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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古代架空)——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4-01-27 08:40:04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孟忠梁心脏猛然提起,急切道:“他可有说什么?”
  “说倒是……说了。”殷臻慢慢地,“他失去兄长心中苦闷,与孤说了两句。”
  “孤见他可怜,打算就近再去瞧瞧,赏他一锭金子。”他又道,“孟将军以为,如何?”
  孟忠梁瞳仁一紧:“……殿下心善,理当如此。”
  “孤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殷臻笑了笑。
  他去了张松营帐。
  十人一帐,此时大部分人都不在帐中。从均替殷臻掀开帐帘。
  殷臻微微弯身往里,皱起眉。
  碎银和铜板摆了一地,背对他的人在翻箱倒柜找东西,听见动静猛然一顿,一寸寸扭过头。狰狞之色裂开。
  殷臻和他对上视线。
  看清殷臻脸的刹那,他像是猛然想起什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给他磕头:“殿下,草民张松,家中有老母亲生病,实属不得已为之……还望、还望殿下看在我兄长马革裹尸的份上,饶张松一命,不要……”他牙齿打颤,“不要将此事告诉,告诉王爷。”
  殷臻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凝视着他,足足半炷香时间未说话。
  张松俯伏在地上,偷偷抬起一只眼。
  晋太子心善,刚来被军中混小子错认成摄政王妃都未曾降罪。他在赌,赌殷臻是不是如传闻慈良。
  果然,殷臻抬了抬袖:“孤不会与旁人说。”
  “从均。”他神色极淡,“给他一锭金子。”
  从均:“是。”
  那块黄澄澄的金子出现在眼前时张松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一把夺过来,放在牙口下狠狠咬了一口:“真的!真金子!”
  殷臻只是看着他,道:“寄回家中。”
  “谢殿下!谢殿下恩典!”
  张松拿着金子的手在癫狂地抖,双目隐隐赤红。
  殷臻沉静:“你若是有事便先走,孤来寻你营帐中另外一人。”
  张松巴不得走,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揣着金子往外,就在擦身瞬间——
  他停住。
  “承了殿下的情,告诉殿下一件事。”
  从均手中长剑出鞘,横拦在他脖颈,避免他再靠近一步。
  殷臻轻声问:“你要告诉孤什么?”
  “离宗行雍能多远就多远。”张松语调中带了咬牙切齿,“他是一个——疯子。”
  “谁给你的胆子妄议当朝摄政王。”
  殷臻表情变了,他像是忽然生了气,冷冷道:“你看起来更像疯子。”
  张松咧齿,倒是笑了。头也不回迈出了帐外。
  他面庞因赌而扭曲,看不清前路也不知来时路。殷臻立在原地良久,想起征兵时有多少人挤得头破血流想进摄政王军营。
  “殿下,没有找到那封信。”从均低声。
  殷臻:“你猜他会将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保命之物,绝不离身。”
  殷臻笑:“是了。”
  从均:“那摄政王为何……”
  “他要去赌场。”殷臻道,“想支开孤。”
  从均:“此举何意?”
  殷臻反问:
  “最近的赌场在什么地方?”
  “肃州所辖其中一座城池青州,距此地二里地。”
  “殿下要去?”
  殷臻举步要走,忽而想到什么:“这张脸太张扬了。”他拂去袖上灰尘,微微一笑道,“孤该用薛照离那张脸。”
  那张脸……
  从均后背冷汗一茬茬往外冒。
  他简直不知摄政王看见作何感想。
  殷臻就是故意的。
  他幼时机缘巧合师承接京中一位捏脸师,易容之术炉火纯青,可以是任何一张脸,但他偏偏用薛照离那张。
  所有围在营帐外的死侍见到那张脸齐齐身躯一抖,条件反射退开一步。他们敢拦当今太子,却不敢拦摄政王帐中人。
  青州以赌出名,“瀛洲赌坊”四字高悬半空,瀛洲瀛洲,入赌坊如坠仙境。
  人头攒动,赌场前围了数十个彪形大汉,与人一一核验手中贵重之外,一百两价值为分界线,往上和往下分别收到红蓝二色的铭牌。
  此地人流太多,鱼龙混杂。宗行雍可以对军营中有人外出赌钱的事视而不见,但绝不会亲自现身。
  青州非自己人管辖,牵一发而动全身。
  从均:“我们如何找到……”
  “要孤找什么,”殷臻微微侧头,一线日光从他眉眼间掠过,“他会看见孤。”
  果然。
  他们在原地待了不到半炷香,赌坊对面茶馆立了一人,黑色窄袖上飞着青鸟:“少主请太子上楼。”
  殷臻眯眼,往上看。
  茶馆二楼窗被推开,宗行雍自上而下俯视他,幽深碧瞳中情绪不明。
  “本王不是让你待在军中?”宗行雍手腕上串珠在窗沿有一下没一下磕,“守在帐外的人都死了?”
