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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古代架空)——烫手山芋/匿名芋头

时间:2024-01-23 09:37:52  作者:烫手山芋/匿名芋头
  “恭喜丞相,丞相夫人这是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第28章 
  大夫话音一落,受的脸刷地一白。
  而竹马则先是一愣,紧接着笑着问:“廖大夫,你莫不是哪里搞错了,我夫人怎么可能怀孕?”
  大夫斩钉截铁地道:“老夫行医四十余年,也为几位像丞相夫人这般体质的夫人看过脉,这绝无误诊的可能,丞相夫人确实已有两月余的身孕。”
  “可我与阿青明明……”竹马的声音戛然而止,可马上,他就全身僵住,目光极艰难地投向一旁的受。
  受全身剧烈颤抖,眼眶可怜地红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流,嘴唇剧烈的颤抖,似乎像喊竹马,可一点声音都喊不出,像被捂住了口鼻无法呼救的被绑架者。
  竹马像是猜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实,瞳孔放大,身体猛地一晃,扶住桌面才稳住身形,胸膛剧烈地起伏,声音压抑着似乎马上就会喷涌而出的情绪,“多谢廖大夫出诊,本官想起有件急事需要与夫人私下解决,还请廖大夫移步休息。”
  满头雾水的廖大夫留了安胎药方后,便被仆人请了下去,屋中只余受与竹马。
  竹马缓步走近,就直生生地跪在受面前,握住受冰冷发抖的手,仰起头,颤声问:“阿青,你告诉我,是谁欺负的你?”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身大红丞相官服的竹马,受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泪眼却扑簌簌地流个不停。
  竹马见受这么痛苦了都不愿吐出那人的身份,对那个不知身份的男人愈发怒不可遏,他拼命在脑中搜刮汇集拼拢那个男人可能有的各种身份,直到一个时间点跳进他脑中。
  “两个月前……”竹马无意识地念道,一个在他看来绝无可能可又有着最大嫌疑的名字浮上心头,他瞬间被这三个字砸得晕头转向,可即便猜到答案,他还是要最终确定,于是,他紧握住受的手,问:
  “是凌云骞……是他强迫的你,对吗?”
  受也不知道竹马是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是攻,他不想竹马与已经是帝王天子的攻作对,所以他想否认,可他的眼神,他的身体反应,都不受控制地告诉竹马——
  是他,就是他。
  确认了攻的嫌疑后,竹马脑中浮现出大量攻曾对他说过,或做过的,当时只觉莫名,现在回想却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与事。
  他双手打着颤捧着受的手贴到脸前,神情像信徒一样仰视着自己的神,小心翼翼而又艰难开口:“两个月前那次,是他第一次……”
  虽然没有问完全,可当受的眼泪落到竹马的脸上时,他那颗已经四分五裂的心,却还是又一次被受的哭声碾成粉末,他死死咬着牙关,腮帮子激动得发颤,“阿青,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不该离开你身边的…是我没有早点发现……”
  受说不出话来,只哭着摇头,枯哑地说:“不……”
  守在屋外的婢女察觉到屋里两人情况不对,刚进门就被竹马跪在落泪的受面前的场景吓得心一跳,刚想借去扶竹马起身去让竹马与受保持距离,外日性情温和的竹马,此刻却像突然着了魔一样抗拒她的靠近,双眼浮出了红血丝,像头被逼急的狼,冲她和其余想要进屋的奴仆大声呵斥:
  “滚!!你们统统给我滚!!”
  然后,迅速起身将受完全护在自己身后,想要带受离开。
  这些奴仆虽被攻派来服侍竹马和受,可哪会真的听命于竹马,看竹马想带作为他们众人来此的目的的受离开,他们脸上的谦卑一点点褪去,慢慢露出冰冷无情的爪牙来。
  在场唯有婢女神色微动,呵斥住他们,不让他们轻举妄动误伤了受。
  就这样,竹马一边时刻警惕着周围奴仆的步步紧逼,一边护着受小心退出相府。
  退出相府大厅时,竹马还不忘取走了挂在墙上的一件东西,藏于袖中。
  一出相府,竹马便在人海中掩护着受来到了同住一条街的同僚莫潮生府中。
  竹马和受的模样很明显吓了莫潮生夫妇一跳,可还没到他们问清情况,竹马就立马让莫潮生准备马匹。
  受以为竹马是想带自己走,牵着竹马的手,拼命摇头,哆哆嗦嗦地说:“牧之,你走,我……我逃不掉的…逃不掉……他不会让我逃走的……”
  竹马却抱住他,声音极温柔:“我们不逃,阿青你先留在这里,我去办件事。”
  说完,便将受交到莫潮生夫人手中,自己一把翻身上马,狠狠挥舞手中马鞭,像疯了一样,朝皇宫方向飞驰而去。
  受想追他,激动得差点摔倒,还好被莫夫人扶稳了。
  受不会骑马,只能求莫潮生去追竹马,拦住他,莫潮生不知道竹马和受这是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骑上了奴仆牵来的另外一匹马,追竹马去了。
  而竹马骑至宣武门,一下马就不管不顾要往宫门里闯。
  守门的侍卫欲要搜身,哪想竹马从袖中抽出一张写了密密麻麻的字的折纸,震声大喝道:“本相身上有军中机密,要立马面圣,你们谁要敢搜,便是有延误军机之责,罪该满门抄斩!”
