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睡了他不止一次呢,你捧在手里的心肝宝贝,在别的男人胯下叫的有多畅快,多舒服。”
季松亭被他这番毫无顾忌的话刺激得差点失去理智,双眸瞬间变成了血红色,一股强烈的杀意自心头蔓延而出。
他脑海想的全都是沈初言埋在他怀里羞涩地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戳着手指一字一句说着这辈子只喜欢他的话。
季松亭怎么也无法去想象,沈初言会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甚至是那张纯洁的脸会在别人面前变得淫.荡!
他永远也不能接受!
简桉背叛他执意要跟着沈云珩私奔,而现在自己喜欢的人居然也和死对头勾搭上了,为什么全都要欺骗他?!
旁边的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简逾风丝毫不在意他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只是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涨红着脸色用一种惋惜的口气说道:
“哦,那个对你死心塌地的简桉啊,可惜了作品被沈初言那个贱人给调换了,要不然还真让他拿了冠军呢。”
闻言,季松亭瞳孔一缩,手忽而缓缓松开他的衣领,但简逾风的话语却像是在他胸膛里狠狠地砸出几个大窟窿。
明明问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听到事实的瞬间他还是不敢置信。
小言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那样一个善良真诚的男孩,居然会盗窃别人的作品,当内鬼,勾引男人,把他这些年用尽心血的公司陷入水深火热里。
注意到简逾风小人得志的笑,季松亭立即管理好快要爆发的情绪,他一身傲骨不容自己在别人面前落下笑柄。
他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头,闭了闭眼,往后退了一步,语气轻飘道:
“来人,把他的腿打断。”
听到这话,简逾风脸色大变,拼命摇晃着椅子,嘴里发出惊恐的喊声:
“事实还不让人说了吗?!你季松亭被人戴绿帽了关我屁事!放开我!”
下一秒,背后突然响起一声铁棍的敲击声,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惨叫,一连串的哀嚎不断在仓库里回荡着,那凄厉的叫声几乎要将人的耳膜都刺破了。
季松亭感觉胸口堵着一股悲愤的怨气无处宣泄,心头如同有把火在烧。
他微眯着眼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光,忽地想起还被他关在地下室里的简桉,随即拿出手机给管家拨去电话。
“喂?少爷……?”
季松亭并没有听出李叔声音里的异样,淡淡道:“把简桉放出来吧。”
但对方却沉默了几秒,断断续续地说:“少爷……抱歉,我们没有看好简先生,他、他已经逃走了。”
“什么?!”
季松亭的声音陡然拔高,命令道:“去给我查监控!把他找回来!”
“是、是!”
话音刚落,季松亭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心头升腾而出的愤怒更甚。
简桉明明被他锁着铁链,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
他转过身走向门口,途中微微侧头睨了一眼鲜血淋漓的简逾风,余光寒冷如冰,唇角勾起一抹诡异而残忍的笑容。
……
李叔:“少爷,监控显示简先生坐上出租车后一路开到了郊外,车辆太多,其他的……已经看不见了。”
季松亭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电脑屏幕,拳头猛地砸了一下桌面。
郊外?简桉去郊外干什么?
是终于迫不及待去找沈云珩,然后连夜开车去江南了吗?
他心头忽而翻涌着强烈的不甘,那种愤懑和怨恨几乎要将他淹没,接着厉声道:“小王,开车,去江南。”
李叔眼疾手快拦住了他,于心不忍道:“少爷,等下,要不就算了,让简先生出去外面玩几天透透气吧。”
闻言,季松亭目光一沉,缓缓转头看他,眉宇间隐约有几分戾气浮现:
“所以是你放走他的?”
对方一脸惊慌,眼神有意无意地躲闪,随后沉沉地叹了一声,解释道:
“少爷你知道吗?简先生他有幽闭恐惧症,求着让我放他走,我心一软,但不敢明目张胆打开地下室,就给了他开铁链的钥匙,他是从天窗离开的。”
季松亭眉梢微蹙,眸中划过一道异色,语气竟然带上了一丝担忧:
“幽闭恐惧症?他告诉你的?为什么就我不知道,他还说什么了?”
