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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凌霜(穿越重生)——权卿

时间:2024-01-24 14:31:08  作者:权卿
  他心疼的抬指替他抚了抚新浸出来的血珠,根本不在乎他刚刚说了什么,“伤口那么长,又没好好处理,若是留疤,就不好看了。”
  他的声音轻柔的不似人间物,听得萧凤棠瞬间红了眼眶。
  大军很快便将群匪制服,左晏衡捏了下手指上通红的血珠,才不舍的收回手来,扶着他一同起身。
  萧凤棠想去看他的伤口,他却向后微撤,向着荣修命令,“荣修,带他走。”
  荣修站在他身后,自然瞧得见他的后背。
  从左到右,近乎一箭宽,深彻见骨的没有一点好肉,要不是他那一下扑的急,那只箭会直接贯穿他,或者贯穿萧凤棠的身子。
  很明显,这个男人不想萧凤棠替他担忧。
  荣修直接抓上萧凤棠的胳膊,“二弟,识时务者为俊杰,先跟大哥走。”
  萧凤棠固执的不动。
  左晏衡的面色近乎垂直的白下来,他不敢动作,怕直接昏死在他面前。
  眼看二人要僵持不下。
  荣修无法,对着萧凤棠的后背抬手一劈,了当的将他劈昏过去,半扶在臂弯里。
  左晏衡几乎伴着他昏过去的瞬间半跪在地上,他用长刀撑着忍不住颤抖的身子,深皱着眉头吩咐,“带他先走。”
  荣修点头,将萧凤棠带走。
  鲁知徽收拾利索战局,默默走到他跟前站定。
  左晏衡看着他的靴子,忍着剧痛大吸一口气,“鲁将军,也敢受朕的一拜吗?”
  他能拜的人,可都死了。
  鲁知徽象征性的向旁边移了一两分,“需要替你找军医吗?”
  “你说呢?”
  “我必然是不想的。”
  “你若不想,那就依朕令,传军医,全力配合他们救朕。”左晏衡是真的相信他能眼看着自己流干一身血,可惜铁甲营不在京都,若在,他也不会让鲁知徽带着他的旧部行动,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今日的险死之局。
  鲁知徽皱了皱眉,“看在你是为萧凤棠受伤的份上,鲁知徽,领命。”
  左晏衡疼出来一身冷汗,他没心情与他闲聊,却也不由得一笑,“这么直白,你就不怕等朕好了给你拉清单算总账吗?”
  “反正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不过我们之间的账,可算不清。”鲁知徽心里虽恨不得再给他补上一脚,但还是转身命人去寻军医了。
  他比所有人都知道,他还不能死。
  不过他能替萧凤棠挨那一箭,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第53章 心无大志
  萧凤棠底子太差,被荣修一记手刀劈晕后一直睡到了傍晚,他醒过来时,左晏衡还昏着。
  大军没回黎湾,而是回了村子,荣修带着他们住进了铁老的家里。
  左晏衡的伤势实在太重,他的腿上有一记鞭伤,似有骨裂的迹象,肩膀和胳膊各有一道新旧的刀伤,尤其背上还有一道要命的箭伤和一条斜着的鞭伤,只不过那道透血的鞭伤在箭伤面前已然不怎么起眼。
  军医们费尽心力,忙了大半天才堪堪给他止住血,此时的左晏衡就像个四方将倾的血桶子,稍不注意就能要了他的命。
  屋里燃着一只油灯,萧凤棠撑起身子下了床。
  他身上的衣服换了新的,脖子上的伤口也已经重新处理过了,只是绷带的束法他不认识,想来是随军的军医做的。
  他心里忧着左晏衡,来不及细想便出了门。
  鲁知徽正神色凝结的守在正门前,军医们也各自头疼的在院子里该煎药的煎药,该商议办法的商议办法
  他一出来,众人的目光几乎一同朝向他。
  “鲁将军。”萧凤棠脸色煞白,脚下虚浮。
  鲁知徽默默低头向他行礼,“世子。”
  久违的一声世子,却让萧凤棠的心沉了又沉。
  左晏衡就在正屋,他疾步上前,想要进去。
  鲁知徽抬手到半空,将他挡住。
  萧凤棠不解,“鲁将军?”
  “晏衡帝有令,不准你进去。”刚好,他也不想。
  晏衡帝有令,不准你进去。
  萧凤棠两手微蜷,有些诧异。
  左晏衡,你就讨厌我到这种地步了吗?撑着那般重的伤也不忘下这样的令。
  既然如此讨厌我,那又为何要救我的命?
