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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哈恩(玄幻灵异)——安静的小满

时间:2024-01-27 09:10:40  作者:安静的小满
  巴尔没有接,憋着一口气,似乎还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水寒劝道:“世无两全。我爱月白,不惜以全世界的命去换他。你呢?可以做到放下格雷斯,放下你父亲的死,放下兄弟、朋友、国民,只为一个伊让吗?”
  巴尔:“不能。”
  水寒:“既是如此,与其整日疲于奔命,何不全力去改变某个关键点,再以这个点,撬动全局?”
  巴尔:“恳请司祭大人赐教。”
  “让伊让以另一种方式从格雷斯消失,困局可解。”水寒说着,在巴尔手心里塞了个小东西。“归元戒,我好不容易才从月白手上要来的。他的经历,我相信鸯鸯有跟你提过,这方法安全有效。”
  巴尔踌躇片刻:“你认为,失去一切记忆的人,还是本人吗?”
  水寒:“这问题月白也问过,只能说,到目前为止,没有答案。”
  巴尔:“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认主的神器取不出来,是在骗我。”
  水寒:“你敢说你对我毫无防备?彼此彼此而已。”
  里头的两人在你言我语唇枪舌剑,外面月白等得跳脚:“有什么话,到安全的地方再慢慢聊吧,晚了我怕连累牧哥他们。”
  水寒立马以身躯遮挡月白的视线,掏出卡特林的笔记本,举在他和巴尔之间。
  本子被翻开的那一页,正是对归元戒的详细研究。
  其上写道:归元戒,文献记载,能助人脱离生灭无常,回归本元之姿,因此它被定义为生存类秘宝。不过最近购入的史书推翻了这一观点,证实了归元戒的用法除了重生,还可以永死。
  紧接着下面是一长串咒文。
  确保巴尔看完那一段文字,水寒迅速收起笔记,小声说:“若到万不得已,此法亦可一试。”
  月白急性子,等不到回应就干脆跑进来。
  水寒立马换上温和的表情:“好了,我们先出去,让巴尔将军换衣服。”
  月白没听出字里行间的意思,警惕地说:“直接换吧,万一有人偷袭,我们在这里也能应付。”
  水寒:“咱们不介意,人家还介意呢。”
  月白抖抖耳朵,歪着身子、隔着水寒,冒出个脑袋,不解地问:“都是公的,你介意什么?”
  巴尔会意,抿着嘴要笑不笑。
  水寒投降了,拱着月白转身离开,说话的声音若有似无飘过来……
  “好吧,不是他介意,是我介意,走走走。”
  “你介意什么?我看他又不是他看我。”
  “万一他身材比我好,把我比下去怎么办。”
  “那不可能。”
  “你又知道?”
  “因为你在我心里是最帅的。”
  两只猫交头接耳打情骂俏,看得巴尔心生羡慕。他捏紧掌心中的归元戒,不敢幻想自己和伊让也有那样一天,只对水寒刚才展示的那段话耿耿于怀。
  换上侍从衣服,步出水牢,巴尔匆匆与两只猫告别。
  月白看着巴尔离去的背影,心里始终不安:“他一个人能打得过伊让?干脆咱们一起去帮忙吧,反正看到归元戒,也知道是谁在从中作梗。”
  “不,我们还有别的任务。”水寒说,“放心吧,伊让舍不得杀掉巴尔的,光凭这一点,他就已经输了。”
  月白:“为什么?”
  水寒:“你看,伊让明知我俩是隐患,还是为了巴尔放我们一马。其实伊让真正要的不是王位和荣耀,他只想独占巴尔,所以巴尔死掉的话,伊让就完了。这事巴尔自己其实也清楚,才敢单刀赴会。”
  月白不禁想起了哈恩,苦着脸,因而没注意到水寒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莫名的自信,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第121章 将军(下)
  吉特余孽负隅顽抗的决心比想象中要坚定得多,伊让花了整整一天,跟子爵对着沙盘一步一步来回推敲,才勉强将策略安排妥当。
  “退下吧,叫阿一过来。”他回到寝殿,将鞋胡乱一摔,疲惫地将自己砸在床上,习惯让从前那个贴心的男宠侍寝,结果卫兵纹丝不动。
  “什么情况,听不懂我说话吗!”伊让怒道。
  卫兵仍旧不动。
  伊让这才想起,木头卫兵们全数服用了秘药,只懂执行命令,不会辩驳也没有思考能力,而那个男宠早已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失去目标人物,任务当然无法执行,所以这群智障傻不拉叽站在原地,等待下一个指令。
  “哈……”伊让捋了把头发,不知怎的,居然有些后悔。
  这种脆弱的情感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但他实在太寂寞了,所有人所有事,所有他想要的东西,无论怎么努力去争去抢,仍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离他而去。
  他忽然想去水牢看看巴尔。
  如果巴尔肯低头认错,就不喂秘药了吧。
  总得有个人陪自己谈谈心,看看风景,累了的时候靠一靠,日子才没有那么难熬。
  只是巴尔那倔脾气,要怎么才能令他屈服呢?
