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外守着的婢女告诉受,昨夜喝酒喝太多直接睡在书房的竹马,现在已经醒了。
第13章
竹马匆匆赶来前一会儿,受才躺进婢女才给他换好被褥,看着竹马头发和衣裳都没理好就飞奔到床边,开口就是关切起受的身体来,受眼眶一下子酸了,想像小时候一样扑到竹马怀里让对方哄自己。
可一想到自己昨夜已失身于攻,甚至此刻腿间那口还夹着攻弄进去的精液,受就觉得已经脏了的自己,根本就配不上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竹马。
所以当没有怀疑受身体不舒服的竹马,伸出手想要探受额头上冷热时,受下意识躲开了。
竹马没料到受会躲自己,手僵在半空,落寞收回手,苦笑道:“你怪我是应该的,谁让我昨夜大言不惭说自己酒量不错,不知节制,反倒让酒误了你我圆房的大事,还让你独守空房一夜,你怪我也是应当的。”
意识到酒量一向不错的竹马,能醉酒并一醉不醒的背后,可能有攻插手的受本想开口解释,但嘴唇张合几次,一句话都吐不出口,他想去牵牵竹马的手,可当看到一直一言不发默默在角落注视着自己和竹马的婢女,受不想竹马再受任何伤害,于是只能艰难收回了手,将脑袋往被里缩,装作冷淡说了句“别说了,我累了”,就闭上眼,翻过身背,对着竹马,不再出声。
虽然看不到竹马的表情,可从竹马沉默许久,才强装无碍地艰涩说的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吧”,语气里裹着盖都盖不住的失望与自责,受的心瞬间攥紧了,感觉像要呼吸不过来了一样。
可直到竹马的脚步声消失在房间内,受都没有出声,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无声泪湿了整张脸。
受自己都不知道新婚夜与攻发生了那件事之后的三天是怎么过的,他浑浑噩噩的,眼前总无数次浮现自己落泪艰难答应攻过分要求的画面,以及这几天想关心他却又被自己害怕被对方被牵连而主动闪躲后露出的失望可怜的眼神,受有苦说不出,只能在无人处独自流泪。
受也不知攻怎么安排的,竹马居然同意婢女带着几个曾经在西山院服侍过他们的奴仆留在了家中。
再次见到攻,是在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的地方。
但当婢女用钥匙打开通往废圆的侧门,并一路引他走过被明显有被人修缮打扫的游廊水榭,来到一个种满了白色海棠树的院落,见到早在此等候多时的攻时,受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可能在好久以前,起码在自己和竹马搬离西山院前,自己就已经被暗中窥视的攻盯上了。
巨大的无力感笼罩住受,攻向他招手来他过来时,他都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蹒跚地走过去。
可一走过去,受就被攻拽到了怀里。
攻的肩膀很宽,胸膛臂膀也显得有力,一直只手就能将受圈住,哪里都逃不走。
看着受眼中无力挣脱的凄凉,攻原本有些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捏住受的下巴,冷冷命令道:
“自己把衣服脱了,躺上去,把腿打开。”
作者有话说:
谁能想到,现在某人把老婆不当人,以后老婆一丢就要发大疯
第14章
攻压向受时,受是闭着眼的,面上全是心如死灰的绝望。
攻吻他的唇时,除了冷,什么都感受不到。
穴也是干涩的,一点都不像初夜时多情。
像一段枯木。
攻眉头紧锁,眼神阴沉得可怕,停了手上动作。
受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看攻,却见对方起了身,穿衣裳。
受摸不清情况,小声喊了下:“殿下……”
攻语气冷冷说:“席夫人你还是没有搞明白情况,等你想明白一切,再来找本王吧。”
说罢,便干脆利落离开了。
这话还真让受糊涂了,婢女带他回去的路上,他都一直在想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始终没有想明白。
后面几天,攻都没再来寻他,但受心中始终觉得不安。
受看竹马这些天一直早出晚归,担心竹马,寻了时机问竹马,竹马看受这几天难得主动与他说话,兴奋不已,可外头马夫催促不停,他只能握了握受的手,匆匆说一句“一切都好,夫人放心”便马上离开。
可下午,竹马的同僚就扶着一瘸一拐的竹马回家,受这才得知竹马居然被攻派去调查一个钱庄命案,钱庄的老板却根本不把前来查案的竹马放在眼里,还让手下的走狗欺辱竹马,两方人马起了冲突,竹马因此受了伤。
看着竹马蜡白的脸色,受拿帕子给他擦掉脸上血污的手都是颤的,竹马看着受急得快落泪,还不以为意地嘻嘻哈哈说:“我身上的伤只是看着恐怖,夫人你别担心我,你要知道,那姓钟的可比我伤得要重,脑袋都被我开瓢了,血流了一头,但谁叫他嘴那么脏,活该!下次我再见他我肯定…哎呦疼疼疼!潮生你轻点啊!”