  他张了张嘴,最后闭口不言,只是目光落寞的落进屋里,却什么也没瞧见。
  鲁知徽沉默的看着他一身新衣,左晏衡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也要撑着替他换了衣裳再昏过去,他也不明白。
  毕竟印象里的左晏衡性情狠厉,做事杀伐果决,不会给谁留情面,更没听过他能豁出自己的命去救谁。
  萧凤棠收回目光,鲁将军和军医们能如此安然的守在这儿,想来他的命是保住了,自己进不进去,看不看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知道花长祁和司沿也来了此处,只问道:“阿明和荣修呢?”
  “他们深入山洞,荣修去寻还没回来。”
  “他们?”
  “司沿,阿明,花长祁。”
  “阿祁也来了?”
  “他寻你不见,着急去了梨湾,正巧司沿前来报信,便同行了。”
  萧凤棠垂了垂眸子,他走了这么远,可还是谁都没躲过,“我知道了,多谢将军。”
  他向他微微颔首,转身要走。
  鲁知徽看着他的背影像是下定了决心,“世子。”
  萧凤棠驻足,却没转身,“我知道鲁将军想说什么,还请将军原谅凤棠心无大志,如今四国归顺,百姓难得安稳,也望将军,能早日放下。”
  “放下?萧凤棠,撇开国恨,家仇呢?他左晏衡可是杀了萧氏整整一门。”
  萧凤棠轻叹了口气,“可允凉王,不也杀了左氏满门吗?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既然已经那么多了,也不差他左晏衡一个了。”
  “那将军现在就可以冲进去杀了他。”他既然选择了替他医治,心里就该明白左晏衡死不得。
  “我可以先绑了他,待你上位……”
  鲁知徽话未说完,萧凤棠便打断了他,“将军应该知晓他的性子,若是当真那么做了,今日他不死,来日就会拧断我们所有人的脖子。”
  “你就那么怕死吗?”
  “没错,我萧凤棠就是怕死,比你们任何人都怕。”鲁知徽虽想让他坐回那个位置,但他知道,其实在他心里,让他这身尊贵的血脉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而今他被左晏衡逐出了皇宫,他不用再为他冒生死大险,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好极好的事了。
  萧凤棠将他丢在原地,独自回屋。
  鲁知徽的心里翻起了滔天大浪,他看着萧凤棠的身影,依稀感觉当年那个只会吟诗作画的少年好似不一样了,他深深感慨,“怕好啊,怕才能活着。”
  荣修先是回了村子,而后才折返回去将阿明几人寻出洞。
  鲁知徽在这里留了马,几人骑着马一路疾行。
  尤其是花长祁和司沿,二人手里的马鞭子打的震天响,恨不得立刻长双翅膀飞回去。
  萧凤棠正坐在屋内出神,桌上还摆着鲁知徽派人给他备的青菜和小粥,只是明显他没什么食欲,微末的动了一两口后便搁置在了一旁。
  “阿棠!”
  熟悉的声音从外响起。
  萧凤棠抬眼望去。
  花长祁不顾仪态跌撞的闯进屋子,荣修说他了受伤,浑身是血。
  “阿祁。”萧凤棠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花长祁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受伤的脖子,几乎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他凝眉上前在他面前蹲下,小心翼翼的拉过他的手含进自己的掌心。
  “抱歉。”萧凤棠率先开口,他突然离开,一定吓坏他了。
  “不,是阿祁不细致,若是我能早些察觉你的心思,就好了。”他就不用平白的吃这样一遭罪了。
  花长祁没有质问他乱跑,只自责地紧了紧手心,心中后怕道:“阿棠以后去哪儿都告诉我好不好?”他翻遍玄京城和梁远都没找见他时,真的害怕极了
  “好。”萧凤棠瞧着他眼里的担忧轻声应下,其实他从不轻易应人,因为言出就该必行。
  花长祁知道他承人一诺就会重于千金的性子,稍稍放下心来。
  他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故作撇嘴,“小师弟,你的‘大师兄’追了你一路,现下都快要饿坏了。”他故意强调自己是大师兄。
  萧凤棠知道他在逗弄自己开心,“好好好,‘小师弟’要吃什么?”
  “就桌上这些吧。”花长祁的目光落在桌子上,起身坐到一旁,还不忘要求,“阿棠陪我一起吃,你要是不陪我,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他将筷子递给他,萧凤棠执拗不过,只好伸手接过。
  “阿明呢?”他不是和他在一起吗?
  “那个臭小子晕马,荣修正在后面想办法呢。”花长祁命人拿了新的碗筷,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
  “晕马?”
