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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傀儡(玄幻灵异)——席里

时间:2024-01-23 09:16:43  作者:席里
  后来回头看到绛站在不远外,周身不染尘事,熟悉感让他全身发热,耳边也接着失去声音,他的一颦一笑,好像独属于自己。
  他想独占,想据为己有。
  可是不可以,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能!
  “不可以!”沈勿归突然停下,一脸怒意。面前的高于刚好在一处小摊贩面前,准备动手挑糖葫芦,谁知道沈勿归突然吼一句,他直接停下动作,立马收回手。
  “啊?”高于不理解,“糖葫芦都不能吃吗?”
  在沈勿归出神的间隙,几人很快到城中心的街道上。白天的街道依然热闹,路边的小摊卖的东西应有尽有,他们停在一处卖糖人的小贩旁。
  高于正对着旁边的糖葫芦生馋虫,谁知道沈勿归突然制止他,语气非常不好。
  当当也跟着他啊?一声,缩在满满身后,“好可怜哦,居然连糖葫芦都不能吃。”
  高于可怜兮兮地问:“真的不能吃吗?哥…”
  沈勿归缓缓沉下脸,没搭理他,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看你干的好事。”绛斜他一眼,把钱给他,“买你的糖葫芦去吧。”
  他走出几步,想到什么又回头,“别跟过来。”他指指前面的茶楼,“逛好就去前面茶楼等我们。”
  高于呆呆点头,当当不由好奇。
  “你们去干什么?”
  满满在旁边摸他的头,把已经做好的松鼠糖画塞他手里面,“你吃。”
  当当含含糊糊,在绛走远的时候,才迟迟问:“小双为什么都不跟我玩了?”
  满满没搭话,拉着他继续逛下一个摊子。
  沈勿归没走远,他顺着人流一直走到这条道路的尽头处。尽头往下赫然出现一条河,青石阶布满苍绿的苔藓,继续往前走,直到迈下几步石阶,身后出现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臂。
  绛站在高处,微微弯腰,白发在这种倾斜的角度下全部吹在沈勿归的脸上,抬手拢好他的白发,这一次没再松开他的手。
  绛先开口:“坐下聊一聊。”
  “好。”
  两人就这样平坐在石阶上。
  石阶没有很脏,在坐下的时候,沈勿归怕绛的白衣被弄脏,特意用手擦了擦才让他坐下。
  坐下时,两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绛也不准备说些什么,仿佛要逼沈勿归先开口问自己。
  “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决定再信绛一次。
  从第一次看到他暗红眼眸里的熟悉感。直觉告诉自己,他不是坏人,也没有害他的阴谋,他还是如初见时那么干净。
  绛答:“救人。”
  沈勿归隔了很久才问他下一个问题,“心上人?”
  这次绛转头看他,“是。”
  “怎么救?”
  绛又将头转回去,视线停在河对岸的街景上,眼底倒映出来的形形色色模糊他眼里的感情。
  沈勿归抓住了这其中的异样,情绪激动握上他的手腕,“你要祭梦?”
  祭梦,以血肉之躯祭祀给迷境主人,立下契约扭转梦境,散掉迷境主人的执念,用自己的轮回路送他进轮回。而自己,命格挥散,连草木也做不了。
  心脏狠狠停滞,沈勿归的力气极大,手上失去控制力道的动作,直接把绛的手腕掐得青青紫紫。
  “你说。”沈勿归盯着他,眼底的怒火仿佛要把他吞噬,“你说不是,对不对?”
  “不对。”绛摇头。
  “什么不对?”
  “我本来就出不去,不是吗?”绛冰凉的手盖上他的手背,轻轻拍了拍,“你忘记了吗?”
  怎么会忘?沈勿归怎么会忘?
  绛是活人,却被傀丝控制在这里。一旦体内的傀丝断裂,就意味着他的肉体维持不了多久。
  因为这是个迷境,所以他才能逗留那么久。想出去?简直天方夜谭,他本来就是活了几千年的人,迷境破碎也意味着他将灰飞烟灭。
  “我说了,我会带你出去。”不管怎么样,沈勿归既然说下这句话,就得做到,他还没放弃,绛怎么能放弃?
  他强势说:“我要带你出去。”
  在那一刻,沈勿归的初心变了。
  “不可以。”绛还是拒绝,动作突然变强硬,拿开沈勿归握着自己手腕的手。
  他把手臂上的白衣撩起来,露出手臂上的丑陋斑点,丝毫不在意地把斑点呈在他面前,让他好好看看,再逐字逐句往他心里插刀。
  “看清楚了吗?”
