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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弱老婆(古代架空)——花卷

时间:2024-01-24 15:13:08  作者:花卷
  穆裴轩并不在意什么士农工商之分,单段临舟能从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子,成为今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段老板,就足以穆裴轩高看他一眼。
  偏偏是段临舟和他成的亲。
  诚如段临舟所说,和他成亲,穆裴轩并不亏。除却段临舟的商贾身份,又是个中庸,可真论以利计,段临舟的万贯家财,于而今的安南侯府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
  数十年前,北境封疆大吏作乱,让朝廷心生忌惮,连带着手握边南军营二十万大军的安南侯府也入了皇帝的眼,而后另设卫所逐渐分走了安南侯府手中的军权。
  今天的安南侯府早已经称不上安南二字了。
  更不要说朝中新帝登基不久,奸相把持朝政,又有阉党作乱,朝堂一片乌烟瘴气。各地藩王早已生了异心,一旦生乱,安南侯府只怕没有自保之力。
  穆裴轩不是蠢人,其中得失自也看得清楚,可他却不明白,段临舟为什么要选择嫁给他。
  即便段临舟说,希望段家能得他照拂。
  一旦段临舟死了,段家如何,还不是任由他拿捏?段临舟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怎么敢将一切都压在他身上?
  穆裴轩目光沉沉地看着段临舟,段临舟一只手压在被子外,他皮肤白,手指修长瘦削,如玉似的,微微屈着搭在一旁。兴许是沉疴缠身,指甲都透着股子青白,穆裴轩看了几眼,慢慢走近了两步,握起那只手想塞入被子里。
  突然,两根潮湿的手指挂住了他的指头,穆裴轩心头跳了跳,忙看向段临舟,却发觉段临舟还闭着眼睛,心又放了下来。
  穆裴轩看着抓住自己的手指,段临舟瘦削,连手指都是瘦的,仿佛只剩了伶仃的骨。他忍不住捏了捏,虚拢着,轻轻塞入了被中。
  直到三更天,段临舟的烧才彻底退了下去。
  穆裴轩一宿没睡却半点儿都不疲倦,在自个儿院子里练了会儿长枪,出上一身汗,再洗个澡,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下人来禀报,段临舟醒了。
  侍女清碧正给穆裴轩拢着头发,闻言,穆裴轩眉梢挑了挑,说:“大夫去看了吗?”
  下人道:“已经看过了,纪老大夫叮嘱郡王妃按时服药,不可劳累,不能动气,要多休息。”
  不能动气。
  穆裴轩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还没说话,就听下人道:“郡王,郡王妃请您一起用早膳。”
  穆裴轩犹豫了须臾,拨开清碧的手,道:“我一会儿就去。”
  段临舟的屋子里炭火烧得足,穆裴轩一进去,就觉得一股子热意袭面而来。他昨夜在段临舟屋子里待了许久,后来出去时,才发觉已经热出了一身汗。
  段临舟已经起了,下人正在布早膳。
  屋内的下人纷纷朝穆裴轩见礼,段临舟朝穆裴轩看了过来,他才病过,眉宇之间笼着病气,脸色苍白,却还算得上精神,微微一笑,说:“郡王。”
  穆裴轩淡淡地应了声,道:“还病着,不在床上躺着折腾什么?”
  段临舟说:“躺得乏。”
  “我已经听流光说了,昨夜多谢郡王费心照顾。”
  穆裴轩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他面无表情道:“我一回来段老板就病了,传出去让人怎么看?”
  段临舟笑了笑,道:“是段某自己不小心,贪享这冬日暖阳,和郡王无关。”
  穆裴轩不置可否。
  二人也不再客套,段临舟只能吃清淡小粥,桌上的膳食却丰富,显然是迎合的穆裴轩的喜好,一时间,桌上只剩下轻轻的吃东西的声响。
  穆裴轩瞧着段临舟慢慢喝粥的模样,宽袖里探出的两截白皙的手腕白如皓雪,分外打眼,皮肉薄,青筋腕骨看得分明。
  突然,段临舟问:“郡王今日要去卫所吗?”
  穆裴轩回过神,道:“自然。”
  段临舟点了点头,没有再接话,却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碗。
  穆裴轩皱了下眉,说:“徐英养的鸟儿都吃得比你多。”
  段临舟叹了声,无奈笑道:“还有一盅药等着我,吃不进去了。”
  他说:“郡王这是关心我?”
