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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斯摆摆手机：“所以他卖身给我了，布鲁斯。”
卡珊若有所思：【这就是你说的“他是你的”的意思吗？】
受害者普利斯都没有对自己损失的金钱说什么，布鲁斯也不会在意这一点小钱，只是尝试着教育这个孩子这种事是犯法的。
瑟维利安看起来很乖地听从了他的建议，转头就用这笔钱买了台新的笔记本，然后再用这台笔记本，把普利斯卡里面的钱黑完了——这一次，他记得屏蔽了普利斯的短信通知。
于是普利斯开始刷达米安的卡了。
布鲁斯觉得这件事各种意义上都很有槽点，但是他不知道到底应该从哪里先开始吐槽。
二三、
达米安很意外：“你不是最讨厌有人占领你的所有物吗？”
普利斯反唇相讥：“你不也一样。”
背景是正在吃达米安布丁的乔纳森。
乔纳森眨眨眼睛，迟疑地移开手里的布丁：“我是不是不应该吃这个？”
达米安啧了一声：“不用，你爱吃就吃。”
乔纳森哦了一声，盘着腿飞在半空中继续舀着手里的布丁，高兴说道：“晚上我给你送苹果派，玛莎说她做了很多。”
其实乔纳森和达米安也经常吵
架，但是乔纳森因为自己比达米安大三岁，总是会告诉自己达米安比自己小，要包容——然后达米安就因为这个原因和乔纳森打在了一起，理由是见鬼的“你在小看我吗？”
这对看起来就像是冤家朋友，和他们相比，瑟维利安和普利斯相处模式意外的成熟平稳。
瑟维利安是很安静的性格，大多数时候都喜欢拿着笔记本靠在沙发边发呆——是的，布鲁斯观察了很久，瑟维利安的目光根本没有放在笔记本前面，他只是纯粹在发呆，这一点和普利斯很像。
而普利斯也喜欢晒着太阳睡懒觉，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场合，一般都是狼趴在沙发的一边睡觉，而人坐在另一角发呆。
仿佛画面就会定格在此刻。
天冷的时候，瑟维利安会很自觉地缩在狼的身边，一直不喜欢被触碰的狼却并不介意自己被他当成暖宝宝和抱枕。
斯蒂芬妮思考着望向卡珊：“这就是你口中的朋友？他们真的还没有在一起吗？”
卡珊：“朋友。”
说着，卡珊指了指另一边趴在一团打游戏的乔纳森和达米安，再度重复：“朋友。”
斯蒂芬妮一副好像明白了什么的表情。
二四、
是的，在普利斯认识瑟维利安一年后，卡珊遇到了斯蒂芬妮。
斯蒂芬妮是个很活泼爱闹的孩子，她就和瑟维利安一样，虽然没有被布鲁斯收养，但是时不时就会来韦恩家玩，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精神养子养女。
斯蒂芬妮的到来，让布鲁斯第一次知道正常父子（女）到底是如何相处的。
而他前五年都从未感受过这个。
斯蒂芬妮表示道：“我懂了，布鲁斯就是喜欢黑头发，因为我和瑟维都是金色头发，所以他才不收养我们的。”
布鲁斯：……？
布鲁斯看了看这个家的孩子，达米安黑发绿眼深色皮肤，普利斯黑发蓝眼是个狼人，卡珊德拉黑发黑眼是个亚裔，瑟维利安金发碧眼，而斯蒂芬妮金发蓝眼。
布鲁斯再次确认了一遍，才开口道：“你们好像还没有一个人的颜色是同调的，你到底从哪里看出来我的偏好了？”
斯蒂芬妮笑眯眯地贴着房间里另外一个金发说道：“不仅颜色不一样，种族都有偏差，就我和瑟维是两个完全的金发白人，我感觉我们俩迟早会因为政治太正确顺便出个柜什么的。”
说着，斯蒂芬妮恍然：“所以布鲁斯你是有收集癖吧？什么色调都要收集一个，我是不是有望未来会有个红头发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此刻的斯蒂芬妮完全想象不到，未来的家族会被黑发蓝眼截胡。
也完全没想过，她认为的金发白人兄弟，本质其实也不是人，此刻他们一家目前是真的没有任何人设重叠。
二五、
布鲁斯很感谢这三位朋友的出现，至少这个家庭从未如此和平过。
就在布鲁斯发出这一声感叹时，斯蒂芬妮的尖叫声响彻韦恩庄园的屋顶：“那是我最喜欢的口红！你不知道这个色号有多难买！你摔坏了它！混蛋！”
斯蒂芬妮气得喊出了卡珊，卡珊抓住普利斯，于是下一秒，普利斯化为一只灵敏的狼脱身，并且在脱身过程中直接踩坏了即将通关的游戏机。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拔出了武士刀，乔纳森还没有从游戏机的黑屏之中反应过来，就看到了黑屏上闪烁的刀剑反光，发出一声尖叫：“达米——等等！只是一个游戏而已，那是你的兄弟！！”
瑟维利安默默下单了一款口红，然后弯腰躲开砸过来的乔纳森（乔纳森：？），对布鲁斯摆摆手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见，布鲁斯先生。”
