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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热重启(穿越重生)——余三壶

时间:2024-01-23 09:14:34  作者:余三壶
  裴追面无表情地垂眸站着。我虽然头晕,但本能地觉得他身边的空气都要掉冰渣子了。
  他没回答,甚至神情也未变。只是安静地站在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他或许在等我表态。
  是啊,虽然这场景看起来非常像捉奸。但其实我和裴追并无什么正经的关系。我未曾应允他的表白,他又怎么有立场管我深夜和另一个男人拉扯呢?
  店里音乐喧嚣,牛鬼蛇神一顿纠缠。冰玉般的贵公子就这么安静的、格格不入地站在这里,竟有点像匹被遗弃在风雪中的小狼。
  我半生刚愎自用,这时却忽然有了个从未有过的想法。
  ——我想打开这个空荡荡的胸腔……和他剖白心意。
  但此事又是我先前从未做过的,一时斟酌着,不知从何说起。
  就这一沉默的功夫,Tom却看看我又看看裴追,忽然恍然大悟地一拍手,轻轻打了自己脸一下,指着我道:“这小帅哥是裴哥你的人啊?哎,怪我……看他漂亮,一时没忍住下手了。”
  他可能看出裴追的表情有点危险,又举手表示投降:“不不不!还没下手!真没上床,摸都没摸到!圈里都知道,我从不玩朋友包的——”
  他没把这话说完,因为始终神情冷淡、看上去比冰都镇定的裴追忽然一拳打在他脸上。
  一瞬间,被打的Tom、围观的我都没反应过来——我当时还在心里兀自感慨,我一个比裴追长了好几岁,做过他师父的男人,竟如今能被当做他养的小帅哥,真不知该骄傲还是骄傲呢。
  然后,在下个瞬间,裴追已经很有章法地将人按在地上,又下了几拳。˙
  这时候,保安们才后知后觉地出场,将双方拉开。
  “卧槽,裴追你给脸不要脸!”那Tom一抹自己满嘴的血也急了:“看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给你点面子罢了!都说了没玩到你的人!”
  他被两个保安抓着手臂动弹不得,刚才装出来的风度全破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而且,他自己说是出来找人玩的,你不信问他啊!自己管不住房里的人……”
  当Tom说到“他自己出来找人玩”时,裴追侧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对我说,但我却听到了碎裂和熄灭的声音……从他的瞳孔最深处。
  然后,裴追用始终冷硬的声音对那Tom道:“其他都是你们的自由。但你刚才侮辱了他——这几下打,就当你给他道歉了。”
  侮辱?
  无非是说我是裴追养的玩意儿罢了。
  新时间线上,我体会最深的一件事无非就是,漂亮的脸如果没有实力撑着,便会彻头彻尾沦为玩具。
  这些侮辱的、充满欲望的言语和神情见多了,我自己都习惯了,甚至并不觉得是侮辱。
  但显然,裴追却在意。
  后续一地鸡毛暂且不提,无非是Tom挣扎着要打回来,又被保安按回去。
  裴追那几下看着狠,其实连血都没见,这种事酒吧保安都能见得多了,并没有闹大的打算。
  于是在Tom的狠话声中,我和裴追离开了。
  裴追竟然没开车,这时已经快凌晨三点。也打不到车了,还好距离不远,尚可以走回去。
  于是,我们便在异常沉默地氛围中前后走在午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裴追从刚才开始便不太愿意看我,而我暂且也顾不上这些。
  因为那药效正在越来越盛。我用全部的意志尚且能保持一线神智清明,机械地往前走。
  如果开口,我只怕自己没几个字便会化作不堪。
  但上天始终没听到我的祈祷。
  我们从街区走过一片空旷的广场。白天这里应当是个城中公园,如今却只有寥寥鸟鸣。
  我下意识地裹紧外套,动作间擦到裴追,我身上又无声无息地起了一波鸡皮疙瘩。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忽然低低道:“你怎么会和汤国强在一起?”
  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汤国强是那个Tom,真名可比英文艺名朴素多了。
  我在黑暗中敷衍地笑了笑,心里却在佶屈聱牙地背金刚经,顺便见缝插针地计算按现在步速到家里浴室还有多久……
  但话说回来,在让我失望这件事上,裴追果然从不让我失望。
  我没有回答,他却未如往常般识趣地放开话题,而是用更冷的声音追问了下一句:“他说你是去招人过夜的,是真的吗?”
