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寻找哈恩(玄幻灵异)——安静的小满

时间:2024-01-27 09:10:40  作者:安静的小满
  “对,我承认,但是你奈我何?”伊让示意卫兵将老佩尔西摁在地上,方跟鞋踩着老不死的脸,陶醉地回忆说,“5岁那年,我偷偷用外公送的蓝宝石戒指换了1000便士,买通母亲身边的女仆,提前收拾掉我那尚未出生的弟弟。9岁,在父亲的甲胄上做手脚,令他惨死战场。10岁,你和姑母将我囚禁在近郊行宫,以为我生性懦弱不敢反抗,实际我利用这个绝妙的机会,毒死了母亲。11岁,在你儿子的协助下登上王位,14岁就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了姑母,之所以将你留到现在,是因为我需要一个人,来见证我的赫赫战果。”
  老佩尔西:“你,你!”
  月白和水寒追着巴尔的气味一路寻来,正正看到卫兵拖着浑身是伤的老佩尔西,走向位于宫殿另一侧,那座预先架设起来的绞刑架。散居在格雷斯各地,拥有爵位的贵族不远千里赶过来,着盛装出席,一同见证这一历史性时刻。
  至此,蓄谋已久的杀戮终于演到终幕。
  行刑前的“合法辩护”被剥夺,卫兵们捂住老佩尔西的嘴,反剪他的双手,强行将绳索套在他脖子上。
  伊让从座位上站起来,挥退刽子手,纾尊降贵,亲自推动绞盘。
  咔,咔咔——
  木头与金属的碰撞声中,夹着人类骨骼被拉扯而产生的断裂声,老佩尔西两脚抽搐,眼球暴凸,屎尿失禁拉在了裤裆里,隔着华丽服饰,飘出阵阵恶臭。
  贵族们皱着眉,以蕾丝扇子装模作样捂住口鼻,但遮不住隙缝中露出的狂喜的嘴脸。
  伊让大仇得报,高兴地站在发言台前高谈阔论,又命人将秘药分发下去,殊不知站在他身后的巴尔略略抬头,看到生父死不瞑目的惨状后,捂住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显眼的银色矿石混在血中,伊让顿时大惊失色。
  的确,他谁都不怕,唯独害怕巴尔。
  倘若巴尔恢复意识,别说多年来的忍辱负重、精心策划排布付诸东流了,连荣华富贵权力地位了,甚至小命都难保。
  伊让有些后悔,这一回太过急躁,被等待已久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加上枒桫无形中也对他造成了不少压力。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快速研判过当前形势,取出新的胶囊,捏着巴尔的下颌打算故技重施。
  蛋散见状,挣脱月白飙出去,张嘴咬在伊让手臂上。
  命运齿轮急速转动,一切绕了个圈,眼看着又要回到原点,月白赶紧摸向后颈,在发动夙夜璜与冲出去跟伊让打一架之间徘徊。
  就在蛋散差点被拍死之际,巴尔迷迷糊糊伸出手,抢先将蛋散护在怀里,硬吃了伊让一招。他身形摇晃,下意识以手撑住发言台,顺势也将伊让半压在身下。
  看向伊让的祖母绿眼睛里明明没有任何情绪,但仍叫伊让心悸心慌。
  他似乎又听到了下流的笑声从贵族们的嗓子眼里漏了出来,四周景物随即褪去颜色,变成了非黑即白的扭曲形状。
  不堪回首的梦魇如巨浪吞噬了伊让。
  -什么国王,卖屁股的臭婊子而已,不是巴尔将军护着他,我看他早被吊死在城楼上无数次了。
  -就他那不懂变通的性格,说是婊子都抬举。
  -不过姿色还是可以的,也难怪巴尔这么久都没玩腻。
  -哇,他们居然是这种关系?兄弟交媾哦。
  -你没发现伊让跟他祖父一点都不像吗,据说是捡回来的呢。
  -我怎么听说,是他母亲与奴仆通奸?
  -哈哈哈,他不会是男扮女装吧,跟巴尔玩角色互换游戏?听说高层一直有匪夷所思的癖好。
  伊让觉得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羞愤地推开巴尔,喝到:“不知尊卑的东西,跪下!”
