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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傀儡(玄幻灵异)——席里

时间:2024-01-23 09:16:43  作者:席里
  埋在被子里面的绛一愣,缓缓拉下被子,露出一张微红的脸,问道:“真的吗?”
  “真的。”
  “可是我还小啊?”他皱着眉仔细想,结果对上沈勿归完全笑开的脸,立刻怀疑刚才是不是在逗他。
  “没关系,我也不老,我还能等你。”沈勿归上手拉住绛又想盖着脸的动作,强制他看着自己,神色也严肃下来,“慢慢来,你看到的只能是我。”
  ——
  绛的发烧好了之后,沈勿归也没理由由他继续躺在床上,恢复了平时的态度。就好像之前在巷子里强吻他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但除了这些,沈勿归还是稍微和以前有些不一样的,这不一样的点对于绛来说算不上好坏,持续久了就有些烦。
  沈勿归因为彻底表明了自己的爱意,动作便不会刻意顾忌距离。他这个行为说得好听点是腻歪,说的不好听就是随时往绛身上揩油。
  好在这种行为也并不是特别过分,绛还能忍。
  然而绛最近新发现一个好玩的。当小喜在他们俩旁边,沈勿归的动作会收敛很多。
  绛知道以后,经常暗戳戳唤来小喜在一旁。有时候吩咐她磨墨,有时候又是找一些他找不到的书,更过分让小喜立在一旁什么也不做。
  沈勿归很早就知道他明晃晃的小心思,没阻止他幼稚的举动。
  但这并不代表沈勿归不会记仇。
  晚上回房间,绛一没注意就被沈勿归拐去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彼时昏暗的房间里面没点烛火,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洒在绛泛红的脸颊上格外好看。沈勿归右手掐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他压向自己,圈在怀里哪也去不了。
  “白天到底在想什么?”沈勿归离他很近,鼻尖热气充盈,“就这么不想让我碰?”
  绛咬着嘴唇不说话,用满含水雾的眼睛瞪他。沈勿归的心痒痒的,还很热,觉得好玩又低头去亲他。一点一点落在他的唇角上,像蜻蜓点水小心安抚。
  忽然黑暗中的绛闭上眼睛,沈勿归的吻随之落在他的眼皮上,再睁开,他看见绛柔和的目光。
  在夜色照耀下,如同盛满了星星,他温和笑着,眨眨眼,眼尾印记艳丽。
  久留在眼底的熟悉一幕姗姗来迟,热度很快占据了他的瞳孔,觉得不可置信
  “绛?”沈勿归再开口时嗓音沙哑,盯着面前那双让他熟悉又陌生的目光。
  绛温和笑着,没有回应。垫起脚回吻过去,落在他唇角上的力道很轻,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
  沈勿归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不同以往,准确来说,这具身体更像他最开始接触到的他,骨骼纤细却不失力量。
  这分明是沈勿归最开始见到绛的模样。
  沈勿归变得患失患得,仓皇失措想要低头撩开他手臂上的袖子察看事实,结果却被按住。
  “是我。”绛对他说:“你不要亲他。”
  “为什么?”沈勿归颤抖的手最终落在他的眼尾上。
  绛不回答,继续垫着脚闭上眼,很不熟练地将吻落在他的脸上。
  像是要覆盖住那些被他之前亲过的地方。
  沈勿归笑着,语气里全是苦涩,“怎么还吃起醋来了?”
  明明两个人都是他,怎么还跟自己吃醋?
  “就是不许。”绛执拗对他说,很小心伸出舌头舔了他一小口。
  “‘高于呢?被你弄去哪里了?”沈勿归终于想起遗落在外的高于。
  绛很不满意,不想沈勿归提他,“他没事。”
  “那你呢?”
  沈勿归含糊问,绛也能懂他的意思。
  “我也是。”
  他也没事,那就很好。
  那么久以来,悬在空中的担心终于落到实处,沈勿归像是很久没见到他,拦着不让他继续往自己脸上亲的动作。
  他好笑道:“怎么了?几天没见,怎么变得那么黏人?”