  算了,还是等吉特定下来再说吧。
  伊让解下披风,往王座上发狠一扔,一边生着自己的闷气,一边抽出长刀,寻思着要不要随便杀几个人,见见血泄愤助兴。
  身后忽然传来推门声。
  这是他的房间,任何人不得进入,所以他以为是吉特的刺客,勾起嘴角,兴奋得瞳孔收缩。
  长刀带着风划了半圈,直指那宵小,伊让紧随着转头,让他没有料到的是,有同样的刀尖,以同样的方式回敬他。
  伊让惯用的这一柄,是专为马战设计的砍刀,光刀刃就有一米多长,重二十多斤,这种麻烦又引人注目的玩意,近些年已经很少有人用了,上一个使这种武器名满天下的,是伊让和巴尔的祖父。
  不过伊让手上的乃是仿品。
  格雷斯上到神器易魂链,下到疆域城市布防图、居民户籍档案、官员升调降革权力,甚至凯王的随身旧物,在凯王死后,通通由巴尔掌管。
  此刻,巴尔请出了祖父的长刀,与他拔刀相向。
  “怎么的?”伊让偏了偏头,稍稍避开已戳到眼前的刀尖,将空着的左手悄悄背到身后,启动世界盾打了个回退点,“你要弑君?”
  “叫卫兵离开。”身着侍从袍,脸部被兜帽半遮住的巴尔说。
  伊让照他的要求挥了挥手。
  所有人退下后,巴尔又扔来一叠文书:“签名,然后跟我到广场,宣布撤销之前的政令。”
  伊让:“何必呢?只要你巴尔将军一声号令,诺大的格雷斯哪还有我说话的份。”
  巴尔:“我这是在保你王位,为你开脱!”
  伊让:“跑到贱民堆里,他们就会听我慢慢说话?别傻了,他们恨不得杀了我!”
  巴尔:“我会保护你。”
  此言一出,伊让又开始发神经,“咣当”将自己的长刀扔到一旁,用胸口定住巴尔的刀尖,半是委屈、半是娇嗔地说:“千辛万苦摆脱秘药逃出水牢,不求我用世界盾挽回姑父,反而字字句句偏向那群贱民。对血亲都尚且如此,我算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设下陷阱,等着我去踩。”
  他当然希望巴尔回答说“爱人”。
  但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便猜测多半会是“发小”,再不济,“表弟”也行。
  结果巴尔避开了整个问题,只说:“世界盾必须预先触发才能回退,以你滴水不漏的办事风格,能杀我父,就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留下反复的余地。”
  这回答激怒了伊让。
  他当场变脸,说着“你还真他妈了解我”,同时隔空操控地上的长刀,以刁钻角度朝巴尔袭去。
  巴尔被迫收刀挡格。
  铮——
  一声啸响,两柄长刀迎面碰撞,火星四溅。
  巴尔浑身肌肉紧绷,线条清晰有力,犹如传说中的不败战神,加上凯王佩刀的加持,将伊让操控的长刀生生劈出裂口。
  伊让咬牙打死不退,偏要跟巴尔叫劲。
  刀刃折断的瞬间,寒光伴着凛意迅速一转,避开重要器官,直刺入伊让锁骨下方,痛得他直冒冷汗。
  怎料巴尔这回铁了心,非但力道不减,还一直推着伊让,直到将他钉在王座的高背椅上才罢休,伊让嘴唇翕动着,有血从牙齿间涌出来,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当然,巴尔也不想听,一把抓起伊让的手,将预先准备好的归元戒套在指头上,紧接着诵读咒文。
  归元戒发出橙红色的光,根据手指围度自适应调整。
  伊让一看不得了,当胸踹开巴尔,甩掉归元戒,徒手握持刀刃,拔出插在胸前的祖父的刀,紧接着发动世界盾。
  身上的伤迅速愈合,不过痛觉仍残留。
  伊让脸色苍白地急喘,坐在高位上,反复把玩自己觊觎多年的刀,冷笑着说:“明知世界盾在我手上,还拿归元戒来博,巴尔将军是太小看神器,还是从不把我放在眼里?”
  巴尔一言不发,抢回抛落在地上的归元戒,念了另外一段咒文。
  刹那间,火元素从归元戒表面释出,以极大的动静绕着两人旋转。
  伊让嗤笑,放出九头蛇妖,吞噬掉这小孩子玩泥沙的把戏,而后单手枕着王座握把,托着腮,饶有兴致地说:“你闹够没有?”