  从进门至现在,他视线没从殷臻脸上移开过。
  殷臻:“没拦。”
  气氛微妙而紧张。
  “所有死侍退让。”宗行雍盯了他很久,洋洋道,“太子可知这样一张脸在本王帐中出现意味着什么?”
  “摄政王妃。”
  “太子用了这样一重身份,”他转了转手腕,似笑非笑模样,“不该给本王一点好处?”
  殷臻条理清晰:“王爷让他们阻拦孤在前。”
  宗行雍:“忘了。”
  殷臻:“……孤要进赌场。”
  宗行雍瞧了眼日头:“再等一个时辰。”
  “带你去逛逛青州的短街。”
  京中街市有严格管制,关外二十七城截然不同。无数摊贩蹲在街边,殷臻跟在宗行雍身后,走一步停一步,目不暇接。
  他出宫次数寥寥,出摄政王府的次数也有限。
  裹着晶莹冰糖渣的红果子、奇形怪状的草编小动物,凝成琥珀色的糖人,簪钗镯首饰……
  居然有人席地而坐,怀中抱着一把琵琶。
  殷臻走得很慢,在见到那把琵琶时明显一停。
  宗行雍袖子被轻轻一扯,他转过头。
  “他为什么坐在地上?”殷臻直勾勾盯着那把琵琶,用很小的声音说,“孤从来没有见过在地上卖东西的人。”
  摄政王衣角被紧紧抓住,耐心地解释:“他是卖艺。”
  殷臻重复:“幕天席地?”
  他对什么都感到新奇,什么都想问。仰头时乌黑眼珠极亮,下意识靠得很近。
  ——摄政王只在少数时候能感受到他确实年纪尚轻,和他相同年纪的世家公子早走南闯北见过许多,而他待在宫中的时间实在太长,一朝储君轻易不能离京,出门动辄公事缠身,无暇出游。再如何装得游刃有余,心中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宗行雍回过神,看向那人怀中的琵琶,用青州话说了一句什么。
  那人看看他,又看看殷臻,殷臻无端紧张起来。
  对方笑了,大大方方地把琵琶递给宗行雍。
  宗行雍接过来,问殷臻:“玩玩?”
  殷臻快速地抿了下唇:“孤不会。”他有限的时间全用来学帝王之术,六艺里捡着两样勉强学了,乐器只会了常见的。
  “见你好奇。”宗行雍竖抱琵琶,随意拨弦,“本王试试。”
  他出身钟鸣鼎食之家,精通所有乐器,弱冠之后用刀剑更多。殷臻从未见他拿过琴,闻言一怔。
  “到本王身前来。”
  宗行雍:“手给本王。”
  他温和时似一只休憩中的头狼,利爪和尖牙都牢牢收进身体中。
  殷臻犹豫了一会儿,伸手。
  “放这儿。”
  宗行雍把他手压在了琴弦上,低而清晰的乐声从指尖迸发。
  声音如玉珠碎盘。
  和琴音很不同的声音。
  殷臻没忍住多勾了一下。
  声音骤尖,他吓了一跳。
  宗行雍笑了,夸他:“回京后本王有空教你,你这么聪明,一定一学就会。”
  他语气并无不耐。
  殷臻安静下来,低低“嗯”了一声。
  一个时辰后,赌场被围。
  宗行雍做事绝无可能低调,他确认张松和孟忠梁二人都进去后直接带兵围了赌场。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赌徒并拢了光-裸大腿——他刚输掉最后一件裤子。
  殷臻视线一一扫过,看见了队伍末端的孟忠梁。
  并不如想象中惊慌。
  “张松不在。”他抬眼看向赌场正门口——那里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激烈地跟蚩蛇说什么。
  “赌场少东家,闻息风。”
  宗行雍嗤笑道:“这一个时辰,看来张松运气不好,输了一条命。”
  “从他手中拿人很麻烦?”殷臻问。
  “说容易也容易。”宗行雍顺手把他衣襟往上提,免得风灌进去,“赌赢他。”
