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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古代架空)——鸭妈妈

时间:2024-01-25 10:18:57  作者:鸭妈妈
  果不其然,第二场不出半炷香的时间,太子便赢了,赫卿立在马上脸色不好看,他盯着赫远,眼神阴鸷,不满的神色浑然写在脸上。
  “五弟,得罪了。”
  这是太子对赫卿说的话,轻飘飘几个字毫无诚意,搭上赫远那似有若无的笑意,赫卿越发气愤。
  “神气什么!”赫卿嘁了一声,道:“最后一局才定胜负,太子殿下可要小心点脚下的路!”
  赫卿显然不服输,第三局持续许久分不出结果来,烈日当头,汗水从两人的脸上往下落,赫卿抹了把脸,立刻纵马追了上去。
  他追得太凶太急,手杖击中马球,将那飞速的滚球又勾了回来,可就在他勒马转身之际,太子已经将马球击到更远的位置,赫卿那头分了神,黑马扬蹄,他不慎从马上跌了下去,好在赫卿避开要害,滚在地上只是摔疼了背部,并无大碍。
  一群人围上去查看五殿下的伤势情况,赫卿忍着疼痛起身推开一行人,他恶狠狠地盯着太子的方向,无疑,太子赢了。
  赫卿不屑道:“投机取巧!”
  他说完立马龇牙喊疼,身边的小太监要扶他去亭下歇息,太医匆忙赶了过来。
  我也过去瞧赫卿的状况,刚走到他面前,这人一把抱住我的腰,耷拉着眉眼,鼻尖和眼睛都是红的,可怜巴巴的样子:“七弟,我背疼……”
  我扶着他,叫太医赶紧给他瞧瞧,赫卿整个人都快倚在我身上,小太监卸了他的肩甲,替他把上衣脱了方便太医诊治,赫卿身形精悍,背部肌理流畅,右肩的背部肿了好一片,虽未伤及右臂,可他抬手间会扯着背部肌肉,疼得他面容扭曲,趴在我身上龇牙咧嘴地哎呦叫疼。
  太医说道:“五殿下半月内勿要再提重物,少骑马多歇息,校场也不要去了,好好养伤。”
  赫卿一听不乐意:“要我半月不出门,我得憋疯!”
  太医为难道:“五殿下只是外出散散步到不碍事,不可过于劳累。”
  赫卿额头冒了层薄汗,咬着牙根疼痛难忍的模样,他把我的腰抱得紧,手指捉过的位置定是被他捉红了一块,他身上热,粘着我不肯撒手,抬头间浑厚的气息迎面扑在我脸上。
  周遭的奴才宫婢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赫卿再黏得近些就有点不合礼仪,可赫卿无知无觉,都快把脸埋到我怀里去了。
  终于,一旁的富鹭不忍提醒道:“五殿下,您抓得太紧了。”
  赫卿不情不愿地撒手,小太监上前搀扶着他站稳,此时太子则径直走了过来,询问他的情况,赫卿却是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我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可。”
  赫卿待人的态度截然相反,方才在我这儿还哀嚎不止哭疼,转眼丢给太子简易的一句话,找了借口先回去了。
  太子收回目光,转头把视线落在我身上,他同我笑着说下个月父皇要去江南水乡,那里风景好,天气适宜,还能避避暑。
  “父皇说,咱们一起去,七弟也去么?”
  他这哪里是询问我的意思,既然父皇计划好的事情,众皇子们也点了名,我拒绝倒显得我特立独行,有违圣意。
  “父皇一片心意,我自然是要去的。”我道,“五哥从马上摔下来,摔伤了背,方才听他一直喊疼,他争强好胜惯了,有些话还请二哥别往心里去。”
  我鲜少唤他二哥,难得喊出口还是为五哥说好话,赫远定不会计较这些,他说五弟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我作为皇兄总得让着些,照顾着点,今天的事是我疏忽,改日再去看看他。”
  我道:“二哥有心。”
  他又说,有空去他那儿坐坐,喝喝茶也好:“咱兄弟聚的少,东宫又隔得远,等赫卿好了叫上他一起,喝喝酒听听小曲,喜欢什么我便命人去民间寻进宫里来。”
  我应声说好,心底却半点也不在意,那吞人食骨的地方,我可没胆量去。
 
 
第17章 
  去看赫卿的时候外边忽然下起了暴雨,刮着风,富鹭的伞都有些撑不住,赫卿身边的小太监远远儿地瞧见了,急忙过来接应。
  富鹭为我撑伞,自己则淋了一身雨水,他打着喷嚏说殿下这天真是怪异,他拧了拧衣摆的雨水,那小太监命人去给富鹭重新拿身衣裳来。
  赫卿正趴在屋里的软塌上,百无聊赖地摆弄手里的短匕,我一来他立马将短匕丢到一边,起身把我迎了进去。
  说到底他伤的也不算严重,其实过个几日就能好,只是他想故意装得严重些,好让我多心疼心疼他,五哥这人有什么小心思浑然写在脸上,这样的人反倒单纯,不像太子总是笑里藏刀,捉摸不透对方的心思,那股子不寒而栗令人不快极了。
  “怎么下这样大的雨都来了?”话虽如此,他已经替我倒好热茶,吩咐奴才赶紧去准备些点心来。
  他拉我坐下,同我说父皇听闻他从马上摔下来的事,昨日也来看他,他装作重伤不起的样子,字里行间表明是太子没护好他,父皇回头铁定要责罚太子。
  提到此处,赫卿不悦道:“我就是见不得他那副装腔作势的嘴脸,假的很!”