  穆裴轩看着段临舟眼里浮现的笑意,下意识就想反驳,偏脑子里浮现大夫交代的,不可动怒,心念一转,索性道:“是啊。”
  段临舟微怔。
  穆裴轩看着段临舟怔愣的神情,越发来劲儿,道:“不论如何,段老板都是我的郡王妃,风寒未愈,我自然当关怀一二。”
  段临舟直直地瞧着穆裴轩,看得穆裴轩差点就要转开眼睛时,方见他笑出了声。段临舟对流光说:“再盛半碗。”
  穆裴轩一愣,没想到段临舟还真听了,他不自在地丢下筷子,道:“我吃完了,先走了。”
  说罢,起身就朝外走去。段临舟看着穆裴轩大步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莞尔一笑。
 
 
第4章 
  14
  段临舟这一病,将安南侯老夫人和穆裴之都吓了一跳,张老夫人还亲自来看过一回。可二人对坐着也没什么可说,张老夫人虽让穆裴轩娶了段临舟,并不代表她心里接纳了段临舟。
  她依旧想让穆裴轩娶一个名门坤泽,绵延子嗣,这也本是穆裴轩该走的路。
  段临舟玲珑心思,如何看不透,可他并不在意。他要做的已经做到了,至于旁人如何,与他无干。
  何况段临舟并不喜欢穆裴轩的母亲和兄长,自也用不着曲意逢迎。
  冬日里生病是常事,三年下来,段临舟也习惯了,只是他没想到,穆裴轩夜里竟会来看他。
  这人——怎么说呢,可真是可爱,段临舟想。
  若换了自己,被人强行安上这么一桩亲事,必然是要闹他个天翻地覆,谁都别想痛快。
  偏偏穆裴轩没有。他心中有气,却克制着,从不在外人面前让他难堪,甚至因着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妻子,无论喜欢不喜欢,潜意识里就多了几分别别扭扭的照顾。
  段临舟在决定嫁给穆裴轩时,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今事情比他想的要好太多。段临舟恍了恍神,心里却生出几分怅然。
  兴许是因着段临舟生了病,而他这病,和自己有几分关系,穆裴轩今日在卫所脑子里时不时地就想起段临舟。
  散了值,徐英和黎越叫穆裴轩说去喝酒,穆裴轩甩出两个字,“不去”。
  徐英:“……小郡王,你今儿该不会还要宿在卫所吧。”
  穆裴轩瞥他一眼,说:“我宿哪儿,与你何干。”
  徐英讪笑道:“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不过……”他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自上而下地扫视着穆裴轩,神情很是微妙。
  穆裴轩道:“看什么?”
  徐英贱兮兮地笑了声,挨近了,压低声音说:“小郡王,兄弟有一问——”
  “你和段老板洞房了吗?”
  穆裴轩:“……”
  徐英反应快,当即跳开了几步,飞快道:“我这不是好奇嘛,哪有刚成了亲的人见天儿不着家的,人段老板虽说不是坤泽,可长得好,又知情识趣的……”
  穆裴轩冷笑道:“你们见过几回?你就知道他知情识趣了?”
  徐英笑嘻嘻道:“你看咱们昨儿和他一起吃饭,就连平日里最不爱说话的沈则都能说几句话,没一个被冷落的,这还不算知情识趣?”
  穆裴轩面无表情道:“商贾之人长袖善舞罢了。”
  徐英瞧着穆裴轩说:“从前咱们寻坤泽唱小曲儿你不爱跟着玩,如今段老板是中庸,你也不喜欢——”他睁大眼睛,道,“小郡王,你不会爱天乾吧。”
  穆裴轩脸都黑了,天乾身怀信香,侵略性和攻击欲都是与生俱来的,天乾和天乾之间,信香都能成为交锋的刀刃,穆裴轩虽然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可要说喜欢天乾,是断没有可能的。
  穆裴轩说:“闭嘴。”
  黎越在一旁咳了声,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走了,郡王当真不去?”
  穆裴轩说:“不去。”
  徐英还想说话,却被黎越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道:“那我们先走了,告辞。”
  二人一走,穆裴轩也没了再留的心思,可要是就这么回去,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穆裴轩啧了声,将脊背靠在椅背上,抻长了长腿,心不在焉地盯着案桌上的兵书。
  日头一点一点西移,分墨走进来,问穆裴轩:“郡王,今日十五,您要回去陪老夫人用晚膳吗?”
  穆裴轩自幼长在老侯爷身边,和张老夫人不亲近,老侯爷去了之后,他就常待在卫所里,偶尔逢着初一十五才会回去和他母亲吃个饭。
  不过也不是常回去。
  穆裴轩没开口。
  分墨揣摩着穆裴轩的脸色,小声叫道:“郡王?”