给竹马处理伤口的同僚愤怒地将手上白绷带绑得死死的,怒道:“牧之,你居然还敢想着再打钟明奎下次,你难得不知道你这次惹了多大祸吗?!钟明奎是谁你不清楚?他可是二皇子侧妃娘家年轻一辈里唯一的男丁,京城里出了名的睚眦必报的小人,你居然把人家脑袋开了瓢!你平日里这么稳重的人,姓钟的不过说几句,你怎么就……”
竹马瞬间被点燃了肺,“那姓钟的说什么,潮生你难道没听到,他骂我什么都行,也不能折辱我席牧之的夫人!只砸破他脑袋都是轻的了!要不是他护卫围得紧,我早……”
听了竹马和同僚的对话,受这才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可就在这时,钟家领了京兆尹的巡捕气势汹汹地上来抓人,受和竹马等才知道那钟明奎被打破头后居然不治身亡了,而竹马也以当街杀人的罪名被押走。
虽竹马的同僚宽慰受,他和一众同僚都会想求秦王殿下救竹马出来,但受一直苦等到天黑,没等到竹马回家,却只从竹马同僚等来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同僚只做转告,说:“殿下说,他现在没法出面救牧之出来,但殿下他也不是毫无办法,但其中关键一步需要夫人您亲自出马,只要夫人看了这封信,便知解救牧之之法了。”
受颤颤巍巍地拆了信,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他瞬间僵了身体。
同僚不解:“殿下这是何意?”
受却在看到信中之物的第一眼,就知晓了攻的意思,他艰涩地说:“殿下的办法我已知晓,辛苦莫大人今日为牧之奔波了……”
送走一头雾水的同僚,沐浴完的受在镜子前,看了镜子里衣衫轻薄的自己许久。
听到屋外动静,他悲凉地笑了起来,最终还是将信封的海棠花别在鬓角,然后转头看向了,自进门起,就无声站着房门处,眼神深沉地看着镜前自己的攻。
第15章
受的父亲因病去世前,瞒着竹马和受,偷偷欠了亲戚不少债。
而眼看受的父亲即将咽气,那些亲戚知道受为了给父亲治病早已家徒四壁,担心受父亲一死,就无处讨债,便直接冲到受家中,不顾跪地磕头磕出血的受的哀求,将甚至还逼着受将家里赖以生存的几亩薄田的田契交出来抵债,受的父亲因为受不了刺激,当场呕血。
恶亲戚们还是不依不饶,甚至还想让人把受的父亲拖下床,还搜查床上是否藏有地契,见受死死护住父亲,恶亲戚便拿棍子打受,要不是刚参加完乡试的竹马及时回来,替受挡下这一棍子,受怕是早被打破了头。
手臂被打脱臼的竹马第一时间将将受和受的父亲护在身后,以自己的秀才功名做担保,半唬半吓,保证自己会替受还清受欠下的所有债务,这才镇住了这些恶亲戚。
可这些豺狼好不容易被“请”走,受的父亲就只剩一口气,临死前最后一句,便是求竹马能好好照顾受,保护好受。
受受了极大的打击,将父亲下葬后,立马发了高烧,昏迷了三天才醒。
受永远都忘不掉醒来见竹马的第一眼,三天三夜没合眼的竹马眼底发青,一脸胡茬,明显是累到极致了,但见到他醒后,却激动得红了眼眶,抱着受像要揉进自己体内,反反复复说:
“阿青,你终于醒了,醒了,真好……我真的不敢想,要是你永远不醒,留下我一人该怎么办……”
也就是从那天起,受觉得自己这辈子,只要是为了竹马,他就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失去。
其中也包括自己。
“席夫人你,当真觉得你想好了?”
攻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受,淡淡说:“本王可不想碰一个死人。”
想着还关在狱牢中受苦的竹马,受到底下定决心,艰难地点点头,身体颤抖着靠近攻,说:“臣妾只愿殿下能够信守诺言,救牧之出来。”
受本以为自己这样伏小做低,攻会很容易答应自己,可他话说出口,却迟迟听不到对方应答,斗胆仰头去看对方时,能明显看出攻似乎没有预想那般心情舒畅,与自己视线相接,对方才眼神深沉地答道:“自然。”
虽然不知攻为何不高兴,可得到了许诺,受心里的巨石总算放了放,见攻不动,他猜想对方是在等自己主动,于是鼓起勇气伸出手,去小心解攻身上衣衫的腰带,攻也顺势抬起手臂分别他给自己脱衣。
屋里只有他们二人,灯火昏黄暧昧,两人贴得太紧,受心里忐忑,手心都有些汗湿。
受察觉到攻低头靠近自己,似乎在嗅他身上的气味,手指撩拨着他披散的发,受的心收紧,也没有抬头,只当做没有察觉到攻的动作,一心一意给攻脱衣服,直到攻低哑的声音落入耳中:
“抬头。”
受应声缓缓抬头,看见攻贴近了过来。
受的身体有一瞬间绷紧,攻丝毫是察觉到受的抗拒,刚要抽身,脖子却被勾住往下沉。
紧接着,一个温热的,轻得像羽毛般的吻,便微颤着,落在了他的唇上。
第16章
受是被攻咬着唇给抱到了床上的。
受本就特意穿得少,所以攻轻易就剥了他的衣衫,摸到他微鼓绵软的胸口,捏住了他的乳尖,指尖掐揉数下,让其硬成一粒小红果后,攻就俯身将其含入唇中,受忍不住嘤咛了声,脸上起了薄薄红潮,小巧脚趾蜷缩,想要并拢的腿间渐渐漫出湿意。
察觉到身下的受动了情,攻眼底浮上一层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细微愉悦,手下动作也轻柔下来。
攻看到受偏过头闭眼,似乎是在否认自身的快感,那刻,攻想看到身下的受更加情动的表情,于是,他人手寻到了受腿间,捏住受女穴阴唇含着的嫩滑阴蒂。
之前还咬牙想要保全最后一丝体面的受顷刻不受控制呻吟出声,穴里也流出一小股清亮的淫液,沾湿了攻的手指。
看着被自己指奸而高潮,以至双目有些失神吐出点粉嫩舌尖的受,攻忍不住将受完全拘在自己身下,不知满足地来回攫取搜刮着受唇舌间的甜美滋味。
待把受吻得快缺氧,攻才从受的唇上离开,看着满面春潮的受,他说:“席夫人,既然有些东西横竖躲不过,何不主动些,好好享受?”