  沈勿归彻底怔愣在原地,好像有人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把他拉回现实,喉咙迟迟发不出声音。
  绛手臂上的斑点虽然被一种红色的花朵纹身盖住,可青紫色的斑点依旧肆无忌惮盘横在他手臂上,绛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勿归知道,可是又不想绛亲口告诉自己,他还是愿意当那个把绛当活人的沈勿归。
  “我…”他瞳孔颤动,慌乱摇头。
  他不想知道。
  绛替他答:“尸斑,我已经死了,我吃了别人的心脏,现在我要把心脏还给他。”
  “我没问你这个。”沈勿归想找回主导权。
  他笑起来,眼尾的印记翩然,若无其事放下自己的袖子,“好,那就不说了。”
  沈勿归不甘心:“所以你还是要这样做?”
  “嗯。”绛低下头,十指紧紧抚摸那支红木簪子,“对不起。”
  “不用。”沈勿归恢复状态,冷笑一声,“正好,我也不用想办法帮你出去了,不是吗?”
  绛一愣,随即笑起来。
  是了,沈勿归从来没有哪个时候被自己的感情绊倒。
  摊贩在岸边吆喝,忽地一盏小小的荷花灯闯入视线,他定睛一看,见上游有一妇女,着灰色麻布衣,双手合十闭着眼,对着已经飘走的荷花灯,许下一个无结果的愿望。
  “去买一个吗?”绛已经站起身,想去岸边买一个荷花灯。
  沈勿归跟着他走,来到卖荷花灯的小摊面前。
  除了荷花灯还有别的样式,但绛没有挑别的,选定荷花灯拿到手便付钱走。沈勿归没想放,绛捧着荷花灯问他:“放一个吧,就当为我之后的生灵做祈福,怎么样?”
  祭梦之后,他的魂魄失去意识,只能化为生灵,吸取天地的灵气,一直游荡在人世间,不知何年何月,不知情爱,像一道风,转瞬即逝。
  沈勿归原本好一点的脸色因为他这句话又沉下来,却又听话地选一盏荷花灯,走到河岸边。
  “你倒是想得开。”
  “当然。”绛没下去,停在石阶上面,把荷花灯递给沈勿归。
  “你帮我放。”
  他不明所以,后来才回想起绛怕水,接过荷花灯,来到河水边放走荷花灯。
  送走荷花灯,听到绛说:“守着棺材那么多年,无聊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习惯。”
  所以他不好觉得轮回有什么好的,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生灵,那又有什么?
  沈勿归避开这个话题,回头看他远远停在上面的身影,说:“许愿祈福吧。”
  “嗯。”绛闭上眼。
  “好了。”再睁眼,绛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沈勿归忽然想问他许得什么,心里没控制住问出口的欲望,弥彰盖影地装作不在意,语气随意:“什么愿望?”
  他仍旧在笑,那是沈勿归第一次见到他那么开心,一双眼睛晶莹透亮,暗红的瞳孔里始终在注视他,移不开分毫。
  “告诉你就不灵了。”绛摇头。
  “谁告诉你的。”沈勿归抬步上台阶,靠近他。
  “我喜欢的人。”
  沈勿归动作一怔,没再说话。
  绛起身往岸边走。
  “我们回去吧。”绛没等他,明净的白衣淹没在人流中。
  沈勿归迟缓地从刚刚他那句话把自己的思绪扯回来,抬步跟上。
  ——
  高于他们三人在一家茶楼里,沈勿归进去的时候,径直被小二带上二楼,见到的场景就是:他们三人面前的桌上堆满小食,当当一人大快朵颐地往嘴里面塞吃的,满满在一旁悠闲地喝茶水,喝一口皱一下眉,嘴里道,怎么那么苦,然后又喝一口,重复以往。
  高于的注意力全在楼下的戏台上,支着二郎腿,手里捧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看戏,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回来。
  当当第一个看到他们来,从一堆小食里面抬起头,向绛招手。
  “你们回来了!”