  我知道,这句话我不得不答了。
  我曾以为我的生活是悬疑剧、奇幻剧,甚至伦理剧,但最近我才意识到,原来它是一部狗血爱情片。
  裴追就是我的狗血和爱情。
  ”是这样。但那是因为……”我那一堆浆糊般的脑子还在试图组织关于灵力和亲密接触的原委,或许再顺便表个白……话出口尾音却化作了一段粘稠而支离破碎的低吟。
  这声音其实很轻,却也因此更显暧昧,在空旷漆黑的野外空地上,显得格外禁忌不可说。
  裴追显然误会了,他一怔,然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蓦然逼近我,黑暗中,我们离得实在太近。
  他忽然伸手握住了我的咽喉,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沈无,你不应该是做这种姿态的人。好好说话!”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冷:“不要作贱你自己……也作贱我。”
  贵公子的手一片冰凉,他捏着我的咽喉要害,却并没有收力,因此我并不觉得痛楚,反而一波波奇异的感受从他手指下的颈部皮肤一路往下,像黑暗里的一霎而亮的烟火,又像荒野上无声开放的花。
  那一刻,我下意识地浑身战栗了一下。裴追感受到了,仓促地松了手。
  我只觉得周身烫的惊人,连呼吸都是灼热的,并且想将这熊熊野火烧到贵公子冰玉做的躯壳上。
  我难耐地喘息着,用全部意志推开他:“我……不是故意的,有点、有点……不太舒服。”
  我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人渣,竟在意识到自己的真心后,后知后觉地学会了廉耻。此刻难以启齿地将声音压在喉咙口,含糊说道:“那人……在酒里下药了,情药。”
  裴追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我赶快拉住他——怕他回去砍人。
  就这点肢体接触,我竟然又浑身一阵战栗。
  裴追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他薄唇紧抿,既像是愤怒又像是无可奈何,眼尾也渐渐染上殷红。
  我敏锐地感觉到,相触的部位,他身上也升腾起淡淡的热。
  裴追蓦然后退,脱开我的手。
  “还是打不上车。”他脸上少见的暴躁,视线飞快地从我身上掠过,仿佛再多停留一刻便会着火似的。
  不过,贵公子很快有了决断。他按着太阳穴,问我:“还能走几步吗?回酒吧。”
  我倒不至于那么不堪,只是不想他回去揍人多生事端。
  我没说出口,裴追却像懂了我的意思:“酒吧楼上是酒店。”
  这是一个多么思虑周全的一体化设施啊。
  只是,之前刚闹了一出,认出裴追的人已不再少数,他要是再这样带着我去开房,恐怕名声就全完了。
  我那已经如浆糊般的脑子本能地踌躇,裴追今日却比往日没耐心得多,直接扯着我的衣摆,在回避与我肢体接触的情况下将我拽回了酒吧。
  而现实永远比人想象中更修罗场。
  我们刚才也只走出去没多远,十分钟便走回了酒吧。而那真名汤国强的TOM居然还坐在大门口,低声哀嚎着擦伤口。
  看到我们,他先是本能地一躲——估计是被裴追揍出条件反射了,然后才看清我们。
  尤其是全身发烫的我。
  汤国强立刻站起身挡在门口,他那风度翩翩的壳子全被裴追打碎了,索性破罐破摔猥琐一笑。
  然而,在他说话前,裴追冷冷道:“我现在没空找你算账,你要自己找死?”
  我和这位富二代同时愣住了。我先前从没见过裴追这么说话,那富二代估计是真给吓住了。
  汤国强真的安静了,默默地让出道来。直到我们走出很远,我才听到他在恶毒地嘀咕什么“给裴追作了嫁衣”、“把你们照片卖给狗仔让你爸妈抬不起头”这种话。
  即使这么狼狈,我意志还是多了一线清明,将衣摆从他手中抽出来:“我自己可以。你别掺和了。”
  “你是怕他传我同性恋情?”裴追面无表情、毫不避讳:“那正好。”
  ——什么正好?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裴追反手扣住肩,带到酒店前台。
  “开房。”裴追道。
  其实刚才我们一路过来正好穿过整个酒吧,刚才闹得那么大,如今去而复返,大家都盯着我们看。
  裴追这”开房“二字说出,更让我们成了全场焦点。
  的确,一个来夜店买醉的男人,先是来回被另两个男子抢夺,颇具狗血三角恋的意味。又面色酡红地被其中一人带回来开房——多精彩的狗血故事啊。
  前台小姐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低头为我们登记身份证号,然后照例问道:“好的,请问要几间房?”