受被亲的晕晕乎乎,只按着攻的一步步指示,抱着自己折在胸前的双腿,然后看攻一步步逼近,身下的女穴也一点点被一根粗硬的性器撑开,受被插得手打颤,快抱不住腿,攻却趁此挺身,一口气没进大半根,龟头甚至顶到受的宫口,受被插得近乎失声,觉得自己要被攻的鸡巴顶穿了似的。
攻开始动了,动作并不激烈,但每一下都干得又深又重,将受的双腿勾在臂弯,不知疲倦地将受腿间的女屄奸了又奸,受受不住,很快就呜咽着丢了一回,攻一直没射,甚至没等受从高潮中缓下一缓,就又接着把受翻过身,直接后入,接着干他。
受被干高潮两回,第三回 ,攻才顶开他的宫口,射到他子宫里。
精液滚烫,浇在宫壁上像被灼烫着,受呜咽一声,前面也跟着泄了,可还不等他从灌精的快感中缓过来,还没完全软掉插在他宫腔里的东西忽然又在他穴里射了。
受被那滚烫液体刺激得身体痉挛,待回过神来,闻到没了鸡巴堵着的女屄里混着精液流出的液体气味,受才意识到,攻刚刚居然直接尿在了他里面。
从受身上起来的攻眼底浮着一层惊诧与懊恼,甚至还有一丝疑惑,似乎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受干出这种类似狗圈领地的行为。
看着裸着身子的受大受刺激地浑身打颤地拿东西去擦自己那处正流着精液与尿液的地方,攻下意识想要将受抱进自己怀里,可受却颤着声音说:“想必这次殿下尽兴了,希望殿下能够信守与臣妾的承诺,救牧之出狱……”
攻瞬间黑了脸,冷冷道:“席夫人大可放心,本王向来言出必随,从不食言。”
说罢,便翻身下床,穿好衣裳,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第17章
竹马是入狱第三天出的狱。
没受多大皮肉苦,但整个人像被抽了层精气神,见到受的时候,眼睛才亮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只紧紧抱着受。
受开始还顾忌着婢女的存在,担心攻那边会因此针对竹马,可婢女却默默退下了。
竹马沉默了许久,才告诉了受自己情绪低落的原因。
竹马说,多亏托攻的暗中打点,自己在大牢里没受过严刑逼供,但他在狱中见到听到的人间疾苦,却极大地震撼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被毕生好友设计做局以致于血本无归妻离子散最后误入歧途被捕入狱的生意人;被父母卖给六十老人冲喜却失手将对方推倒撞破头而死以至于精神疯癫的女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失手将家境富贵的纨绔子弟杀死而锒铛入狱的侠士……
竹马抱着受,又哀又痛地诉说道,曾励志诉尽天下冤案的自己,在保护自己夫人名声尚且无力,又拿什么,去拯救这些满身怨苦的百姓?
受明白竹马的父母当年就是因为昏官收受贿赂才被迫在狱中双双含冤而终的,更明白竹马为了能够考取功名,在求学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所以愈发能理解竹马此刻的无奈与内疚。
“席牧之的胆识学识在朝中年轻臣子里,确实数一数二的,在对律法的了解上,即便是大理寺里的老臣,也是不敌他的,”
夜里,刚将受压在身下狠狠操弄了一番的攻起身靠在床头,看着床榻上裸着半截纤瘦盈白身子,一头乌发粘在汗涔涔的背脊的受,忍不住伸手替受把窝在颈脖处的发丝捋到脑后,“但他行事太过刚正不阿,锋芒毕露,早为朝中官官相护的权贵不喜,再说他出身贫寒,背后并无背景势力,日后在朝中怕是举步维艰,极易得罪人,除非有人愿意在他背后为他扫清障碍,为他保驾护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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