  绛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沈勿归微低头,让他靠得舒服些。
  绛的依赖超乎了沈勿归的意料,在这之前,他没有见到过他如此依赖自己的模样。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好像一直没有抓实处。
  不过,他从最开始就没有抓紧他。一直到现在,绛瞒着他的事情还有很多,他需要开口去问,可是问了也不知他会不会回答。
  “现在这个梦境,是你的吗?”沈勿归把手放在绛的背上,摸到他清瘦的肩膀,“回答我,是不是。”
  “一部分。”绛的回答不是很清楚。
  “什么意思?”沈勿归想推开他,但是绛搭在他腰上的手收拢,不让他离开。
  沈勿归也随他。
  许久,绛解答了他一部分的疑问,“原先我要把我的血肉全部祭祀给他,但是中途出现了意外。”
  冷不防听到祭祀这个字从他嘴里轻描淡写说出,沈勿归的心脏还是一痛,不敢面对他原先告诉自己要祭祀的计划。
  “所以,你是不是能出去了?”他不自觉收紧放在绛肩膀上的手,好一会才松开,后悔似的拍了拍。
  绛用不在乎的语气问他:“你愿意带我出去吗?”
  他怎么会不愿意?
  沈勿归没答,依旧在不依不挠问:“你会跟着我出去吗?”
  “你愿意,我就愿意。”
  那很好。可是沈勿归又想到纠缠了他很久的疑问。
  沈勿归最后还是逼问他:“那个人是我吗?”
  这次他强硬自己松开他,盯着他的眼睛。
  只要绛说出一句谎话,沈勿归就能知道。因为他实在是太不会撒谎了,他对沈勿归永远真诚,那种态度,似乎是在很久之前形成的。
  “你的心脏、在你体内穿入傀丝的人、松夷山救下你的人,包括那具白玉棺材……”沈勿归不敢再问了。他被绛推在悬崖,往下是万丈深渊,往上是火山熔岩,哪一个不要他的命?
  从来没有在哪一刻,他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慢。也只有现在,那么焦躁,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害怕而导致的光晕昏过去。
  “那会是我吗?”
  “是。”
  绛说是。
  他等的人、最开始记挂几千年的人、救下他把傀丝藏在他体内的人,都是——沈勿归。
  沈勿归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眼眶的血丝怎么也盖不住,眼泪无知无觉滑下来,他还是觉得很开心。
  开心到现在就要结束这一切,再也不想管任何事情,一直带着他融入自己的世界,教会他自己的爱。
  “好。”他连说了好几道好。
  “很好。”
  沈勿归再次抱住了他,这次不再是满含占据的拥抱,而是失而复得的温暖。他还是得到了,尽管发生在千年前的事情他并不知晓,但没关系,他现在可以用眼睛看到——他和绛的过往。
  欣喜之后是无尽的心疼,快要把他吞噬。他一直在抖,乃至全身。
  他痛到发抖。
  绛发现他的状态,用冰凉的手抹干净他的眼泪,像安抚极其不安的大孩子。
  “不要哭了。”
  “为什么等那么久?真的很久,你害不害怕?那里冷不冷?”沈勿归说的话语无伦次。
  他现在清楚地想起,最开始见到绛等在棺材上的模样。
  一袭白衣干干净净,可全身上下透露出的都是孤独和痛苦。他能体会到绛等待的痛苦,最后一分不落全痛在自己身上。
  沈勿归浑身血液都泛起了冷。
  “因为是你,不会很久,也会不害怕。”绛亲走了他的眼泪,暗红的瞳孔里,放的是沈勿归痛到流泪的脸。
  沈勿归知道他在撒谎。
  “你在撒谎。”他不信他的话。
  现在这个迷境中,他知道绛以往的性格。因为不习惯黑暗,他要猫在有灯的地方;因为害怕冷,他会闹着把手放进沈勿归怀里;因为没人同他说话,他经常嘀嘀咕咕和不知名的小花小草自言自语。
  但在这几千年间, 寒冷、孤独、黑暗,哪一个不是他熟悉的场景?
  一直见到沈勿归,他才恢复千年前万分之一的模样。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残破不堪、手忙脚乱拼凑起来的小双。
  ——这太痛了。
  “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
  沈勿归开始责怪自己,没把他看好,导致一次又一次让他陷入困境,并且对他产生怀疑。
  “对不起,是我的错。”绛摸他的脸,继续去吻他。
  这声道歉直接往他心里刺入更深的刀,拔出来带着血肉。
  “不许道歉。”这次轮到沈勿归求他了,“不要跟我道歉,好不好?”
