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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古代架空)——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4-01-27 08:40:04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宗令仪眼眶一热,有泪水要从里面滚落出来。
  宗行雍叫了她“姑母”。
  他很少叫自己姑母了,身份之别,他该称呼自己“太后”。多年来都是如此,不曾改变。她看着他长大,背负汝南宗氏一族期望走到如今,这条通往权势的路他走了很久,走得无比艰难,不是一蹴而就。他如今掌摄政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了肆意妄为的资本,却始终孑然一身。
  宗绅想他有王妃,不是害怕宗家从此绝后,毕竟要不是宗行雍娘一意孤行造出生子药,宗家早在三十年前就该绝后。宗氏家主从丧妻那一日开始腐朽,他唯一的愿望只是想要有人陪独子说话,他深知那种望不到尽头的孤独会将人逼疯。
  他不想宗行雍步他后尘。
  “本王一直在退,只等一日退无可退。”宗行雍道,“权势对本王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本身。”
  ——清晨身边有人的感受很奇妙,本王希望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杀戮和鲜血不能平息本王经年来脑海中紧绷的弦,但名为“殷臻”的那个人能做到。
  本王仅仅是看到他,就觉得安定。
  宗令仪何曾听过他说这样的话。
  但她有不得不提醒的事,她换了个姿势,斟酌道:“自古以来……皇位更迭,龙椅上的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举刀向忌惮者,何况你手握兵权,又功高震主。”
  “假使他登上皇位后第一把刀落在宗氏,“宗行雍负手,傲然矗立道,“本王从未输过。”
  “本王等着那一天,顺理成章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
  宗令仪:“你想姑母做什么?”
  “出宫。”
  “皇城将乱。”宗行雍道,“百密必有一疏。”
  宗令仪顷刻间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让她带殷无忧出宫,解后顾之忧。
  当初在她膝头玩耍的少年,已经不需要任何荫蔽。
  宗令仪活了这么多年,早看清了许多事。宗行雍当然不是简单来找她坦白,是要借她的口告诉宗绅。
  兄长唯一的子嗣,宗令仪心想,他从前想要皇位,如今想要皇帝,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有什么不答应的。
  宗令仪知道还有其他事。
  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进宫时有人向她承诺过,却毁约了。
  而宗令仪想起东宫那人,只是说:“行雍。”
  “你眼光很好。”
  “本王眼光一向好。”这是宗行雍离开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日头西斜,宗令仪眼瞧着暮色爬进来,一丝丝占据偌大冷清宫殿。
  她眼里布满血丝,早已不是年轻时风华万千模样,她看够了残景,终于起身。雍容宫装和象征太后身份的步摇华丽、贵重、上天下地仅此一份,彰显曾经也有人那样珍视过她。
  “褚平啊。”宗令仪扶着鬓角,道,“我是不是长了许多白发。”
  褚平替她扯掉一根银丝,道:“太后在咱家心中,一如当年。”
  宗令仪走神了片刻,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拿纸笔来。”
  “哀家要写一封家书。”她道。
  与此同时,国相府。
  “本官担心什么,只等做收渔翁之利。”张隆看向手中宣纸,收笔。
  上面只有硕大一个字——等。
  一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
  朝中风平浪静。
  摄政王一封奏折告了假,皇帝依然半死不活,一切平静得诡异。
  不像宗行雍行事作风。
  皇城中有什么一触即发。
  殷臻下了朝,回到东宫,他醒得过早,现下不太清醒,在铜盆中净了手。
  黄茂轻手轻脚进来,问:“殿下,桓太医来了。来给殿下诊脉。”
  殷臻:“进。”
  一切与往日没什么不同,桓钦将手指从他脉搏上放下来,眉头舒展:“殿下身体大好,应是凉州城有奇遇。”
  殷臻不置可否,他将宽袖放下去。桓钦不经意一瞥,深红吮-吸痕迹猝不及防落入眼中,他霎时顿住,嗓子隐隐发紧。
  殷臻:“可还有事?”
  桓钦涩然道:“太医院越发忙碌,臣来请安的次数怕是要少。”
  殷臻微顿,说:“好。”
  桓钦心中发苦,有种不见黄河心不死的决然,他问:“同一个人?”
