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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哈恩(玄幻灵异)——安静的小满

时间:2024-01-27 09:10:40  作者:安静的小满
  冷金色的竖瞳中,有一圈如海般湛蓝的东西渗了出来。
  伊让捕捉到刹那的不对劲,挥刀将蛋散斩落,以免它继续多话。
  渺小的仓鼠从肩上摔下来,抽抽几下再无声息,但撩起一小股气浪的刀锋并未收回,贴着枒桫侧脸,好像随时准备也给枒桫来上一刀。
  “龙女大人,身体不好就乖乖休息,别管这么多闲事。”
  枒桫眯着眼,眸中透着浓浓的不悦,但又拿伊让没办法,只好忍耐着说:“我只是来提醒你,这些天熵值两次触顶,你要是继续拖下去,世界不日将会沉默。”
  “哦,知道了,请回吧。”伊让嚣张气焰不减,敷衍地做了个送客的姿势,卫兵们立即上前架着枒桫。
  枒桫气得甩脸离开,不再看地上的仓鼠一眼。
  伊让用鞋尖踩着仓鼠碾了碾,确认过这小东西确实死了,便扯来毛毯扔到地上,用力擦拭沾了血的鞋底。他无法容忍枒桫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正思忖着,什么时候解决掉这条龙比较适合,忽的身后一声响,巴尔从藤椅上摔了下来,呕出混着血沫的水。
  “猫崽崽。”
  “嗯?”
  “猫崽崽,你知道吗,除了子祈和巴尔,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什么!我对你这么好,就排第三啊?”
  “如果我们早一点认识,你会是第一位哒。”
  “别说那些虚的,日后将我往前排排不就得了。”
  “我怕……再没这个机会了……”
  月白猛然睁开眼,不顾被灯罩砸肿了的前额,二话不说冲出去。
  伊让带着巴尔离开了,国王寝殿内空荡荡的,蛋散的身躯被弄得稀碎,地板上满布了染血的拖拽痕迹,显然在死后还受过惨无人道的虐待。
  月白捏紧拳头浑身颤抖,悲愤交加的情绪如深海旋涡,触发了神器,卷着他们穿过由夙夜璜构筑起来的隧道,回到尚有挽回余地的那一刻。
  “我和水寒去找巴尔,蛋散蒲桃留守。”这次月白专横地说。
  蛋散没有先前的记忆,还想吱吱,被月白失态咆哮直接吓懵,怔怔呆在房间里,过了很久才跟蒲桃说:“你有没有觉得,猫崽崽好像不太正常。”
  蒲桃战战兢兢:“有。”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企鹅抢镜说:“嘎。”
  接近国王寝殿,月白提前用夙夜璜截停时间,打算让水寒抢占先机去救人,自己则准备随时跟伊让正面对峙。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伊让没来,却有一群曾被巴尔庇佑过的萨默郡人趁巴尔无力反抗之际,揪着巴尔的头发,手持砍刀,正要趁巴尔失去自主意识,砍下他的头颅。
  所有人都跟疯了似的,恩将仇报、不识好歹。
  水寒扳开行凶者的手,将巴尔背到背上。
  月白觉得宫里不安全,没有留在原地琢磨取出巴尔胃里的龙血,直接回房带上蛋散和蒲桃,趁乱往外逃。
  夙夜璜的力量支撑不了这么多人的时间流,月白又不敢使用秘典,多种因素叠加之下,在靠近庭院大道的主战场时,时停状态蓦然解除。
  “快看,那群人想逃跑!”
  “他们是谁?”
  “管他是谁,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贵族!”
  “杀——”
  黑黢黢的人潮从四面八方向涌来,有些还手持极为先进的连珠步枪,一看就不是格雷斯平民。
  “艾利曼莎堡的间谍渗透进来了,在灾民里煽风点火,小心些!”水寒说着,与蒲桃配合御咒且战且行,难得到了宫门外,又被赶过来处理骚乱的伊让截住。
  “我就知道是你们在搞小动作。”伊让也不怕在场的人将他当做妖怪,直接召出九头蛇,命那畜生大开杀戒。
  艾利曼莎堡的挑事者见势头不对,集队悄声撤退,惟剩被煽动过后丧失理智的人们,以单薄的血肉之躯去填怎么也吃不饱的人造虿兽。
  业火焚烧,从半山宫殿顺风势而下,迅速蔓延,叫整座凯城陷入火海之中。
  先前,为阻止携带鼠疫者入室抢劫,凯城居民纷纷将门窗钉死,此刻一时半会打不开,只能绝望地在房子里哭喊乱撞。
  广场上扎营的萨默郡人也好不了多少,飞火点燃帐篷,逼他们四处逃窜,又因走避仓促以及对凯城道路陌生,在陡坡处引发了大规模踩踏。
  伊让不单牵制住水寒,还占了上风。
  月白被逼得无计可施,强行召秘典与伊让抗衡,谁知这次比以往两次更加严重,熵值触顶,大地紧跟着抖动裂开,空中拖着长长尾巴的陨石群又再出现。
  他心里一咯噔,夙夜璜在极度混乱中释出,时光倒流,两只猫但觉眼前一花,再次回到他们的房间。
  月白还是不死心,想着这次大不了救下巴尔后躲在宫里,于是一如之前那样吼了蛋散,跟水寒快步跑向国王寝殿。
  他很确定,到达时间几乎是一致的,但这一次,伊让已杀掉了那些企图伤害巴尔的暴民,等在屋内。
  “你们跑过来干什么?”伊让问。
  水寒辩称:“我们听到吵闹声,担心这边出问题。”
  “噢?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们?”伊让非但未被蒙蔽,还说,“可是卫兵没有自主意识,不会听信也不会判断,你们能被放出来,只证明了一件事——队伍里有内鬼。让我想想,今天是谁值班来着?”