李叔有些惊讶他的态度转变,居然没有大发雷霆,悬着的心微微下沉,说:
“对,而且简先生还说他活着的时间不多了,我能看出来,他脸色很憔悴,根本装不出来,可能真的快……”
季松亭面露焦急:“快什么?”
对方似乎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抬手轻轻擦掉额角冒出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说:“简先生可能快、快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季松亭心头巨震,表情逐渐僵硬,好几次想去掏口袋里的手机,可手是颤抖的,怎么也拿不出来。
他上前一步握住李叔的肩膀,声音微颤着问道:“你说……谁要死了?”
李叔劝道:“唉,少爷,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简先生都能那么快在植物人的状态醒过来,一定不会轻易死的!”
季松亭缓缓放开他的肩膀,目光呆滞了一瞬,脸上的怒气也消散了,渐渐浮现出越来越明显的不安和紧张。
是脑溢血晚期吗……?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断告诉自己情况不会这么糟糕的,此刻他忽然更希望简桉是在欺骗他,而不是真的。
为什么那人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他?就这么想要被自己折磨吗?
现在对方如愿以偿去到了江南,有沈云珩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既感到愤怒,却又放心。
季松亭烦躁地拿出手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和沈初言有个解决了。
他先给杨瑞打了个电话:“你之前是不是看见过沈初言和简逾风出入过鸿泰酒店?把登记住房的记录发给我。”
手机那边,杨瑞的声音颇为震惊:“啊?那次不是我看错了吗?季总你还大骂了我一顿,现在怎么要了啊?”
季松亭有点不耐烦了:“别废话,你没看错,赶紧去调取,马上发。”
说完,他立即就摁掉了通话,脚步急匆匆地往外走,心情愈发阴郁。
杨瑞确实看见过两人走入酒店,当时自己根本不相信,也不想看什么住房记录,以为这样是对这段感情的不坦诚。
现在想想,他的一片真心全都不过是自己感动自己,曾经一度觉得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他,沈初言也不会,但人心才是世界上最异变的东西,哪有什么不可能。
“去沈家。”
“是,季总。”
季松亭坐在车上,紧紧盯着助理的聊天界面,内心还是忐忑不安。
他想要再给沈初言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杨瑞没有把酒店记录发过来,或许自己还能尚存一点对那人的信任。
毕竟三年的喜欢和感情,他真的很难对一个人这么认真过了。
“叮咚~”
手机忽而发来了几条信息。
季松亭立马点开。
【杨瑞:图片。】
【杨瑞:季总,这是你要的东西,我靠,沈……沈少爷真跟简逾风住过!】
第97章 那样我会生不如死的
季松亭握着手机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睛直直盯着那张酒店记录,原本仅存的一点相信刹那间烟消云散。
沈初言难道就仗着他的喜欢和信任,知道他不会怀疑任何有关自己的事情,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和别人暗中私通?
连这种东西都不屑去销毁了?
对方真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季松亭此刻的表情冷得可怕,幽黑的瞳眸里竟然见不到一丝怒和怨。
他随后给杨瑞发去了一条信息:【召开记者发布会。】
【杨瑞:啊?怎么这么突然……好的,季总,我现在去办!】
小王停下车:“季总,沈家到了。”
“你在车上等着,不用下来。”
季松亭打开车门,俯身走下来,抬头看着前方那栋白色别墅,他的双眸微微眯了眯,闪过一抹狠厉的光。
门铃响起,一个女佣探出头来:
“您好,请问要找谁?”
“沈初言。”
男人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女佣本能地一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郁的气息,吓得她连连点头,说话都不利索了:
“稍等……稍等,我去叫小少爷。”
“张姨,谁来了啊?”
沈初言一贯干净甜美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带着一点拖长的音调,季松亭再熟悉不过了,以往那双面对心上人温柔到能滴出水的眸子里此时布满了阴霾。
女佣指了指外面:“有一位先生找您,正在门口站着。”
“谁找我呀?”
