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弟弟要是喜欢上人家也不奇怪。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胥墨染答非所问,“你要是有意我就不干涉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胥子遥嘀咕了一声,“我不喜欢那苏叶,凶巴巴的得理不饶人讨厌死了。”
“淑女也不一定要是女子。”胥墨染了然一笑,像是很懂。
淑女不一定是女子?胥子遥看向温时宴的方向,见人也正望着自己。
苍天啊,他哥该不会认为自己喜欢温时宴吧!!!!
真的是大大的误会。不行不行,必须跟他哥解释清楚。这要是被温时宴知道非得把他打死不可。
“哥,千万别误会,我不喜欢他。”胥子遥十分认真,“我怕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哦?”
胥墨染漂亮的黑眸一亮,“如此甚好,还能有你怕的人,我更得好好结交一番。”
胥子遥嘀咕着:“出来一趟我怕的人可多了,兰兄我也怕……”
两人走向温时宴,苏叶被训斥了一番,安安静静站在后面不敢再多嘴。
胥墨染含笑道:“既然舍弟愿意将玉佩送给公子,我也不阻拦了。”
温时宴挑挑眉:“我救了他两次性命,一块玉佩就将我草草给打发了,不愧是皇家人,会做买卖。”
救了两次性命?
胥墨染看向胥子遥,眼神询问。
“哥,失误,失误……”胥子遥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圆过去。
这回他哥肯定无论如何都会把他带回去了,温时宴真是害惨他了。胥子遥气鼓鼓地瞪着人,像是要活生生把人瞪出一个窟窿来。
温时宴看着气呼呼的人很是满意,老闲哉地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像是很感兴趣。
“墨染,你来了。”远处慕白一身鲜红色的衣服,踩着红色毯子缓步而来。
胥墨染闻着声音望去,不再管胥子遥的死活,朝慕白来的地方走去。
胥子遥如蒙大赦,他就说怎么总觉得慕白分外亲切,简直就是救他命的神,怎能不亲切?
以后他一定把慕白当自家亲哥供着。
“刚有些事情耽搁了,没能亲自前来,抱歉。”慕白躬身行礼。
“我们不用如此见外。”墨染扶着慕白的手,两人寒暄了几句。
温时宴带着苏叶提着礼物过来:“城主事务繁忙,温某代城主前来给庄主贺寿。”
慕白知道兰自迩不愿意公开身份,嘴角抽了抽:“城主事务如此繁忙还能派温大人前来贺寿,荣幸至极。”
兰自迩天天围着冷轻舟转,从到天一山庄几乎时时刻刻都黏着冷轻舟,可不是事务繁忙么。
正说着兰自迩和冷轻舟两人就走了过来,大家相互见礼之后胥墨染的目光落在冷轻舟身上时,闪过几丝诧异。
“哥,你认识轻舟?”胥子遥看自家哥哥脸色有些不对问道,难不成冷轻舟夜闯皇宫时也碰到过他哥?
胥墨染收回目光后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有些熟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冷轻舟闻言轻笑道:“在下从未去过京城,想必是太子殿下记错了。”
“嗯,许是记错了。”胥墨染也笑了笑,“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如此客气,唤我墨染便好。”
慕白自然是知道大家的议论道:“这次之所以大办寿宴就是想让家父见见众人,免得流言四起。”
“伯父愿意出来见人么?”胥墨染问。
几人齐刷刷地看着胥墨染,感情在场的人除了慕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庄主不愿意见人的内幕?
胥墨染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意,面对众人的反应神情明显很是愉悦。
“刚刚之所以耽搁,就是在劝父亲。”慕白有些颓然,“父亲只愿意露一面,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伯父能露一面能平息流言也好。”胥墨染安慰道。
第59章 哥哥,真的要玩火吗?
