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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带你去做维特甘测试1。”
这个测试会问“被试者”几十个问题，问题的逻辑有对有错。
根据测试结果，总结“被试者”眼球运动的生理特征，来判断“被试者”是否在说谎。
叶寻枝记不起当初在酒吧里袭击Omega的事件，也许是撒谎，如果能通过测试，那么就证明他是易感期暴走，无意识的那种。
一个空无一人的密闭隔间，叶寻枝面对着摄像头，摄像头的另一端连接到中控室。
在那里有一个大屏幕，季桁和一众军官们都全程监督这场测试。
“叶寻枝先生，接下来我将问您100个问题，请您如实回答。”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让叶寻枝的心跳突然加快。
这声音冰冷的没有丝毫感情，就像刽子手，杀人不眨眼。
机器人：“第1.题——您来自蓝星球，对吗？”
叶寻枝：“是的。”
机器人：“第2.题——蓝星球白天时天空是紫色的，对吗？”
叶寻枝：“错误。”
机器人：“第3.题——您生理意义上的母亲还活着，对吗？”
叶寻枝：“错误。”
......
一直到第88个问题，叶寻枝都平静地回答完了对错。
机器人：“第89.题——您有喜欢的人了，对吗？”
叶寻枝犹豫了一下，开口回答：“错误。”
在另一头的大屏幕上，本来是一片绿色的对钩，突然出现了一个黄色的横杠，这就意味着，在这一题上，机器无法判断叶寻枝说的是真是假。
季桁看着那个黄色的横杠，心里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个正在进行测试的Alpha，他的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呢？
连全星际最精密的测谎仪器都无法判断出来。
这个Alpha每日抱着沾有威士忌气息的沙丘娃娃，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自己呢？
这个Alpha偷偷穿上自己宽大的衬衣，在床上呻吟时，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自己呢？
偷看自己档案时委屈又心疼的小表情，究竟是喜欢，还是单纯地共情能力强呢？
翻看自己每一次被授予勋章的照片，一副崇拜的模样，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单纯地敬畏自己？
顾行州知道，这一题是上将特地出给叶寻枝的。
“上将，嫂子他......”
“专心监督测试。”季桁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
顾行州不再多言，他知道自己的上将心理素质超高，能力有多强。
只要是上将真的想要的，就没有失去的可能。
“遵命，上将。”顾行州也继续看向大屏幕。
第一百题，才是这场测试的核心。
机器人：“第100.题——在沙星的交友酒吧里，袭击Omega时，您完全没有印象了对吗？”
叶寻枝：“正确。”
大屏幕很快显示出来了绿色的对钩，叶寻枝以99%的可信度，通过了这场维特甘测试。
同时，向沙星的一众军官们证明了他自己的清白。
季桁稍微安心了一些，这样的结果就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接下来，是时候带叶寻枝去知道真相了......
除了季桁自己，这次叶寻枝来沙星，一共接触过四个人。
军事医院的医生萧默，臭油漆味道的Alpha，被解救出来的苏小洛，还有一个已经死亡的Omega调酒师。
季桁带着叶寻枝去看了萧默。
“萧、萧医生？你怎么在这里？”叶寻枝一脸懵逼，这医生心直口快。
以看似合理的安排，让自己找机会捶了季桁两拳。
还跟自己分享了Omega发热期小视频，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罪犯啊！
“叶寻枝！救命啊！我要被这里的医生烦死了！”
萧默看到上将夫人，直接泪眼汪汪。
“怎么了？什么医生？”叶寻枝左看右看，只见到一个医生，就是萧默自己。
“啊！有个Omega医生，跟精神分裂一样，一会儿甜甜的，一会冷冷的，还严刑拷打我！”
萧默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红印，一看就是被人强行亲亲了。
“萧医生，你坐个牢还有桃花啊？”
叶寻枝觉得这样也挺好得嘛，说不定出去以后，萧医生就能跟Omega结婚啦！
“好他个锤子啊！”萧默指了指自己的腿间，“那个精分Omega，变着法子折腾我，疼死我了！”
叶寻枝挠挠头，不太明白是什么法子会弄疼萧默，也不太明白S级的Alpha怎么憋屈成这样。
“你不是Alpha吗？为啥会怕Omega？”
萧默听完更委屈了：“那他娘的是S2的Omega！还是金刚芭比！救命啊！你赶紧找到嫌犯把我无罪释放了！”
叶寻枝还是第一次听说S2的Omega，他从没见过，倒是想见见看。
这时候杜若正好拿着一堆金属小棒，还有通电的小夹子出现在了萧默的房间里。
“啊呀！是嫂子来啦！几天不见更漂亮了呢！”杜若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某个棒棒糖上的小娃娃，甜甜的。
“啊！是你！”叶寻枝没想到所谓S2的Omega就是杜若。
“我叫杜若噢，是军医，之前来会的时候你跑的太急，我都没办法介绍自己。”杜若伸出嫩嫩的右手，虚握了一下叶寻枝的右手。
转而语气冰冷地对着房间里的萧默说道：“萧医生，今天接着测试一下你身体的极限吧。”
......