  可是巴尔不仅不跪,恍惚间,还一手护着蛋散,一手朝伊让伸去,不知是想扇他耳光,还是搭他的肩。
  伊让气得够呛,拔出长刀架在巴尔脖子上,心里忽然产生了某种念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巴尔一起杀了,这样不仅可以立威,还能永绝后患。
  他呼吸急促,手臂上的肌肉因过度用力而鼓起,刀刃小幅抖动,脸上的表情抽搐,说不清是哭还是笑。可是由始至终,他都在跟自己较劲,无论如何都未能对巴尔下手。
  草丛中,月白动了动。
  水寒立马摁住他,打手势示意别慌的同时,注视着不远处的行刑架。
  老佩尔西的尸体仍吊在那里。
  临时筑起的设施简陋单薄,若稍以外力干扰,就会不稳倒塌。
  新死之人无论有什么动静,都会被解读成死不瞑目,特别在刚才又是堵嘴,又是强行绞杀的情况下,如果在尸体上做些文章,也许能制造混乱救出巴尔。
  水寒观察过周边环境后,捏决召出咒力,没有正面对峙,而是朝着王宫外废弃多年的钟楼袭去,且一击即退。
  支撑大钟的木头早已腐朽,铜钟笨重地晃了几下,就掉下来砸在基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贵族们整齐划一地转头,就连伊让的注意力也从巴尔身上短暂移开。
  蒲桃遵照水寒的指示隐去身形,急速略过悬挂尸首的麻绳,以闪爆的火花烧出一个缺口,绳索在重力加持下拉扯撕裂,尸体诡异地旋转起来。
  那场面十分骇人。
  贵族们肉眼可见地慌张了,但无人胆敢吭声,毕竟他们今时不同往日,还指望依靠伊让这棵大树重回巅峰。
  水寒没想到格雷斯贵族比那群闹事的平民更加窝囊,心中再生一计,打算让蒲桃点燃周边的林木,仿效上一次的时间线,火烧凯城。
  然而响亮的声音横着划过,一名传信兵闯进来,打断了水寒的计划。
  “报!”
  “什么事?”伊让问。
  传信兵:“吉特王战死,首都克拉拉被我们拿下了,敌军残部呈发散状,逃向缄默海峡沿线。波特亲王担心有诈,不敢轻举妄动,已派子爵连夜赶回凯城,等待跟王商议下一阶段的部署。”
  “好!”伊让大喜,睨了浑浑噩噩的巴尔一眼,下令道,“将他拖到水牢去,任何人不得探视。”
 
 
第120章 将军(上)
  为防途中有敌军伏击,赶回凯城的子爵带了不少的亲信,其中就有战功赫赫的人。
  在崇尚武勇而非阴谋的格雷斯,这群人很有可能在巴尔隐退后,接替成为新的心腹大患。
  然而伊让需要这群人的军事才能拿下吉特,扫除南方最后一个障碍,无法逼他们服用能让人言听计从的秘药,于是乎,伊让不准子爵进城,而是亲自到城外营地商讨,这就给月白和水寒制造了n难得的好机会。
  两只猫通过犬族的帮助,锁定了水牢的位置,牢外防守薄弱,仅有两名看守木讷站着,不见交谈也不见走动。
  水寒:“感觉像是吃了药的。”
  月白:“一人一只?”
  水寒:“行。”
  月白两步登墙,轻身跃到房梁上,看好方位俯冲直扑,将左边的守卫制服摁倒,再以预先准备好的绳索捆住其手脚、咬了一口的苹果堵嘴,动作一气呵成。
  另一个守卫发现袭击者,拉起胸前的哨子正要吹响,被早已潜行至后方的水寒一掌拍在后颈处。
  水寒的做法看似不伤人性命,实际早在手心藏了术力化形的长针,直入破坏对方的中枢神经,以确保守卫再也醒不过来,且不留痕迹。
  月白浑然不知,低头去解守卫腰间的钥匙,水寒趁这当口,又在苹果堵嘴“呜呜”挣扎的卫兵颈上补了一下,四周瞬间安静。
  “嗯?”月白茫然回头。
  “看样子是吓晕过去了。”水寒说。
  月白用钥匙打开铁闸,探头往里看。
  水牢面积不大,由于设在地底,只有一扇扁扁的高窗勉强用作采光,内里十分昏暗。池水很久没换过了,发出阵阵腥臭,一条人影被铁链拴在方柱上,背对着他们。
  “巴尔。”月白小声呼喊,声音在低矮的空间中回荡。
  回应他的,是铁链碰撞的“咣当”声,那人似乎动了一下,但没有回答。
  水寒握住月白的肩:“等等,有可能是陷阱,你在这里守着,我进去。”
  月白:“那你小心一些。”
  与水面平齐的木质通道只容一人通过,水寒绕了大半圈,终于在水牢深处见到了巴尔。
  巴尔抬头看着他,泡得浮肿的脸上未见惊讶。
  水寒:“你早就猜到我会来?”
  巴尔:“嗯。”
  水寒:“你现在感觉怎样。”
  巴尔:“糟糕透了。”
  “自主意识能恢复就好。”水寒跳入水中,托起铁链和锁观察了下,没有直接解救,而是谈条件说,“我救你出去,你替我对付伊让,怎么样?”
