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衣服不错,确实不是空穴来风。从看到那贡品开始,容晨就在想:这衣服穿在小夫人身上那是何等美景。
如今看到,只觉得自己从前的想象太孤陋寡闻,想象不出此时的美该如何形容。
暗红色的抹胸,如雪如凝脂的肌肤,纤细的腰。
腰侧被摸得有些发痒,江之晏被闹得没法子,居然往始作俑者怀里钻。对夫君这样信任,遇到什么总是会先逃到容晨身边。
“夫君别摸了,好痒啊。”江之晏刚求饶,腰侧就被放过。但裸露出来的洗白胳膊又遭殃,从手腕开始亲。
江之晏看着夫君,从手腕一直慢慢亲到肩头,肩膀一缩,轻轻推一下身边的人,“好痒啊。”
说来也奇怪啊,夫君这时候像个痴汉。但也是我画出来的好看的痴汉!
小笨蛋有些骄傲!
“痒?”
本来两人都坐在床上,江之晏跨坐在容晨腿上。
一听痒,容晨突然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双手撑着头两侧,轻笑道,“夫人,为夫帮你止止痒?”
“你不要亲我,我就不痒了。”江之晏轻轻推一下容晨。
并非抗拒,只是下意识行为。
回答得也很单纯,并不知夫君这止痒是什么意思。
“夫人。”容晨轻笑,亲亲小夫人的鼻尖,“那夫人帮夫君止止痒?”温润英俊的眉眼,变得惑人起来。
江之晏不知该如何止痒,但听说是要用嘴就觉得不可思议。
艳红色的唇吞吐的东西太大,腮帮子撑得鼓鼓的都只含住一半。有时吃的时候,小笨蛋都会觉得奇怪,那么大他是怎么全都进去的。
“夫人,用手。”容晨揉着小夫人的头发,想往下按但又舍不得。
这点快感,无异于饮鸩止渴,但也足够让人战栗。
江之晏听话的用手握住没能进去的部分,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得很。
“唔~~”涎水顺着嘴角留下来
两个地方都湿漉漉的。
最后还是江之晏嘴巴酸的动不了,才放开,哑声道,“夫君,你不痒了吧?我嘴巴好酸啊。”
“不痒了。”
心里满足,容晨扶起小夫人用袖子擦掉嘴角的涎水,哑声问,“夫人辛苦了。”
“嘴巴酸。”
“那为夫换个地方。”容晨突然将人推倒。倾身覆上去,“这一次是什么香味的香膏,夫人问问看。”
说罢,容晨挖起一手凑到小夫人鼻尖,满脸笑意。
“emm。”细细闻一下,是清雅的菊花香。江之晏眼睛一亮,“是菊花味道的!”
容晨笑得眉眼弯弯,“夫人好聪明?”将香膏送进去,轻笑道,“夫人那么聪明,为夫该奖励才是。”
“容晨你慢点。”香膏被送进去,身体也已经习惯被入侵。江之晏泪盈盈的看着夫君,祈求得到一点怜惜。
进来容晨顾忌小夫人身体,都是有求必应。但这一次不想,这一次要从心而为。
“夫人,为夫慢不下来,为夫会怪为夫吗?”
“不,不会。啊哈~~”
“那就好。”容晨咬牙,恨不得就这样叫夫人一生一世在一起。
十指紧扣,真希望从今以后两人年年岁岁。
那一对新人被送进洞房,容名在好友同僚的簇拥起哄下掀起新人的盖头。露出一张雅若白兰的小脸。
“好生般配。”
“真是郎才女貌!”
“小容大人,你有福咯!”
新娘子羞得低下头,正红色的衣裳真喜庆。
容名微微抿紧的嘴角略放松,转头看向起哄的人。先拱手道谢他们的恭贺,沉声道,“去前厅饮酒。”
“好嘞!”
“走走走!今日大喜的日子,一定要不醉不归!”
一群人一拥而出,挂满红绸的新房里就只剩下主仆三人。
三人对视一眼,两位丫鬟笑得眉眼弯弯。
第一百三十五章
圆子走过去跪在脚踏边,将小姐的喜服衣摆整理好,仰起头讨喜道,“小姐真好看,姑爷也好看。”
“如今要叫少夫人了。”青西轻轻敲了圆子脑袋一下。
两人打趣,羞得新娘子的脸越发红。柔声道,“你们莫要胡说。”小容大人确实英俊,是难得的好夫郎。
主仆三人正说悄悄话,门就被敲响。
三人还奇怪,这新房居然有人有胆子来敲门。不是说容府规矩极严么?怎么有人这样无礼。
青西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走到门口并不敢马上开门,只是隔着门问道,“请问是谁?”
