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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弱老婆(古代架空)——花卷

时间:2024-01-24 15:13:08  作者:花卷
  段临舟微微一笑,冬日里长夜寂静,显得那把嗓音分外柔和,“谁知道呢,或许这就是命吧。”
  穆裴轩嗤笑道:“段老板信命?”
  段临舟说:“从前不信,后来信了。”
  穆裴轩偏过头,看了段临舟一眼,段临舟正望着床帐,慢慢道:“其实我父亲起初并不看重我,他属意的是我大哥,他是天乾,我父亲便觉得,天乾自是要胜我这样的常人一筹的。我不服气,便和我父亲打了一个赌。”他说着,笑了一下,“我和我大哥各拿一百两,半年为期,谁赚得的银钱多,谁就能赢。”
  “我大哥输给了我,”段临舟说,“我本以为我父亲会高看我一眼,谁知道在他心里,我大哥仍旧胜我一筹,只因他是天乾。”
  “那时我便不信命了。”
  穆裴轩问道:“为何又信了?”
  段临舟转头看着穆裴轩,二人目光相对,他笑了一下,缓声道:“事不由己,不得不信,就像阎王要我不长命,我便活不了几年。”
  穆裴轩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却是头一回心中生出几分不愉,他道:“你还未访遍天下杏林圣手,如何知道,就没得治了?”
  段临舟眼里浮现几分笑意,凑近了,盯着穆裴轩,穆裴轩被他看得僵了僵,面无表情地看着段临舟。
  段临舟说:“相较于那未定的事,我更想知道——”他声音里带笑,慢悠悠道,“小郡王,你的信香是什么味道。”
  16
  “信香”二字一出口,穆裴轩睁大眼睛,险些一下子坐起身,二人挨得太近,在黑暗里,他似乎闻到了段临舟身上隐约的清苦药味儿。
  中庸大都没有信香。
  这是段临舟终年服药留下的。
  穆裴轩稳了稳心神,道:“我的信香是什么味道,段老板闻一闻不就知道了?”
  段临舟微顿,穆裴轩只觉身上一重,段老板竟倾身压了过来,二人鼻尖相错,段临舟低声说:“小郡王慷慨,段某却之不恭了。”
  穆裴轩浑身一僵,下意识就要将段临舟掀下去,唇上就是一软,段临舟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入他耳中,“郡王难道不知,中庸闻不着信香——”
  唇齿交错声中,段临舟声音里带着轻快的笑意,“便只能尝了。”
  穆裴轩:“……”
  他攥住段临舟的手腕想将他甩开,段临舟似有所觉,竟扣住了他的手,二人交了这么一手,穆裴轩心中微惊,段临舟竟会武。可旋即他就发觉段临舟后续的绵软无力,惊了这么片刻,段临舟已经支起了身,墨缎一般的长发扫过穆裴轩颈侧,带来微微的痒。
  穆裴轩咬牙切齿,说:“段临舟!”
  段临舟懒洋洋的,“嗯?”
  他很愉悦,屈指蹭了蹭自己的嘴唇,又有几分惋惜,他吻上去的那一瞬间穆裴轩身上一直收着的天乾信香如倾闸而出的洪涛,段临舟是中庸,感知力迟钝,只勉强闻出了一点雪后初晴的,带着几分冷冽又掺杂着暖阳的味道。
  段临舟喜欢极了。
  穆裴轩胸膛起伏了几下,怒道:“你怎么如此不知羞耻!”
  段临舟笑出声,说:“我的小郡王啊,你我是夫妻,闺房情趣,谈什么羞耻。”
  “再说,我已经年近而立了,我这个年纪一无通房二没有相好的,好不容易成了亲,便是想些别的,那也是人之常情。”
  他说得好理所应当,生生将穆裴轩说得没了话,又气又恼,掀了被子就要下床走人。他刚一动,段临舟就握住了他的胳膊,说:“不说了不说了。”
  穆裴轩恼怒道:“松手。”
  段临舟道:“天寒地冻的,郡王想去书房睡冷榻?”
  穆裴轩冷冷道:“本郡王想去何处睡,你管得着吗?”他用力甩开段临舟,段临舟低哼了一声,夹杂着几分痛意,又咳了好几声。段临舟咳得厉害,黑暗无法阻碍穆裴轩视物,只见段临舟伏在榻上,咳得双肩不住发颤。段临舟在床上只穿着亵衣,弓着脊背,越发显得瘦小孱弱。
  穆裴轩咬了咬牙。
  段临舟喘匀了气息,才哑声道:“因我之错,岂能让郡王离开去睡书房——”他艰难地坐起身,也一并下了床,道:“郡王留下吧。”
  穆裴轩看着他越过自己往外走,眉心跳了跳,他闭眼忍了忍,漠然道:“站住。”
  段临舟脚步未停。
  穆裴轩直接伸长手臂抓住了段临舟的手,往床边迈了两步推回床上,他俯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段临舟,说:“段临舟,你到底想做什么?”
