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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海的地方(近代现代)——什栖

时间:2024-01-25 10:52:30  作者:什栖
  白榆听完咬了口麻花,还没等他再问,就听余年问道:“你想尝尝吗?”
  白榆弯着眼睛笑了下,指着其中一块肥瘦相间,肉皮紧实的猪头肉说道:“那就来这块吧。”
  付完款后,店家正准备把肉装进袋子里,余年突然说道:“麻烦您给切一小块下来。”
  老板也是个明白人,挑了块有皮有肉的地方连切两刀,还十分讲究地用手套着塑料袋把肉递给余年和白榆。
  “来孩子,尝尝,可香了。”老板热情地招呼他俩。
  于是余年和白榆一人举着一小块猪头肉,在人头攒动的大集里开始寻找下一家能吃的摊位。
  谢宇川付完款再回头就发现白榆不见了,郎弈在人群里看到了余年高挑的身影,眉眼温柔了一瞬,说道:“让他们两个去吃吧,咱俩去看看再买点什么。”
  晏绥喜欢吃溜肥肠,正好有一家卖处理好的猪下水,他称了一根,顺便买了几个热乎的贴玉米饼子。
  他掰了块饼子投喂身边的叶司丞,饼子越嚼越香,可也是越吃越噎,叶司丞到处找水没找着,买了一袋西红柿挂在胳膊上,边走边吃。
  白榆和余年还买了一张酱香饼,两个人吃了一肚子主食实在想换换口味,正好看到前面有一家卖炸串的摊位。
  除了常见的炸牛排、炸肠之类的,还有炸鸡架,白榆各式各样点了几种,让老板给炸了。
  余年指着不远处一盘裹满了面包糠的头条问道,“你知道鸡柳是鸡的什么部位吗?”
  他特有的语气让这个问题听起来特别正经,于是白榆也正经的回答他,“鸡的柳部。”
  说完他憋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余年愣了下也跟着笑了。
  因为炸串的味道实在太香了,白榆和余年在等着炸的这段时间不仅等来了买肉的谢宇川和郎弈,还等来了买菜的叶司丞和晏绥,晏绥手里还拐着个筐,筐里装着一堆蔬菜和几枚鸡蛋。
  一群人吃着炸串就着酱香饼,吃着吃着觉得有点咸,叶司丞就掏出了他买的西红柿奉献给大家。
  比起刚来时空落落的肚子,往回走的脚步似乎都因为身体太沉而变得缓慢了。
  突然,白榆在一个卖鞋的案子旁边看到了一家照相馆。
  照相馆的门头有些旧,一看就是年头很久的样子,门口的玻璃上贴着几张放大的相框,有夫妻俩的结婚照,也有孩子的满月照。
  白榆看着那些照片突然有些心动,拉着谢宇川说道:“跟我进去看看。”
  谢宇川没看清上面的牌子,只来得及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身旁的郎弈。
  比起玻璃窗上面展示的照片,店里更是别有洞天。
  每一张照片都是没有精修过的模样,既不显得过分美化,又保留了原始的美感。
  白榆在一张老旧的书桌台后面看到了一位带着老花镜看报的老爷子,礼貌问道:“大爷,请问可以在这里拍张照片吗?”
  老爷子拉下眼镜,从镜框的上缘看他,然后问道:“你拍?”
  白榆指了指一旁的谢宇川,说道:“我们两个拍。”
  老爷子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打量一下,表情像是没太明白这俩人为什么要一起拍,但还是接下了,并且提示道:“当天取不了,得明天傍晚。”
  “行,”谢宇川替白榆应下了,“那我们明晚过来取。”
  没人知道白榆想拍什么样的照片,也不知道在这样的照相馆里拍照片需要多长时间,门外几个人干站着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决定先回民宿把手里的食材处理一下。
  走在最前面的叶司丞和晏绥彼此分享着哪种炸串味道最好,还想问问摊主明天的大集在哪里举办。
  走在中间的郎弈看到旁边的摊子上有卖水果,回头想问余年吃什么时才发现人没跟上来。
  余年还站在离照相馆不远的地方,那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橱窗里悬挂的那张老式结婚照,还有屋子里白榆和谢宇川隐隐约约的身影。
  郎弈靠近后也顺着余年的视线往里看,好像是白榆在和老大爷讨论什么。
  “想进去看看吗?”郎弈稍微低下头凑到余年耳边问道。
  “不了吧,”余年不动声色地躲了一下,眼神毫不留恋的从那个照相馆移开,越过郎弈的身边时说道,“我又不照,就不进去添乱了。”
  白榆和谢宇川从照相馆出来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分钟,白榆兴奋地和老爷子挥手,说明天下午一定过来取照片。
  回去的路边有一个正在蹦爆米花的小摊,谢宇川买了一袋大米的给白榆和余年甜嘴吃,又买了一袋玉米的,准备留着晚上泡温泉的时候吃。
  因为在集市上吃得太撑,没有人还乐意再以吃一顿午饭,于是把不怕坏的蔬菜对方在灶台上,又把生肉和肥肠塞进了冰箱。
  等谢宇川和白榆回到小院时,就看到几个人正闲着无聊坐在露天温泉池边泡脚,听到推门声后全都齐刷刷地望向他们。
  白榆手里抓了一把爆米花一边吃一边往里走,猛一看见这架势差点呛了口气。
  “又吃上了啊?”晏绥忍不住问道,“这中午还用吃吗?”