  “嗯。”绛落座在他边上,拍掉他身上粘到的糕点碎屑,“慢点吃。”
  当当放下手里啃的鸡腿,拍干净手跳下椅子,从桌子上翻出一包用油纸包起来的食物,拆开放在他面前。
  “给你留的小鱼干。”他头上戴的编制帽遮住了他的眼睛,绛扶了扶,看清他底下藏着亮晶晶的眼睛包含期待。
  绛尝了尝,毫不客气跟他抱怨:“有一点辣,我不喜欢。”
  当当失落,他又接着说:“我还是喜欢你做的,比别人的都好吃。”
  当当一扫低落,心情又明媚起来,“那我回松夷给你做好多好多小鱼干。”他用手比划比划。
  “好。”绛戳戳他的脸颊,让他继续吃。
  作者有话说:
  这周六千,周六不更。么么
 
 
第29章 茶楼无脸戏
  茶楼共两层,沈勿归他们的位置在二楼扶手旁,此处正好可以看到楼下的戏台。
  戏台搭设简陋,用几块木板制成高于地面的台子,戏子着服装在上方走来走去。木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但这并不扰茶客的兴致,唱曲儿声盖过这道微弱的杂音。
  此时台上唱的曲是城民自个编排的,沈勿归看了许久,才发现这曲子的剧情是有关楚将军的。
  扮演楚将军的那名戏子身量很高,体态也非常魁梧,可动作却很坚硬,如提现木偶。而另一名戏子则也是男子,不过他的戏服看着居然有些熟悉。
  明蓝色的衣袍着在身上,戏子的十指虚虚勾住几缕丝线,他走到那名“楚将军”面前,抬起手里的丝线。
  这熟悉的动作,沈勿归才想起来,蓝衣人的身份是什么。
  是傀儡师。傀儡师在古代也被称为木偶师。
  蓝袍戏子将丝线捆住“楚将军”,而被捆的“楚将军”不知用何法,把丝线全纳入体内,动作也恢复自然,丝毫不见刚才那个模样。看到这里,台上的剧情延续越来越诡异。
  蓝袍戏子与“楚将军”纠缠,到最后令人震惊的一幕。蓝袍戏子将自己的心脏剥出,安在“楚将军“的身上。
  最后的结局亦是沈勿归没想到的,台上唱的曲子背景会是楚将军战死后遭污蔑,木偶师不甘心中肆虐,欲想用傀丝复活他。可单纯的傀丝不能让傀儡恢复神志,只能沦为单纯的杀人工具。
  于是他犯了木偶师的禁忌——用傀丝淬炼自己心脏,附在傀儡身上企图复活他。
  沈勿归早已被这场戏惊愕到,全然没察觉台上的戏换了一场。
  茶馆里的人仍然看得津津有味,和他一起感到不对劲的还有高于。
  他捧着一把瓜子到沈勿归身旁,“刚才那戏瞧着有些不对劲。”
  “你也看出来了?”
  高于点头,神情颇为疑惑,他哥居然质疑自己?
  “军中有一忌讳。”沈勿归端起面前的茶杯浅酌一口,在高于疑惑的表情下不急不缓解释:“严禁戏子改编军中大将,何况刚才那戏直接把楚将军演死了。”
  “先不说木偶师淬炼心脏复活傀儡的禁忌,单单是戏里将楚将军改死的剧情,就该被封杀。”
  高于了然,“所以这戏为什么还能演?”
  沈勿归摇头,将茶杯安然放置在桌上。
  “觉得戏奇怪吗?”绛不知何时靠过来,落座在沈勿归另一侧,拿起茶壶为他续茶。
  “是有些奇怪。”沈勿归看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握住茶壶,另一只手撩起衣袖,抬起茶壶将杯子里的茶水倒上八分满,问他:“你知道缘由?”
  茶壶有些烫手,绛刚刚不小心触碰到杯壁,沈勿归看他小心翼翼缩回手,脸上并没有露出一点慌乱,泛红的指尖被他轻轻搓了搓,然后放回衣袖里。
  “嗯,大概知道一些…”
  “给我看看。”沈勿归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话里,低身捉住他的手。
  绛茫然,不知道他居然看到自己被烫伤,神情柔和,任由他放在手掌心看,“不疼,别担心。”
  沈勿归脸色并不好,把茶壶推远,“别碰了,去拿水冲一冲。”
  说完,起身拉他走。
  绛没动,显然不想离开,就这样拉着他的手让他重新坐下,“没事。”
  伸手给他看,指尖已然恢复原样。
  沈勿归坐回去,拿着他的手反复看,放下心,继续刚才那个问题,“你说你知道?”
  谁知绛摇头,视线落在楼下的戏台上。
  “只知道冰山一角。”
  沈勿归没打断,示意他继续说。
  “曲子是城民自己编排的,在他们的臆想里,楚将军已经死了,木偶师为鸣心里的怨恨,犯下禁忌,复活他。”
  “然后呢?”
  绛停顿片刻,“最后木偶师成功了,但楚将军仍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傀儡,世人皆道可惜。后来他的凶狠就被世人知晓,更甚者要求木偶师毁掉他。”
  沈勿归察觉他语气中细微的异样。
  “所以他做了什么?”
  他倏然笑起来,没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木偶师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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