布鲁斯先生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开口阻拦，砸下来的吊灯直接盖住了他的声音。
布鲁斯沉默了，他不说话了，他转头就走。
他要离家出走！他受不了了！
第335章 逆序宇宙。
二六、
如果这是一个搞笑故事，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蝙蝠侠离家出走，而提摩西·德雷克快乐地背着小书包发现哥谭陷入地狱，主动上门推销自己说哥谭不能没有蝙蝠侠，然后就和正序世界一样加入了韦恩家，从此free。
可惜这不是。
布鲁斯想要离家出走，但是蝙蝠侠不能离家出走，这就导致布鲁斯依旧深陷儿女地狱之中。
度假回来的阿尔弗雷德都做好了回来看到废墟的准备，出乎意料的，韦恩庄园从外围看过去竟然一片静好。
说实话，阿尔弗雷德还以为自家（布鲁斯）少爷会因为受不了而一把火烧了庄园。
没想到少爷还是长大了。阿尔弗雷德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感动极了。
而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布鲁斯惊喜的目光，以及厨房的一片狼藉。
阿尔弗雷德挑眉：“真抱歉，我无法分清这是布鲁斯老爷您的个人成果，还是少爷们的共同成就。”
斯蒂芬妮在这个时候探出脑袋：“阿福救救——布鲁斯好恐怖！他竟然为了报复我们而去厨房！！达米安都差点食物中毒！天哪，那可是达米安！！”
斯蒂芬妮难过极了：“布鲁斯甚至气走了普利斯，他可是我们之中唯一会做饭的啊！我真不敢想象你再不回来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
斯蒂芬妮其实夸张了，她和卡珊多少也会一点基础，达米安倒是继承了韦恩的基因，去厨房的后果和布鲁斯一模一样。
瑟维利安也是，或许他就是精神儿子的特质吧！
这段时间阿尔弗雷德不在，都是普利斯在下厨，普利斯会的花样不多，也偏向肉食，但是他做的食物至少是正常可以入口的。
斯蒂芬妮在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中说了声脏话：“妈的，家里唯一会做饭的竟然不是人。”
二七、
虽然日常非常让布鲁斯头疼，但是说实话，他依旧爱着这些孩子，所以只能说是痛并快乐着。
至少这些孩子都在茁壮成长，哪怕达米安在长高的同时越发叛逆，并且像是所有青春期小孩一样，开始争夺手中的权利。
就像是迎来了叛逆期，达米安从小就不怎么认同布鲁斯的规则，他作为刺客的三观和眼界都让他觉得有着不杀原则的蝙蝠侠太过懦弱。而在夜晚遇到的那些惨案，都在达米安的理念上增添了不少新的想法。
只是因为布鲁斯在这些年的内卷之中，也非常了解自家儿子的想法和行动，所以总能压制住达米安。
但是布鲁斯知道，总有一天，就像是塔利亚说得那样。达米安会变得比他更强，做出超乎他想象的事情。尤其是因为布鲁斯过去从未带过孩子，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也没有经验，更不知道达米安这种绝不可能屈居人下的性格的孩子，会做出什么选择。
但是他大概有点猜测。
因为达米安过去的教育，让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哥
谭是他的领地这个概念，所以他大概率是不会选择去其他城市，自然不会有单飞的概念。等布鲁斯压制不住达米安的时候，大概会有一场父子之间的披风争夺战吧。
如果他赢了，达米安会逼迫他褪下披风。如果他输了，达米安会自觉离开回到刺客联盟。
而哪一个，布鲁斯都不希望发生。
二八、
事情迎来了转折，但并不是向着好的那方面。
相较于近几年放缓了手段的蝙蝠小子等人，搅局者就像是她的代号一样，算是纯黑的披风之中唯一的亮色（紫色）。
她的金发和清脆的笑声是哥谭这么多年来在蝙蝠系义警的压力下唯一的轻松源。
他们比起蝙蝠小子等人，更愿意遇到蝙蝠侠，但是比起蝙蝠侠，果然还是搅局者比较好吧？
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所有人都知道搅局者是蝙蝠系义警之中偏弱的那个。
——斯蒂芬妮出事了。
当斯蒂芬妮死亡的消息传来时，韦恩家陷入了沉默。
达米安对于斯蒂芬妮没有对其他人那么亲密，但好歹也认识了这么久，于是达米安和布鲁斯爆发了近年来最可怕的一次争吵。
因为达米安想杀了黑面具（杀死斯蒂芬妮的凶手），而蝙蝠侠阻止了他。
蝙蝠侠阻止了他。
作为父亲，布鲁斯比谁都难过。但是作为蝙蝠侠，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这么做。