沈初言歪着头看向门口,一脸的天真无邪,他一蹦一跳地走到外面,在看见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时简直又惊又喜:
“阿亭!你怎么来找我了?!我好想你啊!我们有两天没见了!”
说完,不等对方开口,他直接迫不及待地跳上前,一把搂住男人的腰身,肆意感受着那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温热。
季松亭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拍了拍西装的褶痕,冷冷看着他,眼神里透出浓烈的厌恶:
“沈少爷真是随便,一上来就抱人,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
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带着极大的讽刺,沈初言听出来了,心头巨颤,惊慌失措了几秒,又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阿、阿亭,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对别人这样?你是我男朋友,我抱你不是应该的嘛?你为什么推开我……”
他越说越委屈,眼眶都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儿,随时就能掉落出来。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啊?简逾风的话都是假的,你不会相信的!”
听到这,季松亭苦涩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极其自嘲的笑,随后将手机里的图片呈现在他面前,厉声地质问:
“对,就因为我一直过度纵容你,过分信任你,你才可以毫无顾忌地和简逾风住酒店,上床睡觉是吗?!”
沈初言看着图片上的记录,脸色瞬间大变,立马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眼中噙满泪水,慌慌张张地解释:
“阿亭,你、你听我说,这东西一定是假的,别人伪造来陷害我,我根本就没有和简逾风住过什么酒店,那些人就是看我们感情好,羡慕嫉妒了!”
对方这次直接上门来质问他,一定知道了别的什么,现在该怎么办……
他真的害怕了,害怕失去那人,更害怕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被曝光。
是不是简逾风说了什么?!
季松亭用力甩开他的手,怒火冲天地说道:“陷害你?这张记录是我亲自调取的,你是在说我陷害你是吗?”
面前的青年一个劲地摇着头,声音哽咽:“不、不是的,阿亭,你听我解释,我知道你不会怀疑我的……”
季松亭闭了闭眼,随后缓缓睁开,他强行压抑着心口那股怒火,浑身依旧散发着高贵淡漠的气质,脸上的情绪丝毫看不见因为背叛而滋生的耻辱和扭曲。
气氛一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沈初言最是害怕看见他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一点爱都看不到了,那眼睛仿佛能把他给冻成冰渣子。
“阿亭,你说句话好不好?别这样,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
他第一次这样低三下四地恳求着那人,无比希望对方可以相信他。
“一起解决?那你为什么想都没想就把我公司的机密文件发给简逾风?”
看着青年楚楚可怜的样子,季松亭这次却不为所动,犀利的眼神如同鹰隼般紧盯着他,语气难掩失望,继续道:
“你知道你这样做直接导致我亏损了多少吗?三十亿,加上产品数据的漏洞和客户投诉,一百万的违约金。”
“我……”
沈初言顿时哑然,本想说话解释什么的,可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似的,半天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面对男人那双仿佛能把他看透的眼睛,他内心仅存的一点侥幸顷刻间化为乌有,只剩下满身的冷汗,和慌乱。
“我私人电脑的密码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季家除了你谁也进不来,简桉更是没有我的允许不敢踏入书房半步。”
季松亭瞬间就看出了他的心虚,步步紧逼,平静的语气陡然转冷:“所以我到底是什么没有给你?没有满足你?让你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背叛我?”
沈初言不敢抬起头,紧绷着一张脸,双手死死握着,声音阴沉道:“这些都是……是简逾风告诉你的?”
季松亭微微一怔,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说话,和认识的那个温柔的沈初言判若两人,这么冷漠,毫无感情。
但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也没有过多惊讶,语气有种惋惜和不解的讽刺:
“简氏集团已经被我收购了,简逾风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什么都说了,你怎么会去跟这种人同流合污?”
对方猛然抬头,泪流满面,大声道:“我不想的!他威胁我!我真的不想让你看见那些不堪的事情!也没有想着背叛你,我以为那些机密不重要!”
“简桉的作品,也是你调换的?明明你比他资质更好,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季松亭看着眼前的青年,眉心紧皱,接着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双眼略微睁大,不可思议道:“难道你之前给我看的那些画,都是……简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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