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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哈恩(玄幻灵异)——安静的小满

时间:2024-01-27 09:10:40  作者:安静的小满
  那戒指价值不菲,从小带在月白手上,轻易不让取下,看样子像个了不得的秘宝,月白也曾说过,它应该是掉在了泽挞,还经常念叨说得空必须回去找。
  库姆全域成马蹄铁状,半包围着龙脊山,从这里往南走,横穿乌托盐沼,再翻越季节风山坳,脚程快的话,约莫两日就能来回。
  若那戒指真的能解决月白这个昏迷不醒的“旧疾”,但可一试。
  水寒这么想着,推门出去找团团,想问她有没有把握守住月白两天,一问才知,大概半刻钟前,多多和团团不打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多多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耗尽自出生以来就养尊处休的脑细胞,终于让他想出个办法——让团团亲自给家里打电话,她爷爷总不至于连宝贝亲孙女都骂吧,再让团团谎称脚受伤了,走不动,她家不得派个舰队来接啊?
  妙妙妙!
  他想一出是一出,将什么知会水寒、什么晚饭开会通通抛诸脑后,拉着团团又往十几里外的猫族联络点跑。
  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天边只余一丝光线苟延残喘,风有点大。
  联络点灯火通明、车马骈阗,与昨日懒散冷清的境况截然不同,先前打着哈欠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办事员此刻脚下生风,一副明天就要升官发财的样子。
  多多先是发现大猫山里打架能排上号的全来了,然后就看到炸毛炸得浑身是刺的猫长老在咆哮。
  看到伟岸的姑父如神兵天降,多多既激动又心虚,边跑过去边期期艾艾地喊:“姑,姑姑……”
  “你是鸡吗咕咕咕!?”猫长老暴躁地吼,“月白他人呢?还有那份档案,你马上给我交出来!敢犟嘴我现在就削了你做成猫皮手袋!”
  跟在后头的团团脚步一顿,捂着挎包神色慌张。
  多多不知道她吃里扒外,将档案偷偷塞给水寒,还帮着狡辩说:“什么?什么档案?我休假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吗?你看,毛球镇果然没有我不行……”
  “你个不孝子!你姑母高血压犯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猫长老一爪子把多多扇得找不着北,“还敢跟我玩装无辜这套,看来是从小太过宠你,让你总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这次不把你打个半死,我这猫长老不当也罢!”
  多多夹着尾巴,被猫长老追得一蹦一跳,他想了半天这种情况要怎么才能蒙混过关,最后冒出一句:“哎呀,哎呀哎呀别打了,姑父你快去看看月白吧,他旧病复发,已经昏迷三天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猫长老二话不说,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拎着斯芬克斯中资历最老的吉爷爷,快步往眠祠赶。
  多多在前头带路,捂着腮帮子边跑边对团团说:“呜呜,姑父居然动手打我,快帮忙看看脸上有没有爪印,会不会毁容……”
  小夜带着族人离开了。
  蒲桃临行前,专门过来看了看月白,并跟水寒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正当水寒犹豫,要不要干脆背着月白往泽挞赶,外头传来很重的脚步声。水寒以为是搜城的官兵,正准备召出白烟给敌人来个迎头痛击,不料对方移动速度极快,未及他念完咒,房门就被一脚踹开。
  巨大的金渐层毛球挤进来,满满当当占了半间屋子。
  猫长老把吉爷爷扔到月白床前,转身问多多:“你们在哪里遇到的袭击,对方什么人,马上给我详尽扼要地交代清楚!”
  多多踮起脚,探头往月白的方向看,猫长老的话在他两耳之间打了个转就烟消云散——完全没听进去。
  猫长老怒了,在多多耳边又将话吼了一遍。
  多多火气蹭蹭蹭地上来,反吼道:“你这么大声嚷嚷,吵着月白了!再说,详尽和扼要是一组反义词,你说话能不能别总是无棱两可!”
  “跟团团处了几天,还给我装起文化人了?详尽,是叫你别避重就轻跳着说。扼要,是告诉你,不许加浪费时间的废话,和乱七八糟的个人感悟!!!”
  猫长老吼完,也意识到在病患房中大吵大闹确实不妥,于是一爪拎起多多,路过战战兢兢站在门外的团团时,转身指着仍在房内的水寒说:“你也给我滚出来!亏我还以为你能堪大任,结果一个两个全是废物!”
  水寒按耐着脾气,站在院子里,将情况从头交代了一遍。
  猫长老背着手听完,未作任何评价,反而莫名其妙问:“一个男性人类,手上有一枚可以让人反复自愈的太阳花吊坠?”
