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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凌霜(穿越重生)——权卿

时间:2024-01-24 14:31:08  作者:权卿
  当年他铺子新开,总是有两位小公子来光顾生意,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是泼天富贵家的孩子,他记得清楚,二人关系极好,叫着彼此阿衡、阿棠。
  萧凤棠听着他的话忽的怔在那儿。
  掌柜看他的神情,“真的是你啊,小公子可真的是让我好等,当年阿衡小公子在这儿留了银子,小公子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我这就去给你取来,你等着,等着啊。”
  萧凤棠呆愣的看着死命抓在手里的干果,当年左晏衡初走,一封信都没有回音,他自觉难过,便总是刻意避着与他的一切。
  若是他早些来此,若是他能早些来此……
  “十载,不,十五载,整整两世……”
  十五载乞尽相思,求而不得,舍而不能,若是没有这来世,岂不是到了九泉之下,他们也还在彼此误会着?
  “阿棠!”花长祁手里攥着一枚捡到的木簪,心中惶恐的从后面追来。
  他小心走到他跟前念着他的名字,“阿棠……”
  他的眼泪落得汹涌,看得花长祁心肝肺都牵了起来,他温柔的抬手去替他擦泪,却不想越擦越多,越擦越多,“怎么了?怎么哭成小花猫了?都不好看了。”
  萧凤棠的嘴里塞满了干果,他才想张嘴,堵在嗓子眼的那口气便控制不住的呕了出来。
  他连忙蹲下身子用袖子去捂,却依旧止不住腥红的血顺着嘴角涌出来。
  “阿棠!”花长祁着急唤他。
  萧凤棠生怕弄脏了铺子,尽数将那些干果混着血吐在了自己衣裳上。
  他心如刀绞的将那封信颤抖的执起来给他看,“阿祁……”
  “我在,阿祁在。”
  “他没有,他没有不想和我当朋友。”萧凤棠痛苦的想着他们初识的场景,想着阿飞被他父亲一刀穿肠的模样,“西北临行前,我满口答应了等他回来,满口答应了会照顾好阿飞,满口说会给他传很多很多的信。”
  “可是,可是阿飞没了,信,信也没能交到他手上。”
  “他……”
  “他……”萧凤棠崩溃的顿了又顿,“他受了那么多的苦,却还逞强说他平安,说他无事,说他,说他未曾遭人为难。”
  花长祁知道他说的谁,只囫囵无措的安慰,“嗯,逞强,他在逞强,走,我们去医馆,去医馆。”
  萧凤棠疯似的摇头拒绝,“不走,不能走,他在这里给我留了银子,我却一次,一次都没有来过。”
  “那我们回头再来好不好?或者我们带走?带走也行。”花长祁心疼的将要同他一起落泪,第二次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他如此难过了,他害怕的去扶他的胳膊,“来,阿棠起来,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
  他不明白,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可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为难他?
  “没有家了,没有了,家也没有了。”
  萧凤棠跌坐在地上往后退,一只手摁在了一块刚才因为混乱掉落在地上的干果,他看着那枚干果,毫不犹豫的捡起来就往嘴里塞。
  “阿棠!不能吃了,这个不能吃了!”他嘴角噙着血,花长祁慌乱的去抢,生怕他再出现点什么意外,“有家的,有阿祁的地方就有家,你看看阿祁,我是小师弟,我是小师弟啊。”
  他悲痛欲绝将干果放进嘴里死命的嚼,恨不得连核也嚼碎了去。
  “阿棠听话,吐出来,吐出来好不好?”
