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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傀儡(玄幻灵异)——席里

时间:2024-01-23 09:16:43  作者:席里
  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忽然很想伸出舌头舔一舔,像狐狸舔毛那样,表达自己的喜欢。
  随后他看见面前的人缓缓开口:“我的名字,还有其他课程。”
  他看着沈勿归的嘴唇在自己面前张张合合,好一会才移开视线,没有依照自己的本能舔上去。
  他想:要是舔上去一定会吓他一跳的,毕竟他不是狐狸,根本不需要自己给他舔毛。
  他被沈勿归推去睡觉,就像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布娃娃,手脚软绵绵任由他对自己动手动脚。之后盖上被子,又喊他闭上眼睛。
  “你不闭眼睛,怎么睡觉?”沈勿归胸膛轻颤,发出愉悦的笑声。
  绛借着昏暗的烛灯紧盯他,再次一愣。
  沈勿归觉得很好玩。他从刚才就开始发呆,也不知道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绛眨巴眼睛,乖乖地哦了声,就是没闭上眼,一直盯着沈勿归,仿佛要在他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沈勿归心里暖洋洋,连声音也不自觉放轻很多。抬手盖住他的眼睛。
  小声哄道:“睡觉。”
  他能感觉到手掌底下的睫毛在很轻地颤抖,带着主人的不安和慌乱。鼻尖喷出的热气也能轻易感受出来,他的心跳会有些快。
  没一会,眼前失去光亮的绛就陷入了梦境。毕竟累了一天,就算心里有事,也容不得他想得睡不着。
  沈勿归很久才收回手,站起身吹灭了烛火。
  ———
  第二天,绛难得睡了个好觉。
  自娘亲离开后,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天亮,中途没有做噩梦惊醒。睡舒服了心情自然也好上一些,但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被沈勿归盯着吃完早饭,之后被捉去书房看书。一路上沈勿归抓着他像压去行刑的牢饭,脸色颇为伤心。
  沈勿归记着昨晚的事,没一开头给他布置那么难的任务,他从桌上拿出一张纸,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强劲有力的笔锋,一笔一画落在纸上,很是好看。
  绛不懂欣赏,甚至没记起来他昨天说的事情,不明不白问:“我们今天就学这个?”
  沈勿归无奈,“我的名字,这次要记住。”
  “哦。”绛瞥一眼,就当知道。
  懒洋洋拿过旁边的书把底下的字完全盖住,那动作明显不看在眼里。
  沈勿归也没生气,继续教他昨天落下的功课。
  日落西边,直坠暗夜。
  绛磕磕绊绊终于把沈勿归今天教的内容学完,心情颇为轻松,哼着小调准备沐浴睡觉。
  沈勿归在一旁检查完,整理桌子翻到今天早上他写下名字的那张纸。纸张被书本压在最底下变得皱皱巴巴,墨水糊成一团,都看不出来是什么字。
  他手一伸,把路过身边的绛提溜回来,像对待小鸡仔,一下子提溜到跟前。
  绛被他揪着后领子很不舒服,回头瞪他一眼,顿时不开心嘴里都不哼歌了。
  “你干什么?”他拍开沈勿归的手。
  “想起来你还有任务没做完。”沈勿归施施然坐下,不理会他的气急败坏。
  还把一张白花花的纸铺在他面前,把他重新摁在椅子上,塞给他一只笔。
  绛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来他哪里还有任务没做完,随即看到早上被他压在课本底下的纸张,火气冒上来。
  他啪嗒把笔一摔,就要不想干,这时沈勿归开口:“今天记完,明天陪你出去玩。”
  他满脸得逞的模样让绛卡在喉咙里的怒气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气哼哼直说道:“你这人就会捏我软肋。”
  哼哧哼哧写完这三个字,递给他看,他又不满意,指着那个勿字,“不是让你画圆圈,再写一遍。”
  绛敢怒不敢言,心里直安慰自己:要不是看在明天能出去玩的份上,他下一秒就能把这张纸糊在他的脸上。小脸气得鼓成一团,还往外冒热气。
  第二次写完,沈勿归又伸着他矜贵的手,落在沈字上。
  “这个字怎么趴下了?我记得我不是这么写的。”
  “你!”绛就像个被惹毛的小兽,呼噜着要去抓他的手。
  在第五次写好,沈勿归在绛临近爆发点才终于勉强让他通过。
  但这个评价显然也不是很满意。
  “还不错,能看得下去,至少别人看到能知道是什么字。”沈勿归拍拍他的头,“别气了,明天带你去玩。”
  绛就要爆发的火气相继灭下来,伸出尖齿咬他手指的动作也跟着停下,不甚在意说:“那你可要做到,不然……”
  不然什么呢?他好像也没能抓住让沈勿归害怕的点。
  一时就更生气了。
  沈勿归偏偏又问他:“不然怎么样?”