  水寒:“未必是人类,那枚太阳花吊坠曾出现在不同外貌、不同种族的人身上,唯一共同点是他们的锁骨都有一道很长的伤疤,月白推测,那是某种借别人的皮囊为己所用的伪装手段,至于内里藏着的究竟是谁,尚不清楚。”
  猫长老捻着胡须:“感觉像失传已久的禁术。”
  他们聊到一半,吉爷爷从房内走出来,报告说:“月白四肢有多处轻微割裂伤,已经做过紧急处理了,问题不大,头部着重检查过,没有能导致昏迷的外伤。”
  猫长老:“精神状况呢?说是昏迷有三天了,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吉爷爷:“初步判断,是疲劳引起的电解质紊乱,不是大事。”
  “什么叫不是大事?”水寒打断了吉爷爷的话,“他是旧病复发对不对,你们不要演戏骗我,需要什么,我都愿意做,只要他能醒过来。”
  猫长老睨着多多。
  多多咽了咽口水,踩着鬼祟的步伐挪到团团身后去。
  吉爷爷笑着摇头:“不不不,你想多了,没那么严重,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一行人又回到屋内。
  吉爷爷掏出一只费列蒙香水瓶,放到月白鼻下来回移动,不久后,月白虚弱地哼哼一声,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微微转动,而后脑袋一歪,掉到枕头下面去了。
  “旧病复发会通体僵硬形同死人,多多是知道的,你跟水寒说说。”
  “我不说。”多多下巴抬得比脑门还高,“就让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死兔子多焦虑几天。”
  猫长老一掌将他揍了个踉跄,拍板说:“水寒你背着月白,今晚先撤到联络点,明天动身回大猫山。这里药物短缺,战况未明,不是休养的好地方。”
 
 
第43章 归元戒(下)
  既然医生说了与旧疾无关,水寒打消了去找戒指的念头,一群孩子跟在长辈身后连夜撤出,也得亏有猫长老这个外国元首在,路上的守卫不敢太难为他们,询问几句,看过身份证明无异常,便放他们离开。
  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猫族联络点。
  狸花本已将所有的事安排妥当,可多多铁了心要报复,东挑西拣,找出一堆子的毛病,把昨日瞧不起他的办事员使来唤去,还找了几十只猫将月白层层围住,不让水寒靠近。
  水寒十分无语,但没空跟他一般见识。
  先前团团数次跟他提起想要回档案,因为没看完的缘故,他借口拖着不肯交还,此时趁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找了个空置的房间躲进去,拿出档案继续翻阅。
  除了光球外,文件袋里还有一叠纸质资料。
  多多和团团在整理时明显下了不少功夫,新旧不一的纸张已经按正确顺序叠放,每张的右下角还用铅笔标注了浅浅的数字。
  曾在阁楼里见过封面,多年前由富贵撰写的那份报告也在这里找到了全文。
  文中写道,20岁的富贵在机缘巧合之下,高价购得一件宝物,名为“归元戒”,传说此物能让人脱离生灭无常,回归本元之姿。
  用白话讲,就是能洗掉时间留在佩戴者身上的所有痕迹,外,能让躯体缩小,退回刚出生的那一刻,内,可以做到清除记忆忘却前尘,相当于让佩戴者重活一世。
  鸯鸯在看过报告以后,批注了两个字——荒唐。
  一个对往事毫无记忆,不知道秘典藏在哪里的普通小孩,于猫族有什么用?
  所以,她否决了富贵的提案。
  如果说鸯鸯喜欢把什么都录入光球,那么富贵一定很爱文字记录。
  这对相差了近百岁的远房姑侄对事物的看法大相径庭,因此在接任后,富贵不仅大刀阔斧,把大猫山的规矩改得面目全非,还将自己十年前没能完成的伟大设想付诸实施。
  札记记载:哈恩戴上归元戒的那一刻,外貌产生了明显的变化,时间在他身上倒流回溯,从15岁到10岁,再到5岁……
  富贵高兴坏了,摩拳擦掌等着哈恩醒过来,以此来证明自己比鸯鸯更加优秀。
  可让他没料的是,随着躯体进一步缩小,戒指从哈恩手上松脱开来,在眼皮子底下一路翻滚,“叮当”掉到地上,又咕噜噜滚入沙发底的缝隙中。
  富贵拖着庞大的体型,趴在地上又刨又挖,千辛万苦才把戒指捡回来,可当它重新套回哈恩手上,牢牢固定住以后,这贵得要死的玩意居然不起作用了。
  哈恩就这么,定格在了两三岁的模样。
  富贵气坏了,连忙找吉爷爷来看症,吉爷爷不吃不喝一通研究,判断哈恩的意识被归元戒压制封存,但魂元由于操作失误未被彻底净化,明言这具躯体从此成了空壳,再无醒来的可能。
  富贵不是鸯鸯。