叶寻枝离开时听到萧默的惨叫，更加确定了这个医生绝对不是嫌犯。
杜若的手段太变态了，估计真嫌犯第一天就招供了......
那么真正的嫌犯是谁呢？
第42章 罪犯是他
“季桁，萧默医生不会有事吧？他好像很疼的样子。”
叶寻枝有点担心，他还指望着萧默把那2T的Omega小视频重新发给自己呢！
万一萧默在监狱里被折磨死掉，自己最后一根希望就没了。
“他乐在其中。”上将的回答一向简洁明了。
“嗷？可是他求我救他呢。”叶寻枝没听明白。
季桁也不打算解释了，毕竟这是那两个医生的情趣。叶寻枝还小，少知道点比较好。
“那个、那个......”叶寻枝把沙丘娃娃举到季桁的跟前，仰头说道，“沙丘娃娃说，它想要喝威士忌了。”
“是吗？”季桁接过那个娃娃，身边的威士忌气味变得浓郁。
叶寻枝小鼻子不停地吸着这些信息素，他好久都没有闻过这样醇厚的酒味了。
“看来我的私人物品，确实很喜欢威士忌呢。”季桁把沾满自己气息的沙丘娃娃放回了叶寻枝的怀里，后者亲昵地蹭着上面的绒毛。
真可爱！——上将在心里感叹道。
季桁带着叶寻枝走了很长一段路，原先是直道，后来就像迷宫。
停下来时，原本纯白的监狱变成了黑灰色，墙上警示灯闪着红色，一看就知道代表危险。
叶寻枝惴惴不安，他记得季桁说过，即使确认自己是易感期暴走，属于无意识的行为，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现在的环境，一看就是关押穷凶极恶的罪犯的地方，或许正是自己下辈子生活的场所。
“叶寻枝，你还记得89题吗？”季桁在一扇金属门前停下，低头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Alpha.
在沙星，这个一米八的Alpha，身高已经很出挑了。
不过在自己眼里，倒像森星还没有二次分化的小娃娃。
“唔......”100道题太多了，89题是啥？叶寻枝记不起来。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这个题目很重要吗？”叶寻枝疑惑地看向季桁。
后者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随口问的。”
他打开了这扇金属大门，也向叶寻枝揭示了一个凄惨的故事......
叶寻枝诧异地看着刑场上的人，没有任何皮外伤，皮肤看起来白皙健康。
罪犯面目狰狞地冲着自己高声喊道：“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干扰我的生活！”
“都是你！虚伪的臭*子！”
那个人无法挣脱身上的镣铐，只能在空中挥舞着自己的四肢，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双眼通红地能渗出血来，恶狠狠地朝着叶寻枝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
“怎么会？季桁？怎么会？是不是抓错了？”
叶寻枝惊慌失措地抓住季桁的手臂，他都不忍心看那个罪犯深恶痛绝的表情。
“没抓错。”
季桁反手握住了叶寻枝的小软手，温柔的威士忌信息素，安抚着受到惊吓的人。
“小洛......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你？”叶寻枝强忍下痛苦的心绪，冲那个罪犯问道。
“我以为S级Alpha有多牛逼呢，不过就是个虚情假意的狗东西。”苏小洛一改往日的可爱的模样，信息素里带着无尽的敌意。
叶寻枝反驳道：“我怎么虚伪了？我看你被臭油漆欺负，我还帮了你。”
那日在情侣餐厅，他替苏小洛解围，自己的手臂都受伤了。
臭油漆的手臂和小腿骨折，暂时废掉了。
这对苏小洛来说，是好事啊！自己怎么就虚伪了呢？
“呸！你没有能力帮助我，充什么英雄好汉！”苏小洛皱着眉头，他对这个Alpha恨极了
.......