正说着慕白就见母亲推着坐轮椅的父亲正朝宴会这边走来。
“失陪一下,我先过去。”慕白匆匆上前接过母亲手中的轮椅,推着父亲缓缓走过红毯。
慕庄主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羊毛毯。苍老的脸上一双眼睛空洞得毫无神采,还透着死气沉沉的浑浊。
“慕某今日大寿,感谢各位英雄豪杰赏脸前来赴宴。只是在下身体抱恙,恕不能久陪。”慕庄主声音沧桑,短短几句话像是耗费了很大心神。
“如今已是暮春时节,庄主怎么还裹得严严实实,羊绒毯那么厚实看来是病得不轻啊。”
“都不良于行了,可惜了这庄主夫人还如此漂亮风韵犹存……”几个人有些不怀好意。
宾客们交头接耳,少不了一些子虚乌有的猜测,宴会上一片嘈杂。
“各位既是来参加寿宴就请尽情吃喝玩乐,我天一山庄定当尽地主之谊。也请回去后将一切如实传达,莫要再让流言四起,我们夫妻关系很好。
而且我们已经请到鬼仙冷公子,相信他一定能治好我丈夫。”庄主夫人仪态端庄进退有度,站在慕庄主身边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地面对众人的议论。
“庄主,萧某前来就是听信了传闻。今日所见,庄主夫妇恩爱如初,江湖传闻不可信。”萧大侠双手抱拳以示敬意。
“萧大侠有心了,谣言止于智者。如今大家见到了老夫,还望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等慕庄主说完,慕夫人就推着轮椅离开。
慕白端起一杯酒歉意道:“家父自生病以来精力不济,还望各位见谅。”
“少庄主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如此美味佳肴我们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众人纷纷调转口风。
慕白引着几人前往内院一路上有些歉意地对冷轻舟道:“家父这些年性子有些怪异,不太愿意诊治。还望你们多住几日,我与母亲想办法再劝一劝。”
“无碍,治病也需要病人配合。”冷轻舟表示很理解。有些人治了很久便会失去痊愈的信心,不肯诊治也是常有的事情。
慕白亲自将几人送回院子,对温时宴道:“温大人,你就住子遥隔壁那间房吧。”
“不,我不同意。”胥子遥出声反对。
他感觉每次碰到温时宴都准没好事,而且他身边那个苏叶处处针对自己。他才不要上赶着自讨没趣,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温时宴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差了,这人上次见面还骂都骂不走,上赶着往自己跟前凑。
怎么这次见面没认出也就罢了,还要躲着自己?
想起胥子遥之前夸苏叶漂亮,莫不是他不在的这阵子,这人又碰到了什么好看的人?
目光扫过眼前的几人,城主正明目张胆地牵着冷轻舟,两个人黏黏糊糊的丝毫没有避讳的样子。胥墨染看慕白的眼神都能拉出丝来,慕白对墨染也有些亲昵的过分。
胥子遥不至于打自己亲哥心上人的主意,那为何……
聪明如温时宴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
算了,懒得去想胥子遥又在玩什么鬼把戏,温时宴转身朝自己住的那间房走去,不客气道:“不想住就自己离开。”
“哥,今晚你就收留我一晚吧。”胥子遥可怜兮兮地卖惨。
“这么大的人还跟我睡,也不知道避嫌。”胥墨染直接无视自己亲弟的撒娇。
他好不容易才出宫一趟见到慕白。正是秉烛夜谈的好机会,才不想被胥子遥打搅,就算是自己亲弟弟也不行。
胥子遥见自己亲哥没戏,又求救似地望着冷轻舟。
还不等他装可怜,兰自迩直接道:“哥哥身子弱要静养,你就别来打扰了。”
开玩笑,他刚刚才尝到一点甜头,没傻到去主动结束自己的幸福生活。至于胥子遥这狗皮膏药,爱哪里去哪里去,别来碍他眼。
胥子遥眼巴巴地看着兰自迩拉着冷轻舟回房间……
慕白见不得他那可怜样,随口提议说:“我院里还有一间房,要不你过来住?”
“好,”胥子遥欢快地回房间收拾好东西就跟着慕白离开。
房间里温时宴站在窗户边,看着围着慕白和胥墨染满脸笑容,一直叽叽喳喳活蹦乱跳的人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阴沉的可怕。
“主子可要更衣休息一下?”苏叶问。
“放下东西下去吧。”
晚上,冷轻舟洗好后躺在床上看话本子,兰自迩走过来就要拿过话本子,谁料却被快速地躲开。
“哥哥,这话本子哪里有我好看?”
“我看你就是个银样镴枪头。”
情爱之事总是食髓知味,尤其是初尝甜头后。
活了二十几年,冷轻舟少年时痴迷舞文弄墨和比武争名头,毫无任何旖旎的心思。如今到了这个年纪,反而贪恋起红尘俗世。
但兰自迩自从那晚过后一直都是克己复礼,规规矩矩地不肯越雷池一步。
要说不想吧,肯定是不可能。好几次吻到动情处,冷轻舟都以为该水到渠成了。奈何兰自迩宁愿磨磨蹭蹭哼哼唧唧地自己解决,也不愿意碰自己。
想起刚刚话本子里的银样镴枪头,冷轻舟便现学现卖损了一句。
银样镴枪头,哪个男人能受这种侮辱,尤其还是兰自迩这种骄傲到无以复加的人。
“哥哥,别乱说话,后果很严重。”兰自迩有些不开心。
他怎么就中看不中用了??