  伊让阴险的笑声令月白毛骨悚然,没想到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暴露了犬族。
  月白轻喘着,趁伊让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熟练地背过手,摁住自己后颈。
  夙夜璜徽记快速闪烁,世界再度摇曳。
  第三次回到出发前的水寒:“……”
  连续启动两次夙夜璜,晕头转向的月白:“……”
  蛋散:“走啊,不是去救巴尔吗,你们愣着干嘛?”
  月白:“等等,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这一回,两只猫不再冲动,重新坐下来,就刚才遇到的怪事展开讨论。
  月白:“第一次,萨默郡人没来,伊让撞破了我们救巴尔的计划,杀死了蛋散。”
  蛋散:“???”
  水寒:“第二次,伊让回来的时间点比第一次至少晚了半个小时。”
  月白:“但之后却比第一次还早,甚至伏击了萨默郡人。为什么时间那么飘忽?”
  “因为你们改变了一个微小的点,而从这个点引发的风暴,席卷改变了更多其他的点。”梦魔飘出来说,“正是由于夙夜璜具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世人才倾注一代又一代的心血,不惜代价,去寻找启动宙合仪式的方法。”
  水寒:“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直到碰上合适的时机为止?”
  梦魔:“如果是那样就太简单了,可惜试错也是有成本的。夙夜璜等级高,需要的能量也多,一旦耗尽,就会进入休眠期。到那时,你们或许会被扔在非常糟糕的时间线上,直到它恢复。”
  水寒:“魁札尔铃和世界盾怎么就没有这种限制?”
  梦魔:“这有什么可比的,他身上还有灭世书和归元戒,能量本来就捉急,再说别人也不像他那样不要命地乱来啊。”
  月白被怼得哑口无言。
  众人商讨一番,决定先由蒲桃隐身,飞过去看看情况,再作下一步决定。
  结果这回或许是时间有所推延,国王寝殿空荡荡的,巴尔压根就不在。
  “怎么办怎么办!”蛋散方寸大乱。
  同一时间,愤怒的格雷斯人包围了议事厅,用石头砸碎擦得铮亮的窗户,投掷火油弹,引燃了窗帘沙发等易燃物。
  躲在里头的元老院众人避无可避,只好出来安民。
  然而民众内部利益冲突太多、分歧过大,答应这个就等于得罪那个,压根没有完美解决的办法。加之议员们本身也是贵族,受够了被贱民指着鼻子骂来骂去,纷纷倒向伊让一派,只剩老佩尔西和几位确实跟伊让不对付的,独力支撑着场面。
  老东西们提出的方案不痛不痒且毫无用处,往日的圆滑看在人们眼里成了推诿。
  民众非常不满,叫嚣着说:“巴尔将军呢!叫他出来说话!”
  这提议一呼百应。
  老佩尔西有口难言,只反复强调说:“我儿身染重疾,实在不方便与你们会面。”
  “什么病?鼠疫吗?”
  “我们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鼠疫,叫巴尔出来!”
  就在这群情汹涌的当口,伊让出现了,亲昵地挽着巴尔,高调回到议会厅外的这片花园里。
  “将军!”人们立刻围了过来,又在看到巴尔木讷的表情后却步。
  伊让环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用阴阳怪气的声调慢悠悠说:“什么事吵吵闹闹。”
  某个壮年男子:“你个死娘炮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伊让长刀出鞘,架在那人脖子上,怪笑着用舌头舔舐牙齿,仿若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咬一口的嗜血样子:“这样呢?我可以说话了吗?”
  壮年男子抖抖抖,不敢吱声,但也没有退却。
  伊让:“有没有人告诉我,跑我家大肆破坏,所为何事?”
  民众:“我们要求撤销新颁布的政令!”
