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小皇子(古代架空)——鸭妈妈

时间:2024-01-25 10:18:57  作者:鸭妈妈

   《小皇子》作者:鸭妈妈

  文案:
  敌国隐忍阴郁攻X没良心小皇子受
 
 
第1章 
  我若是能早些知道焰丹有朝一日会亲自率兵踏破赫国皇城,亲自斩下赫国君王的头颅,那我一定于早些年对焰丹好一点,再好一点。
  记得那日天空都被皇城的火光熏得通红,到处都是凄惨的哭喊声,焰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看,他手里还提着我父皇的头颅,腥稠的鲜血沿着斩断的脖颈处流了一地,他随手将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扔到我面前,眼神轻蔑,用占满赫国将士血的银剑挑起我的下巴,低沉沉地对我说,赫淼,你求我,兴许我能考虑饶你一命。
  剑刃冰冷极了,再稍稍靠近一点就能轻而易举地割破我的喉咙,我仰头望着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鲜血几乎将他浑身浇得透彻,我倒也不是畏惧他,就是觉得委屈。仔细一想,比起从前宫里人对他做过的事情,我对焰丹已经够好了。
  况且我还救过他的命,没有我,当初焰丹必定会死在冷宫的后院里,自然也不会有后来所有的一切。
  想到这霎时悲从中来,眼泪夺眶而出,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皮,我眼前蒙上一层水雾,已然看不清焰丹的表情,只觉对方蹲下来在摸我的脸。
  我唤了他的名字,焰丹,你们都不要我了。
  我哭的不是赫国灭了,也不是父皇死了,而是我至始至终都是一个被抛弃的人。
  至于焰丹把我带去獠国,那又是后话了。
  ——眼下是赫国赫元三十六年,这一年我才刚满六岁,娘亲不慎跌入御花园的水池里淹死了,她们都这么说的,说我娘亲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当时她身旁除了一个伺候的奴才,再没有其他人。
  这些人分明说谎!
  那天潇贵妃的人在场,伺候的奴才不少,我娘好好的万不可能落进水里,除非有人故意推她。
  可惜这时候我还太小,除了抱着娘亲的尸体哭,其他什么也不会。
  潇贵妃倒是假仁假义,一副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模样,哭花了脸,说什么后宫中,就她和妹妹最要好,谁料到会发生如此意外,奴才们下水来不及救,妹妹不会水,当场淹死了。
  她一口一个妹妹喊得我心头恶心,她还要来抱我,假装安慰我,我闹腾地不允许她碰,抓破她的脸颊,恶狠狠地瞪着她。
  父皇嘴里说严查,其实压根没往心里去,此事何须派人查,明显出于潇贵妃之手,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有谁敢查到潇贵妃的头上。
  我娘亲死的第七天父皇就让我认颖嫔做母妃,我哭闹了好一会儿不愿认,颖嫔则耐心地陪着我哄我,直至我折腾累了,靠在她肩头睡去,她这才把我带了回去。
  颖嫔因此很快升了妃位,成了后宫温婉贤淑的颖妃。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喊她母妃,她对我的好,在我看来都是为了讨好我父皇,为了她自己贤良的名位。
  直到我九岁那年冬季,太子生宴,不知是哪位妃嫔的猎犬挣脱束缚,突然朝我冲了过来,颖妃当即挡在我身前,猎犬咬断了她一根手指,那畜生也被当场射穿了脑袋。
  颖妃流了好多血,她明明疼得快要晕厥,还在问我有没有伤到哪儿,我皱着眉头看她,小声唤了她一声母妃,是不是很疼……
  颖慧眼泪簌簌往下掉,用哽咽的声音对我说,淼儿没事就好。
  母慈子孝的画面令父皇甚是感动与欣慰,宫里的太医奴才围成一团给母妃止血,那牵狗进宴的妃嫔被打入冷宫,此生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颖慧的右手则永远少了一根手指,残缺的连接处,伤口到了冬季会发痒,抓破了皮又疼,严重起来化脓更是疼的撕心裂肺,她丑陋的右手不复从前的纤细美丽,所以后来的颖妃右手一直戴着手套,可她从未向我抱怨过半句不是。
  这时起,我才真正打心底里接纳她。
  同一年,颖慧又晋升为贵妃,能和潇贵妃平起平坐,按潇贵妃的性子,私底下铁定不服气,没少在皇后耳边说颖慧的不是。
  皇后作为六宫之主,怎会随意听信潇贵妃的一面之词,皇帝喜欢颖贵妃,皇后要做的是替皇帝分忧,岂容许潇贵妃肆意乱嚼舌根,于是寻了个无足轻重的理由罚了潇贵妃一个月俸禄,命她手抄经书,念上几日经文定定心。
  而冷宫里向来不是人呆的地方,宫中又捧高踩低,那位养猎犬的妃嫔活生生疯了,嘴里说的风言风语,说一切都是受潇贵妃那个贱人挑唆,她的狗不会莫名其妙乱咬人,是潇贵妃偷偷叫人给猎犬喂了什么药,她根本牵不住。
  没有人会听疯子在说什么,潇贵妃自己做贼心虚,暗里叫人将她毒哑了,紧接着没过几日,冷宫那人便投井自尽,不受宠的嫔妃死了,在这偌大的皇城里自然掀不起半点波澜。
  父皇有七个皇子,三个公主,潇贵妃的儿子是父皇的第四个孩子,只比我大两岁,按理我应当喊他四哥,我人前喊他四哥,人后都直呼他讳名,这人长的人模狗样,跟她娘一样心早就黑透了。
  十岁这年,我和五哥故意将他推进池子里,谁知他竟也不会水,挣扎几下后半天没动静,我站在岸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水面,五哥却慌了神连忙跳下去把人救了上来,五哥只想吓吓他,没真打算淹死他。
  他摁着四哥的胸口,拍他的脸,此时四哥面色已经开始发青,一副性命垂危的模样,我则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无动于衷。
  五哥对我说道,七弟,如果你想他死,绝不能是今天,父皇追究下来,你我就是罪魁祸首!
  我嘴角扬了扬,露出嘲讽的笑容,五哥,当年潇贵妃不就是这样把我娘亲害死的?父皇追究了没?
  五哥没同我多言论,他把四哥背去太医院,潇贵妃知道后吓坏了,泣不成声,哭着要为他的皇儿讨回公道。
  五哥只能撒谎说是他和四哥在一起瞎玩打闹,四哥没注意,不小心脚滑掉进去的。
