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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哈恩(玄幻灵异)——安静的小满

时间:2024-01-27 09:10:40  作者:安静的小满
  哈恩死命挣扎但无济于事。
  剧痛袭来的刹那,逆七芒星阵在哈恩眉心展开,以太光束倏的一闪,击穿了莉莉的前额,同时也修复了哈恩眼睛上的创伤。
  莉莉怒目圆瞪,直直摔在地板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卡特林闻声赶来,看到妻子一动不动倒在血泊中,前额破了个洞,而他们仅剩的儿子双手握着带血的铁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母亲。
 
 
第91章 本源(下)
  “莉莉!!!”
  随着卡特林的惨叫,窒息感渗入每一个毛孔。月白失衡后退,撞入水寒怀中,而后魁札尔铃响起,将恐怖的景象一一驱散。
  月白猛地睁开眼,如鱼缺水般张开嘴用力呼吸。
  水寒轻扫他的背,安抚说:“哭吧,哭出来会舒服一些。”
  “你进入了我的梦?都看见了?”月白缩在水寒怀里止不住地发抖。
  “没关系。”水寒赶紧说,“无论曾发生过什么,我都不在乎,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别怕。”
  然而月白没有哭,只紧紧揪着水寒的衣服,生怕对方嫌弃自己。
  再后来,光怪陆离的梦一个接一个,月白想起了几乎所有的事,知道了误杀莉莉的凶手正是哈恩,也知道了因为身心受创,哈恩持续高烧一个多星期,等病好全的时候,丢失了很多记忆。
  他不停追问父亲,母亲去了哪,哥哥姐姐去了哪。
  卡特林只得撒谎,说莉莉离家出走,也因此无从知悉那一天的夜里真相。
  年复一年,父子俩缺乏沟通,在莉莉的问题上积怨渐深,于是乎有了后面的盗取夙璜事件,又由于灰熊在泽挞开了一枪,诱使水寒的怨念失控,反作用导致哈恩从摩天轮上摔了下来。
  直到鸯鸯光球中说的,某个奇怪的魔术师将哈恩救醒。
  从那时起,哈恩跟在魔术师身后,踏上了满世界搜寻水寒的路,一晃就是70年。
  原生家庭的种种,造就了哈恩自私冷漠、不分善恶的性格,魔术师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从不问缘由,不分对错。他替鹿族灭了加珊,还杀了许多人,灭世书所向披靡的力量让他随心所欲,以至于身上沾染了浓重的血腥气息,直到多年后成为月白,都未能消除。
  眼看着来到水寒出生的时间点,魔术师见瞒不住了,干脆坦白说:“你要找的人是神仆,而你是毁灭世界的人,你们注定敌对,与他见面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哈恩这才幡然醒悟,明白到自己被利用了。
  跟魔术师决裂是必然的,没有胆量去找水寒亦在情理之中。
  为躲避仇家,哈恩变成了猫的样子,花了十多年时间,甚至曾到科罗旺来,跟加西亚夫人的父亲大吵一架,但始终未能获悉摆脱灭世书的方法。
  哈恩被折磨得失去理智,决定找个地方了断自己。
  当以太波贯穿头部,钝痛在脑中炸开的一刹那,哈恩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灭世书太过霸道,不愿放弃好不容易找到的宿主,居然支撑着毫无意识的他,走了好几百里路,直至走到大猫山外。
  记忆多菱镜摔碎四散,随世界万花筒的转动不停变换。
  月白往筒眼里看,聚精会神地一一分辨,意识到,如果不是格雷斯为了挑起战争,释放出那样危险的东西,如果加西亚家没有获得灭世书,如果哈恩不是合适的体质,也许一切都不会那么糟糕。
  至少莉莉没有死,卡特林没必要高价购得夙夜璜,魁札尔铃就不会丢失,那样的话,即便泽挞再怎么穷困潦倒、灰熊再多开几枪,也很难撼动那个千年古城的根基。
  无奈世事像一只莫比乌斯环,没有绝对准确的起始点,也无法看见尽头。
  每一次月白抽搐惊醒,水寒都会立即搂紧他,亲吻他的眉心,告诉他:“别怕,我在。”
  这声安抚仿若一艘坚固的船,载着身心俱疲的月白穿过惊涛骇浪,回到大猫山那个安静的港湾。
  还是那张小圆桌,还是那只猫长老。
  哈恩说出那声“赌”后没多久,又追问说:“只凭归元戒,真的能让我成为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猫长老捻着胡须:“归元戒能重塑骨肉,名字也可以另取,剩下就看你自己的心了。”
  月白低头看着杯子里动荡不安的水,而后周边的景物也随之恍惚起来。
  半人高的荆棘丛倏然出现,月白穿过它,走进乐园镇大宅的庭院,看到年迈的卡特林和莉莉,以及他们的孩子、孙辈们围坐在一起,乐呵呵地享受秋日午后的阳光。
  当然,那里头没有自己。
  许是听到响声,其中的中年人转过头,朝月白说:“疑,是猫族?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迷路了吗?”
