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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古代架空)——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4-01-27 08:40:04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宗行雍声音平稳,如果不是愈发浓烈的血腥味,很难想象他受了伤:“太子四年前至摄王府,最初目的是——”
  “想杀本王?”
  殷臻:“孤不信你,这和孤想不想杀你没有关系。”
  他停在了宗行雍身前,蹲下去。
  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殷臻全凭感觉,伸手摸索。
  他肩头一沉。
  伤口感染造成的高热,身侧人吐出的呼吸浑浊而滚烫,殷臻微微侧过脸,湿热气息缠绕在颈侧。
  宗行雍语气中带着奇怪的笑意,在黑暗中准确抚上他侧脸,神色莫测道:
  “想杀本王,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有血从脸侧往下滴,滴在他肩膀上。殷臻肩膀迅速被濡湿,血腥味久久不散。他心跳放得极缓,极缓。冰凉气息和北地寒风一同灌至他耳畔:
  “本王很久之前问过你,有没有情动过。”
  “太子说从未,本王就当真了。”
  “本王受了伤,总要一桩桩,一件件,千倍百倍讨回来。”
  “一旦本王出去,你终生都逃不掉。”
  很久很久之后——
  “再说一句。”
  殷臻喘息着道:“一刀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迟了一丢丢,榨干(躺下
 
 
第30章 30
  ◎“孤、要、上、你。”◎
  这句话落地后, 宗行雍居然真的闭上了嘴。
  他盯着殷臻,仿佛在思考什么。
  殷臻没管他,开始在他身上摸索到底伤在什么地方。漆黑一片, 他隐约只能见到一点微弱的衣襟亮光,全靠感觉往下触碰。五指从下巴开始, 从脖子到胸口, 从起伏胸口到硬梆梆腹肌,再往下……
  手腕被一把抓住。
  虽然看不见人, 殷臻还是垂眼,和黑暗对视。
  “殷臻。”
  宗行雍幽幽:“你往什么地方摸?”
  殷臻简洁:“伤口。”
  “……”宗行雍费解, “你不能问本王伤在哪儿, 非要上手摸?”
  殷臻手腕一挣脱,很快找到了伤口, 在小腿, 一共两处。宗行雍身上大量的血腥味应该来自别人, 他心中稍定, 冷静地判断失血程度和血液体量, 然后抬了下头:“有毒吗?”
  “不是毒。”宗行雍懒懒抬了下手, 向他展示自己无力的关节,“是迷药一类能让野兽失去争扎力气的东西。”
  殷臻摸到一手粘稠湿热的血, 他眼睫毛一颤动, 从宗行雍衣衫下摆“撕拉”下一块布。
  “不是怕血?”宗行雍问他。
  殷臻:“看不见。”
  血缓慢止住。
  能做的都做了, 殷臻权衡了一下洞的高度和宗行雍腿上的伤,决定等。
  时间一秒秒流逝。
  “箭学了多久?”宗行雍问他。
  一片寂静中, 彼此心跳清晰可闻。
  殷臻有一点点冷:“不久。”
  他时间有限, 必须花在刀刃上。骑术和箭术最精, 夜以继日高强度的训练折磨出来的结果。从他想要皇位那一刻开始,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为了同一个目标。
  过了一会儿,他说:“孤去大金寺是第一次出宫。”
  当时费了点功夫才打听到摄政王行踪,为了避人耳目易容。
  “本意是和你谈谈。”
  “后面的事……”他顿了顿,道,“孤在摄政王府能第一时间得知所有官员动向和立场。”
  宗行雍的书房对他全然敞开,不如说整个摄政王府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不是宗行雍毫不设防,是摄政王足够自信。
  殷臻:“孤不是去杀你。”
  他身上有坚硬和柔软交织的奇异气质,微微弯着身,双手环膝,绸缎刚抽下来给宗行雍绑伤口。长发如瀑,铺满整个后背。
  “也没让孟忠梁杀你。”
  该解释的都解释完了,殷臻不再开口。
  宗行雍不知道信没信,问:“腿怎么回事?”
  在摄政王府那两年能跑能跳,逼急了还给他翻个墙,从院墙一颗高大柿子树上纵身往下跳。
  “南下江州治水。”殷臻轻描淡写,“雨季潮湿。”
  一点微薄月色映在洞壁上,映下菱形光斑。
  宗行雍少见这么沉默,殷臻甚至有几秒怀疑猎户给他下的是哑巴药。不由得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宗行雍低笑了声。
  “真不杀本王?”