  这人怎么能这么欠?
  绛朝他吼:“不然我就不理你!”
  他还是这样,赌气的方式像小孩子,以为我不理你,不跟你说话就是天大的坏事。谁知对沈勿归来说,如果他要是再说跑远一次,就足够有杀伤力。
  沈勿归故作害怕,“那我还挺害怕的,你要是不理我,都没人跟我说话。”
  这人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这很好玩吗?绛气鼓鼓地想,决定先不理他,明天陪自己出去玩的时候再考虑同他说话。
  ——
  隔天一大早上,绛满心期待。因为临近圣上庆典,爹爹格外忙,明明好几天都没见着他,偏偏在沈勿归答应带他出去玩的那一天空闲下来,并且把他逮着了。
  他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位裁缝,拿着尺子绕着他就是一顿量。
  腰围、胸围、肩宽等等,一个不落全都量了个遍,而他就像个任人摆布大娃娃。
  裁缝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动作没个轻重,有时候掐着他的腰就是一按,简直不顾他的死活。
  沈勿归在一旁看了全程,终于在裁缝上手量胸围的时候,出手制止他没轻没重的手。
  绛瞧他像救命稻草。
  明明他才是那个被裁缝没轻没重的动作弄疼的人,不知为何沈勿归接过裁缝手上的量尺时,脸色同样差得很。
  裁缝看他走到自己面前,身体不由一僵,还没开口答应,量尺就被他从手上拿走。
  “你要轻些,他刚刚弄得我可疼了。”绛敞开身子,仰起头。
  沈勿归比他高,他不得不仰头看,待他看清对方垂着的漆黑眸子,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不开心。
  也好在沈勿归的动作比刚才裁缝的动作轻多了,小心翼翼中又带着呵护,也免得绛受苦。
  不过唯一不好的一点,便是他的动作过于慢。动作轻那还好说,就怕对方是个不轨之徒,趁这个间隙往身上揩油。
  可好几次,绛抬头看他,他正人君子的模样又不得不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终于,在沈勿归第三次说没量好,重新来的时候,他开口询问:“你是不是不会?要不然还是……”
  让他来吧。
  沈勿归摆好他的头,“别乱动。”
  瞧他认真的样子,绛也不好把他往歪处想,只能忍忍过去。
  终于量完了,绛出了一身汗,他看裁缝恭敬退下。待走远,便迫不及待拉着沈勿归往后门去。
  沈勿归由着他拉着自己,脸色依旧是沉着。
  一直来到后门,绛扶着竹篓要翻上去,沈勿归上前,脸色阴沉。
  绛不明所以。
  “你怎么了?”绛推开他拉着自己的手,就要上去。
  沈勿归又把他拦下来,看着他不说话。
  他漆黑的眸子沉着无限风暴。
  绛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好像在生气。
  不过?他为什么要生气?
  处于绛没想明白的情况下,他也没问那么多,一个劲就要出去。
  “你要是不想出去,你就是个不遵守约定的人!”绛控诉他。
  沈勿归心里的闷气都要消了,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火又冒起来接着酸涩一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刚刚那个裁缝的动作那么重,明明可以开口训斥,偏偏要等沈勿归来说。
  看到绛这个模样他跟着生气。
  所以到底在气什么?
  当然是绛不和他撒娇,不和他告状的那些小动作。明明之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他受到什么都会跟自己说,还带着占有欲,不知到了现在,就变成了如此顾虑的人。
  想来想去,沈勿归被他拉去后院一瞧,这人非但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里,还很期待自己带他出去玩。
  也亏得他受了委屈还记得沈勿归答应他的事情。
  沈勿归把趴在墙上的绛扯下来,没好气说:“我们今天走正门。”
  “啊?”绛拉着他,明显有顾虑,“可是今天爹爹在府里,你要是现在带我出去,那不是正好碰上了吗?”
  “不用怕,我自会有理由让他同意我带你出去。”沈勿归脚步没停,半拖半抱带他往前门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下人,他们皆是府邸里的眼线。
  平时绛哪次出去不是跟小喜打好招呼,让他掩饰好自己的行踪出去的,哪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
  “真的没事吗?”绛整个人都缩在沈勿归怀里,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他将头埋在沈勿归的衣袖里。
  沈勿归的衣袍宽大,偏巧他又由着绛扯自己的袖子,没有丝毫形象可言,还抬手把他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抱。
  “你到底在怕什么?”