  他从不把全族的希望寄托于秘典之上,也没有鸯鸯那股子跨越百年的执拧,加之独断专横的太姑奶奶已然失踪,攀比什么的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他放出阁楼闹鬼的消息,下令全部族人不许靠近,而后就将哈恩永久地锁在了静谧午后的一方小天地中,直到两年后,多多发神经把锁撬开。
  那年多多只有十岁,刚从外地接回来不久,处于跟所有人都不熟的尴尬期,还总是被其他孩子排挤,在他看来,只有哈恩愿意安静陪着他,不会笑话他口音奇怪,也不会动手欺负他。
  多多想要月白醒来陪他玩,锲而不舍地找猫长老闹。白天绝食、晚上狂吼外加恶意打砸,一时间各部门收到的投诉量激增,富贵简直烦透了这个不能打不能骂的宝贝侄儿。
  他只好再次请教卖给他归元戒的那个商人,并按新到手的说明书重新操作一遍。
  结果这一次,哈恩没有回来,反而在他体内生成了一个小小的、脆弱的魂元,一个不同于哈恩的,另外的魂元。
  遗憾的是,这个新生的孩子必须与哈恩共用同一个躯壳,而且毕生都得依靠归元戒的力量来压制,防止哈恩的意识对他造成反噬。
  猫长老在札记中写道:我也曾怀疑过这么做是对是错,可看到他抖动耳朵,睁开双眼时,多多高兴坏了,要说没有成就感那是骗人的。至于这个孩子能否健康成长,今后的日子里是否还会遇到其他变数,我认为多想无益,唯今能做的就只有随缘。
  什么意思?一向自诩冷静的水寒双手颤个不停。
  他反复将短短的一段话看了无数遍,才勉强整理出思绪。
  也即是说,猫长老从头到尾都没有撒谎,月白的确不是哈恩,恰巧就是他这意料之外的诞生,彻底抹杀了哈恩仅存于世上的最后一丁点可能。
  往后的十数年里,月白在猫族的庇护下长大,在风景宜人的大猫山中活得悠闲自在,而哈恩被归元戒压制在冰冷黑暗的空间中,连同自己留在他身上那抹阴魂不散的怨念一起,孤独、无望、不甘,却无论如何也不得往生。
  那个倔强又酷爱自由的灵魂终于还是被残酷的现实折弯了腰,在泽挞看到自己充满敌意态度时,百辞莫辩,所以才一心求死。
  可是哈恩为什么要那么执着?
  明明当时才认识不到一个月,明明可以视若不见,哪怕哈恩少付出一点,自己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彷徨。
  是的,他跟哈恩本不该变成这样。
  是两人在走投无路之下,都将素未谋面的对方在脑海中添枝增叶,拼凑出一个虚构的想象,进而对这个想象投入期望。
  殊不知他们对对方的感情里,有希冀、有依赖、有憧憬、有逃避现实、有猜疑,各式各样畸形的情绪胶合在一起,唯独没有信任。
  直到滴落在泛黄纸张上的水痕晕染化开,水寒才发现自己哭了。愧疚拧合成长满尖刺的荆棘,埋在哈恩送给他的新心脏里扎根发芽,每分每秒折磨着他,提醒他曾犯下的过错。
  受不起、放不下、忘不了。
  步步皆错。
  可要说让他为了报恩,抹杀月白放出哈恩,水寒自问也做不到。
  夜已过半,月白的病情并不乐观,水寒明白自己应该过去看看,但一直迈不开脚步。
  他怕月白突然醒来,问自己为何如此憔悴。
  他怕面对月白清澈无知的眼神,既不容呵责,也不允忏悔。
  怕看到月白的笑脸时,会想起哈恩的痛。
  怕月白的声音萦绕身边,最终化作哈恩绝望的惨叫。
  就在水寒一筹莫展之时,门外恍惚有人轻声喊:“水寒。”
  水寒抹掉眼泪,匆忙将档案塞在角落里,警惕地问:“谁在外面?”
  对方并未回答。
  过了一阵,门被轻敲了两下,一个从未听到过的沙哑声音再次低声呼唤:“水寒,你出来,我找你有事。”
  水寒当机立断召出白烟藏于袖中,小心推开门,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隐匿在离门不远的阴影里。
  这人披着斗篷,跟多多形容的踢馆三人组之一极为相像。
  “终于见到你了。”来人说,“跟我走一趟吧。”
  水寒不作声,挥手朝那人袭去。
  那人似乎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出,几下后翻闪身跃到窗外,蹲在树上与水寒对视:“不想月白没命就跟我走,别指望通风报信,这里有多少人是跟我一伙的,你猜不透,也赌不起。”
  她身上的斗篷猎猎作响,漆黑布料下,露出一双属于女性的年轻稚嫩的手,再加上动作身型和猫族毫无二致,结合光球中的影像,以及她的种种言行一合计,水寒诧异地说:“你是鸯鸯?”
  风从窗外吹了进来。
  装有魁札尔铃的那只盒子“咕咚”掉在地上,压在下面的纸质文件也随即撒落一地,水寒已然离开。
  因着与自己切身相关的缘故,他翻阅时思绪混乱,并未注意到猫长老的札记跨越近30年之久,纸张也有新有旧,但后半段的字迹连贯、一气呵成,有着十分明显的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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