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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凌霜(穿越重生)——权卿

时间:2024-01-24 14:31:08  作者:权卿
  萧凤棠侧蜷身子,自己用力抱住双腿,直到将身上的那丝无力彻底驱逐,才坐起身来。
  黑发如墨一般散于消瘦的后背,新竹听到动静,在外轻问:“主儿可是醒了?”
  “嗯,进来吧。”
  新竹没进,转身远去。
  萧凤棠大概猜测他又是去备饭了,只好撑着身子穿衣。
  新竹端着漆盘,脚步匆匆的再次出现,漆盘上放着满满一盅百合小米粥,“主儿昨夜饮了酒,温大人交代,要多吃些养胃的。”
  三月的夜风像个钝刀子,刮在身上依旧不好受,萧凤棠给他倒了杯热茶,“可是又一直守在外面?”
  新竹开心接过,特意避着没有碰到他的手,“没有,主儿睡几个时辰新竹有数着呢,刚过来就听见动静了。”其实他早就守在外面了,他许久未沾酒,他担心若是不舒服身边没人伺候。
  萧凤棠拧不过他,“以后要守,便在屋里守,知道你在旁边,我睡起来也更心安。”
  心安?主儿这是说瞧着他安心,新竹蓦地笑出一口白牙,“得,那新竹以后就在屋里守着。”
  萧凤棠知道,新竹在宫内当惯了差,在这外面虽自在,但更多时候,身子骨还是不由自主的守着那套老规矩,与其命令他,倒不如这样更容易让人接受。
  “主儿快吃吧,别一会凉了。”新竹催促。
  萧凤棠刚醒,其实胃口差得很,但也还是应下,“好,这便吃。”
  新竹守在一旁向他念叨,“昨夜主儿未归,没瞧见,温大人可是半宿都没睡。”
  萧凤棠不解,眉眼微凝问道:“为何?”
  “不知道,昨夜大雨,新竹有些不放心小八,就想着去看看,路过的时候就看温大人屋里的灯还亮着,那都三更末了,今早去收拾的时候,屋里还有没散的酒气呢。”
  萧凤棠吃着粥,他回来时,只当是自己身上的酒味,根本没注意到温青也喝了酒。
  “大概,有心事吧。”昨夜左晏衡现身长鹿阁,看温青的模样,应当确实不知道。
  “温大人日子过得这般舒坦,能有什么心事啊,难不成是娶妻生子?”看温大人的年纪,的确该考虑了。
  “这么八卦,不如去问他好了。”萧凤棠看他一脸好奇,忍不住使坏道。
  “主儿可别害我。”新竹才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吆喝声。
  “阿棠,阿棠——”花长祁扯着嗓子,碍事的刘海早已梳了上去,一身凤仙花纹的粉色锦衫穿在身上,恨不得将三月的蜂蝶尽数招来。
  温青双手交叉胸前,一脸无奈,“我说你小点声,他若是还睡着,定要被你吵醒了。”
  花长祁讪讪降下声音,“知道了。”
  他的幼子念一夜便席卷京城,温青昨夜虽没见过,但也有耳闻,那副画中画了一座桥,桥外满是尸体和鲜血,桥下却有骄阳和玫瑰,画风诡异却又和谐。
  温青知道,花长祁远不如表面这边无害,“小祁,你和凤棠,以前是师兄弟?”
  “很久之前的事了,我还要感谢温大哥这么帮他呢。”
  他不想细说,温青自然没有逼他说的道理,“惭愧,我也没怎么帮得上忙。”
  花长祁摇摇头,极其认真道:“只茶馆小坊里的那些传闻,就听得骇人,他身处皇宫,必然还受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苦,世人唤他罪子,温大哥却还愿意收留,只这一样,便够了。”
  当年他奉命南下,途经梁远,大雨下了半月有余,将南下的路都冲塌了,许多人聚集梁远,一时客栈爆满,他无地可住,自此有缘,才认识了花长祁。
  那时他早有名气,他借住他家,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说的认真,温青没再说话。
  “温大哥是不是在想,阿棠受苦那么久,我为什么不出现吧?又或者想他都被逐出宫去,生死不论了,我为何也没出现吧。”花长祁似乎对他的想法一清二楚。
  温青被他点破,倒也没尴尬,只淡淡点头。
  花长祁却蓦地一笑,“阿棠住哪边?”
  温青抬手给他指了个方向,“他身子弱,可别带他喝酒了。”
  花长祁摆着手,“以后会注意的,多谢温大哥。”
  他何尝不知他身子不好,可他若开心,畅快一次又有何。
 
 
第13章 子不教父之过
  花长祁急步向听竹院走去,新竹已经迎了出来,“长祁公子。”
  “阿棠醒了吗?”
