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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古代架空)——鸭妈妈

时间:2024-01-25 10:18:57  作者:鸭妈妈
  我怒烧心头,立马驳了回去:“你分明是故意的!你若有心,雪狼冲过去的时候你的人怎么不帮忙制止!”
  敏王道:“吾的手下也来不及……”
  “满口胡言!”我道,“这雪狼是父皇御猎赠予我的礼物,意义非凡,它哪里是一只宠物这么简单,如今却死在敏王手里,乃是对我的不敬,对我父皇的大不敬!”
  敏王还想解释什么,皇帝起身发话道:“够了。”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在宴上争执像什么话。”他道,“不过一只雪狼罢了,没必要伤了和气,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淼儿喜欢,父皇下回再送你一只,如此不懂礼数同敏王争辩,父皇就要说你的不是。”
  我不服:“父皇……”
  皇帝道:“好了,淼儿,皇家要有皇家的气度,莫要让敏王看了场笑话。”
  见皇帝态度强硬,我这才忍着性子低头说是,可坐下后眼睁睁看着侍卫清理雪狼尸体的画面,再瞅瞅敏王那副高傲自大的嘴脸,我越想越气,敏王的德性都是父皇惯的,换成我砍了他的脑袋都算轻的。
  我毫不避讳地盯着敏王看,他在同皇帝说原先打算挑选能战胜异兽的勇士,给予丰厚的赏赐,眼下闹剧一场,怕是今日举行不成了。
  皇帝没多说什么,那怪物骇人,就算有人斗胆去了,想必也会成为怪物的腹中餐。
  皇帝打算就此作罢,我突然站了起来,道:“慢着!”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到我身上,太子的神情有些惊愕,连富鹭都愣了神,我则不依不饶道:“怎么能算了呢,敏王好不容易来一趟,还带了大礼,咱不接,着实不像话。”
  我盯着那敏王的眼睛,说道:“您说是不是?”
  敏王神色杳昧,不做声也不回应,我则小声叫富鹭去把焰丹给我喊来。
 
 
第11章 
  焰丹一到,众人又把视线落在了焰丹身上,他身穿侍卫服,戴着面具,身形如挺拔的松柏一般遒劲郁勃,宽肩窄腰,雄姿英发令人侧目,他毕恭毕敬地颔首立于我身后,我则低声同他说道。
  “你去把笼子里的畜生给我宰了。”我眼神森寒,幽幽地说,“你若不成,我便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扔给那怪物当点心。”
  说完我又看向那脸色阴沉的敏王,冲他揶揄一笑:“我这侍卫身手了得,不如让他试上一试,就看敏王的意思如何?”
  敏王一言不发,神情阴鸷,他比了个手势,便有人上前去将囚困异兽的铁笼打开一面,异兽探出头颅的一瞬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吼,刹那间满坐文武哗然,面色惊慌,欲有离场之意。
  禁卫军则立于皇帝身边,纷纷亮出武器,连鹰徹大将军都忍不住拔出腰间的雁翎刀。
  我将鞭子扔给焰丹,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还等什么?”
  焰丹盯着手中的蛇鞭,渐渐将目光移到异兽身上,他步伐缓慢地走到异兽面前,那畜生猩红的眼睛转了转,竟也在观察他。
  须臾,只见这异兽爬出铁笼,振了振翅膀,仰天长嚎,坚硬的尾巴凶猛地甩向焰丹。
  而焰丹轻功使得也是游刃有余,眨眼的功夫,他已几步跃于异兽身后,脚下轻盈,踩着对方的尾巴和翅膀,翻身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异兽的后背之上。
  那畜生定是没被人骑过,顿时变得狂躁起来,它振动身子将脑袋扭到身后,恼怒地就要用尖喙去啄对方,怎知一根蛇鞭套住它的脖子,勒着他的脑袋往外拧。
  异兽挣扎的厉害,扑腾之际打裂了几张贡桌,上边的珍品撒了一地,又被异兽一脚踩得粉碎,惊得众人恐慌,纷纷撤退,躲得更远些。
  异兽的眼睛仿佛能滴出鲜血一般,凸出的眼珠子布满暗红色的血丝,它的尾巴同时缠住焰丹的脖子,它的尖喙已经刺进了焰的肩膀里去。
  富鹭不忍看,他别开视线道:“殿下,咱也躲远些吧……这玩意儿发起疯来能把人压死……”
  越到这时候我反而越是冷静,云淡清风地倚着扶椅,如观花赏月般清闲,我懒懒道“怕什么。”
  富鹭说:“焰丹若是死了……这畜生……”
  我冷哼道:“雪狼也就罢了,焰丹以侍卫的身份若被这畜生玩死,父皇的禁卫军和众武将,会当场把这畜生射杀,食人的怪物,万一被敏王利用于战场上,岂不是自己给自己留下隐患。”
  说着,我轻轻笑了笑:“若是焰丹胜了,无疑不是在当众打敏王的脸,他那异兽还不如朝廷一介侍卫,正好挫挫他的锐气”
  富鹭一听,不禁嘴角浮笑,颔首说道:“殿下,还是您高明!”