“是夫人吩咐奴婢送来一些吃食,说少夫人要等到晚上只怕饿了。新房内也没什么点心可果腹。”醒花将平盘放到门口,福了福身子,“奴婢先退下了。”
等人走之后,青西才开门。果然看到门口放着的一个汤盅还有两盘点心,弯腰端起来再把门关上,“少夫人,是夫人说送些吃食过来。”
“这位婆父看来是个好人。”圆子感慨。
小姐这桩婚事,夫君俊美专情,婆父体贴美丽,公公也不是个多事的。
是桩好婚事,她们之前还怕嫁过来受婆父的气。
这位婆父可是大雍朝最美的人,都说若是美人那必定性子不好,骄矜又野蛮。因美自小被疼爱长大,脾气坏也正常。
但没想到是位好的。
“我见过婆父,那是位极好的人。不过,那样的美人脾气坏也是应该的。”欧阳沁垂眸,而且是个不管事儿的。
“少夫人您吃点东西。”
“好。”
容名酒量不好,大家都知道故而没有灌酒。喝过几杯意思意思也就是了,陪到晚上又被宾客送到新房门口。
“吱呀——”
一声轻响,欧阳沁心提起来,知道是夫君来了。垂下头,凤冠上的流苏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心如擂鼓,快的要从喉头蹦出来。
“夫人。”容名站定在床前,拱手弯腰道。
这是他的夫人,是责任。
“夫君。”欧阳沁微微额首。
两位识趣丫鬟退下,与银红一起守在门口。
昨日闹得好久。江之晏的腰都要被折断。一直到丑时才起身吃过晚膳又睡下。底子到底比不得以前,用过膳又睡下。
新人第二日按理说是要侍奉家中长辈洗漱,再奉茶伺候早膳的。
但没人告诉江之晏,以至于他根本都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
容名带着夫人来,从卯时一直等到辰时。
“他身子不好,从来都是晚起。”容名接过银红送来的水仙花油纸伞,撑开后又将伞送到夫人头顶,冷声道,“辛苦。”
那只兔子在院里蹦着,欧阳沁微微往夫君身后躲。
他们从早起就一直在等。
欧阳沁垂头,温柔道,“不辛苦。”
“睡得我腰好痛啊。”还没睁开眼睛江之晏就呓语,都不知是睡得疼还是昨天折腾得太狠。
醒花听到小夫人的声音,这才敢推门进去。
“夫人,起来了。”容晨牵着小夫人起身。外头的那对新人估计等久了,他是故意不告诉的。
小夫人若是睡不好,今日一整日都会头昏脑涨。可若是知道新人要早起来伺候奉茶,肯定又会早起。
看到门打开,容名才携夫人进去。
江之晏被牵起来,只穿着亵衣被夫君按坐在梳妆台上。眼皮子耷拉着,都没在意身边多两个人。
递过来漱口的茶水,小笨蛋下意识伸手去接,漱口之后转身将茶盏递回去。却发现侍奉的不是夫君,而是那位男主的老婆!茶盏差点脱手,还好是夫君手脚快,一把扶住。
这是怎么回事。
“就,就对不起!”小笨蛋下意识道歉。
欧阳沁垂头,福了福身子,“儿媳不敢。”哪里当得起这一句对不起。
虽然欧阳沁从前是见过宰辅夫人的,但如此近距离却没有过。是她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的美,是世间不该有的。
“按规矩,新人是该来伺候夫人的。”容晨并没有给新人碰小夫人头发的机会。摆摆手示意两人退到一边,亲自为小夫人梳头。
欧阳沁看着也是奇怪,怎么是公公亲自来给婆父梳头?