  “就是只能坐马车,骑不了马。”
  他话音才落,阿明和荣修的声音便出现在院子里。
  “呕!”阿明弯腰呕得一张脸煞白。
  荣修心疼的拍着他的后背,“慢点吐慢点吐。”
  他将胃里的酸水都吐了个干净,缓了两下才忍不住吐槽,“修叔你跑那么快,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哪有?修叔是那样的人吗?”
  “你可太是了。”
  “长痛不如短痛,这山窝窝里去哪儿给你找马车。”
  萧凤棠将筷子重新搁置在桌上,人还没有迎出去,阿明就已经冲了进来,“阿飞哥哥!你还好吗?”
  “好,你怎么样了?阿祁说你晕马。”
  阿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嘴硬道:“我没事,反正也吐干净了。”
  他不由自主的贴上萧凤棠,花长祁如画的眉头微锁,起身将阿明拽到了自己的位置。
  阿明不乐意,又要贴上去。
  花长祁再次伸手将他拽回来,“你不是吐干净了吗?快,先吃点补补肚子。”他不由分说的将一盘绿叶子菜移到他跟前。
  “不要,不吃,没胃口。”他还想去贴萧凤棠,花长祁又一次将他摁在位子上。
  萧凤棠静静看着他们来回打闹,心神却默默飘远了去。
 
 
第54章 醒来
  司沿一言不发地站在左晏衡床边,鲁知徽陪在一旁。
  左晏衡痛苦难当的侧躺在床上,他的身子偶尔微颤,一张俊脸血色尽失,如今苍白的同白纸一样,身上带血的衣裳也都还没换下来。
  他受伤的地方都被绷带束着,司沿虽看不见,但也知道极重,他问鲁知徽,“需要传信给温太医吗?”
  “晏衡帝特意交代,不需要。 ”他受伤的消息要是传回,一些快要坐不住的人,可就真的坐不住了。
  “好。”他没问理由,但想来主子吩咐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时间一晃,两天过去。
  司沿摁着那些军医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左晏衡床前。
  萧凤棠拎了个小板凳,一直等在院子里,阿明老实的贴在他身旁,出奇的没有闹着他讲故事,修叔说其实他叫萧凤棠,是大玄前朝的皇室,屋里的那个人叫左晏衡,是大玄现在的皇帝,是打败他们宁安的那个恐怖家伙,他杀了萧飞哥哥一家,然后将他关在了冷宫里,过年的时候,还险些将他掐死在龙德殿上。
  阿明心疼,忍不住用双臂环上了他的胳膊,他以为哥哥已经够惨了,却没着想着,世间还能有他这般疾苦的人。
  他心里还念着那嫡庶子的故事,萧飞哥哥说,他们两家最后冰释前嫌,皆大欢喜。
  可事实截然不同,故事终究还是故事。
  “阿棠。”花长祁给他递了一碗水,心照不宣的没多说,只是心里多少有些说不出的吃味。
  他派人查过,自然知道左晏衡与他相识的不比他晚,少时的交情也不比他差,只是世事无常,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他以为左晏衡对他做了那些事之后,阿棠会同他一样讨厌憎恶他,可从始至终,他都没从他嘴里听过一句有关他不好的话。
  花长祁看着出神的萧凤棠,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反倒是鲁知徽,不紧不慢的上前,“他不过才救了你一次,你就忘了他对你的所作所为吗?”
  “是啊,他不过才救了我一次。”萧凤棠垂目,左晏衡将他丢在冷宫,不时折磨打杀,何曾半点在乎过少时的那点情谊,他这样的人,明明死一万遍也不足为惜。
  左晏衡眉目深皱,浑噩的意识终于在清醒和迷糊中反复游荡。
  “主子!”司沿见状,立马轻唤。
  他挣扎了许久才困难的睁开眼睛,原本凌厉冷傲的一双眼,此刻只剩下了浓浓的疲惫和倦意。
  一旁的军医有眼力见儿的上前替他把脉,“太好了,这么重的伤,竟然没烧起来!”亏得他身子强劲,换成旁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我去煎药,我去煎药。”军医连着念叨了两遍才大步走出去,心里忍不住暗想,太好了,脑袋保住了,脑袋保住了。
  他将消息告诉给大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有萧凤棠一颗心依旧沉甸甸的。
  花长祁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阿棠怎么了?”
  萧凤棠摇摇头,他就是在想,左晏衡醒了,这个江山也一同转危为安了。
  他会将自己抓回去,再关起来吗?
  关到那个冷冰冰的冷宫里,或者是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无力感伴着一丝不甘心从心底升上来,第一次,他觉得命运不公,天道也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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