  虽然容貌相差巨大,但月白一眼就辨认出来,那是整天给他塞糖吃的大哥。
  怎么回事。
  又是梦魔那些奇怪的时间线?
  未及月白转身逃离,中年人笑着走过来:“不要紧的,过来喝口茶吧,果酱面包吃不吃?”
  二哥的脾气有点急,扯着大嗓门说:“哎呀哥,猫哪能吃柚子酱!”
  大姐赶紧跑进屋里,切了盘西瓜端出来,二姐和三哥则按住蠢蠢欲动的孙辈们,教导说应该尊重其他物种,未经同意不能乱摸。
  同一时间,身后隐约传来多多团团等人呼喊自己的声音。
  月白不想惊扰这场美梦,但又舍不得离开,他想与父母和解,即便对卡特林和莉莉的感情十分复杂,即便明知眼前的一切全是假的,也企图骗取半刻心安。
  他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莉莉见状,缓缓走过来,牵起月白的手轻柔握着:“孩子,回去吧,你的亲人在喊你了。”
  “他们不是亲人。”月白扁着嘴,抽抽鼻子说,“我的亲人被我……我,我当时其实并不想……”
  “孩子,别哭。”莉莉掏出手帕替月白擦拭泪水,“人活在世上,不需要非得原谅谁,也不需要被谁原谅。不要被世俗束缚,遵循自己的本心,去做想做的事,过想过的生活,爱你所爱,这样才不算白活一场。”
  月白:“……谢谢。”
  莉莉:“回去吧,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
  窗外,海鸥伴着朝霞起飞,开启了它们的早餐抢夺计划。
  月白睁开眼,这回水寒没有继续陪他睡在床上,而是手持镊子,左眼夹着个不知从哪里顺回来的单眼放大镜,正低头专注研究着什么。
  “谢谢你安抚我,替我驱散噩梦。”月白说。
  “那不是安抚。”水寒取下放大镜,揉了揉月白肿成桃子的眼,“我跟梦魔合作,翻阅了各国的时间线,怎么在不影响大猫山的情况下,保全乐园镇和泽挞,已经有了初步的方向。接下来,就是找到意志剑和夙璜,拿回枒桫手上的世界盾和易魂链,启动宙合仪式,让世界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
  月白:“可是回溯以后,我们不就不能见面了吗?”
  “你看这是什么。”水寒翻出卡特林的笔记。在被撕掉的那一页后方,新添了浅浅的铅笔涂抹痕迹,灰蒙蒙的色调间,曾用力书写的字迹得以重现。
  丢失的内容中,除了蝶梦觞,还有至关重要的一句话——主导宙合仪式的人,不会被时间影响。
  换言之,只要确保由水寒来启动仪式,而不是枒桫或者别的谁,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水寒搂着月白:“下一次,你会出生在你喜欢的地方,而我将提前守候在那里,从你降生开始就陪着你,没有人可以在你身上植入任何东西,也没有人能强迫我们分开。”
  月白愣了两秒,扑上去紧紧抱住水寒,终于大哭着,将憋在心里的恐惧和委屈发泄了出来。
  等情绪平复一些,月白和水寒着手研究桌上的几枚胶囊。
  水寒拆开壳子,倒出内里的粉末搁在纸上,月白托腮默默看着,忽然说:“等等,那是什么?”
  他拿起药匙,将粉末拨开,看到里头藏着一颗椭圆矿石,约芝麻大小,表面泛着冷冽银光。
  月白:“毒药?”
  水寒:“不应该,这么大面积毒杀平民,很容易露馅,无论对枒桫还是伊让,都没有好处。”
  月白:“可他们花了那么多心思,还搞跨国巡回演讲,这东西一定有什么用处。”
  水寒:“看来还得打听一下,那日演讲的问卷内容。”
  “……”月白歪着头,抖抖耳朵,“对了,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水寒:“黑市。”
  月白:“可我明明记得,胶囊是智者,也就是伊让亲自监督服用,离场还得搜身避免夹带,黑市怎么会有这东西?”
  水寒:“要么是由魔术师、小偷之类的人瞒天过海带出来,要么……”
  “是伊让装神弄鬼,故意放出把柄让人拿捏。”月白烦躁地挠了挠脖子,“那家伙这次又打算要陷害谁?”