  段临舟咳得双眼泛红,眼睫毛颤动,就这么望着穆裴轩,道:“什么?”
  穆裴轩冷冷道:“你已经嫁给了我,如了你的愿,你还想要干什么?”
  段临舟说:“郡王以为呢?”
  穆裴轩一言不发。
  段临舟叹了口气,说:“郡王不用如此防备我,你我是夫妻,我嫁给了你,占了你妻的名,自当尽心做好。”
  他又道:“我家中有一幼妹,是我至亲之人,将来我死之后,郡王若能顾念今日旧情,保她一世无忧,我也能瞑目了。”
 
 
第5章 
  17
  穆裴轩查过段临舟,想了想,就知道他口中的幼妹是谁。
  段葳蕤——段临舟同父异母的庶妹。段家老爷子风流,子嗣颇丰,段临舟在家中行三。这是穆裴轩第二次从段临舟口中听到他提起这个庶妹了。穆裴轩和他大哥都不亲厚,更不要说和庶兄弟了,自也无法轻易相信段临舟会对一个庶妹如此看重。
  穆裴轩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段临舟,说:“你既放心不下她,为何不给她寻个人家?”
  段临舟笑了,无可奈何道:“我一死,段家就没了她容身之处,也未必会给她撑腰。便是许了人家,焉知不会欺她背后无人?”他一番话说得有些气喘,“若是有小郡王看着,旁人想欺负她也需多顾虑几分。”
  穆裴轩道:“你我认识不过几日——”
  段临舟打断他,“我相信郡王。”
  穆裴轩无言。
  段临舟又道:“段某从来不会看错人。”
  穆裴轩盯着段临舟,蓦地冷笑一声,说:“段老板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坏了本郡王的姻缘,让我担了鳏夫的名头,还想让我替你照顾妹妹。”
  “少做他娘的白日梦了,”穆裴轩听他那股子交代后事的口气就莫名地烦躁,即便他知道段临舟十有八九是在故意示弱,却也烦得很。他掐着段临舟的脸颊,冷笑道:“张口闭口就是死,既然你这么想死,行——段临舟,等你死了,你亲手经营出来的家业以后正合改姓。”
  “至于你那庶妹,你且放心,我必给她寻个高门大户。”
  段临舟低哼了声,看着穆裴轩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嘴角微微翘了翘,口中却道:“那就多谢郡王了。”
  穆裴轩更是气闷。
  他松开手,拿脚踢了踢段临舟,恶声恶气道:“滚进去。”
  段临舟差点笑出声,被踢了也不恼,顶着一头散乱的长发凑了过来,“郡王,不走啦?”
  他一挨近,穆裴轩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药香,下意识地别开脸,冷着脸说:“凭什么本郡王睡冷榻?”
  段临舟“噢”了声。
  穆裴轩眉毛拧得紧紧的,“一股子药味儿,忒熏人。”
  段临舟抬起眼睛看着穆裴轩,倒也不惹他,往后挪了挪,还将穆裴轩的枕头捋了捋,笑盈盈地说:“请吧,小郡王。”
  穆裴轩不想理段临舟,直接躺了上去,又警告段临舟,说:“离本郡王远一点儿,不想闻着你那身药味儿。”
  说罢,就闭上了眼睛。
  段临舟坐了片刻,不自觉抬手凑鼻尖闻了闻,又抿了抿嘴唇,将自己送入被窝慢慢挪去了床里侧。
  一夜无话,二人都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翌日,穆裴轩将醒未醒时,就发觉有什么不对,他臂弯里搂着什么,下意识地箍紧了,正睡着,反应也迟缓,等穆裴轩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时,就见自己怀里正搂了一个人。
  是段临舟。
  18
  穆裴轩登时就清醒了,他倒抽了口气,直直地瞪着段临舟,浑身僵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将段临舟惊醒,场面更加尴尬。
  段临舟睡得熟,他双眼闭着,眼睫毛浓长,脸颊透着股子不健康的白,衬得唇色极淡。
  毋庸置疑,这是一张很清俊雅致的脸。
  穆裴轩鲜有这样近的细看段临舟长相的时候,他想,段临舟睡着时褪下所有伪装,倒是——没那般招人烦。
  他鬼使神差地又看了眼段临舟的嘴唇。
  昨晚段临舟亲了他。
  穆裴轩唇上似乎又泛起了嘴唇相欺时的触感,昨夜相碰不过一瞬,穆裴轩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在军营里,那些兵油子满嘴不着边际的话。
  坤泽的嘴又软又甜——段临舟不是坤泽,嘴唇好像,好像也挺软的。
  坤泽的信香尤其可人,发情的时候,香得人恨不得把他一口吃下去。
  穆裴轩鼻尖动了动,却只闻到了床榻间熏的暖香,还夹杂了几缕清苦的药味儿——是段临舟身上的味道。穆裴轩漫无边际地想,这会是段临舟的信香吗?只消这么一想,他耳朵莫名热了起来。
  穆裴轩指尖动了动,他曾经碰过段临舟的后颈。中庸腺体长得不好,小小的,退化了,几乎摸不出来。
  旋即,穆裴轩就发现,他还搂着段临舟的腰。
  穆裴轩:“……”
  他火烧火燎一般收回手,整个人腾的坐起了身,隐隐地觉得热。穆裴轩动静大,段临舟睡得迷迷糊糊的,无意识地朝穆裴轩身上挨近了两分,手也搭在了他腿上。
  穆裴轩浑身都绷紧了,盯着床帐外若隐若现的雕花床尾。
  段临舟太瘦了,那截腰也细,穆裴轩觉得自己一用力就能折断。念头一经浮现,他脸色就变了变,段临舟的腰细不细关他什么事,穆裴轩懊恼地皱紧眉毛。
  突然,一把喑哑嗓音响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穆裴轩垂下眼睛,段临舟半睁着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还睡意惺忪地将脸颊在穆裴轩腰上蹭了一下。
  穆裴轩手指紧了紧,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段临舟,谁让你靠着我睡的?”
