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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病爱为名(近代现代)——南木子鱼

时间:2024-01-28 09:38:37  作者:南木子鱼
  沈言的手上开出了他最喜欢的玫瑰,这是我今日回赠他的礼物。
  我收回自己的视线,耳朵里莫名其妙传来了耳鸣声,耳鸣像是长笛不断拉长,下一秒,耳边响起了沈君泽的话。
  “你就是个怪物。”
  “你就该死在出生那一刻。”
  我闭了闭眼,默默地上了楼。
  这一夜我没怎么睡好,梦里是沈言染着鲜血的十指,以及破碎了一地的玻璃,他跪在玻璃上,膝盖上也全是血,他的样子被破碎的玻璃片割离,分成了一块又一块。不知道是不是血缘的关系,他的一切似乎有意无意地牵动着我。所以那一晚的事潜入了我的梦,叫我不得安宁。
  *
  第二天,赵辛赫来我房间时,我还睡着,一直到他把冰冷的手伸进了我的被子,我才被惊醒,要不是他躲得快,我那一脚早就踹到了他身上。
  他盘着腿,坐在地毯上,看着我面露愠色地从床上爬起来。其实我没有起床气,但是昨晚的梦着实让我头疼,起来的时候视线都是晃乱成了一团。
  “咔嚓。”
  半睡半醒的状态,听到了相机的声音以及刺眼的闪光灯。我本能地用手挡住了视线,不太开心地看向赵辛赫。
  他卧槽了一声,马上把手机收了起来。
  “给我。”我伸出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没动,讨好地笑着,两只眼睛弯成了两条柳叶。
  “给我。”我声音冷了几分,他才念念有词地把手机丢了过去来。
  我接过手机,界面停留在微信上,被满屏的好帅给刷屏了。我翻了好久才翻到赵辛赫说的话,以及发上去的照片。
  赵:新鲜出炉,校草苏醒图!
  我看了一眼,已经过了撤回的时间。
  照片里的那个人,半眯着双眼,一只手半遮着眼睛,头发有些凌乱,由于卧室光线很暗,只开了一盏床头的灯,明暗交错,五官显得更加深邃立体,连同半眯着的眼睛都像是晕开的黑墨。不得不地说这张随意拍的照片,是好看的。
  但是我不喜欢。
  我把手机丢在了床上:“下不为例。”
  赵辛赫无趣的哦了一声。
  我下了床,揉了揉发酸的脖颈:“你怎么进来的?”
  赵辛赫撑着身子微微往后仰着,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哥开的门。”
  我这个问题问得实属愚蠢,现在除了沈言开门,他还能怎么进来?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用不明显的警告语气说:“他不是我哥。”
  赵辛赫直起身子,妥协地点了点头:“好好好,沈言开的门。不过话说回来,沈言长得挺好看的。你们俩好歹是一个爸妈生的,怎么一点也不像?”
  我开门的手停住了,转头反问道:“他很好看?”
  赵辛赫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好看!”
  我不再说话,打开了门,房间里一下子亮了不少。
  洗漱完之后,我没有立刻走,双手撑在洗脸台上,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的脸,脸上还沾着未擦干的水,让眉眼看起来更加的浓郁。
  沈言的眉眼是淡淡的,柔和得像是雨后的微风,而我却是浓厚的墨感,再加上眉骨高,眼眶深,光看眼睛和眉毛会让人以为是个外国人,是一双很有攻击性的眼睛,和沈言派若两人。
  你看,他们把世界最柔和的东西给了沈言,把强烈的攻击性留给了我。
  等我下楼时,赵辛赫这个自来熟,已经坐在餐桌边和沈言聊得不亦乐乎了。
  沈言很有礼貌地做着聆听者,眉梢平缓,双眼认真地看着赵辛赫。
  应该是听到我下楼的声音,两个人纷纷看了过来。恰好对上沈言的眼睛,他的眼睛有些红,倦倦地瞧着我。
  赵辛赫朝着我招了招手:“赶快来吃早饭。”
  我走到桌边刚想开口说话,沈言就先开口了,他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声音很轻地说道:“不是我做的,赵辛赫外面带来的,你可以放心地吃。”
  这是沈言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长串的话,这段话放在有客人的时候说,的确不妥,但是赵辛赫神经大条并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兜兜转转。
  我吃着赵辛赫带来的早饭,一直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微妙。这个微妙对于赵辛赫来说是致命的,他就是呆不住的主,他无法忍受,这莫名其妙安静的氛围。
  赵辛赫无聊地看了看四周,最终把视线停留在了沈言的手上,终于找到了聊天的口子,托着下巴,指了指沈言那双被创可贴缠满,看起来格外可怖的手,问道:“哥,你的手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对“哥”这个称呼很不满意,在饭桌下踢了赵辛赫一脚。
  沈言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地方没有被遮掩住,伤口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他把那件有点偏长的袖子,往前拉了拉:“没事。不小心弄的。”
  赵辛赫往后一靠,椅子在地板上发出了声响:“哥,你要小心点。”
  我又踢了他一脚。
  然后我便看到沈言有些尴尬又不自在地问道:“沈秋寒,你踢我干嘛?”
