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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古代架空)——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4-01-27 08:40:04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她忽然一顿。
  最好看的——一听就是摄政王用来敷衍的托辞。
  殷臻心知肚明。
  他刚喝一口茶,在漫长且诡异的停顿中不明所以抬头。
  极好颜色的一张脸。
  要说全天下最好看的,眼前倒是有一个。
  那个念头只在心中一晃而过,很快,宗令仪放下玉滚,直视他:“哀家有件事一直忘了问。”
  殷臻指尖缓慢在杯沿上叩击,他平静下来:“太后不妨直说。”
  “昨日出了太阳,殷无忧来哀家宫中用午膳。他的眼睛——”
  宗令仪不错过殷臻脸上任何表情,缓缓道:“颜色似乎有些不同。”
  殷臻没说话。
  他一直在想这件事到底该不该让宗令仪知道,一旦让对方知道,他将会有更大的夺嫡筹码。
  但……
  殷臻淡淡:“太后应该是看错了。”
  殷无忧还太小,瞳仁颜色又偏黑。太阳一晃,加之人上了年纪,宗令仪的确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老花眼。她手中玉滚有一下没一下在桌沿滑,心中好笑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种荒谬的猜测。
  “行雍半月后就将回京,哀家听说你和他多有矛盾,正好接风宴你来办,缓和关系。”宗令仪带了细长指甲套的手指刮过桌面,她微微停顿,神色柔和了几分,“正好外邦小国进供一株血珊瑚,是他喜欢的品类,算是庆贺他凯旋。”
  因为这件血珊瑚,后三日所有大臣都发现太子频频走神。
  “殿下,这是南边那条河渠的修建图纸,冬日枯水期正好测量,明年开春便能派人去……”
  “今年户部拟用的官员名字和身份背景,请殿下过目。”
  “殿下。”
  “殿下——”
  “……”
  说完没一个人走,待在原地你撞我胳膊我捅你腰,眼神示意。
  终于有人忍不住;“……殿下,摄政王将归朝,您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殷臻一个字没听进去,他一只手搭在桌沿,听见最后一句终于回神:“什么时候?”
  站了一排的大臣你看我我看你,没琢磨出这句。
  最后开口的人终于想起来,偷偷瞧他脸色:“怕是不到七日。”
  “砰!”
  殷臻手中玉佩一下磕在桌沿。
  他心烦意乱道:“让孤一个人呆一会儿。”
  出了东宫大臣齐齐松一口气,揩着袖子上冷汗:
  “完了。”
  五年前被摄政王支配的可怕犹在眼前,他们纷纷打了个哆嗦,又想到自己作为太子的人免不了被挤兑,都如丧考妣。
  领头的悲观道:“明日我们一道去投了河,省得担惊受怕。”
  “我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幼子,别说投河,投井都得自个儿爬上来。”
  一片愁云惨淡。
  “……”
  大伙唉声叹气,相互鼓励,迈着沉重步伐从东宫走了出去。
  殷臻头隐隐作痛。
  他自觉和宗行雍将一切说得很清楚,但对方是宗行雍。
  要指望他按照常理办事根本不可能。
  ——他还敢向孤要一份大礼。
  殷臻冷着脸想。
  “殿下,汤池放了水。”黄茂进来时他还坐在原处一动未动,案几上奏折批了一半。
  他劝道:“没看完的且先放一放。”
  殷臻站起身,头脑有片刻眩晕。
  整个人浸入热汤中,他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水波晃荡,热气蒸腾。
  殷臻昏昏欲睡。
  直到某种陌生而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他猛然惊醒抬头——
  “这么困?”摄政王戏谑的声音响起,“本王把你一路从汤池抱过来,完全没反应。”
  “你不是——”
  宗行雍凑近了点,闻他发间幽香,心不在焉:“刚到,太子是第一个见到本王的人。”
  殷臻对自己降低的警惕心感到懊恼,他揉了揉太阳穴,哑声:“你怎么进来的?”