  萧凤棠什么都听不见,他双眼涨血,血丝同蚕茧般不可言喻痛苦的交织着,依旧倔强的用力去嚼,恨不得连牙、连这两世的悲苦都一起嚼碎了。
  花长祁生怕他囫囵着核咽下去,他不忍的抬手到半空,然后犹豫着落下来,最后还是抬起胳膊对着他的后背心疼的劈了下去。
  萧凤棠被他一记手刀劈昏,身心俱疲的倒进他的臂弯里,花长祁扶抱着他缓了老一会儿,才用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让他张开嘴将里面的干果吐出来。
  掌柜的托着一个红木盒从后堂回来,他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小,公子……”
  花长祁将自己束发的羊脂簪摘下来放在地上,将捡到的木簪塞进怀里,这才后怕的冷冷开口:“麻烦掌柜的帮我装些干果,再自己收拾一下这里。”
  “使不得,这簪子使不得。”掌柜的赶忙给他装了两袋大大的干果,连同簪子和那红木盒一起递向他,“若是没有当年阿衡小公子留下的银子,我这铺子早就开不下去了,阿棠公子喜欢就随便吃,以后也随便吃,不要钱的。”
  “拿着吧。”花长祁言语冷漠的只接过了干果。
  他不再说话,而是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萧凤棠,最后将他打横抱起来,一点点的向外走。
  他没带他回左将府,而是将他带回了长鹿阁。
  萧凤棠躺在床上,他就坐在床边静静守着,哪怕医师说他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花长祁慢慢从他手里将那封攥的很紧的信抽出来,他漠然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最后抑制住自己撕了这封信的冲动,重新折好放回他的枕边,然后才将他的碎发一点点的轻轻的向耳后抿了又抿……
 
 
第75章 秘密
  萧凤棠彻底留在了长鹿阁,左晏衡闻言什么都没说。
  反倒是鲁知徽怕他不安全,派了一部分人手守在这儿,来听曲子玩乐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少了许多。
  柳州的面子大不过萧凤棠,杜戈青三请他过府一叙都被拒绝,鲁知徽整日一副除非萧凤棠亲口跟他说他对那个位子有意,否则谁的话他都不会听,谁的面子更都不会给的模样,饶是杜戈青都没想到他的态度会如此坚决。
  日子似乎就这样僵持在了这儿,左晏衡再也没去见过萧凤棠,萧凤棠也再没见过左晏衡。
  反倒是人才走了没多久的宁安,又一次送入了拜帖。
  宁安的小皇子公明泰想再入大玄,欲拜花长祁为师。
  这个世界小的似乎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左晏衡执着那张拜帖反复看了许久,才仔细在上面写了个允字,公明泰能在此时抽出身来,想必公明良的身子已经见好了许多,他记得这小子嘴甜,萧凤棠喜欢,“来人,快马加鞭,送回宁安。”
  天要见热,太阳落在地上像裹了层厚被子,开始让人透不过气。
  杜戈青久久没拿下鲁知徽,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严氏子也没了消息,他坐在书房里固执地拿着一个毛笔,几次三番的试图在纸上写上两笔。
  他的手还没恢复好,手上的夹板还得带着,顺着指尖传过来的酸痛无力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左晏衡的刀就悬在他的脖子上,时刻都能落下去要了他的命。
  他重重地将毛笔放下,闭上眼欲要冷静。
  杨飞云腋下夹着一柄长刀,手里端着一碗银耳羹从外面快步走进来,他将粥搁置在桌上,“义父,这是夫人亲手熬的,今日放了蜂蜜。”
  “是吗?”杜戈青睁开眼睛打起精神,“辛苦夫人了。”
  杨飞云将勺子执起来双手递给他,杜戈青还没接过去,门外面就响起了声音,“杜大人的银耳羹,可喝的安心?”
  “谁!?”杨飞云夹在腋下的刀几乎瞬时瞬刻移到了手上。
  严澍依旧一身黑衣带着面具,他从门外漫步进来,“杜大人莫不是将严某忘了,若真是这样,严某可是会伤心的。”
  “你突然销匿,老夫便是想着,又该去哪里寻你?说吧,什么事?”
  “给你送个消息。”
  “什么消息?”
  “宁安国小皇子公明泰,要再入大玄。”
  “再入?”杜戈青眉头一皱,“他不是才走?还有,这等要事你又如何知晓?”
  “具体的情况严某就不清楚了,至于我怎么知晓,杜大人还是不清楚的好。”
  “无缘无故,严公子应该不会提他吧?”
  “大人聪慧,公明泰有一哥哥,名公明良,二人亲如手足,若他死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杀公明泰,他怎么敢这样想?
  “大人莫气,公明泰一旦出事,以他哥哥对他的情谊,少说也会对左晏衡恨之入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这是在帮大人。”
  “你这是要害我大玄!”宁安虽是小国,实力却一直不容小觑,当年左晏衡收复四国时,费了天大的劲儿才啃下这块骨头,
  他欲杀左晏衡,却不想毁了大玄江山。
  严澍听着他的话中意思不由嗤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大人不懂吗?大人若是持着这种心态做事,严某可就帮不了你了,反正左晏衡要的是大人的命,不是我的。”
  “只不过到时候大人一朝身死,你那贤惠的妻子和貌美娇俏的女儿不知道是随你一起下去,还是要留在这世上过什么不为人知的苦日子,严某可就不清楚了。”
  “像这银耳羹,大人也小心是最后一次喝。”严澍字字珠玑的给他添着最后一把火。
  “放肆!”杨飞云的长刃应声指上了他的脖子,严澍却看都没看他。
  杜戈青脸色铁青地听着他一番话,“飞云,退下。”
  “公明泰大约在三日后入京,入京前是你最好的机会,毕竟大玄不乱,大人手里的那张王牌就永远没法用在这里。”
  藏在暗地里多年的秘密就这么被人轻易说了出来,杜戈青闻言再也坐不住,他蓦地起身,“你还知道什么?”