 
 
第92章 会谈(上)
  月白本想跟水寒一起去黑市打探,结果刚出门才走几步,就发现有人跟踪。
  跟踪者业务生疏,身形举止也不像高手,对猫族更是一点也不了解,显然是临时抓的壮丁。
  加上水寒之前出入通行无阻,换作自己就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加西亚夫人派人监视,防止自己再度像30年前那样不告而别。
  月白跟水寒低声讨论几句,决定按原计划,装作到处游玩的样子,谋定而后动。
  反正溜人玩嘛,怎么折腾怎么来,月白在西边吃完冰激凌,又去东边买墨镜,爬到北面山上晒太阳眯了一阵,再猫不停爪跑到南边,绕到沙滩上,找卖水果的兄妹俩唠嗑。
  今天哥哥不在,乐乐独自坐在木箱上弹琴,一见到月白就高兴地大喊:“猫猫!猫猫们来了!”
  月白摸摸她的头:“才几天没见,这么想念我们?”
  乐乐:“想念猫猫,也想念猫猫!”
  “?”月白没听懂,心想这孩子也许没到流畅表达的年龄,于是问,“哥哥呢?”
  乐乐:“哥哥搬芒果。”
  “哦。”月白舔舔嘴,决定为了芒果等上一阵,歇歇脚,顺便帮忙看顾一下这个小孩。
  他跟乐乐聊大猫山的趣事,逗得乐乐“咯咯咯”地笑,乐乐哥哥拖着一堆箱子回来,看到月白赶紧说:“你们在这里啊,猫族的船要靠岸了,不去跟族人见见面?”
  月白“咻”的竖起耳朵,才明白乐乐话里的意思,说了声谢谢,拽着水寒跑出几步又倒回来:“卖我几斤芒果吧,不用削皮,直接带走。”
  国内航线停运后,这种外国货船就成了香饽饽,卸货工人聚集在港口门外,等着好不容易到来的赚钱机会。
  铁门隔开了安静的港口和焦急的人们,守门人还是那一位,尽管嘈杂声不绝于耳,他依旧我行我素坐在岗位上打盹,穿着、姿势,就连盖在头上的阔檐帽都与前天一摸一样。
  月白侧身挤进去:“你好,麻烦开开门。”
  守门人不动。
  月白炸毛了,指着水寒的耳朵说:“这位是猫族尊贵的兔狲大人,急着上船办事,拖拖拉拉不开门,耽误两国贸易你担当得起吗!”
  守门人用食指捅了捅帽檐,眼睛慢吞吞睁开一条缝,看到水寒衣着华丽,匆忙站起来敬礼。
  裤腰带依旧忘了系,裤子同样直掉到底,平角内裤也还是小兔子款式。
  工人群里爆出报复性的大笑,月白的心却沉了下去。
  等守门人拉好裤子,开了个小门让他俩进入后,月白拉着水寒行至无人处,小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刚才那人的着装、动作、神情,跟前天枒桫和伊让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好,是陷阱!”
  水寒神色一凛,两指横挥召出迷雾,牵着月白快步外撤,不料数十只预先埋伏的犬族在货物堆里冒了出来,将他们重重围截。
  枒桫的声音从高一层的廊桥传来:“司祭,我们必须坐下来谈一谈。”
  水寒:“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要么放我们走,要么我炸了东港,谁也别想好过。”
  “你不会。”话音落,枒桫催动龙力生成屏障,将整个港口与科罗旺郡隔断,同一时间,浪花翻涌,挂着猫头旗的船舶鸣笛靠岸。
  水寒眉头一蹙,怨念与魁札尔铃齐开,青灰色的烟夹杂着风元素符文,缠住了枒桫的龙力。
  他轻推月白说:“你先上船,通知船长掉头!”
  月白点点头,二话不说直朝后跑,狗精们见状也追了上去。
  廊桥高高低低横七竖八,之前曾交过手的哈士奇从下层绕上来,截住了迈步狂奔的月白。
  月白急急刹停,改道左转上楼,谁知那只叫阿望的萨摩耶正守在这里。
  后面一大群狗越罪越近,月白浑身炸毛,情急之下,他直接扑向萨摩耶,五指成爪拢住那张微笑着的脸朝地板一摁,“砰”的一声响,萨摩耶后脑勺着地,“嗷呜”惨叫着原地翻滚。
  “对不起了阿望。”
  月白道歉,然后越过萨摩耶继续往上跑,大船那边也传来“咔咔咔”的下锚声。
  来不及了,走右边好像快一点。
  月白短暂停下来确认路线,不料小腿忽的一紧,被什么横飞过来的东西缠住。他猛的回头,看到边牧手持绳网枪,而那张坠有铁球的网正正缚住自己双脚,严重限制了行动。
  “束手就擒吧,我们得到命令,不会伤害你的。”边牧正色说。
  月白沉着地喘了喘,将手中那袋芒果“吧唧”甩到边牧脸上,两手撑着栏杆,倒头来了个后翻下滑。
  边牧脸色一变,冲到栏杆前,见月白利落抓住下层的飘檐,悬臂晃荡几下,借力跳到一条与主廊分开的槽钢上,而三下五除二,用爪子挠破绳网,助跑上纵,飞身越过未曾修建好的部分,稳稳攀住更远处的另一根槽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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