  绛跟他商量:“那你也不要哭了。”
  “不可以。”沈勿归拒绝。
  绛笑起来,微弱起伏的胸膛都在跟着颤抖,沈勿归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里面跳动的心脏。
  “这里面,放的是我的心脏吗?”他想起之前,见到绛在面前用刀剜下心脏的动作,太阳穴再次跟着痛起来,“它还在,你要好好保护它。”
  好好活着,不许再做离开沈勿归的事情。
  “对。”
  绛伸出右手,掌心蓄起一团很小的蓝光,接着变大,一直变成一颗心脏的模样。
  难怪在沈勿归最初见到,他的刀和光球能随意变化,原来到最后,短刀和光球消失后,会变成他的心脏。
  可是为什么是蓝色的?
  “为什么是蓝色的?”
  这太病态了,绛拥有的不是健康的心脏,而是一颗仿佛被水浸透的心脏。
  ——他怕水,满满也和他说过,他有一个朋友淹死在河里,那会不会是——
  沈勿归颤抖着手,拖起了绛的手背,触碰到水蓝心脏带给他微弱的热度。
  “你究竟……为什么会到让傀丝续命的地步?”
  他其实知道。
  木偶师在古代,一直是行施好善的良医,他们的傀丝可以让濒死挣扎的人活过来。唯一不好的一点,便是活过来的人,身体逐渐变得坚硬,久而久之吃不下东西,之后皮肤出现尸斑。
  唯有身体不会腐烂。
  越来越多的人心存侥幸,荒唐地想让死去的人也活过来。可技艺不精的人稍不注意便会让尸体形成傀儡。
  木偶师们察觉到这一失控,连忙抵制出手救濒死挣扎的人,也渐渐地退出人的视野里。
  沈勿归接着联想到绛手臂上被花纹盖住的斑点,就能知道,他应当是被人从鬼门关救回来。
  “你不要难过,这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绛收回光球,再次抱住了他,“你不难过,我就告诉你。”
  “我没有难过,我只是心疼。”沈勿归把他摁在怀里,“告诉我。”
  绛还是说了,但也没有具体描绘,他不想让沈勿归难过。
  “我被人淹在瑰河里,被你救起来时,还吊着一口气。”绛亲吻着他,再次感觉到他眼尾的眼泪。
  很烫,之后一直变凉。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保护好你?”沈勿归在质问自己。
  “没关系,你把我救起来了,我还活着。”
  沈勿归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不愿多说。他也不在问了,只是抱着他不说话。
  两人很久没再开口说话。
  安静的氛围里,沈勿归翻出快要被自己遗忘的问题,“小时候你在松夷山的那几年,给你做灯笼的也是我吗?”
  绛埋在他怀里点点头,指责他:“你怎么还跟自己吃醋?”
  沈勿归一扫长久堆积心头的嫉妒,心情是明媚的,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像见到失而复得的宝石。
  绛就是被他护在心头的宝石。
  “再过一会。”绛喃喃说。
  “什么?”
  绛松开他,最后珍惜地在沈勿归脸上落下一记吻,“你去找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他心脏的倏然位置一空,知道绛这是在跟自己告别。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他着急问,不想再回到失去他的心情。
  绛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弱,“很快的。”
  沈勿归很小气地威胁他:“你要是不回来,我就经常亲小双了,你生不生气?”
  “你幼稚。”他的声音支不起语气里的怒气,好一会才妥协,“不要亲,我马上就来见你。”
  “好。”
  沈勿归话音一落,绛就失去意识。身体软绵绵垂下,变成青少年的模样。红衣黑发下,少年的脸颊青涩。
  沈勿归慢慢蹲下来,抱着他的身体,很珍惜地亲了亲。
  天色不早,沈勿归抱着他直接在自己房间里睡下。
  一直到早晨,他被绛的大喊声吵醒。
  对方用他两只细嫩的手锤在沈勿归的胸口上,力道不打大,带来的痛意自然不会很重,反而像猫爪子,痒痒的。
  沈勿归故意装睡,眯着眼看他坐在床上,顶着一窝鸡窝头,小脸通红,不断用自己的手去降脸上的热度。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生气,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揍向沈勿归英俊的脸。
  沈勿归痛呼一声,慢悠悠捂着脸坐起来,“怎么了?大早上起来怎么那么生气?”
  “你还说。”他指了指沈勿归,又指了指自己,后来视线划拉一下两人睡的床铺,“你怎么能这样!”
  沈勿归故意逗他:“我怎么?你说说?”
  那样子像极了吃到肉骨头的大灰狼。
  “你这人!不行,我要告诉小喜你轻薄我这个纯洁的小男孩!”绛双手双脚往下爬,爬到半路被身后的沈勿归握住脚腕。
  落在脚腕上的手掌温度很热,绛一个没注意,就被他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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