  潇贵妃当然不信,流着眼泪去找皇上,这事闹的沸沸扬扬,闲言碎语间有人嘀咕谁敢害她的孩子,她不害别人已经阿弥陀佛。
  潇贵妃跪在天子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美丽又招摇,像盛开得艳丽的花朵,漂亮的令人情不自禁的心软下来,父皇搂着她安慰半天,也只说是场意外,往后多添加护卫跟着宣儿,勿要胡思乱想,带宣儿好生调养。
  可四哥的身子已经养不好了,落下了病根,怕水畏寒,还容易受惊,常常午夜噩梦惊醒,梦见自己被人摁着头颅,淹死在水里,他面容苍白,远不如从前健朗。
  没人知道潇贵妃走后父皇召我去了御书房,这个男人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巴掌,打的我眼冒金星,嘴角渗血,我捂着脸,耳边顿时嗡嗡作响,连连后退几步扶住桌角才站稳。
  我眼泪瞬时冒了出来,跪在他面前,连连说自己错了,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我心中愤愤不平,甚至怨他,原来父皇什么都知道,他既然知道,为何当年不肯为我,为我死去的娘亲做主!
  父皇打完这一巴掌立马又心疼起来,他怒火消散,抚着我的头发叹息道,淼儿,是父皇对不起你……
  他瞧我脸上的巴掌印,心疼极了,他轻轻挨着我的脸,替我抹掉脸上的眼泪。
  他说,淼儿,有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父皇要注重的不仅仅局限于后宫妃嫔,父皇要顾及前朝,要顾及百姓,淼儿兴许现在不懂,以后会明白父皇的用心良苦。
  我啜泣地扑进父皇怀里,连连道父皇所言极是,儿臣过于意气用事。
  他抚着我的脊背,说道,你四哥的事父皇就装作不知,但父皇不希望你学潇贵妃,往后莫要再干傻事,父皇会好生护着你和颖贵妃。
  我趴在父皇怀里擦掉眼角的泪水,应声说好,浑然一副受训知错乖巧惹人怜的模样,父皇喜欢听话的孩子,赶紧吩咐太医来替我敷脸消肿。
  父皇端详着我的脸,他接过太医手中的帕子亲自替我擦净嘴角,动作柔和,眼底的神色却暗了下来。
  瞧父皇的表情,他定是想起我娘亲了。
  父皇说,在众多皇子公主里,我身份最为特殊,特殊到不能同其他皇子相提并论,乃至于太子而言都是非比寻常。
  父皇还说,若身体有不舒服的情况一定要及时告诉他,莫要因难以启齿有所隐瞒。
  我点点头垂下眼眸,悄悄攥紧了手心。
  父皇口中的特殊,只有我和他还有娘亲知晓,可娘亲已经不在了,父皇为了他帝王的颜面,这事他只能永远烂在肚子里。
  可这事总是不经意间会提醒我同别人不一样,注定这辈子不能娶妻,不能过寻常人的生活,因为我腿间比别人多了样东西,我是个双儿。
  ——赫元四十一年,獠国战败,赫国大将等众人费尽心机捉住了獠国太子焰丹,首将扣着他的脑袋逼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皇母后一一被斩首示众,他那一帮兄弟姐妹自然也死于剑下。
  军中有士卒出主意,用一根绳子拴在焰丹的脖颈间,将他系在马后,竟如此拖了一路,而路途崎岖,蜿蜒错综,将士们马不停蹄地奔向赫国的山水之中。
  虽是打了胜仗,可这场战役赢的不够光明磊落,若非焰丹中计,将他调虎离山孤身困在境地,否则焰丹帅兵领那几万大军,输赢胜算兴许不一定能分出个所以然来。
  父皇不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从娘亲的死我就逐渐知晓,父皇可以为了颜面,为了胜算不择手段,他所谓的顾全大局就是放弃弃子。
  我知潇贵妃是朝中宰相之女,我娘的身份跟她没有可比性,潇贵妃要害我娘亲,皇帝权衡利弊,自然选择对他有利的一方。
  皇帝想用宰相之手借宰相之力治国安邦,又偏偏私心的不愿潇贵妃的儿子做太子,应当说,宰相和潇贵妃的野心,令皇帝忌惮。
  所以这些年我和四哥的口角纷争,父皇装作不知,但也不能真让四皇子就这么死了。
  如此看来父皇其实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爱戴他的子民,相反他就是一个被利欲熏陶,贪得无厌的小人。
  而焰丹被带回皇城的那一日已经让人折磨得没了人形,父皇本可以命人一剑了结了他,可父皇却纵容自己的亲兵将士无休止地折磨他,以至于谁人靠近都能碎上他一口唾沫星子。
  焰丹已经不复往日獠国太子的尊贵身份,在众人眼中,他是一个比奴才还要低贱的畜生,没人把他当人看。
  我第一次碰见他,是在冷宫的后院里,冷宫中死过许多人,奴才婢女们都嫌弃这里晦气,无人打扫,明明是夏季,不知从哪儿吹来的冷风卷着枯叶,衬得此处越发萧条。
  宫里人都说冷宫闹鬼,夜里总有小太监经过听见墙里头有凄惨地哭声,鲜少有人敢进来。
  这日若不是皇妹非要我陪她玩什么捉迷藏,我也不会踏入冷宫里。
  我跨过门槛观望四周,在屋内寻了个遍,又顺着后门的石子路朝后院的方向走去,这鬼地方阴森森的,皇妹胆小,想必不会躲到这儿来,我唤了唤跟随身后的奴才,刚转身要走,不慎脚下踩到个什么东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奴才急忙将我扶稳当,脚下踢开枯叶,探头去瞧那隆起的拦路虎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看还好,一瞧两人都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此人身上已无完好之处,腿上不知被谁刮去好一块血肉,上边覆了蠕虫,正在吮吸对方发黑的血液。
  我蹲下要查看的再仔细点,那奴才立刻摇头道:“殿下,别看!污了您的眼!”
  奴才紧接着又道:“这人一定是死了,别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殿下咱还是回去吧!”
  我嫌他烦,一把将这絮絮叨叨的奴才推远些,再靠近了蹲下把浑身污血之人转了过来。
  他脸上被血糊住了,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不知是死是活,我左右打量过一番,问后头的奴才认得吗?
  “小殿下……这人……”奴才磕磕绊绊地说,“这人好像是那畜生……”
  我眉毛一拧,凶道:“叫你认人,什么那畜生,你怎么不说自己是畜生?”
  奴才说:“殿下,他是焰丹……”
  这年我十一岁,焰丹十九。
  作者有话说:
  又开新文啦~
 