  说话间,焰丹已经跟那畜生对了几个来回,焰丹身上多了几道狰狞的伤口,而异兽也生生挨了数鞭,它的尖喙不知怎地竟破了道裂痕,舌尖一头露在外头,滴着血,连同翅膀上也增加几道交叠的血痕。
  紧接着,那畜生抖了抖脑袋,哀嚎着扇动翅膀飞出宴外,一阵狂风后,焰丹也跟着不见踪影,余留满地狼藉,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敏王的脸色难看极了,只得饮酒解愤,他朝我望过来时,我嘲弄地勾着唇角笑,敏王目光一滞,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微妙,可很快他便移开视线,不悦地让手下继续给他添酒。
  半个时辰后仍不见焰丹和异兽的影子,敏王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吾说你那侍卫,不会死了吧!”
  我抬眼道:“还请敏王且再等等。”
  敏王紧握酒杯,杯口硬生生裂了道痕,那酒杯都快被他徒手捏碎。
  又过了半个时辰,只见一道身影慢慢走了进来,正是焰丹,他手臂的袖子撕裂得不成形,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他的肩膀,胸膛乃至那只提着异兽头颅的手皆覆了伤,亦大亦小,他却浑然不在意。
  直至他走到宴中央,随手把异兽的头颅丢在地上,屈膝跪下,俯首道:“陛下,异兽已死!”
  众人为之愕然,旋即便炸开了锅。
  皇帝瞧那跪于面前之人,什么也没说,他看了看异兽惨不忍睹的头颅,又看了看敏王,最终站起身走下台阶,质问敏王:“方才的一切,朕,都看在眼里,异兽本性如此凶残,食人饮血,稍有不慎就会祸及央池,这样的猛禽敏王养在西域,是否过于放纵了点。”
  皇帝不悦道:“敏王莫要忘了当初立的誓言。”
  敏王匆忙跪下:“吾定铭记于心,绝无他意!”
  皇帝正了正神色,说道:“真如你所说,朕也就放心了。”
  皇帝转身走上台阶,内侍监匆匆跟于身侧,他未回头,简单的落下一句话,示意众爱卿早些歇息,既而一行人追随皇帝的脚步一同撤宴。
  此时还跪在中央的焰丹有些撑不住脚,我让富鹭过去搀他起来,怎知太子未跟于皇帝左右,径直向我走了过来。
  “七弟宫里真是卧虎藏龙。”赫远称誉道,“想不到竟有个这样身手了得的侍卫,怎么从前没见七弟带出来过?”
  我应道:“太子殿下谬赞,这样的侍卫在太子殿下的东宫一抓一大把,不足为奇。”
  赫远:“七弟谦虚。”
  我端着笑没说话,赫远就这样看着我,看地我心底怪异,浑身汗毛竖起,后颈一阵发凉。
  直至富鹭搀着焰丹走到我身边,赫远将戴着面具的焰丹打量过一番,嘴角微提,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七弟,琼玉虽好,也当心玩火自焚,你心性贪玩,有些事也得把握分寸。”
  赫远话里有话,怕是早已看出端倪。
  “太子殿下说什么呢?”我装糊涂,“一个侍卫罢了,您怎说得这般严重。”
  我道:“他伤势重,不方便耽搁,也就不打扰太子殿下了。”
  我不愿跟太子多纠缠,找个理由先走了,回去的路上富鹭欲言又止,那对秀气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
  我倚着轿子闭目养神,嘴唇动了动:“富鹭。”
  富鹭立即应声,我让他有话就说,富鹭左右看了看,匆匆走到轿子边,压低声线:“殿下,太子对您未免也过于关注。”
  我半阖着眼,用手撑着额头,散漫地说:“随他去。”
  富鹭忧心道:“可太子殿下看您的眼神,着实怪异……”
  “奴才……奴才总觉得太子殿下是不是对您有……”
  “富鹭。”我道,“我都晓得。”
  富鹭怔忡,震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连脚下的步伐都慢了一截,而由侍卫扶着的焰丹自然听到了方才的对话,他耳朵灵敏,微微抬头朝轿子的方向看了看,几人心思各异,谁也没吱声。
  我漫不经心地对上焰丹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想,我若非是个双儿,兴许有几分机会去争太子之位,若真有那几分机会,走向的必是另一条朗朗乾坤的明路。
  只可惜我这身子,竟成了无法改变的定数。
  作者有话说:
  都是坏东西!