  沈勿归忽然停下来,也不走了。绛一个没注意脑袋从他衣袖里掉出来。
  一时间没了遮挡物,他还有些不习惯。
  沈勿归的眼睛注视着他,一改往日的柔和,似乎在穿透他的瞳孔看见他想看到的东西。
  最终还是没忍住,在绛开口说话之前,抬手整理好被弄乱的头发,牵过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不要怕,你跟着我走,我会带你出去。”
  尽管沈勿归现在很想发脾气,可当他稍微敛下声线和他说话,看见绛害怕的表情,他的怒气又全部分崩离析。他不想成为让他害怕的人。
  他永远是绛可以撒娇的对象,可以承包他的所有坏情绪。
  这次由他带路,一直出了府也没遇到别人,意外的顺利。
  出去之后,绛很小心地呼出一口气,回想起刚才沈勿归的眼睛好像是在生气。
  不过当时,他也没有太看清。那时候他把头埋在他的袖子里,忽然遇到光亮,眼睛有一瞬间的发白。没仔细看清面前的人,掌心就被塞进一只温热的手掌,一直带他往前走。
  好在出去的路上一切顺利。
  “你要带我去哪里?”绛的开心全部冒出来。
  就像得到美味小鱼干的花猫,对所有的都很好奇。
  沈勿归牵着他,没往他熟悉的道路走,一直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小道上,他才冒出隐隐约约的担心。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前方带路的沈勿归并不答话,牵着他的那只手越来越紧。
  绛有些害怕,狭窄的小道之间,再往前就是一处豁然开朗的空地,空地上放置一辆崭新的马车,而旁边的马厩饲养一匹烈马。
  绛瞬间睁大瞳孔,似乎明白他要做什么
  他看着沈勿归松开他的手,之后转过身,笑着对他说:“你什么时候想回松夷,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之后,你要是再担心什么东西,全跟我说,我一定帮你解决。”
 
 
第53章 炙热爱意
  换上平时,绛遇到一个人与他相处两天的情况下,对方就对他表现出强烈的善意,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对方接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放开点说,他会想:对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是狐狸,要抓起来扒他的狐狸毛。毕竟他的狐狸毛看起来很暖和,现在是冬季,拿去卖应该可以卖很多钱。
  可是沈勿归不是这样。
  说到底从哪里总结出来的,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属于狐狸的直觉,沈勿归看起来确实没有谋害他的心思。
  他又想起小喜曾经告诉他的话。
  “不要随便带人回府里。”
  他之前好像经常热衷于在街边捡一堆猫猫狗狗回来,更严重的一次,是直接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他那时候心思单纯,以为对方也是妖族,就满心欢喜带回了家,谁知道第二天那个男人趁他睡着把他的小金库给偷了,惹得他哭了好一阵。
  小喜还格外生气,生气的同时不忘安慰他。
  可下一次,他又记不住教训,带沈勿归回来了。
  带他回来的初衷依旧是:对方流浪街头看起来格外可怜。
  接着又想到自己在松夷的那几年,经常猫在一间小房子外。好在小房子里的主人心肠好,看到他并不会赶他走,还会邀请他进去坐坐,吃上热乎乎的饭。
  小房子里的主人不会嫌弃他的狐狸尾巴毛掉的到处都是,反而跟着他后面一边笑着,一边清理他掉下来的碎毛。以至于那个时候,他的狐狸毛是保持最干净的时候。
  那个人好像也如沈勿归一样,神情一直是温和的,在他头发被弄乱可以着手帮他整理好。
  绛站在原地,缩了缩因冷风冻僵的脖子,定睛一看才恍然大悟。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在第一次看到沈勿归就觉得他那么熟悉了。
  他和那间小房子里的主人很像。
  最开始怎么没想到?大概是因为他隔了太久没回去,都要忘记他的容貌了。
  “你怎么来上京了?”绛要被眼前的沈勿归闪花了眼,没有任何思考呆呆问出口。
  可看到沈勿归从远处过来,他又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猜测。
  小房子的主人右手上有一块很小的伤疤。那是他给绛做花灯时留下的,可是面前的沈勿归没有,他只是一个单纯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你说什么?”沈勿归戳了戳他的脑袋,力道很轻,把他唤回神。
  “你很像我在松夷山遇到的一个人。”绛朝他说,掰着他的右手仔细看,还是没能找到那块陈年伤疤。
  “很像?到底有多像?”沈勿归这时还很不在意,依旧沉浸在揭开礼物的欣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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