  他嘁了一声又道:“得意个什么劲儿!”
  纵使赫卿说的在理,太子貌是情非,表里不一,可将来赫远登基做了皇帝,想对他不利,私底下有的是法子和手段。
  而赫卿最看不惯不作为的手段,他虽耿直,也并非是个令人随意拿捏的傻子,他不在意地说:“若他想对付我,何须等到登基之日,他性子孤傲,压根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他又好面子,对旁人再是不喜表面功夫得做足,这点跟父皇像极了,我可做不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我瞧赫卿说得眉毛都扬了起来,话语中充满对太子的鄙夷和不满,我不忍打趣地对他说道:“也不怪人家能稳坐太子之位,忍辱负重这点,咱远不如他。”
  赫卿盯着我:“倒也不是光凭这一点,除了赫远,我觉得七弟也挺适合。”
  我支着脸没说话,垂眸看手中的茶杯,杯中茶水饮了一半,剩下的则有些凉了,外边仍旧是阑风伏雨,天空如一张破了窟窿的网,雨声硕硕,漏下倾盆大雨。
  宫婢将送来的点心放于桌面,有序地退了出去,我随意尝了块,赫卿伸手替我抹掉粘在嘴角的糕点,目光落我的脖子上打量过一番。
  抛开方才的话题,赫卿似是想起什么,他问我,夜里还有虫子吗?
  我说:“富鹭从李公公那里带了驱蚊的陶香,夜里虫子是少了点,五哥若需要,我也给你送些来。”
  “我这里可没有能叮出花瓣的虫子。”他凑近了说道,“七弟,你就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召人了?”
  我瞅了他一眼:“召什么人?”
  赫卿的眼神意味深长,我抬眼看他,抿了抿嘴,面无表情地说:“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赫卿面容变了变,我又道:“往后我便不在宫里了,建好府邸游山玩水,我一个人乐得逍遥自在。”
  “至于五哥所指,从来没有过,以后莫要再提了。”
  我说的生冷,赫卿鲜少见我对他生气,他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拉住我的手给我道歉。
  “我的好七弟,你别真生我的气,是五哥不好,五哥不该问。”
  我起身佯装要走,还未迈出两步,赫卿连忙捉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兴许是着急,他手里没了轻重,捉的用力,我皱着眉头回头打算叫他松手,我这儿还没喊疼,他突然开始嚷嚷着背疼。
  “哎呦,哎呦不行了……七弟……我背又开始疼起来了……”
  他边喊疼边往塌上靠,最后趴在软塌上,而那只捉着我腕子的手就没松开过。
  他攥得紧,我半天拧不开,说了几遍松手,他死活不肯,我恼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他大叫起来:“别!别!”
  我看他脸皮挺厚,一把抱住我的大腿,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我错了七弟,我错了还不成,我以后都不提了。”他眼眶子都红了起来,“我也没骗你,我是真背疼……”
  我拍他的手臂:“你先松手。”
  他不肯,他说他松了,我就要走了,不理他。
  我说:“你松手,我不走。”
  他道:“我不松,你不准走!”
  两人僵持须臾,我叹口气无奈地坐到软塌边,任由他抱着我的腰。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还说要跟鹰徹将军去西北。”我道,“你这个样子,鹰徹将军未必会带你去。”
  赫卿沉着声没说话,一张脸全部埋在我的腰腹上,看不见表情,许久后他才道:“毕竟父皇已经同意了,去西北也当做历练,我也知道不是去玩儿的。”
  他说:“等我回来后,我就去找你,挨着你的位置也建个宅子,陪你游山玩水都成,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说:“我此生不娶妻,难不成五哥也不娶了?”
  赫卿果断道:“不娶!”