  巴尔:“……”
  这反应让水寒瞬间产生了某个猜想。为了验证,他故意强调说:“伊让可是杀你的父亲的凶手,而且使用的手法非常残忍。”
  “他被奸人所惑。”巴尔皱紧眉头阖上眼,声调变得十分古怪,像是难过的情绪已决堤满溢出来,但还是坚持洗脑般对自己强调说,“只要消灭龙族,他和格雷斯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你的判断有误。”水寒直言不讳,“伊让跟枒桫顶多算是互相利用,他憎恨格雷斯,憎恨所有与你关系亲密的人。如果你继续纵容他,无视现状、回避问题根源,就是放任他继续伤害你的朋友、国家和人民。”
  巴尔:“依你看,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水寒:“他喜欢你。”
  巴尔愣了愣。
  水寒:“你不知道?”
  巴尔:“……知道。”
  难道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别人没看出来?
  水寒这么想着,又问:“那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你也喜欢他?”
  巴尔轻叹:“他是国王,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格雷斯,之所以产生那些不应该的情愫,我知道自己的责任很大。但我相信时间能淡化一切,只要加以引导,等他再成熟一些,能独立处理政务的时候,再给他找一位体己的妻子,到那时,感受过家庭温暖的他,就会知道少年时的想法多么可笑,然后一心一意,思考如何让国家强大,民众幸福。
  “你打算跟他做一辈子的好兄弟?你问过他心底的想法没有?”
  “我跟他就是兄弟,血脉相连。”巴尔倔强地说,“再说爱分很多种,为什么非得是情欲之爱?”
  这答案让水寒感到有趣。
  原来巴尔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无私无欲,在面对割舍不下之人时,他偏颇、固执,与自己何其相似。不过自己只有一个月白,巴尔爱着的,可是伊让和格雷斯两个水火不融的阵营。
  这一点,倒是能加以利用。
  新的计划在水寒心中酝酿,他不打算惹怒巴尔,又需要时间琢磨,于是换了个话题。
  “对了,伊让捣鼓出了假的灭世书,或者复杂的问题放一边,咱们将这麻烦的怪物先解决掉?”
  “人造阿波菲斯,是分割前库姆的领土时,艾利曼莎堡拿来交换图陌地块的。它只是个试验品,因为真正的灭世书调用由自然元素,转化成的以太力取之不尽,而这个假货,需要特殊燃料支持,灌装的机器十分巨大,只要破坏掉,就无法再提供补给。”
  “你知道灌装机在哪,对吧。”
  巴尔点头,跟水寒详细说了地点。
  得到了十分有用的信息,水寒抱着手,手指随思考过程,习惯性地一下一下轻轻敲打,再次转移话题说:“你挺有魅力,难怪子祈那么喜欢你。不过说起他,其实我挺理解他的。”
  巴尔的脸色马上就不好了。
  伊让和子祈就像他的两块软肋,一个爱而不得,因而时时记挂,另一个被他辜负,所以总是不愿提起。
  巴尔以为水寒又要拿子祈的死来说服他,叫他对付伊让,结果听到的,却是他从未认真斟酌过的内容。
  水寒说:“在子祈很小的时候,安比满足不了他的物质需求,当然,精神需求就更别说了。等他碰到你,过上好日子,安比人又嫉妒他、嫌弃他、骂他,就算在他死后,恐怕也没有人会怀念他,记得他来过这个世界。有时候我在想,安比到底给了子祈什么,让他连命都不要,选择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巴尔:“你觉得是什么?”
  水寒:“认同感。”
  巴尔:“认同?”
  水寒:“你没发现吗?子祈在格雷斯,一直是个异类。你的父亲、凯城的民众、他的亲人以及马戏团的旧友,时时都提醒着他,他不属于这里。他对与生俱来的诅咒耿耿于怀,又不被任何人理解,越是看到格雷斯人幸福快乐,就越感到不忿,扭曲的心态将他推回那个与他有着共同命运的安比。他的行为,看上去是在救赎别人,实际上救赎的是千千万万个自己。”
  “子祈告诉你的?”
  “不,因为变成猫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调查真相和伺机复仇,不过与子祈不同的是,泽挞人死光了,那些仇恨就失去了不停叠加的砝码,另外月白愿意向我伸出手,助我逃离不堪入目的过去,这才有了现在的我。”
  “照你这么说,如果我接纳子祈,他就不会轻生?”
  “或许吧。人活在世上,总要找到能欣然走下去的路,找到不顾一切去追逐的理由,才不至于迷茫自耗。所以不是’这’就是’那’,不是你就是它,这道理放在德郡、萨默郡、格雷斯和伊让的身上,也一样适用。”
  巴尔蹙着眉:“德郡和萨默郡是内务事,安比是国际问题,不能同日而语。”
  水寒:“你骗得了我,骗不了自己。格雷斯这次动乱,与其说是伊让的责任,还不如说,是长年的积怨终于到了头。如今两边坐下来友好谈判的时机已然错过,民愤滔天,你要么放手两个郡,要么处死伊让,给出足够的诚意,维系国家统一。”
  这一针见血的评析,令巴尔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水寒知道他听进去了,是以用术力撬开铁锁,将巴尔从水池拽到旁边的木板上,又将提前预备好的衣服递给他。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