沙星的贫民区，大部分的居民因为长期日晒雨淋，所以他们的皮肤皲裂，模样畸形。
很少有像苏小洛一样，外表水灵灵的Omega.
他是单亲家庭，还有一个可爱的未分化的妹妹。
平时他都不在贫民区，在绿洲的边缘做工。
臭油漆也住绿洲边缘，无意看见苏小洛，相中了这个Omega的皮囊，向他的爹爹开出了高价。
这笔钱足够一个贫民区的家庭，跻身到富人区，享受天堂般的绿洲。
苏小洛抱着侥幸的心理，他猜臭油漆是真心喜欢自己。
为了自己的家庭，他还是妥协同意了。
不过事情远比想象中更残忍，像苏小洛这样的Omega，臭油漆家里有一大把。
永久标记以后，被关在单独的房间里。
想用时就成结，不用时就像对待狗一样。
苏小洛，一个低贱得不行的Omega，好不容易争取到了臭油漆的芳心。
离开了狗窝换了新的环境，臭油漆偶尔会带他出去看看外界。
他外表装的很乖顺，心里没有一刻不想离开这人间炼狱。
可是Alpha的压制就摆在苏小洛的跟前。
即使他是A级的Omega，被永久标记以后，只能沦为Alpha的玩物，逃不出手掌心。
他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个机会，跟臭油漆一起去沙星达官显赫最爱的空中情侣餐厅。
苏小洛的目标是找一个比臭油漆更厉害的Alpha，覆盖掉臭油漆的印记，以此摆脱自己的困境。
那天他正吃着饭，听到叶寻枝大大咧咧地说出自己是蓝星S级的Alpha.
他眼神一亮，这个Alpha很厉害，而且家住环境优美的蓝星，说不定自己将来能够离开沙星这个荒漠。
叶寻枝在那一晚，的的确确救了苏小洛。
只是苏小洛没有想到，叶寻枝是有主的。
更没有想到，在赶跑了臭油漆之后，叶寻枝直接把自己遗忘了。
一个带着永久标记的下贱的Omega，又回到了臭油漆的家里。
这次，经历了非人的折磨，甚至臭油漆为了报复苏小洛，直接标记了他那个刚刚二次分化的Omega妹妹。
妹妹是无罪的，妹妹是苏小洛的心头宝。
如果叶寻枝不逞英雄，如果叶寻枝在事后能够覆盖臭油漆的标记，如果没有叶寻枝......
“我恨你，叶寻枝！”苏小洛接着说道，“你这个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大少爷，永远不能体会到我们穷人的心酸！”
“你一时的善心，对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不能彻底拯救我们，就别装好人！”
叶寻枝眼里蓄满了泪水，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行为造成了一个家庭的悲剧。
“对...对不起小洛。”叶寻枝说道。
苏小洛冷笑一声，他才不领情，紧接着又说出了一个残忍的事实。
第43章 一点也不像
苏小洛让自己的爹爹帮忙查了叶寻枝的资料，他知道这个蓝星来的Alpha喜欢去交友酒吧。
这种场所光线都比较暗，噪音也大，所以最适合犯罪了。
臭油漆因为长期的不节制，那啥变成了弱鸡。
他平日里都会少量服用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激发出自己的潜能。
苏小洛轻车熟路，偷拿了一袋粉末，剂量是臭油漆一次服用时的10倍。
他趁着臭油漆去医院看病的期间，带着粉末偷偷溜了出去。
借口感谢叶寻枝的帮助，拐着弯将叶寻枝带进了那家酒吧。
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林兰把那些粉末，加在了叶寻枝的威士忌和其他的酒水里。
叶寻枝听傻了，急忙询问道：“为什么是林兰？我跟他无冤无仇！”
因为林兰是苏小洛和Omega妹妹生理上的母亲！
举家搬迁以后，林兰在绿洲顺利当上了调酒师。
他利用职务之便跟苏小洛布下了整局阴谋。
本来，林兰是有救的，但他生扯出自己被咬穿的腺体。
没人知道原因，或许是因为Omega妹妹，或许是因为选择卖儿子，或许只是为了赎罪.....
“疯子，你们家都是疯子吧？”叶寻枝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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