  他说的斩钉截铁,我愣了愣神,讷讷无言,不知如何应他。
 
 
第18章 
  许久后我才开口道:“说什么傻话……”
  戍边之举他若立了功,往后追随于鹰徹将军左右,只怕就不如他说得那般自在,而我本是个闲散的皇子,懒散惯了,落于旁人眼里,不过是个只会贪图享乐之人。
  赫卿为我辩驳道:“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你,七弟不屑于同别人争,只要七弟愿意,旁人未必比得上你。”
  他抬头看着,瞳眸熠熠生辉,乌黑的眸子里映着我的面容:“那日宴上,朝臣们贪生怕死的丑态七弟是看在眼里的,平日里各个都表现极尽忠诚,关键时刻缩头缩脑,一点胆魄都没有。”
  “他们怎会想到七弟敢站出来治一治那嚣张跋扈的敏王,斩了他引以为傲的异兽,无疑于掌了他的脸。”言语间,赫卿眉眼都变得凌厉起来,“换做是我,日后挑个无足轻重的理由,把这些假意之人通通杀了,君王的面子算个什么,那是最不起眼的东西。”
  他道:“想必换做七弟,也不会为了那微不足道的颜面,养一群只会油嘴滑舌的废物。”
  说着,他望着我,眼神逐渐柔和,他问我,他说的对吗。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会和他做出一样的决策,甚至更决绝,可一想到……
  一想到我总是于旁人不同,就如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的欲火,剩下一滩浮灰,掀不起半点波澜,赫卿兴许有机会一搏,我不成,将来也不成。
  “想要民心所向,暴君不能笼络人心,你的想法没错,但也只能想想。”我这句话是在抚慰他,亦是在抚慰自己,五哥不晓得我身子的秘密,我自然也不会告诉他。
  又陪了他一会儿,我瞧外头的雨势渐小,打算回去,临走前赫卿告诉我,他说的不娶妻,不是在同我说笑,说的皆是真心话。
  我看了看他,走到他跟前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托着他的脸将他面颊上的肉挤成一团。
  “随你罢,往后可别把这罪名怪到我身上。”
  赫卿笑嘻嘻地说:“不会不会!”
  我提醒道:“方才说的那些别让旁人听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特别是父皇,只怕治你一个谋权篡位的罪名,百口莫辩。”
  “这些话我也只对你说过,什么合适什么不合适,我心底知晓。”他道。
  我点点头,唤来富鹭撑伞,赫卿将我们送到门口,我让他快回去歇息,早日把伤养好,下个月咱一起去江南。
  路上富鹭又说,陛下没有告知五殿下去江南之事,我转头望着富鹭,富鹭接着道:“陛下只告知了太子殿下和两位公主,还有七殿下您。”
  我疑惑道:“为何没有五哥?”
  富鹭说:“陛下让五殿下安心养伤,养好身子,莫要再出岔子,五殿下开年后就要去西北了。”
  我冷冷笑了笑:“这才夏季,不还早着吗?”
  “五哥那点小伤何需养半年。”我道,“父皇分明是故意的。”
  倾斜的雨飘到脸上,富鹭将伞往前稍稍挡了挡,自下方来钻来的风掀起衣摆,席来阵阵凉意。
  “走吧。”我落了话,富鹭撑伞跟于我身侧一同回到殿里,刚到门口雪球则淋着雨冲了出来。
  小狗雪白的毛发打湿了一撮一撮的黏在一起,它跑到我脚边,后头的宫婢追了它一路。
  我将雪球抱进怀里,它的模样可怜极了,湿淋淋的一团肉丸子,被冻狠了,正簌簌发抖,连叫声都恹恹无力,趴在我怀中耷拉脑袋,尾巴摆了两下,有气无力地垂在一旁。
  我质问宫婢:“你们怎么照顾的,它这是怎么了?”
  那宫婢跪在雨里,连忙解释道:“奴婢昨夜去看雪球,它已经钻出笼子跑了出去,奴婢寻了一夜,在柴房的角落里才找的雪球。”
  “奴婢怕雪球又跑出去,喂它喝完羊奶就把它放到篮子里提在身边。”她跪在雨水里,发间沾满雨珠,裙摆湿了半边,“谁知今儿下了暴雨,雪球吓坏了,奴婢没抱住它,它跑进雨里,不知在找什么。”
  “您一回来,雪球就跑到您身边,想必雪球是在寻找殿下。”
  我训斥道:“一大帮子人连一条狗都看不好,其他人都是死的么?”
  宫婢声线带着哭腔:“其他姐姐们嫌雪球太吵不愿意照顾它,是奴婢疏忽!没能看护好雪球!”
  我一听怒从中来,叫富鹭把那几个宫婢的名字记下,掌事的宫女杖毙,剩余的全部送去掖庭宫。
  富鹭领命行事,我抱着雪球没搭理跪在雨里的宫女,回屋将雪球裹成一团放到暖炉边,雪团子闭着眼睛,一张小脸藏在绒毯里,它已经叫不出声了,身子抖个不停,我把它抱到膝盖上,摸它的脑袋,它哼哼两声又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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