 
第2章 
  我身边的奴才叫富鹭,是李公公手下的小太监,长的秀气,有点小聪明,就是咋咋呼呼的,胆儿也小。
  所以在我决定要把眼前的血人带回去时,富鹭诧异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声音颤抖地说:“不、不妥吧……”
  我不明所以:“有何不妥?”
  富鹭表情别扭极了:“陛下要是知道了……”
  我不在意地说:“父皇哪有闲情管这事,再说獠国都已经亡了,我带个人回去陪我玩儿还不准么?父皇就算知道也不会怪罪于我。”
  富鹭听了仍旧觉得不妥,他干巴巴地说:“……小殿下,这人也许救不活了……”
  不等他说完,我扶着焰丹的胳膊就要往身上背。
  “——诶殿下!”富鹭可没被我的举动吓坏,“殿下做什么!”
  我眉头紧皱,咬着牙关说:“你这奴才光站着干嘛,快来帮我。”
  富鹭欲哭无泪:“七殿下,不是奴才不听您的,咱能不能晚上再来,偷偷摸摸地把人搬过去……”
  我嘴角向下撇,不满道:“等晚上人都要死透了,富鹭,你若不想再跟随我,大可以自己找李公公说去。”
  此话一出,富鹭利索地搀住焰丹的另一条胳膊扛在他肩上:“殿下,咱走小路回去不容易被人看见。”
  两人如此踉踉跄跄,半走半停地将人扛了回去,等到颖贵妃的殿门口,婢女远远儿地便瞧见我背了个人回来。
  待颖慧看见焰丹的一刻,不禁心头一跳,立刻屏退婢女,连同富鹭一齐也退了下去。
  她走到我跟前抽出帕子为我擦干净手心,余光瞥过一眼地上满身血污之人。
  我抱住颖慧的手臂,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颖慧听后面露难色,她摸着我的脸颊好半天没做声,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焰丹并非寻常人,皇帝漠视不管任由宫里的人践踏,追根到底就是想立天子的威严,让众人知晓与赫国作对是什么下场。
  就算焰丹真被折磨欺辱致死,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这正好合了皇帝的心意。
  可若将他带回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