  竹马这么一说,侍卫们自然不敢去看那纸上所写,见竹马浑身似寻仇般恐怖的气息,面面相觑,到底无人敢拦,只能看着竹马猩红着眼,大步跨入宫门。
  直到走到御书房外,才侍卫被拦住,再欲搜身,竹马再次拿出折纸,厉声说非陛下不可看其中军机。
  而就在竹马与侍卫纠缠时,攻身边的谋士出现,屏退侍卫,说陛下要让竹马进御书房,亲手呈上军机。
  竹马一身狼狈地进了御书房,见到了安坐于龙案前,一身黑纹龙袍,眸色沉凝如渊的攻。
  竹马神色已平静不少,将写了军机的折纸捧在掌心,稳步走至攻面前,低头呈上。
  攻正欲抬手去拿,只见寒光晃眼间,竹马已面目狰狞地向自己同归于尽般扑身而去,而他手中紧握的匕首则没入攻的胸膛。
  后来在席牧之离开青然身边的第一年,也是青然人生最灰暗的那一年,当年替青然赶来追席牧之,却来晚一步没来得及阻止一切发生的莫潮生,托夫人口述给了被困幽幽深宫,如木偶般麻木的青然,当年他拼命打马却还是来迟,见到凌云骞与席牧之那两个人,不曾对外人说过的一幕——
  面如金纸的凌云骞奄奄一息地坐着,指尖紧紧夹着一张被血污了大块墨迹的所谓“军机”的安胎药方,正被赶来的御医拔刀,全力救治。
  而席牧之,则被御书房外的侍卫死死压倒在地,两只脱臼的胳膊不正常地垂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狼狈至极的席牧之仍拼了命地挣扎,血流了一嘴,半边脸高高肿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冲着被包扎了伤口的攻,瞋目切齿大骂:
  “凌云骞,你个昏君!你人面兽心,不得好死!是我席牧之看错你,还视你为贵人,为了助你登上皇位,我不惜捏造二皇子给先帝下毒的证据,害得慕氏一族以谋逆之罪被满门抄斩,甚至篡改先帝遗诏,可你呢?!你给我什么?!
  “你竟几次三番欺辱我的妻!!”
  年轻丞相已泪流了满面,却仍在声嘶力竭地大喊:“阿青他,可是我从小时候起就爱了珍惜了这么多年的人啊,凌云骞你——”
  响彻宫殿的声音盛怒中又透着无尽的绝望,如盘旋困于屋脊之间最后湮灭于无的风:
  “怎么敢的啊!”
  作者有话说:
  竹马能拿刀杀攻其实也不意外,他本来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爱妻被人欺辱,他怎么可能会委曲求全
 
 
第29章 
  竹马入宫后不久,宫中便传出右相意欲谋害圣上,被禁军生擒后铃铛下狱的消息。
  京城中瞬间炸开了锅,受受了刺激,当场晕了过去,幸得莫夫人寻来住在本街的廖大夫及时救治,母子最终都没有大碍。
  而身为罪臣之妻的受已怀有身孕之事,虽然在莫夫人有心隐瞒下,还是没能瞒住全京城各路权贵的眼线。
  原本该是一番君臣佳话的帝相二人,究竟为何事而闹得反目成仇,甚至不惜血溅御书房,而身为罪臣之妻的受,在事发后不仅没有被捕入狱,反倒能安然无恙住在被禁军迅速围成一个铁桶的莫府养胎之事,在一起传入有心人耳中后,便不约而同共同凑出了一个细思极恐的真相轮廓。
  一时间,留在莫府养胎的受和他腹中孩儿,便成了这起帝王遇刺风波中的舆论中心。
  虽然受听不到外面的风言风语,可从莫府奴仆的反应,他还是隐约猜到了自己的现象,现在在外面百姓口中会有多么的不堪入耳,再加上莫夫人对狱中的竹马的情况避而不谈,他的意志还是不受控制地愈发消沉。
  而陪伴受寸步不离的莫夫人,自然也是从受的反应看出了端倪,看着不抗拒喝安胎药,可脸色却一日比一日差的受,她忍不住好声劝道:“无论是为了牧之,还是你,亦或是…谁,青然你当前最重要的,便是好好护住你自己与腹中孩儿,可不能牧之好不容易出狱了,你又出了事。”
  莫夫人说的这些,受何尝不明白,可一想到腹中结下了攻的孽种,而竹马也因此不幸入狱,生死不知,他又如何能安心?