  问了一遍问二遍,烦不烦。
  殷臻:“现在不。”
  现在不,以后不一定。
  “那走吧。”宗行雍从地上站起来,松了松腕骨,发出“咔嚓”一声响:“出去。”他右腿确实受了伤,不过不至于站不起来。
  殷臻呆了一瞬。
  “骗你的,没毒。”宗行雍毫不费力将靴中匕首往洞中央一掷,匕首不断震动,狠狠钉进内壁。
  “怎么总上当。”
  殷臻冷冷:“你有病。”
  宗行雍托着他腰往上举,好脾气:“有病有病,本王是有病,一切错都在本王……脚上别踩空,用点力。”
  殷臻上去后蹲在洞边,他没注意,撒下去一把土。宗行雍衣领里勾进去少许,突然想到什么,面色复杂地仰头:“本王来凉州城主府第一日,头上屋顶年久失修,掉下来一截灰。不会是……”
  殷臻清咳一声,看天看地就是不往下看。
  宗行雍:“……本王知道了。”
  “当时本王说了句什么话。”他似笑非笑道,“不就是说本王在中州早有妻室,太子不满意?”
  他俩一人在坑底一人在洞沿,明晃晃月光漏下去。殷臻抿紧了冰凉的唇,他显然又不高兴了,干巴巴:“没有。”
  宗行雍插着那截匕首往上爬,还有精力开玩笑:“真话,本王跟太子只差一杯交杯酒。”
  殷臻瞪着他:“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话是这么说,宗行雍爬上来时还是伸手拉了一把。
  指骨细长,瘦如莹莹竹节。脉搏在指下跳动,微弱但有力。
  宗行雍没忍住笑了下。
  没中毒是好事,所以被骗也没什么。跟他在一起久了,很容易猜出他大部分的心理活动,这人生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通常因为一些很离谱的原因——至少在摄政王看来很离谱,譬如不洗手脱他外衣,生气的原因居然不是他动手动脚,是他没在跟前洗手。
  背上牡丹勉强算是好看,气了几日压根忘了有这一回事。摄政王口头保证以后伺候他沐浴更衣,绝不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儿揭过去了。要吃柿子要吃螃蟹,又懒得弄脏手,于是接受投喂,只要宗行雍凑过来亲他时不吃掉他嘴里太多食物,他就不炸毛。秋天时掉头发,蹲在门边一根根数,数到一百根被兴致上来的摄政王往榻上拐,晕了也不生气,第二日睁着红肿的眼睛告诉宗行雍,每日晨跑。
  根本起不来,特指把人缠住的摄政王。
  很有趣,也很好玩。
  不止在摄政王府时喜欢,如今的殷臻他仍然喜欢,且更甚。从前宗行雍觉得有趣,当府中多出只娇生惯养的猫,爱宠说到底是宠,他不需关心宠物的喜好心思;这种固定思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改变。但现在,摄政王忽然隐约认识到,不能。
  宗行雍从来没有在乎他人感受的习惯,此时月色太好,神差鬼使,他开口:“在本王府中那一年,开心吗?”
  殷臻一顿,无声地望向宗行雍。
  宗行雍没有逼问的意思,又道:“开心吗?”
  他没能听到回答,马蹄声自东面响起,一群衣袖上绣青鸟纹饰的死侍策马疾驰而来,悉数翻身下马,顷刻在二人面前跪了一地。
  蚩蛇额头上冷汗冒尖:“少主——”
  从均随后而至,急切地看向殷臻:“殿下!”
  殷臻唇原本要张开,倏忽紧闭。
  “嘘,噤声。”宗行雍一抬手,侧头,“太子?”
  殷臻:“答案不重要。”
  “不重要?”
  火把林立。
  “死一个太子罢了,对本王来说不是困难的事。”
  “死了太子,留下殷照离。”
  跳跃的深橘黄光影中,殷臻彻底看清了宗行雍的脸。他一手压在脖颈后,遗憾地淡笑:“太子应该庆幸,本王改了主意。”
  殷臻后脊背悚然一凉:“你打算做什么?”