  白榆把手心里的爆米花一股脑都塞嘴里,拍了拍手上的渣渣支吾道:“不、不了吧。”
  “那咱们出去玩啊,”晏绥似乎就等白榆表态了,直接在水里站了起来,“我刚才查了潮汐表,今天有大潮。”
  还没等白榆听明白,就听晏绥又说:“现在去正好,刚开始退潮,等咱们到了直接开挖就行。”
  谢宇川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点,说实话他不太懂潮汐,但晏绥说合适就一定合适。
  不过他也没急着表态,而是问白榆想不想去。
  白榆当然想去,早知道等下就要去赶海,他可能连买爆米花的时间都嫌长。
  郎弈第一个从温泉池里出来,他踩在隔凉防水的木质地板上,用一旁的毛巾把腿上的水擦干,然后在看到余年手撑着地准备起身时一把将他抱出了水面,将人稳稳放到地板上时就迅速松开了手。
  余年低头跟他说了声谢谢,然后从一旁的休闲椅上拿了条毛巾。
  白榆从温泉池的小路走过去迎上余年,然后撑开装着爆米花的的袋子给他,小声说道:“尝尝,特意给咱俩买的。”
  两个人边吃边往屋里走,准备去找找有什么可以挖沙子的工具。
  郎弈穿好拖鞋准备回自己住的那件西跨院,被谢宇川不声不响地拦住了去路。
  “你俩怎么了?”谢宇川很久没见余年,应该是从跨年那天之后就没再见过,之前余年虽然也不太爱说话,但也不至于对郎弈是这种态度。
  郎弈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跨年那晚发生改变的不只有白榆和谢宇川,还有郎弈和余年。
  郎弈不知道该从哪讲起,总之就是他惹余年不高兴了,本来余年是不打算和他出来玩的,是郎弈托朋友骗了余年,才把余年带了出来。
  他知道小孩等得太久不愿意理他了,可现在是他舍不得放手了。
 
 
第68章 赶海
  Y市的海向西,所以这里的海边看不到日出,但相对的却是可以观赏日落最美的那一瞬间。
  郎弈和谢宇川在厨房找到一个小桶,晏绥把喝剩的矿泉水瓶里装满了盐,然后在瓶盖上扎了个小孔,想起车里好像还有几把铲子,等下应该也能用得上。
  白榆和余年在屋里一顿翻找也毫无收获,最后是叶司丞跟他俩说,兴许到了海边就有人卖装备了。
  车辆一路跟着导航,行驶了大约十五分钟就到达了海边,这里的温度比镇子上稍微低了些,白榆没敢像晏绥那样把鞋子脱了,只和余年提着小桶站在他们身后观察。
  正如叶司丞所说的那样,海边有一家小店里面卖了各式各样的用具,郎弈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副厚手套,以防等下被螃蟹夹伤。
  直到戴上手套那一刻,白榆还不敢相信真的会遇到螃蟹。
  晏绥到了海边之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俨然一副老渔民的模样,专业到不行。
  他在刚退去海水仍有些湿润的沙滩上寻找,发现了一处弯弯曲曲的爬行轨迹,于是招呼所有人过来看。
  “看见没,”他指着曲折痕迹的一头说道,“这里是一个小洞,说明退潮时有东西从这里钻进沙子里了。”
  白榆和余年了然地点点头,都在心里默默记下。
  接着晏绥手指指向痕迹的另一头说道:“这里是一个鼓包,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他像一个授课的老师,抬头问两个上课最听讲的学生。
  白榆和余年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回答:“这下边有东西?”