  “对!那政令完全偏向贵族,对我们一点也不公平!”
  “哈,公平。”伊让开怀笑了,掏出药瓶往地上一砸,“你们要公平是吗?简单,今天我就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去决定你们日后的人生!”
  响亮的破碎声过后,胶囊“骨碌碌”弹跳着,混合茶色玻璃渣散落一地。
  “这秘药,想必你们早有耳闻。”伊让说,“我几经艰辛,才从黑市搞到一瓶,但也掺了半数的假货。今天要是谁能找出真品并且吞下,便可就地晋升为神的使者,不仅不愁吃穿,还尊享荣华富贵。”
  “神经病!”人群中,某个刺头反驳说,“有这种好事,你自己怎么不吃!”
  伊让以一种极为不正常的扭曲姿势转过头来,五指虚虚捏合。几尺之外,刚才说话那人的头颅瞬间炸开大洞,迸出脑浆溅了众人一身。
  七嘴八舌吵吵吵的人们当场噤声,连老佩尔西也不例外,似乎终于意识到,这个身材娇小、面相阴柔的名誉国王并非陶犬瓦鸡。
  “呀,终于安静了,吵得我心烦。”伊让好整以暇,拉了把凳子坐下,嚣张地动了动他高贵的手指,“这药,我和你们爱戴的巴尔将军已经吃过了,还藉此获得了超乎寻常的力量,弄死你们对我来说毫无难度。不过巴尔这么喜欢你们,他说不要滥杀,我总是要尊重的。”
  民众里开始出现动摇者,悄悄蹲在地上,抓一大把胶囊就往嘴里塞,想通过这种方式搏一搏,抢先吃下真品,结果七窍流血、暴毙而死。
  “呀,对了,我忘记说。”伊让无比亢奋,全身不受控制地抖动,呈现出狂躁症状,滔滔不绝说,“假货有毒,入口即死,所以建议只选一颗,因为吃得越多,死的几率越大。这个游戏,除胆量以外,武力、智慧、运气缺一不可,而且无法作弊,所以特别公平。你们说,是吧?”
 
 
第119章 盲蝇(下)
  民众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自我陶醉过后,伊让见无人响应,又作妖说:“都不动?那我点名了,刚才是谁说,连死都不怕来着,好像是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人转身就跑,被伊让当场击杀。
  九头蛇从伊让身后显形,长长的身子绕着庭院爬行,蛇信丝丝吞吐,舔在人们脸上,唤起了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
  伊让又指了另外一个人。
  此人面色蜡黄、眼下泛黑、满身红疹,还瘸了条腿,任谁看了都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可瘸子不想死,绝望地跪下来哭诉磕头,无果后又在泥土里翻翻找找,一颗一颗胶囊放在手心掂量比对,始终拿不定主意。
  伊让等得不耐烦,动了动食指,卫兵领命围上去,扇了瘸子几巴掌、抠开牙关,拿起他手上正捏着的一颗,塞到他嘴里。
  满嘴是血的瘸子号啕大哭。
  围观者们倒抽一口凉气,害怕下一个被点名的就是自己,却又因害怕拥有非人之力的怪物,无法逃离。
  直到瘸子哭得力竭,有人发现了端倪:“他身上的红疹是不是退了?”
  “好,好像是。”
  瘸子茫然低头,检查自己的手臂,震惊得跳了起来,还像正常人那样行走。
  伊让难得温和,像个怜悯世人的心软神,笑着说:“恭喜你,吃到了真正的秘药。跟卫兵去换套衣服吧,然后带上家人,到本王这里来领职。”
  瘸子:“家,家人也可以一起吗?”
  “当然,荣耀不仅家族共享,还能一代代传承下去,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贵族。”伊让偏头想了想,“昨天的捷报,好像说是攻下了吉特的马山地区?”
  卫兵队长:“是。”
  伊让:“分封给这位新贵吧。”
  幸福来得太快,不仅瘸子觉得像做梦一样,在场的其他人、包括贵族们也不敢相信。
  有了眼见为实的成功例子,民众不淡定了,纷纷趴在草丛中争抢散落的胶囊。过程中虽有丧命者,但人人都十分笃信,自己一定会是幸运的那个,甚至捕风捉影,揣摩出了诸如色泽、重量、透光率等等辨别方法。
  制造矛盾、思维干扰、分化、唆使、玩弄,像蜘蛛般躲在暗处窥探,等待猎物筋疲力尽后吞食,这些招数在伊让手上屡试不爽。
  闹事者们逐渐失去理智,争抢厮打、乱作一堆。
  见那边无需插手,伊让便将目光转向老佩尔西,下令道:“抓住这个里通外国,搞得格雷斯鸡犬不宁的老东西。”
  老佩尔西:“你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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