卡珊悲伤地看着他，普利斯没注意到自己脑袋上垂下来的狼耳朵，他什么话都没说。
蝙蝠侠强压住了想要复仇的达米安。
而接连着，瑟维利安也出事了，这引走了普利斯的注意（让我看看，有谁在绑架我的马甲号？）
显而易见，背后之人了解蝙蝠家，了解韦恩家。
在调查之中，布鲁斯却发现了刺客联盟的痕迹。
从斯蒂芬妮的那件事开始，都充满了刺客联盟的痕迹。达米安抿住了嘴，他意识到了原因。
因为他“变弱”了。母亲需要的是最强者的“达米安”，一旦他变弱，那么他还有无数的“克隆体”可以替代他。
蝙蝠侠前往刺客联盟，而刺客联盟的克隆体爆发，冲进了哥谭，他们会杀死达米安，让自己成为最终获胜的那个人。而后达米安拥有的一切，都会归于最终的胜利者。
二九、
阿卡姆再度爆发越狱，小丑混在其中。
过去几年，由于蝙蝠小子等人战斗力太强，很多阴谋都很难成功，也让孩子们小看了连蝙蝠侠都觉得棘手的小丑。
小丑抓住了达米安——在达米安因为克隆体而重伤的时候。
典型的邀请普利斯玩的小丑二选一游戏，一边是瑟维利安，一边是达米安。
一直拖着没有找到瑟维利安（毕竟都是自己的马甲，随时可以回收），只是为了确定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在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普利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达米安。
蝙蝠侠赶回了哥谭，而他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本该重伤的达米安此刻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只有破损的衣服证明了他经历过什么，制服带着无数的致命伤口留下的痕迹。而自愈能力极强的狼人少年，身上各处都是伤痕，往下滴溅着鲜血。
他的双手还保持着狼爪的形态，手臂处有着无法收回的黑色毛发，他虎牙尖锐，染血粘稠的鲜血，发出一阵阵让蝙蝠侠心悸的狂笑。
狼人少年甚至笑弯了腰，完全不顾及此刻画面的诡异——而在他的面前，是被掏心死去的小丑尸体。
蝙蝠侠从未想过会在自己儿子本该湛蓝的蓝色瞳孔之中，看到属于小丑的疯狂绿色。
这也是蝙蝠侠第一次知道，小丑竟然有传染性。
他将这个称之为小丑病毒。
三十、
但是所幸，狼人基因或许和人类不同，多多少少可以压制一下小丑病毒。
混乱的绿色和蓝色在普利斯的眼中交织，为了抑制此刻的疯狂，普利斯深深看了一眼蝙蝠侠，下一瞬，出现在蝙蝠侠面前的，就是伤痕累累的狼。
狼昏睡了过去，就和达米安一样。
普利斯完全不在乎救下权重极高的达米安和杀死权重极高的小丑消耗的印象值。
这些年的印象值入账非常丰富，够他这次消耗了。
在二选一游戏之中，他回收了瑟维利安的马甲，所以并没有损伤。
但是普利斯这个常用马甲这次却伤得狠了。
外伤倒是无所谓，但小丑病毒就像是木马一样完全侵入他的细胞，规则需要时时刻刻支付印象值压制消除这份病毒，无一刻能停歇。
就凭借这样的消耗数量，一个月的时间就够他把这些年的攒的印象值用完了。
但是作为杀死小丑的代价，复活达米安的代价，普利斯觉得这很值。
为了压制小丑病毒，他也就没有恢复自己身上的伤口，整个狼整天也显得懒洋洋的，再也没有恢复成人类形态。
这算是这段时间对蝙蝠侠唯一的好消息。
中了病毒的是普利斯，而普利斯不是人，当他保持狼形态的时候，会最大程度不受病毒控制。
而达米安醒来了，他当然知道救了自己的是谁，他最后一次和蝙蝠侠爆发了争吵，然后毫不犹豫回到了刺客联盟，他在这场战争之中证明了自己，他将会继承刺客联盟。
母亲和祖父的战斗是母亲赢了，而他和母亲的战斗，将会是他的胜利。
卡珊看着这个改变了她的庄园，对布鲁斯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略显悲伤的微笑，她离开了哥谭，前往了香港。
斯蒂芬妮死去，达米安近乎死去而被普利斯救下——就凭普利斯失去的自愈能力，他们也知道这对普利斯的伤害（没机会露脸的女巫：？），瑟维利安失踪，普利斯重伤中了小丑病毒，只能保持在狼形态，24小时有20个小时在沉睡，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偶尔会显露出真正动物一般的神色，卡珊前往了香港。
到最后，布鲁斯盼望的平静来了，但这不是他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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