“夫人今日戴哪顶冠?”容晨一边梳头一边问。
屋中有生人,江之晏坐立难安根本无心去选。面对这铜镜,背挺得笔直,“随便吧。”无心理会。
容晨选一个孔雀样式的给小夫人戴上。
洗漱完,容名虚虚扶着父亲。新娘子虚虚扶着江之晏,将两人请上上桌,跪下奉茶。
“日后不必来请安,夫人身子不好起得晚,你们也各自有事。”容晨不喜欢被打搅。
今日这些人看到小夫人早起时懒怠的样子,那是我的专属。
“是啊是啊!”小笨蛋连连点头。
要是每天都来请安伺候,那岂不是要累死?而且他还起得晚,起身有时候都能用午膳,白白叫两人等。
欧阳沁不敢回答,看向夫君。
“是。”容名帮忙应下。
“是。”听到夫君的回答,欧阳沁才敢接话。
又一起用过早膳。
江之晏这一顿吃的不上不下,有男主在又有他老婆在。小笨蛋突然变成婆父,还多个儿媳,暂时有些接受不良。
虽然那位小姐看起来确确实实是个温柔的好女子,但到底也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用过早膳,容晨做主将两人赶回去,可别耽误他和夫人独处。
“夫君。”欧阳沁到底还是担心,“若是不来请安,婆父?”
“不用,他不喜生人靠近。父亲说不必也不必,你莫要介怀,安心便是。”容名背着手在前头走着。
欧阳沁微微落后半步,微微点头道,“嗯。”
“今日想必累极,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前朝还有事,为夫需得先去处理。”容名惦记着那些折子。
这些日子因成亲之事,堆积不少。
“夫君莫要太过劳累。”欧阳沁送走夫君,这才折返回去。
等屋中只有从欧阳府来的熟人,三人才敢说话。
“少夫人!那,那宰辅夫人好美啊!”圆子方才匆匆一眼,都被惊艳的怔住许久。
从前都觉得那些人说话太过夸张,如今看来是真的美啊。这样的人,有点脾气怎么?很正常的吧。
“确实。”青西点头。
欧阳沁确实有些累,但也不敢放肆真的休息。揉揉胀痛的额角,摇摇头道,“要不还是去小厨房做些点心,送过去吧。”
她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但那位婆父看起来又是一位好说话的。人家好说话,你也不能不将长辈当回事。
“那也好,但少夫人您看起来有些累了。”圆子担心。
青西:“还是做吧。”
江之晏和夫君正在房中画画,听说新妇亲自做一些点心送来。小笨蛋感动坏了,赶紧叫醒花送金银珠宝过去。
“夫人想送什么过去?”容晨在挑甘草,捻起一块闻了闻药味。觉得一般,便放回去再换一块。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他吃穿住都是容晨的,江之晏咬着下唇放下画笔凑到夫君跟前,“那夫君你给我点什么送过去?”
“只要夫人不将为夫和自己送出去,送什么都可以。”
江之晏:“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把你送出去?”
“此事你就别忧心,交给醒花去办。”容晨放下手里的瓷白小碟。捻起一块核桃酥,摇摇头道,“这东西还是要少吃。”
“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喜欢。容晨放下点心,招手示意熄墨上来讲东西端下去。
夫人还是不要尝其他人送来的东西好。
江之晏没多想,不让吃可能是觉得上火。一心都扑在自己的画上。
三日后听说两人回门去了,江之晏央着夫君想出去园子里溜达溜达。近来怕影响两人二人世界,都躲在房里不敢出来。
想着,人家新婚夫妻,当然要有点私密空间。
听说两人回门,江之晏心思也活泛起来。
容晨自然高兴,小夫人想去外头走走。但四月的风到底还有事利,出去前便叫醒花在亭子周围系上纱帐。
将风挡住。
江之晏在亭子里调色,闲来无事又想着去年调不出来的天蓝色。又技痒想动手试试看,看看能不能调出来。
而容晨在小夫人对面的石凳上看医书,看到兴起时伸手,“夫人,为夫给你把把脉。”
“你还会这个啊?”江之晏放下手里的画笔,右手伸过去。
他竟不知,夫君居然还有搭脉。
“学学。”容晨似模似样的搭脉,半垂眼睑感受脉象。
江之晏:“夫君,其实有秦太医就好了,你不是更喜欢弹琴看书吗?”
容晨不放心将小夫人的身体交给任何人,脉象太弱,依旧没什么变化。还是如同之前那样。
“闲来无事就觉得药材多样,有趣的很。一样药材,不同份量药效也不同。这样的特性,让为夫也觉得有趣。”
示意右手换左手,容晨搭脉。
“世上所有事都有趣,只是看能不能识得此间趣味。”
“夫君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江之晏忍笑。
此时的夫君,竟然比秦太医更有神医的架子。不过也是,聪明人学什么都是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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