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古代架空)——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4-01-27 08:40:04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宗行雍每开口说一句话,一个字,他后背脊梁骨就抽出一道电流。
  他忍不住想叫宗行雍别说话,但忘了口中含着水,情急之下全部往里咽。
  “咳咳咳……咳咳!”
  他反应很快,但水渍还是从唇边狼狈溢出。摄政王心中直想叹气,一手掌住他下颔,温柔地吻了上去。
  他瞧见这人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泛滥,喜爱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儿还顾得上生气。
  殷臻简直呼吸不过来。
  “换气。”宗行雍在他下巴上点了点,低低笑,“别让本王这个都教你。”
  殷臻思绪陷在一片朦胧的水面,在里面沉下去,又浮起来,再沉下去。
  他吞进去不少东西,很艰难地要把宗行雍推开,但能活动的空间有限,不得不攀附在对方身上。
  这世间他不明白的事多了去,譬如摄政王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又譬如他屋里堂而皇之堆积的春宫图。
  宗行雍五指牢牢掌控住他,令他窒息之余生出安定来。
  仿佛回到此前很多个抵足而眠的日夜。
  如果宗行雍不说话,事情会更好。
  “啊,还有一件事。”宗行雍念念不忘道,“太子让人烧了本王的春宫图,那都是本王珍藏多年的孤品——”
  殷臻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霎那:
  “闭嘴!”
  宗行雍这人有让所有人开不了口的本事,没有下限,只有无下限。
  见真要把人惹毛宗行雍遗憾地闭嘴,表情可惜。
  殷臻没想搭理他。
  宗行雍“嘶”了声,呲牙咧嘴:“本王的背。”
  殷臻:“……装的。”
  摄政王哼哼唧唧。
  殷臻冷漠:“再叫打人。”
  宗行雍停了下,没两秒,真很痛楚地抽了口气。
  ——这回好像是真的。
  殷臻占了一个角落,原本坐姿挺直,后来歪了点,又歪了点。他眉心皱成一个结,把这辈子宗行雍对他好的事都想了一遍,在心里开始比较到底补一棍子还是……
  看得出来他下决心的时间很长。
  殷臻踹了宗行雍一脚,干巴巴:“滚上去。”
  榻上距离桌案很远,幽幽灯烛的光不足以照亮卧榻。宗行雍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仰面兴味盎然地注视他。
  这人从弱冠之年落在他手中,此后长达一年住在摄政王府,一切反应他都了如指掌。
  摄政王去了一趟大金寺,宛如打开新世界大门,不禁唾弃自己人生前二十几年过的什么狗屁日子。在此之前他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没意思透顶,殷臻出现后他见着人就忍不住犯贱,变着花样逗人玩。
  可真有意思。
  他把人供在手心上养,时不时纵容人骑到自己头顶。毫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傲。
  本王的王妃。
  光是齿间念过这五个字,宗行雍心底就躁动起来。
  殷臻吸气:“你根本不——”谁背疼还仰躺。
  他话没说完宗行雍快如闪电出手,将他往榻上扯,他常年混迹军中,力气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殷臻重心不稳往下摔,只来得及堪堪撑住上半身避免倒下去。
  乌发如绸缎落下,将二人笼罩在私密空间中。
  又上当,殷臻翻身就要往下。
  “没骗你,是真疼。”
  殷臻犹豫了半秒,怕压到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宗行雍指着胸口,故作可怜:“心疼。”
  沉默震耳欲聋。
  殷臻:“……”如果把他最想让宗行雍做哑巴的时刻排序,那一定是此刻。
  宗行雍虚扶着他腰和腿,叹了口气:“不能认真点对本王吗?”
  殷臻一顿。
  宗行雍深绿近黑瞳仁中倒映出他的影子。他能从中看见自己,是一张柔软的、毫无防备的脸。
  心脏在胸腔中不甘寂寞地跳动起来,“砰砰”、“砰砰”,一声比一声激烈。
  ——孤喜欢他。
  所以不抗拒和他亲近。
  连日来的种种妥协有了解释。
  殷臻指尖血液都开始变凉。
  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时间都忘了从宗行雍身上下去。那种陌生的感受游走全身,令他后背激出冷汗。
  宗行雍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他的异状,手顺着他后背往里,摸到汗津津的骨肉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薛进掀开军帐:“今日外面有烤全羊王爷要不要一起——”戛然而止。他瞳孔地震,倒退两步,“唰”放下帐帘,脸涨红:“王爷恕罪,薛进不是有意……”
  他看见太子跨坐在摄政王身上!