  严澍笑笑,“我很好奇,若宁安压境,左晏衡是会派鲁知徽前去,还是真的会调回远在西北的铁甲营,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大人到底是如何跟胡契国牵上的关系?还有大人这心里,真的如表面那样钟爱这大玄江山吗?”
  他点到为止,没有再说太多,却听得杜戈青浑身惊悸。
  “不过大人还是要小心,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保不定那胡契人打了什么主意,到时候大人引火烧身马失前蹄,可就不好了。”
  他的话不轻不重,却引得杜戈青心如山崩。
  “言尽于此,严某告退。”
  严澍第二次出现,依旧打了杜戈青一个措手不及。
  “还是没有查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吗?”他到底从哪儿来,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多事情?
  杨飞云摇头,提议道:“义父,要不要我去杀了他?”
  杜戈青罢手,“现在杀他已无意义,我们对他毫不知情,若是一击未中,以他这种性子,保不齐会做出什么疯事来。”
  他只庆幸他不是左晏衡的人,若不然这场豪赌早就没了意义。
  “去查一查,公明泰几时入京?从哪入京。”
  “真的要这么做吗?”杨飞云有些迟疑,一旦他们成功行事,大玄同宁安的关系就会瞬间紧张起来,到时受难的便会是两国的百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虽然义父也不想看到那个场面,但飞云,我们没有选择了。”
  “严澍说的对,铁甲营只要一直固守西北,胡契国就一天过不来这玄京城,我们就得多过一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可他还有一句说的没错,万一那胡契国打了别的心思,义父又该如何应对?”
  “他们不会。”杜戈青说的斩钉截铁,好似一点都不担心,也不怀疑。
  杨飞云不再劝阻,“那飞云现在就去查。”
  “去吧。”
  三日后
  萧凤棠站在那个雨夜曾站过的窗子前,失神的遥望着外面,他一身身骨消瘦的不成样子,脸上更是肉眼可见的没有一点气色。
  花长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好像在那次悲痛中将自己锁了起来,虽然也和之前那般没有太大的区别,可他就是觉得他在有意的抗拒着向他奔来的一切。
  他凑近他身前,“如今郊外的景致正好,阿棠若闲,跟我出去走一走可好?”
  他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也明白他不是他的心药,可能做不了医他的那个人,可他就是固执的还想再试一试。
  萧凤棠一瞬静默,他不想言语,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还是提起精神看向他,“好,都听阿祁的。”
  “既然都听我的,那就开心点,你再这个样子,我可就打包把你带回梁远了。”
  他像往常那样没大没小微俯着身子贴近他。
  萧凤棠默默向后一倾将二人的距离拉远了些,若是真的能回梁远,该有多好,他故意轻轻提笑不让他担忧,心中却止不住的叹息了再叹息。
  “那阿棠可有想去的地方,东郊?西郊?南郊?北郊?”
  花长祁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感到伤心,相反,他心疼,他心疼明明他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要经历这般多的苦楚,他也恨,恨老天不公,恨自己无力将他在这摊烂泥里拽出来,更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左晏衡。
  萧凤棠沉思。
  花长祁自顾先否掉了一个,“不要,南郊就算了,那边不好玩,东郊西郊北郊,阿棠选一个?”
  “东郊吧,那边有一处山谷。”
  “山谷?”
  “嗯,叫含情谷,从远处看去,像是一对璧人在嗔情含目。”
  “阿棠对那里这么了解,是不是去过?”
  “没。”他去过西郊,南郊,北郊,可从来没去过东郊。
  “好,那就去东郊,我现在就差人去准备东西。”
  “这么着急?”
  “那当然,阿棠想去现在就得去,再说那东郊又不是什么离的特别远的地方。”花长祁一副恨不得现在就带他飞过去的样子,“阿棠等我。”
  他很警惕,不似上次在梁远一样,什么人都没带就单独带着他出去,他带了鲁知徽的人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东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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