  “醒了,正在屋里呢,您去聊,新竹去备茶。”听温大人说花长祁是主儿的师弟,如今世上待他关切的没几人了,新竹心里只盼着这位能对主儿好些。
  花长祁点头入了院,萧凤棠站在门前,“怎么了?早日不是刚走吗?”
  他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衣,花长祁大步走近伴他进屋,“没有,就是来这边办点事,想着顺路,过来看看你。”长鹿阁今日有戏场,他本想带他去看,但转念又怕他身子亏欠,索性闭了嘴。
  桌上还放着他没吃完的百合粥,“阿棠今日不会就吃了这点东西吧。”早日里他让人备了东西,他只浅喝了一口水。
  “可不是嘛,主儿回来后什么都没吃,长祁公子不若再劝劝,让他多吃两口?”备茶回来的新竹忍不住先答道。
  “别听他的。”萧凤棠将剩了一半的粥挪开。
  新竹放下茶,无奈退了出去。
  花长祁伸手又给他移了回来,“不多吃些,回头怎么有力气陪我。”
  “陪你?阿祁要去哪儿?”萧凤棠依旧没有动勺的打算。
  “逛逛玄京城啊,几年没回,许多地方都记不清路了,我要吃城东的酿饼,酒水街的卤牛肉还有老李头的糖人。”
  萧凤棠还当他是个孩子,愉悦应下,“那等来日陪你,不过先说好,得阿祁请客。”他身无分文,那卤牛肉是真的吃不起了。
  “那是自然!”花长祁出息的拍了拍自己腰间,“腰缠万贯,铺子都能买下来。”
  萧凤棠彻底被他逗笑,“那我要吃城西的梅头干果,还有城北的糯米糍耙。”
  “行行行,我再给你加一个张记的小酥鱼。”少时他最喜欢这些,花长祁记得清楚。
  新竹在外听着他开心起来,不由得跟着一笑,才放心离开。
  夜深人静,司沿站在龙德殿前,手里掌着一盏莲花灯,“柳大人,回吧。”
  莹黄的光打在一张苍白的脸上,柳州虚弱的将匕首往上抬了抬,只奈何胳膊实在酸软无力,匕首只勉强送到下巴高度,“柳州教子无方,让他唐突了陛下和温大人,请陛下降罪。”
  “宫门就要落了,大人再不走可就要在这儿跪一夜了。”言外之意,陛下不想见你。
  晏衡帝将允凉王风干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岸英是他亲手惩戒,城中医师无人敢医,今日他若走了,那不屑子的腿和胳膊便保不住了,柳州依旧倔强,“臣素日管教不严,才会让英儿犯下大祸,子不教父之过,老臣恳请陛下原谅岸英,诸多责罚,加之臣身。”
  司沿劝不动他,索性拎着莲花灯离去,任由柳州和偌大的龙德殿一起笼罩在黑夜里。
  柳州将将举起的手臂又受不住的落了下去。
  他这一生,爱人早逝,唯留这一子,他不是没教他,只是这孩子打小不与他亲近,他只能拼命给他最好的,哪怕是他府邸的私账,也能随意支取。
  他知道岸英被他宠坏了,只要他不强抢民女,不祸国殃民,心里还有做人的底线,什么挥霍无度,什么一掷千金,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实在没想到,他会有胆子冲撞晏衡帝。
  柳州心里忧着他的伤势,胳膊虽酸痛的举不起来,却还是咬牙撑着没放下。
  司沿拎灯走到角落,冷漠的瞧了眼趴在担子上的柳岸英,“陛下宽仁,特意赏你来瞧瞧。”
  晏衡帝命他将柳岸英从柳府接出来时,他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身上的伤只是简单包扎,未敢做其他处理。
  太医院的人忙手忙脚费力救回来,人还没醒几分钟,就被司沿抬到了此处。
  柳岸英红着眼看向黑暗处,少有心疼的看着那个始终不肯放下匕首的老家伙,虚弱问道:“为什么?”
  司沿也不知道主子是何意,但还是开口,“柳公子冒犯天颜罪为一,唐突温大人罪为二,最主要的是,萧公子虽是前朝罪臣,但他的命你仍动不得。”
  柳岸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陛下大怒,难道是因为那萧凤棠不成?
  “若柳公子还不明白,就在这多想会儿吧。”
  柳岸英一怔,有力无气,“等会儿,父亲他……”
  “夜寒露重,柳公子以后若不想柳大人再受此罪,还请谨言慎行。”司沿连他一同丢下,拎着莲花灯离开。
  昨夜刚下了雨,如今月光稀薄,冷冷清清。
  柳岸英趴在担子上,断裂的胳膊腿不刺激着他的大脑。
  司沿的意思是说,陛下之所以这般恼怒,是因为他得罪了萧凤棠。
  “萧凤棠。”柳岸英不可置信的念着这三个字,“怎么可能呢?”