  宗行雍脸皮厚,毫无所谓。
  殷臻反应巨大地从他身上翻下来,脚落地发出“咚”一声响,差点从榻上栽下去。被一把捞住腰带回去。
  宗行雍仍追问:“怎么了?”他担心殷臻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语气不由得加重。一手牢牢掌住殷臻腰侧,控制欲和掌控欲显露无疑。
  他声音和平时毫无差异,却像是无数羽毛钻进耳朵里,往更深处洒下种子,迅速生根发芽,一路痒进心里。
  殷臻惊疑不定地看他,瞳仁都睁大了。
  宗行雍:“你用什么表情看本王,本王是什么洪水猛兽?”
  殷臻一把甩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别碰孤!”
  他对宗行雍说过那么多次这句话,只有这次非常凌厉,宗行雍眸色瞬间暗沉:“殷臻。”他一字一句。
  殷臻脱离他立马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脑中乱七八糟闪过很多念头——孤马上就要回京,一刻都待不了,马上斩断和宗行雍的一切联系,绿眼睛扔给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狂跳不止的心脏令他大脑嗡鸣。宗行雍正要靠近,被一胳膊横拦住。他向下看,缓慢地眯了眯眼。
  殷臻:“孤没事,”他喘了口气,“心悸而已。”
  他瞬间和宗行雍拉开了距离。
  宗行雍还待说话,门外薛进做了半天思想斗争,苦哈哈地再次喊:“王爷。”
  殷臻袖中手攥紧了,几乎掐出一道血痕。他清楚无比地再次重复:“孤没事。”
  宗行雍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进来!”
  薛进老老实实进来,视线绝不多往殷臻身上多看一眼:“王爷,附近牧民送来的羊,今晚杀了,正在火上烤着。”
  羊肉。
  腥膻味。
  殷臻以袖掩唇,胃里猛烈地一抽。
  宗行雍:“本王知道了。”
  薛进从帐内退了出去,殷臻肩上一沉,厚重大氅盖在身上。他看向宗行雍,宗行雍坐在榻边,看也没看他道:“伸手。”
  “风大,别给本王着凉。”
  殷臻发怔地看他。
  外面狂风呼啸,北地风卷草折。
  他原本不想去。
  却没拒绝。
  空地上边围了好几圈人,每一圈中心火堆上都架着一只被烤得滋啦作响、直冒油光的肥羊。几百双眼睛齐刷刷望过来,全是军中大老爷们,一个个热情似火。
  殷臻手指尖缩进衣袖中,搜寻距离宗行雍尽可能远的地方。
  宗行雍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抗拒,他冷笑了声,阴沉沉:“太子。”
  “你想本王当着这么多人面把你从那头抱到这头?”
  殷臻一哽。
  在场都是他不认识的人,他在冷风中吹了半刻,心知刚刚惹怒了宗行雍。
  喉咙里生出无法遏制的痒意。
  他心烦意乱,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注意着他一举一动。他进退不得,只得跟着宗行雍入座。
  殷臻神思不定。
  军中酒宴不比皇宫,众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酒水辛辣味道穿肠过喉。他滴酒未沾,却被空气中浓郁酒香熏出醉意,头脑发热。
  宗行雍就在他右手边,盘中烤羊腿香气扑鼻。摄政王拿把匕首熟练地切割,很快盘中摞起一叠叠焦黄的肉。
  他甚至片成一小片一小片,每片不过毫厘厚度,以此来发泄情绪。
  不需要刻意去看身边人一举一动就无限放大,殷臻对这种陌生感惶恐。由于所有人围坐一圈,他不可避免会碰到宗行雍的胳膊,每碰一下心脏就急速地尖啸,耳膜鼓噪。
  一切都乱套了。
  他一刻都呆不下去,忍耐到极限后立刻要起身,眼皮底下却突然多出一盘烤肉。
  色泽金黄,上面洒了不知名香料。并不如想象中腥气。
  殷臻眼睫狠狠往上一掀。
  腹中饥饿后知后觉翻腾上来。
  “吃完再走。”
  “羊肉性热,温补气血。”宗行雍说了八个字。
  殷臻猛然看他。
  所有的恐惧突然在这八个字中潮水般退去。
  他默不作声低头。
  酒足饭饱,不由得生出其余心思。
  军中私宴向来不拘小节,左手边腮络胡的将军喝得上了脸,打着酒嗝儿醉醺醺问:“王爷,屠洪山天今儿就替大伙问了,王爷如今还未娶亲,什么时候各位将军们能吃到汝南宗氏的喜酒……”薛进眼疾手快捂住他嘴,没防住,“——王爷今年都三十了!”