  摄政王理直气壮:“翻墙。”
  又提建议道:“东宫院墙太低了,容易进贼。”
  殷臻:“……”
  他咬着牙:“宗行雍。”
  几天没被连名带姓叫了,宗行雍倍感亲切,再凑近,阴影将殷臻完全笼罩:“太子说,本王听着呢。”
  殷臻很白,此刻仰了头看他。敞开衣领间锁骨若影若现,晃得摄政王心猿意马,他微微低下身,想伸手碰一碰,又担心身上寒气重,收回手。
  目光倏忽一凝。
  殷臻脸侧有一点模糊的暗红色,突兀又扎眼。
  宗行雍一切动作顿停,直直盯着那道将要消散的掌印,阴鸷:“谁干的?”
  他抬手欲触碰殷臻脸,被躲开。
  殷臻偏头得很及时,但宗行雍指腹依然划过他颧骨靠下的地方。十天过去其实痛意不明显,但他依然瑟缩了一下,乌黑瞳仁有些惊吓地睁大了。
  摄政王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别躲。”
  “本王问……”宗行雍再度伸手,掌心彻底覆盖住他左脸,动作是和口吻截然不同的轻柔,轻柔到毛骨悚然,“谁干的?”
  殷臻不觉得有什么,一言揭过:“没什么。”
  他不明白宗行雍为什么对这种小伤在意,回得冷淡。
  “殷照离。”宗行雍胸腔积压着股恶气,连名带姓叫。
  “孤跟王爷没什么关系了。”殷臻后退,和他隔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线。他垂着颈项,眉眼显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宗行雍直勾勾盯着他,在灯火一线中脸色沉下去,再沉下去。
  半晌,他情绪莫名地问:
  “你想要皇位?”
  【作者有话说】
  短文,正文想写的都差不多了,还差几章收尾。这一周太忙了太忙了,明天恢复更新,实在抱歉
 
 
第35章 35
  ◎本王大概是爱你◎
  “想要皇位?”
  殷臻顿了一下。
  东宫种了许多寒梅, 寝殿窗外便有一株,枝头红云如血,在冰天雪地中盛放。绰约树影细枝丫投射在薄薄一层窗纸上, 两三笔勾出摄政王俊美五官。
  他在生气。
  可孤并没有做什么。
  殷臻不理解地扬起头,在“为什么生气”和“孤要皇位”中犹豫了一下。
  后者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 他很早以前告诉过宗行雍。
  殷臻袖中双手指尖触碰, 又很快分开,他看向宗行雍, 直截了当:“为什么生气?”
  “你问本王为什么生气?”
  宗行雍欺近,寒风夹杂盐碱的气息将殷臻密不透风包围, 冲散了殿内银霜碳烧出的热度, 掠夺他一呼一吸。
  “本王真是想不明白,太子怎么能把自己照顾成这样。”
  他靠近了说话, 一字一句压着怒意。
  殷臻有短暂的一刻从犄角旮旯翻出宗行雍对他的唯一要求, 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摄政王希望他“不少一根汗毛”。
  “孤没办法不受任何伤。”殷臻不习惯地解释, “……很难。”
  殷成渊越不喜欢他, 张隆对他的警惕就越小, 可供动作的余地将更大。称不上不择手段, 是用最简单的代价换最值得的结果——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做的。
  一时半刻没办法纠正人固有的思维逻辑。
  开口就算是进步了。
  “抱一下, 本王就不生气。”宗行雍深深看着他, 张开双臂, 开口沙哑,“本王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他归京心切, 把兵马甩在身后, 体验了一把对方当初横跨二十七城池到边关的距离极限。到东宫见到人一口气松了一半, 现在彻底松了下去。
  他脸上倦意掩不住, 披一身深重夜色,风尘仆仆。
  殷臻心里颤了一下。
  宗行雍看着他,双臂一直伸开,是个等不到回应会一直保持的姿态。殷臻手指发麻,想动又强行压制回去,他迅速地抿了下唇,听见什么溃塌的声音。
  ——孤根本做不到拒绝。
  殷臻很轻地想。
  孤不知道拿这个人怎么办,他看着宗行雍那双深碧的眼睛,再一次有强烈的失控感。
  “本王很累了。”宗行雍倏忽道,“像太子两年前从皇宫走水路陆路狂奔至边关那十二日一样,本王花了十天。”
  殷臻浑身一震,一刹那他像是失去所有保护壳,无措地定在原地。
  宗行雍不给他缓冲的时间:“本王想通一些事。”
  他一路朝南,在马背上反复记起零散而混乱的片段:滂水之战后高烧不退的深夜,有人来确认他是不是真如密报所说将死。伤口过大,血水一盆盆往外端,伏在他榻边的人手在发抖。他其实无法清楚那时殷臻对他抱着什么样的复杂感情,毕竟他在深宫养了太久,很有趣,也很不同。