  他可是实实在在的大萧罪子,身上的血和允凉王同宗一脉。
  允凉王可是杀了左晏衡一家。
  柳岸英不相信,一定是他还有别的用处。
  “父亲,父亲!”他身上的伤实在动不得,只能大声喊。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柳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眉向四处寻去。
  “父亲,是我!”
  “英儿?”柳州不可置信,咬牙起身,却因为久跪,膝盖酸痛的不由踉跄几分。
  等不及膝盖舒缓,便急忙向他奔来。
  柳岸英红了眼,“父亲小心。”
  “英儿,你怎么在这儿?可是陛下要罚你。”他伤势太重,柳州不敢触碰,只蹲在一旁着急问。
  柳岸英趴在担子上摇头,虚弱道:“是陛下派人去了府邸,将我接到太医院医治。”
  “陛下?”也是,没有他的应允,谁还有这个胆子替他看病,“可疼的厉害?”
  昏沉的月光根本挡不住柳州眼里的心疼和关怀,柳岸英摇着头落下泪来。
  自母亲走后,他们父子二人,好似从来没这般过。
  “父亲,司沿说,陛下之所以这般恼怒,是因为我得罪了萧凤棠。”
  他还是不信,不信陛下会为了一个前朝的罪臣会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柳州早就找人问过了始末,“你糊涂啊。”
  “父亲,你告诉我,不是这样对不对?萧凤棠他该死,他该死,当年母亲身怀六甲,若不是他那一撞,根本不会有事。”
  当年严帝治世,萧家还未反叛,宫内举办家宴,母亲因有身孕看不得大鱼大肉,索性出去透气。
  若不是被疾行的萧凤棠撞倒,怎么可能会落了胎伤了身子,最后抑郁成疾,一病不起。
  “岸英,别再说了,萧凤棠的父亲于我们有天大的恩,哪怕他是前朝遗留,你也不该那样对他,更何况当年之事,并无实证指向萧凤棠,莫要再耿耿于怀了。”
  “什么恩,明明是父亲救了他萧乘云,他提拔你本就是应该的,撞倒母亲之人就是萧凤棠,父亲你为何就是不信,我亲眼看着他跑去那个方向的。”
  “英儿!你尚有我在,可萧凤棠已经没有家人了。”
  “那我就应该失去母亲吗!他萧凤棠对我甚至没有一丝歉意,就昨夜,他还要拉我同归于尽,这样的人,没有家人那也是罪有应得!”
  “柳岸英,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柳州看着自己这个接近偏执的儿子,“晏衡帝杀萧氏满族,为什么独独放过萧凤棠,他既下令将他逐出宫去生死不论,那温青又怎会冒大不为收留于他?”
  “昨日你曾浇他一盏,晏衡帝便浇你一盏,你言要断他一臂,他便真的断了你一臂,你还言要斩他头颅,他若不是看在为父的面子上,那一刀便直接落在你的脖子上了,怎容你有命在这和我争执!”
  “他萧凤棠确实是不入流的罪臣,皇帝可杀可辱,却绝不是我们能碰的,岸英,当年你只看着他去那个方向,你怎知道后面都发生了什么,你的母亲都说不是他了,母亲还会骗你吗?”
  “不是的,他萧凤棠是萧乘云的儿子,母亲明明是怕你得罪萧乘云,才故意如此说的!”柳岸英才不管,当年害了母亲的人,就是萧凤棠!
  柳州劝不动他,索性起身。
  “父亲!”
  手里的匕首冰凉,柳州自己退下外衣搭在他身上,沉重的向龙德殿前走去。
  外衣温热,瞬间便替他扫去了身上寒意,“父亲!你要做什么?”
  “子不教,父之过,为父没教好你,还要劳烦陛下出手,自该跪谢。”
  柳州重新跪在殿前,再一次将匕首举起来,任由柳岸英呼喊,都没再回头。
  折返的司沿静悄悄的看着这一幕,最后彻底离去。
 
 
第14章 截胡
  冷风不留情的吹了一夜,身上的外衣又给了柳岸英,柳州终归逃不过年纪大的定律,太阳刚出头,就昏死在了龙德殿前。
  柳岸英的惊喊惊动了周遭侍卫,司沿派人将他们父子二人送去了太医院,将柳州举了一天一夜的匕首让人仔细清洗一番后,拿去交给了左晏衡,“主子,为什么要救那柳岸英?”
  左晏衡把玩着刃尖,慢条斯理道:“因为他蠢。”
  “蠢?”司沿不懂。
  “柳州权执御史台,有直荐通天之权,右相一直想拉拢,只奈何他油盐不进。”
  “主子的意思是,右相会朝柳岸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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