  殷臻想了想,眉梢晃过笑意,他答:“嗯。”
  明晃晃日光栖息在他眉心美人痣上,桓钦很少见他情绪如此在路的时候。他和以往很不同,身上坚冰在无形中一点点消散。
  那种不同是他所不能给予的。
  桓钦低低:“臣知道了。”
  半夜,殷臻桌上灯烛一晃。
  他揉了揉太阳穴,半点看不进去字了。
  “见了那个太医?”摄政王对翻墙跨窗这事儿驾轻就熟,落地矫健。他鼻子灵得跟什么一样,当即皱眉。
  殿中药味儿浓得让他觉得对方是故意。
  摄政王小心眼地揣度。
  常年久居高位,即使有意识收敛,殷臻依然感受到他身上由内自外散发的压迫感。
  有点奇怪的冷,不知是什么地方一直往外“嗖嗖”冒冷气。气氛紧张的时候殷臻注意力越发不集中,他脑子里想到底是什么地方的窗子没合拢,还是宗行雍身上太凉,影响他对温度的感知。
  晨时宫女铺了榻,太整齐,以至于被褥离得远。他在宗行雍眼皮子底下往后磨蹭一截,又警醒地观察宗行雍脸色。
  宗行雍往他身后扫了眼,笑了一声,却没什么笑意。
  “想跑?”
  殷臻手缩回去,放弃。
  审时度势太子还是会的,尤其是靠近榻边的时候。他搜寻一圈,想找个什么搭在腿上——
  漆黑眼珠直勾勾盯着宗行雍。
  一秒,两秒。
  宗行雍酝酿一半的怒火莫名其妙消失了,他真是没办法对这人生气,没好气问:“干什么?”
  下一秒他衣摆被往下一扯。
  摄政王低头。
  殷臻默默拉过了他衣摆,端端正正盖在腿上。
  再仰头时一副很真诚的“孤不知道”、“你说,孤听着”的模样。
  他犯了什么错,迂回曲折表示“孤知道错了下次还敢”的时候就这么个反应,企图蒙混过关。
  宗行雍:“……”无奈中又透出好笑。
  宗行雍换了迟早要面对的话题:“你要把本王置于何位。”
  漫长的思考。
  殷臻眉心舒展,终于找到解决办法。他简洁有力,显然预谋已久,只等宗行雍问。
  “你做——皇后。”
  你做……
  你做皇后。
  “……”
  空气至少安静了十个数。
  宗行雍凉凉道:“太子说什么?”
  殷臻:“二选一。”他伸手,去碰宗行雍喉结,最开始只是单纯的触碰,后来虚虚握住了,像是拿捏住猛兽的命脉,力道却轻得像某种暗示和挑逗:
  “东宫和……未来的太极殿……”
  他做出退让:“孤准你随意进出。”
  摄政王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事实上被碰到喉结瞬间,他看殷臻的眼神已然变了。
  “还有呢?”宗行雍懒洋洋问。
  凸起喉结在掌心震动,殷臻手心发痒,微微蜷缩。他想了一会儿,伸手,虚虚抱了宗行雍一下。
  他不说话,意思很明显。
  “不太过分的都能答应?”
  宗行雍似乎在思考,又像是考虑真假。隔了半晌没忍住握住殷臻的手,低笑:“这么大牺牲?”
  他很随意地:“本王答应了。”
  殷臻沉默,然后道:“孤明白一个道理。”
  “天上不会掉馅饼,孤需要付出什么?”
  宗行雍笑了,用堪称温和的语气道:
  “太子要明白一件事,本王从出生起就生活在血腥和厮杀中,对征服和掌控有极强的渴求欲。皇位之所以吸引本王,在于它与生俱来的动荡、挑战和不确定性。”
  “战争和权力。”
  “这些年本王勉强找到了平衡。”
  “一旦平衡被打破。”他道,“太子能想出什么办法,阻止本王?”
  说了太长一串,殷臻一时没听明白。事实上,太子的理解力还是优越的,可能从某种程度上,他只是不相信宗行雍说这么长一段,就是为了——
  耍流氓。
  殷臻眼皮疯狂跳动起来。
  摄政王幽幽:“一句话。”
  “没事多上榻。”
 
 
第36章 36大结局上
  ◎今昔如昨日◎
  殷臻:“……孤希望你滚。”
  宗行雍抱胸, 看着他的眼睛:“本王在为以后政见不合提出合理的解决方式,免得又被流放三千里。”
  那一瞬间,殷臻几乎以为他要做的事被发现, 呼吸都微微凝滞。
  昏黄光线下宗行雍视线逐一掠过他额头、鼻梁和唇,在骤然紧绷的氛围中缓缓笑了:“开玩笑而已, 这么紧张?”