  而当时被受拜托去追竹马的莫潮生,也是在受住在莫府第三天才满身风尘与疲惫地回来。
  而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攻登基后,未被攻授予任何官职,却比任何御前红人还要得到帝王恩遇与信任的谋士。
  谋士道:“陛下受伤后,昏迷了三天三夜,一醒来,就命微臣传唤青公子入宫面圣。”
  连莫夫人都听出了谋士口中用词的微妙,受自然不会听不懂。
  莫夫人为人义气,也心疼体弱有孕的受,不顾丈夫的眼神示意,还打算与谋士商量一下,能否陪同受一起入宫面圣,谋士却直接了断地道:“陛下只愿见青公子一人。”
  莫夫人还打算给受收拾下东西,谋士却说:“不必劳烦莫夫人了,陛下已派人去相府收拾青公子的所有东西去了。”
  谋士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莫夫人这下如何还能不懂帝王之意,彻底死了心。
  受自己似乎早有了心理准备,没有抵抗,只真情实意地感谢了莫家夫妇这三天的照顾,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牧之出狱了,那便请莫家夫妻好好照顾牧之,然后让牧之再寻户好人家的女儿成家,而莫家的大恩大德,他下辈子再报,随后便背影决绝地登上了攻派来接他入宫的车驾,再未回头。
  莫夫人难忍泪水,用手悲愤地拍打一旁全程一句话都没说的丈夫的胸口,“你怎么能让青然入宫啊,牧之将青然交到我手里,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日后如何向牧之交代啊……”
  “那我就能失去玉婉你和孩子吗?!”
  莫潮生激动地拥住自己的妻子,待情绪恢复后,才一边擦妻子脸上的泪,一边解释道:“你可知,陛下他昏迷前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命禁军包围莫府,连太后那边都没有管,而昏迷的最危险时,他都在唤青然的名字,这难得还不足以见得陛下对青然执念之深,说是帝王逆鳞也不为过,那又怎会伤害青然和他腹中孩儿分毫,至于牧之……”
  入宫三日,鬓角已暗生几丝白发的臣子神色挣扎地闭上眼,面容极哀恸道:“待牧之出狱后,我自会向他负荆请罪,他要杀要剐,我都绝无二话……”
 
 
第30章 
  受在宣武门下了车驾后,又坐上了宫辇,直至天子寝宫。
  在受要进去见攻之前,谋士好心提醒:“青公子,席大人他在狱中能否少些皮肉之苦,能不能安然出狱,就都看您接下来怎么做了。”
  受听懂了谋士话里的意思,浑浑噩噩地随宫人脚步,踏入了这座宛如巨兽般的恢宏宫殿。
  殿里燃着龙涎香,脸上仍苍白没有血色的攻闭着眼靠在床头,似是一直等谁,听见门口动静,便睁开眼,发现是受,他的眼便蓦地亮了,不等受行礼,他便招手,气息虚弱,可声音极尽温柔地唤道:
  “来朕身边,青然。”
  受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艰难地朝攻走了过去,可才走近,攻便拉了他的手,让受坐到床边,但受一靠近他,就身体发抖得厉害。
  攻看着身形消瘦,眉宇间尽是衰黯之色的受,皱起眉,说:“莫府上下难道没有好生照顾你?怎么一下子瘦了这么多?”
  受担心连累莫家夫妇,立即说:“是臣妇自己的原因,和莫大人与莫夫人他们没关系。”
  攻被受嘴里的那个自称刺了耳朵,停了好一会儿,道:“青然,朕已下旨,席牧之已与你合离,从今以后,你便不再是席牧之的夫人。”
  受瞪圆了双杏眼,全身发起抖,声音发颤问:“你凭什么……”
  “就凭席牧之他犯了弑君之罪!”
  攻神色骤然一沉,看到受身体一抖,他又迅速缓和起来,握住脸色煞白的受的手,温声宽慰道:“但青然你放心,朕不仅没有让人对他在狱中施以任何刑罚,还让太医为他治伤。”
  “还有,朕曾赠他一块免死金牌,所以朕也不会杀他。”看到受脸色缓了下来,攻陡然话锋一转:“只是——”
  受哆嗦问:“只是什么?”
  攻叹了口气:“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会沦入奴籍,流放三千里。”
  受听完这个,立马奔溃了。
  他比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竹马心中傲气有多高的。
  当年参加乡试前,杭州的一户地主出价三百两让竹马为自己那愚钝的儿子替考,当时还偷偷躲着受吃地瓜皮充饥的竹马却一口拒绝了,即便对方拿出棍棒施压,他也丝毫不惧,挨了一顿毒打后隐忍不发,用计将地主之子替考之事,于众目睽睽之下捅到了杭州知府面前,才彻底解决了此事。
  对这样坚贞不屈的竹马的脸上烙下终身不灭的“奴”,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
  此时,受身上也不顾自己身上现在开来可笑至极的清高了,立马想下跪,嘴边胡乱地痛苦哀求道:“陛下,我求你饶了牧之,都是我的错,他是因为我才一时冲动,犯下这等大罪的,陛下你杀了我吧,只要你饶了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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