  “……嗯?”段临舟慢吞吞地仰起脸看着穆裴轩,瞧见少年人沉着脸,抿紧嘴的模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往旁边挪了几分,笑道:“郡王见谅,段某睡相不好,睡着了便什么都忘了。”
  穆裴轩一言不发。
  段临舟也坐起了身,穆裴轩的目光就落在他微敞的衣襟里,露出的皮肉雪白,两截锁骨细瘦精巧,分外招眼。
  穆裴轩不自在地错开眼睛,他掀被下了床,余光扫过屋子里的几个碳火,猛地想起,昨夜根本就不是段临舟说的睡相不好,分明是屋子里点的碳火多,他体热,没多久就出了一身汗。穆裴轩被热得心浮气躁,又困得厉害,不小心挨着一具温凉的身体,便不管不顾地搂入了怀中。
  ……所以,昨天晚上不是段临舟靠着他睡,而是他自己抱了段临舟一宿?!
  穆裴轩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
  段临舟体寒,病了之后尤其畏冷,夜里睡觉时总要在床上塞几个汤婆子。昨天怕穆裴轩不习惯,就让流光将汤婆子都收走了。
  二人睡下之后,段临舟许久都没有睡着,分明屋子里是热的,可他却依旧觉得冷,脚是冷的,手也是冷的。
  直到穆裴轩的脚碰上他的。
  少年人体热,段临舟挨着,就舍不得挪开,忍不住往穆裴轩的方向靠了靠。
  不一会儿,一具滚烫的身躯就挨了上来,穆裴轩热得发了汗,眉毛紧皱,段临舟没留神就被他困入怀中,如同碰着火,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想躲,穆裴轩却收紧了手臂。
  段临舟听着身后渐渐平稳的呼吸,唇角浮现了几分笑意,也慢慢阖上了眼睛。
  这一夜,段临舟没有做梦,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19
  银枪飒飒,裹挟着刚猛霸道之势破风而来时,徐英眉心跳了跳,矮身避过银枪锋芒,反应快,手中擎刀格住相继扫过来的枪尖,刹那间,半条手臂都麻了。
  “不打了不打了,”徐英将手中苗刀甩开,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什么活动筋骨,你分明是来撒气的。”
  穆裴轩收回长枪,看着撂挑子不干的徐英,轻哼了声,“我瞧着是你荒废了功夫,等你师父从京城回来——”
  徐英一听师父名头就叫苦,说:“谁荒废了,我本就不是你对手,你别拿我师父吓唬我!”
  徐英的师父是边南卫所里的千户,出了名的严苛,徐英打小就是他棍棒底下练出来的。两年前他师父调入了京师,归入左军都督府。徐英一下子成了脱缰的野马,成日撒欢,恨不得将过去被他师父拘束时失去的快乐都一并补上。
  穆裴轩懒得搭理他,将银枪插在地上。这几日天气好,阳光和暖,不凌人,不过活动了那么一番,就发了汗。
  徐英说:“昨儿让你喝酒你不去,怎么今儿一来就一张讨债脸,活像谁欠了几万两?”
  “谁又招你不痛快了?”
  穆裴轩脑子里掠过段临舟的脸,还有那微敞的衣襟,两截细白的锁骨,恍了恍神,反应过来又懊恼不已,生硬道:“没什么。”
  徐英瞧他一眼,惊道:“你该不会又和段老板置气吧?”
  穆裴轩冷冷道:“别提他。”
  徐英一下子笑出来,稀罕地上下打量穆裴轩,说:“段老板怎么你了,能将你气成这个样子?”
  穆裴轩听徐英口中说出“段临舟”几个字,眉毛就拧了起来,他直勾勾地盯着徐英,看得徐英摸了摸自己脸颊,说:“看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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