  谁成想巴尔志不在此。
  十数秒后,伊让身后的隔帘断裂,从上方倾泻而下,吓得他如惊弓之鸟般从王座上跳开,椅背上新鲜砍出的口子露了出来。
  许多东西并未在世界盾的影响下复原。
  譬如王椅,譬如那把沾了血的刀,以及尺寸有一定改变的归元戒。
  意味着世界盾的力量是有限的,因而伊让必须放弃无关紧要的东西,以最大限度确保自身安全。
  只要逼他频繁使用,总有出纰漏的时候。
  巴尔确认了作战方针,脱掉碍事的外袍,捏了捏拳头,废话不多说,直接大步上前,一拳打在伊让脸上。
  伊让气笑了,狠狠还他一拳。
  两人就这么滑稽地扭打在一起,不使秘宝不动武器,像毛头小子似的毫无章法撒泼。
  巴尔毕竟是能跟多多打成平手的人类,惯用诡计的伊让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很快,伊让被打得鼻青脸肿,不得不启动世界盾为自己疗伤,连带着巴尔身上的淤伤也一并复原。
  巴尔捏紧着拳头,却再也无法落下。
  他爱眼前这人,本就不愿走出用归元戒清零的一步,现下发现伊让预先排布的防线中总是包含了他,这不加掩饰的爱意,使他产生了某种错觉,认为只要好好沟通,伊让还是会听他的。
  他用笨拙且生硬的口吻打商量说:“伊让,回头吧,还像从前那样,我陪着你,将格雷斯的政局稳下来。”
  伊让烦躁地推了他一把:“滚!不想再吃秘药就别来妨碍我!”
  “其实你名字中的’让’,是祖父对你的期望。他说过,征战需武,治国用文,希望你能开明包容,你不可以毁掉他的毕生心血。”
  “这个借口编得很烂。”
  “不是借口,他替你取名的时候,我也在现场,他是爱你的,只是不懂表达而已。”
  “爱?”伊让瞪着巴尔,激动得浑身颤动。
  没有陪伴,从不关心过问,在得知他身上有怪病无法治愈后,果断令父亲将他扔到偏僻行宫,对外宣布撤销他王储的身份,以至他被一群贵族小孩欺负。
  如今巴尔告诉他,这就是爷爷的爱。
  不过伊让懒得反驳,一手勾住巴尔的脖子,一手抚上他的唇,极其暧昧地问:“那你呢?也爱我吗?”
  巴尔:“……”
  伊让嗤笑着,张嘴咬住巴尔的下唇,用力撕扯,然后满嘴是血地替他回答:“你不爱,所以每次都站在我的对立面,阻挠我的决定,替祖父、大臣,还有那群讨厌的陌生人来指责我!”
  巴尔深吸一口气:“你和格雷斯,同样是我生命中无法割舍的部分,我在乎国家,不代表我不在乎你。”
  伊让:“是吗?可我偏要你选,我,还是格雷斯。”
  巴尔:“这明明不是非此即彼的事。”
  “你看,你不肯选,而我讨厌跟别人分,讨厌排在任何东西的后面。”伊让抬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一个狭小的距离,神经兮兮地说,“搞死子祈,我的地位就上升了这么一丢丢,弄死姑父以后,又多了一些,下次就是康德那群碍事的家伙,哦对了,还有那只臭老鼠。如果再毁掉格雷斯,我就是你的唯一了,哈哈哈哈。”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巴尔放弃游说,手指扳动机关,暗藏的袖剑从特制护腕中弹了出来,随挥舞的拳头近距离袭击伊让。
  这次直接割开了颈动脉。
  血液喷洒的瞬间,世界盾飞速展开,滔天气浪将巴尔甩到落地窗上,撞破玻璃,伴着未消的冲力砸毁飘台护栏,再跌落到下方矮灌丛中。
  “嘶……”伊让摸着疼得要死的脖子,倒抽一口凉气,召出九头蛇防御,居高临下说,“知道吗,其实祸害格雷斯的人是你,他们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拜你所赐!”
  然而巴尔不是月白,没有被诡辩影响,借着夜色摸到花园的机关,合身翻入密道之中。
  伊让气得七窍生烟。
  他住了这么多年,从不知道王宫还有这种布设。现下四处找不见人,于是操控九头蛇乱轰乱炸,殊不知巴尔已绕到他的正后方,举起火枪。
  瞄准器的准星来回晃动,巴尔沉住气,朝伊让右肩开了一枪。
  伊让马上回头反击,却发现巴尔又不见了。
  这种一击即退的战术叫人防不胜防。
  伊让非常怕痛,这在宫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如巴尔所料,他赶紧用世界盾回退。
  等肩上的伤口堪堪恢复,巴尔再次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朝他左腿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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