  洞穴中他将干燥大氅裹了人往外走,在雪地延伸出的一条血迹中往回,心中只剩下撼动。殷臻走了太久太久来到他面前,太久了,久到四肢冻伤,失去知觉。
  怀中人很轻,却又很重,压在心口时超过一切。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摄政王一生与阴谋阳谋打交道,而对方坦诚至此。
  从不掩饰,
  毫不矫揉。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会但肯学。从不说出口,只做。
  本王得到一样很珍贵的东西,宗行雍依稀想。
  摄政王一向聪明,无师自通明白了自己想要的回应,反推出或许他应该给予的。
  他一路心中积压了很多情绪,几欲要爆发出来,落到空旷殿中、殷臻耳畔却变成一句话,尘埃落定般落下:
  “殷臻。”
  他道——
  “本王大概是爱你。”
  月光澄明如流水,一如当年关外圆月如饼。
  殷臻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跪坐在榻上,看向宗行雍的眼睛,那里藏着他从弱冠之年至今年华,快得像南柯一梦。他脑中一片空白,相关字眼此前或许听过,或许没有。但带给他的感觉远胜以往任何一次。
  他听见心跳冲破胸腔的尖啸,刺耳得让灵魂不稳。异样感受从四肢百骸游走,血液躁动地奔流。
  “还有另一件事。”宗行雍道,“本王承认,和你相比,皇位不重要。”
  不重要。
  殷臻顿住。
  “现在可以抱了么?”宗行雍再次伸开手,耐心等待,“殷臻。”
  很久,也不太久。
  摄政王一向秉承“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的原则,但他这次没动,依然在缓慢流逝的分秒中等待。
  殷臻终于动了。
  他伸手,抱住了宗行雍。
  ……
  数日后,摄政王回京消息传遍朝野上下,他入宫给太后请安。
  彼时宗令仪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依然对着黄花镜细数自己眼角多出的皱纹。
  宗行雍来时她屏退了所有下人,准备好好劝对方选妃。
  几日间频频有人来,殿里多了些活人气。
  宗令仪诧异:“回来得竟这样早。”
  “回来见人。”宗行雍道。
  他环视一圈,殿中多了许多稚龄幼子的物件,零零散散这里一件那里一件。
  宗令仪倒还不至于认为他要见自己,生了兴致:“见什么人?”
  “当朝太子。”
  宗行雍:“本王有个四岁的儿子。”
  有个……
  儿儿儿儿子。
  宗令仪瞠目结舌:“……你说什么?”她大脑简直打结。
  “本王说,东宫小皇孙,姑母见过的,是本王的儿子。”宗行雍道。
  “你是不是……”宗令仪勉强把“脑子坏了”四个字吞进去,“那是殷臻——”
  等等。
  如果是他的儿子,那双色泽熟悉的眼睛,肖似的性格……一切解释得通了。
  太后脸部表情骤然空白,唇角抽搐。
  她年纪大了,瞪着眼艰难消化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确定?”
  宗行雍淡然:“本王有什么不确定。”
  宗令仪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傻,很快想到接踵而来的许多问题。
  “姑母只问,你想好了?”
  宗行雍:“本王知道什么重要。”
  争不争夺皇位,那不是根本的问题。
  不管龙椅上坐着谁,对氏族的忌惮都会存在。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保宗氏族群百年无忧。即使殷臻登上皇位,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区别。
  他不愿意殷臻继位,是因为皇位必然伴随阴谋诡计和诸多伤害,需忧心天下社稷,受常人所不能承受之压力。
  推上金銮殿的若只是傀儡,不需他分出一丝一毫心思。
  但显然,殷臻有想做的事。
  他也并不想被牢牢护在羽翼下。
  皇位罢了。
  宗行雍闭了闭眼。
  本王希望他一切目的达到。
  退一万步想,不管他坐云端或是埋地下,本王都能护他安稳。
  “姑母。”宗行雍笑了笑,“本王在得知他是太子那一刻,就有奇怪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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