 
 
第六章 
  【那个人是沈言】
  饭后,赵辛赫拉着我去客厅玩他带来的游戏。沈言乖乖地把茶桌搬到了一边,好让我和赵辛赫可以直接坐在地毯上打游戏。其实不需要,客厅足够大,在我眼里,沈言这个举动简直多此一举。
  游戏投屏到了电视上,花花绿绿的,界面很繁杂。我向来不太喜欢玩游戏,感觉又费精力,又浪费时间。但是赵辛赫来我家除了玩游戏,也没别的可以做了所以只好作陪。
  游戏还是比较简单的,两人合作闯关,需要很强的配合能力,相对于打打杀杀,这款游戏稍微没那么无聊。打到一半,赵辛赫突然肚子疼,很粗鲁地喊着要拉屎,随意地把手柄丢给了沈言,让他替自己先来几局。
  手柄落在沈言手里,这东西让他有些仓皇失措,他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我一眼之后,立刻收回了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抠了抠按钮。他似乎忘了还是联机状态,这一抠,他的人物动了动。紧接着“哗啦”一声掉到了水里。
  Game over两个血红大字在屏幕上跳了出来。
  沈言听到声音抬起头,盯着屏幕看了一秒,立刻松开手指,慌乱地低头看向我,他浅色的头发垂在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冷着一张脸,望了望毫无动静的厕所:“这关没有存档,趁他还没出来,快点过掉。”
  沈言没动,没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语气不耐烦地说:“下来玩。”
  要是赵辛赫出来,发现又重新回到前一关,保不齐会呜呜嘎嘎说一大堆,想想他聒噪的声音就头皮发麻。
  沈言听罢,有些慌乱地从沙发上下来了,可能太紧张了,或者是太着急了,没注意脚下的线,见他一个踉跄,身子一歪……
  我眼前人影晃动,眼睁睁地看着沈言面色惊恐地朝我扑了过来,然后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怀里,我被他的重量压得往后倒去,手柄飞到了一边,他尖尖的下巴磕到了我的胸口上,疼得要命。
  一阵“兵荒马乱”,屏幕里还放着游戏失败之后低沉的音乐。沈言趴在我的胸口上,两只脚卡在了我弯曲的双脚里,他手忙脚乱地从我身上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是窘态还是害羞。
  他跪坐在我面前,一个劲地道歉。我心里虽然不爽,但是碍于赵辛赫还在也不想发脾气。直起身子,把手柄捡起来,重新扔回了他手里:“别啰嗦。”
  沈言乖乖地没有做声,接过手柄,红着耳根子坐在一旁认真地配合着游戏里的我。
  赵辛赫出来后,沈言就离开客厅了,去了自己的房间,一直没有再出来。直到饭间才下楼,面色如常。
  赵辛赫热情地招呼他下来吃饭,他也没有扭捏,一桌子外卖三个人居然差不多吃完了。留下来的垃圾,沈言自然而然地拦了下来自己打扫。赵辛赫想去帮忙,被沈言以你是客人的理由拒绝了。
  吃完饭,沈言一个人在厨房也不知道地在忙着什么。
  至于赵辛赫,立刻露出了今天过来的最终目的,抱着书包求了我半天。临近开学这人作业一样也没动。我被他烦得不行,勉强让他抄了语文和数学,赵辛赫感恩戴德了半天。
  吵闹过后,他把我的作业拿了出来,不知道为何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似乎看出了我的困倦,问我要不要去休息,我摇了摇头,可赵辛赫还是把我房间的台灯拿到了楼下,关了客厅里的灯,一瞬间,整个房子只有厨房的白光以及茶桌上那一圈昏黄。
  热闹的房间,因为赵辛赫的不出声,安静了下来。只有外面细细的雨声。我很喜欢下雨天,关了灯,一个人躺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周围只有淅淅沥沥的声响,四周昏暗,外面也是,整个世界幽静下来,很是舒服。偶尔风透过微开的窗,会掀起来落地纱,所有的一切都平平静静,很是美好。
  许是昨天未有好眠,这样的环境让我有些情不自禁地困倦。意识开始混沌,随着密密的雨声,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醒来已经是傍晚了,窗外的落日挂在光秃的枝丫上,摇摇欲坠,娴静得光悄悄路过,掉落在地面,平铺直延在地板上。挂在树上的果实终究掉落下来,大地归静,万物归寂,代替它的是即将攀上的月牙。
  我看了看四周,赵辛赫不顾形象地躺在地毯上睡得很熟,他身上盖着一张灰绒绒的毛毯。我下意识地低下头,果然自己身上也盖着一块毛毯。
  沈言不在。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很久了。
  我缓了一会,盯着外面的风景看了许久,直到天又开始下雨了,才收回视线。我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走到赵辛赫身边,踹了他一脚,他慌乱地惊跳起来,赵辛赫不需要清醒的过程,一起来就开始冒骚话,拎着手里的毯子:“沈言可真贴心,跟个小媳妇似的。”
  我瞥了他一眼:“看上他了?”