  “聪明!”晏绥一拍手,完全没有刚才那股沉稳劲,他兴奋道,“介似嘛,介似猫眼螺啊。”
  Y市的这片海域很多海鲜,唯有猫眼螺的逃生路程是这样的。
  猫眼螺的速度不快,埋得也不深,仅靠徒手挖掘完全可以抓到。
  于是白榆拎着的小桶里很快便收获到第一只胜利的果实。
  有了晏绥传授的经验,所有人都开始分开行动,试图多找些猫眼螺出来。
  白榆拿着小铲子一脸严肃地弯腰四处寻找,胳膊上挂着的小桶随着他走路的频率来回摇摆。
  谢宇川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顺便捎带着在沙滩上寻摸可疑的踪迹。
  就在这时,白榆突然迅速蹲下,手指沿着一条痕迹划线,终于被他看见一个类似晏绥所说的鼓包。
  他用铲子一铲,果然是一只猫眼螺。
  白榆去到海水里把猫眼螺上的细沙清洗干净,然后跑回来举到谢宇川面前向他邀功。
  谢宇川接过白榆手里的螺来回掂量几下,嘴上夸赞道:“真厉害。”
  接着他突然又往白榆身边靠近一些,在白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猫眼螺的腹足上用力一捏,隐藏在猫眼螺里的海水像是花洒一般,从各个角度以喷射的方式流了出来,呲了白榆一脸。
  然而始作俑者也没比他好到哪去,白榆简单抹了下脸,吐槽谢宇川的幼稚,“你这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把附近一小片沙滩都找得差不多了,几个人边挖边沿着海岸线往另一头走,途经一处长满海藻的礁石,晏绥让大家先等等,他要过去观察一下。
  由于他背对着大家,所以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只是当他再站起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只螃蟹。
  螃蟹非常凶猛,哪怕晏绥带着厚厚的手套都差点被他夹到。
  白榆崇拜地提着小桶跑过去,就连一向少言寡语的余年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得到鼓励的晏绥犹如人民币玩家又开了挂,在海藻中翻找螃蟹时居然遇到了极小概率出现的八爪鱼。
  此时晏绥的形象在所有人的眼中变得愈发高大了起来,连他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一连发了好几条朋友圈。
  有了成功的经验,晏绥已经不屑于和谢宇川他们在海边刨坑了。
  他光着脚迅速往岸边的小杂货店里跑,买了一个网兜又提了个水桶回来。
  “今天这桶要是装不满,你也别回去了。”叶司丞忍不住笑道,“看你这架势是要下海啊。”
  晏绥把裤腿卷到最高,露出两条结实有力的腿,一手拎桶一手举网就往水里面走。
  谢宇川怕他一顿扑腾把水溅到身上,拉着白榆去稍微远点的地方玩了。
  因为刚退潮,好多螃蟹来不及藏到礁石或者海藻下面就被海水冲了下去,晏绥在走到海水刚没过膝盖的地方,就看到了一只正欢实地游着泳的螃蟹。
  他随手这么一捞,螃蟹就落入了网中。
  晏绥在海里奋战,其余几个人也没闲着,就连第一次赶海的白榆也不例外。
  每个人都把挖出来的蛤蜊和螺扔进白榆的小桶里,不多时就装满三分之二了。
  余年手里一直拿着晏绥装的那罐盐,看着越来越满的桶,他不禁好奇问道:“这盐是干嘛用的?”
  郎弈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余年手里的盐瓶说道:“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带你去玩。”
  余年回头看看蹲在不远处挖坑的白榆和谢宇川,本想打声招呼的。
  郎弈说就不要打扰他们两个人,余年想了想,于是跟着郎弈走了。
  郎弈找到一处不算湿润的沙滩,仔细看上面分散着几个孔洞,他用手里的铲子把表面一层沙子铲掉,露出了比一开始直径更粗一些的孔。
  他让余年把盐挨个挤进那些小孔里,然后两个人就蹲在那里开始等。
  郎弈是在等时机,而余年压根还没搞明白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最大的孔里冒出一个白白的东西,紧接着第二个孔里也开始往外冒,并且有越来越高的趋势。
  余年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蛏子。
  “抓着下面的壳慢慢往上提,”郎弈在一旁教他,“不用着急,要是抓不住就再挤点盐。”
  余年听话地在那个缩回去的蛏子孔里又撒了点盐,这回它终于露头了,而且越蹿越高。
  余年眼疾手快直接接住了蛏子的壳往上拉,感受到手里的蛏子要跑,他惊慌失措道:“朗,郎弈。”
  “别松手,”郎弈出声提醒,“直接拽出来。”
  余年一使劲,果然把蛏子拽了出来,怪不得那么大劲,这根蛏子看起来有小指那么粗了。
  余年玩得过瘾,戴着的手套影响了他的发挥,于是他把手套摘下来,又一口气把剩下的几个洞都挖了个遍,最后捧着一小把蛏子跑回白榆身边。
  “好厉害啊,”白榆用桶把蛏子都接了过来,夸赞道,“第一次就能抓这么多。”
  余年被夸得不好意思,下意识回头去看郎弈,只是当两人的视线隔着咸湿的海风相遇时,余年还是没忍住缓缓垂下了眼睫。
  在余年和郎弈单独行动的时候,白榆不声不响地从一簇茂密的海藻中扒拉出一只螃蟹。
  白榆趁它不备,从螃蟹的肚子那里直接下手捏住,螃蟹在被举起的瞬间八条腿同时张开,两只大钳子尤其凶猛,不停地在空中挥舞。
  白榆举着螃蟹到谢宇川面前,有些炫耀似的说道:“谢老板,给你看看真正的蟹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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