他为了哥哥身体着想,夜夜都当柳下惠,差点都憋疯了。结果哥哥却如此质疑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怎么乱说了?”冷轻舟不以为意,“难道不是吗?我是医者,不要讳疾忌医。”
兰自迩就像小炮仗一样,一点就炸。气势汹汹地扑在冷轻舟怀里就啃咬,毫无章法跟发泄似的。
粗糙的舌苔扫过冷轻舟洁白细腻的肌肤,带过一阵阵电流,激得人酸爽酥麻得很。
冷轻舟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兰自迩真正地彻底地占为己有。
于是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指在兰自迩身上流连着煽风点火:“就这点本事?我都没什么感觉。”
男人的尊严和骄傲怎么能被如此挑衅?
兰自迩咋咋呼呼地将冷轻舟的双手按在床上,不让他再为非作歹:“哥哥,真的要玩火吗?”
第60章 你们三个昨晚玩了一夜?
冷轻舟仗着兰自迩的偏爱,有恃无恐得很,挑了挑眉:“你说呢?”
床上的人刚沐浴完,还带着些氤氲的水汽和淡淡的皂角香味。白皙细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水润透亮得诱人的很。
尤其是那张脸美得真让人心醉,白色的发丝随意地铺散在床上,映衬着那张脸,一半清冷禁欲一半慵懒魅惑。
关键是那人对自己的美毫无知觉,还媚眼如丝情意绵绵地看着自己。
这都能忍吗?
兰自迩呼吸急促,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冷轻舟耳畔:“哥哥,确定还要继续下去吗?”
冷轻舟被贴在身上的人那剧烈跳动的心脏和燃烧着熊熊欲火的眸子震惊到了。
那眼神恨不得把自己拆入腹中细细研磨慢慢品尝……
怎么办?突然他很想跑!!!
冷轻舟一边面色不改地跟兰自迩调笑,一边不着痕迹地微微动了动被人压在头顶的手,想要挣脱开来。
兰自迩余光瞥了一眼冷轻舟的事动作,装作不知情。估计是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吓着哥哥了,哥哥都想跑了。
兰自迩收敛心神后换上一副委屈兮兮地样子,叹了一口气:“哥哥总是喜欢这样欺负我。罢了,我自是不愿意强迫哥哥的。”
闻言冷轻舟有些暗恼,明明自己撩拨了人家,现在又不管人家,确实不太像话。
冷轻舟内疚的模样让兰自迩心疼,哄道:“哥哥,我就是开开玩笑,别放在心上。”
冷轻舟抬头对上兰自迩压下情欲后的眸子,清澈透亮,看向自己时有化不开的浓浓情意。
“去小箱子里把那白瓷小罐拿过来。”冷轻舟温柔地抚摸着兰自迩的脸颊,在他唇畔上落上一吻。
兰自迩拿过东西,脸上的笑容就像晨曦在水面铺撒开来,粼粼波光微微轻漾,潋滟了冷轻舟那颗柔软的心。
“这段日子照顾哥哥一直不曾睡好,我瞧着哥哥倒是睡得挺好。如今是不是也该让我好好睡睡了?”
好好睡睡……
冷轻舟自然懂是什么意思,偏过头不说话。蓦然觉得身上一凉,衣服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微凉的指尖让人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有些讨饶地挣扎着。
“哥哥别怕,我会很温柔很温柔。”
冷轻舟身子柔弱易碎,兰自迩从未忘记,一直谨慎小心地将人好好娇养着。
夜半时分,金色的床帘被微风轻轻卷起,极致缠绵……
细细碎碎的抽噎断断续续地,夹杂着灼热的呼吸和轻声的诱哄。
满室的奢靡将芍药花香和松木香完美地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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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轻舟被折腾得差点昏死过去,以前看书说嫪毐有转轮之术,他是不信的。
今夜之后他信了。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珠在枝头微微颤动晶莹剔透,一滴滴地滑落,消失不见。
冷轻舟身上的薄衫已经被汗水打湿,床上也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让人简直没法睁开眼睛看。
兰自迩将人清洗干净后快速把脏乱的床单换好,扯过被子盖住那旖旎的红痕才搂着人一脸餍足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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