  赵辛赫连连摆手,笑着说道:“怎么可能看上,要看也是看上你。”
  我不喜欢赵辛赫说的话,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讨厌同性恋。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赵辛赫是在开玩笑,但是我就是讨厌任何关于同性恋的话题。
  我就是不喜欢。
  门在我说完这句话时,适时地开了。沈言在门口呆呆地站着,手里拿着从外面带来的晚饭,门没关,没过一会儿,玄关处就汇成了一滩小小的积水。沈言有些淋湿了,袖子被雨水晕成了深色,塑料袋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雨珠。他站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转身关上了门。
  我别过头继续和赵辛赫聊些有的没的。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沈言带着一身的雨气从客厅经过,我瞟了一眼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串水渍。
  “你把地板弄湿了。”我说道。
  沈言步子一顿。
  “我会擦干净的。”声音有些闷。
  我皱了皱眉,看着他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抽了几张纸巾回到被他弄湿的地板前,蹲下身子,他的身下落下一片阴影,又是小小的一团和昨晚一样,像是马上要消失了似的。
  他做完这一切上楼去了,并没有吃晚饭的打算,
  赵辛赫开口喊住了他:“哥,你不吃晚饭吗?”
  沈言没有转身,背对着我们,他虽然高却很瘦,那么厚的外套穿在他身上一点也不显胖,沈言的声音依旧很闷:“我吃过了,这是我从外面带来的,你们放心吃吧。”说完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楼。
  ……
  赵辛赫吃完晚饭就走了,我替他叫了一辆车。大约过了半小时赵辛赫就发微信过来了。
  赵:我到家了!
  我:嗯。
  赵:沈言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不知道。
  赵:说句话实话,你别生气,我觉得吧……他人挺好的,你可以试着接纳他,身边多一个人也是好的。
  屏幕很亮,我看着赵辛赫发过来的几个字觉得有点刺眼。果然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会觉得他很好。短短一天,连赵辛赫都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
  我把手机丢在了一边,不去理会赵辛赫不断发过来的消息。整个人沉到浴缸里。耳边没有一点声响,是真正的安静,连呼吸声都没有。身体沉沉浮浮的,像一块腐朽的断枝,沉沦在这方寸之地。
  直到氧气极度缺少,我才从水中挣扎着起来,靠着浴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浴室里烟雾缭绕,不知道是雾气太重还是因为睫毛上挂着水,视线有片刻模糊,我用手背揉了揉眼,望了一眼窗外,雨还在下。
  天装不下沉重的雨,才让大地湿了全身,雨被丢弃了。
  我看了一会儿,突然不喜欢下雨天了。
  *
  我和沈言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这个人似乎永远不会难过和生气,无论我表现得多么排斥和厌恶,他每天都会和我说话,哪怕我不理他,他都乐此不疲。
  最好笑的是,自从那天我说别碰我的东西,然后把衣服扔了之后。他就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伸着手给我看他套了三层手套的手,笑着说:“沈秋寒你看!这样我就碰不到了。”我实在不想和他有什么交谈,也就随他去了。
  这天我打算出去买几本练习题,开学后可以刷一刷,毕竟后天就要去学校了,一些东西还是要准备一下的。
  出门的时候,沈言问了我足足三遍去哪里,回不回来吃饭。
  我穿好鞋子,手还没放在门把上,沈言又问了一遍:“你去哪?今天会下雨。”我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转过身,沈言站在玄关处,两只手抱着一把伞,看我转过身来,立刻把伞递给我了,目光炯炯。
  我没什么耐心地说:“家附近的书店。”然后不留给他说话的机会,门“啪”的一声关上,沈言被我隔绝在了里头。
  我望了望天,阳光灿烂,微风正好,肯定不会下雨。
  到了书店直径去了习题区,白色的板子上写着各个年级。我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几页,那些简单的题目在我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就被我淘汰了。买题很简单,可买适合自己的却很难。
  资料很多,我用了最少的时间排除了一些基础题。剩下的一些被我一股脑地搬到了读书区。这个行为,引来了别人的目光,不是我动静大,大概是没有见过在书店看题目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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