  他确实有兵权, 也确实根基深重。但他离开了皇城五年。
  ——孤有且仅有一次机会。
  殷臻撑着额头,看向密信中的字。
  没有人会让一头猛兽在榻边酣睡, 即使它暂时没有吃人的意思。
  从均:“殿下,禁军统领秦大人求见。”
  火舌吞噬信件, 殷臻看着白纸在面前化为灰烬, 没什么情绪地:“让他进来。”
  秦震踏入殿中第一眼见到了窗边的青年。
  他一身素色衣衫,面前放了窄口的玉釉瓷瓶, 瓶里插了三两细长梅枝, 枝丫伸展, 尾端缀着未开的深红花苞。
  扶在花苞上的那只手玉骨一般颜色, 手的主人常年深居简出, 行事柔缓。
  ——但秦震知道, 他并不如表面简单。
  枝丫“咔擦”折断。
  秦震一颤,心知对方不耐, 立刻跪下行礼:“臣秦震, 给殿下请安。”
  四年前, 他连带背后势力要站队的是八皇子殷续。但自古以来胜者为王,殷绪输了。
  “昨日御史台接连上了三道折子, 怒斥平阳齐氏。”
  殷臻:“哦?”
  “平阳齐氏四公子齐章长街纵马, 碾死了三名过路幼童。”
  世家大族行事向来嚣张, 只是三名幼童, 还不至于传到朝堂上。殷臻将梅瓶转了面,又问:“怎么闹大的。”
  “那三名幼童中有一名是领侍御史嫡子,刚满七岁。他夫人难产,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家仆将消息传进御史台时所有官员都在,侍御史悲痛欲绝,当即入宫拜见陛下,在太极殿殿前叩了一百个头。”秦震啧道,“头破血流,想让陛下为他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殷臻轻笑了声,“然后呢?”
  秦震:“此事不了了之。”
  只能不了了之。
  平阳齐氏占据江东,往上有定远将军齐北和坐镇,在江东甚至有驻兵权。
  四公子齐章嫡姐是齐明姚是当今贵妃,她未出阁之前与汝南宗氏独子交好,两家来往密切。幼妹即将成为五皇子妃。
  殷臻:“孤记得齐章一年前给相国送过礼。”
  “他强抢了文州知县的小女儿,逼得对方投井自尽。知县一纸御状告到京城,半路被相国截下,打断了一双腿。”
  此事既然压下就没有二次审理的可能,除非……
  再死一个。
  秦震笑了:“殿下终于嫌东宫太小了?”
  殷臻将最长那枝红梅从花瓶中抽出来,握住根部,剪掉多余部分,眼睫一垂:“张宪可动。”
  张隆这么多年膝下无子,将旁支中一名男孩认了义子,正是张宪。
  猛烈大风吹开门窗,大风卷起殷臻乌墨长发,将他袖摆扬起。浓重夜色中,太子秀丽五官半明半暗,多情而冷淡,叫秦震心中一跳。
  “先提前恭祝殿下,得偿所愿。”他缓缓道。
  “还未问殿下,为什么不让宗行雍死在关外。”
  殷臻关上了离自己最近的窗,他指尖冰凉,收入袖中,忽而回头,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
  秦震遍体生寒。
  他并不不了解这个即将登位的储君:他对权势有野心但点到即止,对荣华富贵毫无兴致,对挑衅和苛待没有反应。他无嗜好,无缺陷。甚至偏殿住着的那位小殿下,都不足以成为他的软肋。
  ——所以,他为什么想要皇位。
  殷臻淡淡道:“你在教孤做事?”
  秦震立刻低头:“臣不敢。”
  第二日早朝。
  天边泛出鱼肚白。
  冗长且毫无意义的禀奏告一段落。
  御史中丞出列:“陛下,臣有事启奏。”
  他年纪不小了,为朝廷兢兢业业几十年,满头白发,讲话变得很慢,也显得轻。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当年皇帝登基他第一个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殷成渊眯眼打量了会儿,显然是认出来。
  他决定给御史中丞这个面子,然而被酒色腐朽的头颅太沉重,只微微抬了下手。
  身边太监尖声:“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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