  穆裴轩合上兵书,说:“走吧,许久不曾和母亲一起用过膳了。”
  15
  穆裴轩回到安南侯府时,天已经黑了,绿竹院灯火通明。穆裴轩屏退了要去通报的下人,抬腿迈入荣安院,厅内穆裴之和他的夫人李氏,以及两个孩子正陪着张老夫人用膳,
  两个孩子大的六岁,小的四岁,一个挨着张氏,一个黏着李氏,童言稚语地叫着母亲祖母,将张氏逗得满面笑容,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穆裴轩脚步一顿。
  门边守着的下人叫了句:“小郡王。”
  厅内的气氛滞了滞,几人齐齐看了过来,穆裴轩若无其事地踏了进去,开口道:“母亲,大哥,大嫂。”
  张氏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说:“回来了。”
  穆裴之笑道:“正说着你呢,还以为你今儿又不得空,来,快坐。”
  伺候在一旁的侍女知机地上前新添了碗筷,穆裴轩落了座,两个孩子见了穆裴轩,小声地叫:“小叔叔”。
  穆裴轩应了声,抬手摸了摸大些的孩子,说:“今天小叔叔回来的急,改日给你们带好玩儿的。”
  大的是安南侯府的嫡长子,像极了穆裴之,闻言眼睛弯弯的,说:“谢谢小叔叔。”
  李氏笑道:“好了,别缠着你小叔叔。”
  穆裴之也道:“吃饭吧。”
  穆裴轩应了声。席间没有谁再说话,好像他方才所见的祖孙和乐,谈笑宴宴的场面不过是他的幻觉。
  穆裴轩扯了扯嘴角,随意吃了些,就搁下了碗筷,道:“母亲,我吃完了,就先回去了。”
  张氏抬起眼睛看着穆裴轩,许多母亲都会偏爱小儿子,穆裴轩出生前她也曾满怀期待,可大抵是二人天生缺了那么一点母子缘分,当初生穆裴轩时难产,九死一生才生下穆裴轩,还因着他,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
  兴许是生死一线太过惊惧,张氏对这个小儿子怎么都亲近不起来。
  老侯爷倒是偏宠穆裴轩,将他带在身边亲自照顾教导,如此一来,母子二人越发疏远,直到如今。
  张氏说:“你现在也是成了家的人,该稳重些。”
  穆裴轩随口应了声。
  张氏道:“你再是不喜这桩亲事,现如今也已成了事实,别再跟以前那般不着家,平白让人看笑话。”
  穆裴轩眉毛一拧,嗤笑道:“说什么让人看笑话,这桩亲事,本身不就是个笑话吗?”
  张氏神情僵住,恼道:“……裴轩!”
  穆裴之轻声说:“二弟,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大哥念你这份情——”
  穆裴轩看着几人,脸色冷了下来,道:“不必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母亲享天伦之乐了。”
  说罢,他起身拂袖而去,张老夫人气急,抚着胸口促声说:“他这是来吃饭的?他就是来给我气受的!”穆裴之看了穆裴轩的背影一眼,抿了抿嘴唇,低声哄了张老夫人几句,六岁的孩子凑过去说:“祖母别生气,玉儿给祖母倒茶。”
  张老夫人脸色稍缓,慈爱道:“祖母不生气。”
  穆裴轩出了荣安院,心中仍攒了股子郁气,无处倾泄。
  他走入闻安院,一抬头看见主卧里亮起的烛火,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了亲,屋子里的是段临舟。
  门开着,穆裴轩走近了几步,就见段临舟站在烛火边挑灯芯。烛火昏黄,映衬得段临舟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的血色,几根手指修长细瘦,捻着银钎子,漫不经心地拨着灯芯。
  那一刹那间,屋子里都似乎亮了亮。
  段临舟回过身,就看见了门边的穆裴轩,二人目光对上,他笑了一下,道:“回来了。”
  段临舟说得太自然,穆裴轩怔了怔,心中攒聚的郁气莫名地消散了几分,“嗯”了声,抬腿走了进来。
  段临舟道:“小郡王可用过晚膳了?”
  穆裴轩说:“在母亲那儿吃过了,”他补充道,“今日十五,逢着初一十五,若是得空都会去陪母亲用饭。”
  段临舟点头道:“我记着了。”
  穆裴轩反应过来,淡淡道:“去不去都是一回事,用不着折腾。”
  段临舟看着穆裴轩的神色,轻轻笑了声,应道:“好。”
  当天晚上,二人同榻而眠。
  穆裴轩脑子里却没有半点睡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日屋子里的药味儿好像淡了几分,他扫了眼香炉,说:“今天点的什么香?”
  段临舟也没有睡,闻言笑道:“下人调的新香,正好可将药味儿中和一二,闻着不那么重。”
  穆裴轩枕着手臂,说:“段临舟,我听说你家中还有一个嫡兄?”
  段临舟说:“嗯,不过三年前打马上摔下来,摔伤了腰,只能终日卧床。”
  穆裴轩咀嚼着“三年”两个字,说:“那倒是巧,你三年前中毒病重,他三年前伤了腰成了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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