  一走近,闻息风正据理力争:“你以为你是摄政王?如此跟本公子讲话。”
  他将手中骰子往地上一扔:“本公子这地除了那煞神拔剑抵在本公子脖子上说要闭门,皇帝老子来都不管用。你又算哪根葱。”
  殷臻和蚩蛇双双眼神古怪。
  明显宗行雍看起来就像是领头人,他一出现闻息风上上下下打量他,不屑道:“你又是什么地方来的兵痞子,不知本公子堂姐就要做肃州城城主夫人?等本公子在她那儿告上一状,顷刻叫姐夫铁骑捉了你的人,通通关去下大牢。”
  殷臻:“……”
  多少有些胆大。
  他用一种同情混杂怜悯的复杂神情注视闻息风,闻息风这才察觉到他,皱起眉:“喂。”
  按道理说,他和殷臻素不相识。
  闻息风抓住胸口金貔貅往里塞,瞪眼打量他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完了。”
  殷臻稍稍一顿。
  “我姐夫最讨厌你们这种长得文弱的中州人,他十多年前被一名瘸腿庸医治瞎了眼,至今那庸医的脸还贴在肃州城墙上,被一把鱼肠剑贯穿。你来此地,没有打听一下此中纠葛?”
  瘸腿,庸医。
  殷臻想到一个人,缓缓转头,看向宗行雍。
  宗行雍负手道:“本王来找人。”
  “今日有人拿着朝廷官家印的一锭金子来赌钱,被扣下了。”
  “本王”二字一出,闻息风人差点跳起来。他惊疑不定地瞧着宗行雍:“本本本王——?”
  宗行雍和蔼:“可有不妥?”
  他娘的,闻息风当机立断一步跨回门槛:“关门!快关门!”
  “小风,不可无礼。”赌场内有人斥道。
  关了一半的赌场门缓缓打开,人群中孟忠梁趁人多混乱抬脚就欲走。
  后背一凉。
  殷臻道:“孟将军走什么?不留下看看孤为何要找此人?”
  孟忠梁勉强笑道:“多年不见,殿下风姿一如当初。”
  殷臻收回剑,对他话中深意充耳不闻:“孤让你待在这儿,你最好一寸别动。”
  与此同时,他看向“瀛洲赌坊”牌匾下的人。
  赌坊的真正主人,闻春。
  他约莫三十出头,标准的习武之人身材,声如洪钟:“原本只是行个方便的小事,但瀛洲赌坊有自己的规矩,王爷口中之人欠了在下千金,得按规矩办事。”
  宗行雍慢悠悠:“哦?什么规矩?”
  闻春拱手道:“你们若是能赌赢我,这人才能带走。”
  “若是输了,”他微微笑着说,“都留下剁手。”
  “不知王爷和……那位一道前来的贵人”
  “谁愿和在下赌一局?”他缓缓道。
  殷臻立在瞧热闹的人群中央,和他对上了视线。
  “东南西北各个方位都有,约莫三十人。看身手二品以上刺客,人多尚可遮掩一二,一旦进入赌坊,殿下会暴露在攻击范围内。”从均在他耳边道,“目前尚不清楚是赌场内的杀手还是国相的人,殿下千万小心。”
  殷臻揣着手,诚实道:“孤不会赌。”
  闻息风瞳孔剧震,看向他老舅,结结巴巴:“孤孤孤什么玩意儿?”
  “十年前也有人对在下说过这样一句话,但他赢了。”
  闻春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老手总会马前失蹄,新手倒是能出其不意。”
  “既然闻老板这么说了。”宗行雍道,“本王就不参与了。”
  殷臻幽幽:“你想被剁手?”
  “到时候一人少一只,多相配。”
  “……”
  “想赢?”
  宗行雍低头,循循善诱:
  “亲本王一口,赢给你看。”
  殷臻看了他一会儿,慢慢:“没赢你就找孤要奖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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