  三十。
  还未娶亲。
  宗行雍手腕一翻羊肉翻了个面,懒洋洋:“你问太子。”
  “……咳咳咳!”殷臻细嚼慢咽,羊肉还是差点卡住喉咙。他止不住地咳嗽,宗行雍长臂一展拍他后背,一点没耽误地问:“太子觉得本王是什么时候能娶妻?”
  殷臻僵着脸往一边让。
  这话一说大家没深想,只当宗行雍有心敷衍。单洪山一把拉下薛进的手,瞪着铜铃似的眼睛:“太子不是已大婚成家?”
  殷臻和宗行雍齐齐一顿。
  “殿下,这一圈坐的都是家中没个媳妇的,”有人搓了搓手,咽着唾沫问,“是啥感觉啊。”
  殷臻眼神中流露出茫然。
  他一时没听明白,轻“啊”了声。
  “对啊,听说殿下有个深爱无比的太子妃,小皇孙都三岁了。”又有人羡慕且渴望,“太子妃长得啥样啊,好不好看?”
  任何谣言经过一波一波的传都变得离谱,譬如说当朝太子至今没立太子妃,是因为在民间有个国色天香的意中人,身份低微不便带进宫;有人就说让一国太子神魂颠倒的这得是啥人,传来传去变了味,说东宫有只狐狸精。
  殷臻呆滞地听一群军中将领七嘴八舌讲,这个说完那个说。他没跟上众人节奏,眼前无数张嘴开合,耳朵不知道先听哪一个人说话。
  直到听见“狐狸精”三个字,终于反应慢半拍地眨了眨眼。
  周边气压变低。
  即使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殷臻并无太子妃,摄政王的心情依旧不见得多好。
  尤其刚刚殷臻对他表露明显拒绝的情形下。
  宗行雍往面前盘中羊肉上插了一刀,肉从正中央劈开。
  坐他身边的薛进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几十双眼睛目光炯炯,殷臻脸被冷风吹得发僵,吃了一嘴大氅的毛。他招架不住这种热情,含含混混:“好……”
  他在寒风中揣稳了袖子,神差鬼使地,往宗行雍的方向瞧了一眼。
  咬了咬舌尖:“不——”
  殿下的太子妃好不好看?
  好不好看?
  殷臻想,似乎是好看的。
  一直没说话的宗行雍凉凉:
  “死了。”
  死了。
  死……了。
  鸦雀无声。
  薛进一匕首差点扎进自己胳膊,一众将士面面相觑,尴尬气氛从每一个人眼中蔓延。最后终于有人打哈哈道“这样啊”“没事”,又有人一言揭过了话题。
  他们常年在军中,也没什么坏心思,自觉戳到人伤心事,望天望地再不望殷臻,装作若无其事地接着跟身边人攀谈。
  月光满溢,人声嘈杂,和宫中冷清截然不同。
  殷臻放在沸水中的心静了下来。
  他隐约笑了下。
  “王爷怎么知道孤死了太子妃。”他袖手,慢吞吞问。
  宗行雍咬字:“太子。”
  没关系。
  殷臻冷静地想。
  孤只要小心一点,不被抓住把柄。
  没有什么东西是藏不住、戒不掉的。
  篝火燃尽,冷烟上窜。天边圆月光晕朦胧。
  裤脚被枯草上露水染湿。
  坐太久,殷臻腿麻,起身时差点跌倒。他忍着酸胀去揉腿,小口抽气。
  宗行雍:“又抽筋?”
  殷臻低低:“嗯。”
  宗行雍在他面前弯腰:“上来。”
  殷臻又一愣。
  “孤自己走。”他直起身。
  宗行雍回头,要笑不笑:“想本王抱你?”
  “……”殷臻默默攀上他后颈。
  大部分人打着哈欠回了军帐,场地只剩寥寥几人。
  “明日本王会传令,军中见太子如见本王。”宗行雍道,“想查什么去查,有问题来找本王。本王解决。”
  嘈杂声远去,周遭静下来。殷臻趴在他背上,忽然道:“孤从来没有……过太子妃。”
  声音很轻,还是飘到宗行雍耳中。
  他没说“孤没有”,他说,孤从来没有过。
  宗行雍脚步一停。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