 
 
第12章 
  翌日夜里,皇帝召我入养心殿,刚进门,养心殿里的奴才宫婢们便鱼贯而出,富鹭不明所以,他稍稍抬头,瞧见皇帝也示意他出去,富鹭这才一同跟着宫婢退了出去。
  内侍监从外头将养心殿的大门带上,屋内霎时只剩我与父皇两人,旋即父皇向我招了招手,说道:“淼儿,你过来。”
  我走到御案前垂首喊了声父皇,他又要我走到他身边去,要我坐到他身旁的位置上,我迟疑片刻,皇帝放下手中的笔,褪去往日肃穆,面容和蔼,俨然一副慈父模样。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皇帝将批完的奏折放置一旁,又重新摊开一卷。
  “父皇还记得,你小时候喜欢趴在御桌上看父皇批阅奏折,你虽然看不懂,却总爱追着父皇问许多问题。”
  他似是想到什么,手中动作顿了顿,道:“如今长大了,反而疏远了。”
  我看着桌上金晃晃的烛台没有说话,那火焰燃得旺盛,映在帝王英武的脸上,将他的面容镌刻得生动,恍惚间将他身上的凛冽都削弱不少。
  我长的一点也不像他,样貌不像,性子也不像,哪儿哪儿都不像,我反倒更像我娘亲。
  我盯着烛火思忖,蓦地,他忽然开口道:“淼儿,昨日宴上让你受委屈了。”
  我抬头看他,旋即又将目光望向别处,平静地说:“父皇自有父皇的难处,儿臣明白,父皇得顾全大局。”
  皇帝听完伸手抚过我的头发,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欣慰道:“你能明白就好。”
  “父皇有时并非有心责备你,父皇也深知那敏王狂妄。”他道,“西域异兽,不论如何终究不能留,淼儿聪慧,倒是提前替父皇掌了敏王的脸。”
  我说:“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敏王这样的人,终究是养不熟的。”皇帝边看折子边道,“父皇那些朝臣重将们,各个看着忠心耿耿,可人心隔肚皮,论父皇如何防备,兴许里边仍有异心之人。”
  我心想,那是因为父皇碍于帝王颜面,不敢滥杀,那龟缩在这群文武百官里的逆贼,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父皇想做个仁爱的帝君,又不想放过阻碍他的人,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借刀杀人,他倒干的不少。
  我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的衣摆瞧,他又说起昨日宴上戴面具的侍卫,问他如何了?
  我说他伤的不轻,没成想皇帝直接念出他的名字:“这人就是焰丹吧?”
  我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皇帝说:“当心养虎为患。”
  说完他把目光放到我身上:“焰丹不是雪狼,并非宠物,他心中有恨,你待他再好最终都是枉然。”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父皇同我说了这么多,原来就是为了提焰丹?”
  皇帝的眼底里多了几分一闪而过的情绪,他喟叹地牵起我的手:“淼儿啊……”
  “如今同父皇当真不再亲近了。”他道,“父皇不是要怪你,是想提醒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父皇和太子说过一样的话,到底想提醒我什么,父皇既然早就知晓,若想取焰丹的性命何须跟儿臣拐弯抹角,直接说便是。”
  “淼儿……”
  有些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叫人忍不住想掀开那丑恶的伪装,剥开那层阴暗的嘴脸。
  “莫说焰丹,父皇您是不是忘了颖贵妃之事,您从未告诉过我。”提到此处,皇帝神色微变,我则继续道,“颖贵妃怀不了子嗣。”
  “难怪这么多年,她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黯然道,“难怪她总是对我这么好。”
  我松开皇帝的手:“父皇以为,儿臣为何与您疏远了?”
  皇帝厉色道:“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潇贵妃。”我说,“她死前告诉我的。”
  皇帝敛了敛神色:“那毒妇疯言疯语,不可信。”
  我笑道:“父皇您的话就可信了?”
  装慈父,装仁爱,其实这宫里心性最为薄凉之人,恐怕就属父皇了,谎言说得太多,说得他自己都深信不疑。
  “父皇早就知道是我把焰丹从冷宫里救出来的,父皇也从不过问,您的心思儿臣实在猜不透,还是说父皇暗中有派人监视焰丹的一举一动?”我冷言道,“那武卫将军的大公子从马上摔下来,父皇您也无动于衷?”
  “您的仁爱,似乎没有您看起来的那么高尚。”
  “我娘亲,潇贵妃,赫宣,还有您利用过的胡美人,被您贬去官职的宰相大人……还有我,父皇您真心疼爱我么?”
  皇帝脱口而出:“父皇自然是疼爱你的。”
  我漠然:“您只爱您自己。”
  此话说完养心殿内一片死寂,皇帝手中握着折子,一双如鹰的眼眸牢牢地锁在我身上,面容阴恻,冷戾阴鸷,薄情寡义,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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