  宗行雍温和道:“说错一个字,太子丧讯在三日后午时抵达京城。等本王大胜回朝那日,迎你进府。”
  可惜。
  他从“孤从来没有过太子妃”还有“孤不想杀你”两句话中获得了全新的、从来没有的感受,这种感受对他的吸引力远超过把人困住的欲望,快感超过杀人。他并不能具体明白那是什么,却有探究的兴趣。
  他决定等一等。
  至少搞清楚那是什么。
  殷臻笑了一笑,调子压得慢极:“宗行雍。”
  “真有那么一日,你会死在孤之前,孤保证。”
  头顶乌云遮蔽的弯月露出尖尖一角,恰似当年月光。
  而他们都不是当时人。
  “殿下,可有受伤?”
  “没有。”殷臻揉了揉眉心,“张松如何了?”
  从均:“押进军营牢狱等待问审,拖出来时没了手。”
  “军中遣返后将无处可去。”
  殷臻并不意外,他走在回军帐的路上:“赌坊主人闻春,查到什么?”
  “此人神秘,十几年前落脚青州,开了赌坊。属下探查消息时听到一件事,闻息风有时叫他舅舅,有时又叫他伯父,还有人说他们曾听闻息风叫他姐夫。”
  “能知道先后顺序吗?”殷臻沉吟片刻。
  从均摇头:“不知。”
  “闻息风看上去不小,他要嫁入肃州城主府的堂姐,可有此人。”
  “确有此人,双十年华,据闻两家已在议亲,婚期定在下月初八。”
  殷臻慢慢摩梭自己右手凸出的腕骨。
  肃州城城主江清惕,今年三十有七。他厌恶中州人,因为十几年前被中州来的庸医治瞎了眼,闻息风说他舅舅讨厌文弱病秧子,问他为什么没有跛脚……
  医术、跛脚、文弱。
  周围有一个人完美符合所有条件,而他近日在凉州城出没。
  殷臻:“江清惕如今还未成亲?”
  “未曾。”从均给他肯定答复。
  殷臻想不到:“十几年不成婚的人一日忽然要成婚,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从均老老实实:“属下不知。”
  “公孙大人若是在,应该会知道。”他道。
  公孙良一路押着图鲁回京,他在对方手中吃了不少苦头,从把对方推上囚车开始摩拳擦掌。
  殷臻:“隔日去城墙上撕一张庸医的通缉告示。”
  他脚步一转往宗行雍帐中走,正好瞧见从门口出来的阙水。
  阙水停下,笑着冲他道:“殿下这几日见着气色好些了,想必是药有些用。”
  殷臻视线在他跛腿上停留。
  “孤有一件事想请教。”
  阙水将医箱往上提:“殿下去我帐中喝一杯?胡地烈酒,馋这一口许久了。”他回头瞧了一眼,露出狡黠的笑,“别告诉摄政王。”
  殷臻双手交握,认真道:“孤甚少沾酒。”
  “一点点,不碍事。”阙水道,“驱驱寒。”
  阙水帐中有草木清香,混着单薄药材气息。他腰间拴了个钱袋,上边绣了常见的鱼鸟纹样,里面鼓鼓囊囊,放着的东西不像钱币,像棉花。
  真是烈酒,酒气熏人。
  殷臻面前放了白玉杯,里面盛着浅浅一层琥珀色酒液。阙水不知在里面放了片什么草叶,小船儿一般从这头滑到另一头。
  “见怪,没来得及收拾。”阙水稍微整理了案几,露出一块空地,“殿下请坐。”
  杯中酒加了一片小小叶子,怎么这么好看,殷臻低头瞧了一会儿,心想。
  “殿下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一会儿我怕有人来帐中找人。”
  殷臻自动忽略后半截话:“你来过此地?”
  “来过,”阙水将袖子卷起,伸手去给眼前草药做分类,有一搭没一搭回他的话,“好多年前,随当初的主人一起来关外,待了段时间。”
  “来做什么?”殷臻问。
  他一点儿不客气,有问题真问。
  倒也不让人觉得讨厌,比坐这里半天打太极好得多。
  阙水笑了:“来给一个父母双亡哭瞎了眼的少年治眼睛,那时我医术不精,把人治瞎了。”
  酒的味道在鼻尖散开,殷臻觉得喉咙干,微微舔了舔下唇。
  “肃州城城主江清惕?”
  阙水将草药放进捣药罐中,细细地转:“如今我的通缉告示恐怕还贴在城墙上。”
  殷臻伸出指尖碰了碰杯壁,一心二用:“可他没有瞎。”
  “是没有瞎,殿下。一年后我又回来,把他的眼睛治好了。”阙水耐心回答每一个问题,“没等他睁眼就走了,他还以为害他的和治他的是两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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