  我这时其实已经神志模糊,只希望裴追将我送到这里便走人,便赶忙抢先道:“一间。”
  而同时,裴追话音落下:“两间。”
  我们对视一瞬,场面骤然间一静。
  作者有话说:
  大家放心看~今天开心多更点
 
 
第85章 烂热
  我忽然反应过来,立刻改口道:“两间。”
  前台小姐却迟疑了,她红着脸,低声对裴追道:“您……同伴是不是……喝醉了?看着脸色不太对。可能会需要您照顾一下,否则容易出事故——我们之前遇到过这种危险情况。”
  “……一间。”裴追说完指了房型,没给我反对的机会,拿起房卡便将我塞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短短十几秒,我已经觉得周身燥热不堪,似乎药效已经完全发作,裴追垂着眼睛,但我看他握拳垂在身侧的手背都绷出了青筋。
  电梯门开了,他如蒙大赦地迅速撤出,又把我拽了出来。快步走到房间门口,打开门再把我行云流水地塞了进去。
  这一系列举动和平日里淡定冰冷的小裴总真是太不搭了,要不是我此刻自身难保,应该会好好取笑他一番。
  裴追这时看也不看我,好像我是个目光能将人变成石像的美杜莎,给我整个塞进浴室。
  我听着浴室门紧闭时发出的一阵巨响,意识甚至清醒了一瞬,感觉尴尬又荒诞,他这样对我避如蛇蝎——也不知中招的究竟是我还是他。
  我用最后的理智除尽衣物,将淋浴水温调到最低,这样冲洗了十几分钟……竟然毫无效果。
  我只觉头部又晕又痛,全身的血又都在往下走,鼻中甚至渐渐有股湿暖的感觉,手背一擦,又是半手鲜血。
  恍惚中,我想……不会就这样忽然猝死吧?这也太可笑了。
  我立刻有了更强的危机感,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放满了冷水,整个人沉了进去。
  但是,水明明应该是冷的,但我身上只有灼热,还有不可言说的酥麻。我难堪地在水中抚慰着自己,却只觉得更加难耐——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咬噬,怎么都驱赶不走,也释放不出。
  怎么会这样——是水温不够冷吗?
  我将水龙头开的更大,面部也沉入水中,双手更仓促焦躁地在水下抚弄,但我动作越急越粗暴,反而更加不得要领,那股点燃我周身的火反而越烧越旺,几乎要将我的灵魂炸出这具破烂不堪的躯壳。
  真是……狼狈啊。
  我睁着眼睛,空茫地望着浴室吊顶,忽然在想……裴追将我带到酒店,又一个人放在这里,真是给了我最后一点脸面。
  然而就在这刻,浴室门却被撞开了。
  我一惊,却因周身热软反而没有稳住身体,撑着浴缸边缘的手肘一滑,真的全沉入宽大的浴缸中。
  一瞬间,窒息感扑面而来。而就在下一刻,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将我从浴缸中抱出来。
  我生理性地呛咳着,然后睁眼便看到了裴追的脸。
  然后我才注意到,一地全是水……我刚才竟然始终没关水,早从浴缸流满地面,让外面的裴追注意到了,才破门而入。
  “沈无,你不是说不会在浴缸里找死的吗!”裴追冷冷地质问我。
  然后,他放下我,扔来一块浴巾,平素苍白如玉的面颊此刻又红又艳,眼尾鲜红,黑沉的瞳孔亮的惊人。
  到这时候,我其实已经思维极其模糊,除了知道对面的人是裴追,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要忘干净了,更别提为人师表的体面责任,或者前世今生的恩怨纠葛了。
  我只是记得,我很喜欢面前这个人,似乎在此之前,还想和他表白。
  于是,被裴追这么一吼,竟升腾起几分莫名其妙的委屈。
  我轻轻地勾了下他的脖子:“我不行……你帮我。”
  裴追的怒气立刻哑火了——相应的,他的身体变热了。
  “什么不行?”他的声音却依然冷淡。
  此刻,我脑子里的礼义克制早被烟花般炸到外太空了。我只是顺从本能,牵引着他的手向下,触摸自己,哑声笑道:“……我自己怎么弄……都还是这样,没用。裴追,你帮我……好不好?”
  裴追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声音冷的仿佛萃足了冰:“帮你?你把我、把我们之间的事当什么了?”
  我茫然地望着他。
  “沈无,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什么?你解决欲/求的工具?”他又质问我。
  ——你把我当什么?
  这句话如宏钟,将我模糊不清的意识叩出一条缝隙。那瞬间,无数残破的碎片在我脑海中席卷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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