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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程(近代现代)——宁喧

时间:2024-01-29 09:07:11  作者:宁喧
  也不知道宁导私底下跟他说了什么,回到B市之后他就把自己关了一个月,终于在秦奂怀疑他是不是要跑单之前,亲自操刀,改出了一稿全新的剧本。
  秦奂凌晨两点被他的消息吵醒,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点开对话框,就看见他发过来的文稿,和四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
  秦奂:“……”
  本着人与人之间最后的信任,他把那一长串的语音条转成了文字,结果看到满屏无意义的“哈哈哈哈哈”。
  秦奂:“…………”
  对话框还在不停地弹消息,秦奂面无表情地给他设置了免打扰,蒙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下午,柴琰打电话过来,质问他为什么不回消息。
  彼时秦奂刚看完他发的新剧本,手指捻着最后一页的打印纸,心里没什么别的想法,唯一真切的只有一个感受——
  宁策其人,不管他是不是自愿的,但是在传道授业方面,的确有点稀奇古怪的天赋。
  改完之后的剧本虽然不能说改头换面,焕然一新,至少在故事情节、人物形象和整体立意上有了叫人眼前一亮的长进。
  “怎么样怎么样?”柴琰还在电话那头催促他,“为了这剧本,我是做了革命重大牺牲的,再不行我真的没脸了。”
  秦奂感兴趣地问:“你做了什么牺牲?”
  柴琰语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过了半晌,才声音沉痛道:“我……回家吃了一顿饭。”
  秦奂:“然后?”
  “没有然后了。”柴琰梗着脖子道,“你知道以我这个家庭关系,回家吃顿饭是多么折磨人的事情,我爸恨不得没生过我这个儿子,更不要说替我看剧本了!”
  秦奂:“……”
  这牺牲实在是太大了。
  但总之,这一版除了小柴导,所有人都皆大欢喜的剧本算是这么拍板定下了。
  临挂断之前,秦奂问柴琰:“女主角接洽好了吗?”
  “还没有。”
  说起这个,柴琰也有点发愁。这段时间除了改剧本,他和制片也在不停地联系合适的女演员,只是要不就是档期凑不到一起,要不就是人家看不上他这编剧出身的半路子导演。
  偏偏他对这部片子期望也高,好不容易有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就是奔着拿奖去,实在不想往下兼容,随便找个女演员凑合了。
  秦奂沉吟了片刻,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纸面,似乎在思考。
  “你新发我的剧本人设,我倒是觉得有个人很合适。”他最后说,“她最近好像刚拍完一部电视剧,接下来没有接档的片子。”
  听他这么说,柴琰心里也升起了一点希望,问:“谁?”
  秦奂道:“你应该听过她的名字,宋瑶。”
  【📢作者有话说】
  这章字数比较少(为了卡榜单),但是明天还有!
  亲亲每个追读的小宝 ♡(*´∀`*)
  ◇ 第61章 我很想你(修)
  宋瑶最近的档期确实是空的,秦奂给打她电话提起这件事,她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秦奂无奈道:“你是真不怕我把你给卖了啊。”
  宋瑶在电话那头笑,说:“我还不了解你吗,银狮奖颁奖典礼上那一段发言都放出去了,下部片子指定要冲着拿最佳男演员去。要真成了,那我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那我不能给你打包票。”秦奂说,“我把导演的联系方式发你,你自己考虑吧。”
  “行。”宋瑶应得很爽快,“我让我经纪人跟他沟通。”
  谈完正事,两人又顺势聊了几句有的没的。
  宋瑶说:“上次的颁奖典礼,宁导好像也去了,我在前排看见他了。他回来之后你跟他碰过面吗?”
  秦奂顿了一下,没好意思跟她说,何止碰过,该做不该做的都做完一套了。
  “见过两次。”他言简意赅地回答,没说太多。
  “啊?”宋瑶有点意外,随即又好奇地问,“那他对你什么态度啊?”
  在她的认知里,这两人还停留在秦奂单方面终止合约关系,跟宁策闹掰的阶段。
  虽然从嗑CP人的视角,秦奂当时的做法确实有点儿背信弃义、狼子野心的味道,但她跟秦奂关系更近,这么些年相交下来,私心里总觉得对方不是那种人,可又摸不准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能什么态度。”秦奂哂笑了一声,一点不避讳地道,“辛辛苦苦三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态度呗。”
  他的语气里颇有点自嘲的意思,宋瑶起初以为他在开玩笑,后来才听出了点别的东西。
  “……不是吧。”她惊讶道,“你不会现在还对他有想法吧?”
  秦奂笑了笑,不予置否。
  宋瑶在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组织了半天措辞,才叹为观止道:“不愧是你。圈里最难搞的这位都敢惦记,还一惦记就是三年,区区最佳男演员有什么不好拿的。”
  “……”
  —
  宋瑶出演《七号高塔》女主角的事很快敲定,柴琰对她的形象气质和演技十分满意,恨不得给中间牵线的秦奂颁一面锦旗,上书助人为乐四个字,天天搁剧组里挂着。
  既然主角、资金和场地都已经到位,下一步就是正式开拍了。
  柴琰着急赶第二年的银狮奖,在日历上挑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领着剧组办了个简单的开机仪式。
  继《锦堂春》之后,这是秦奂第二次单独在戏里挑大梁。他最近在圈子里热度不低,开机仪式上也来了不少粉丝和媒体跟拍,而且这次少了赵屏名气的加成,多数关注的目光都落在了他本人身上。
  柴琰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整个剧组合影的时候,还稍微心虚了一下:“要不……你站中间?”
  秦奂无语地把他提过来:“别了,我要是站中间,整张照片都找不到你人了。”
  由于题材本身的特殊性,《七号高塔》绝大部分的镜头还是在X市影视城的大棚内完成,只有少数需要在郊区取外景,这次的开机仪式也是在影视城办。
  同在一个地方拍戏的剧组不多,下午的时候,宁策就在朋友圈看到了《七号高塔》开机现场的照片。
  乔清显然跟他刷到了同一条动态,拍摄间隙还凑过来跟他感慨:“我以为柴琰那新片就是闹着玩儿呢,没想到搞得有模有样的,这拍摄班底都快赶上大部分片子了吧。”
  宁策知道得比她多一些,也隐约听说了柴琰为新剧本费的好大功夫,猜到这部片子大概率是要拿来冲奖。
  柴琰到底是年轻人心态,光是开机的照片就凑了九宫格,美美P完之后放在了朋友圈。
  他没有回复乔清,点开头一张图片,秦奂和宋瑶并肩正站在桌案前敬香——这是圈子里开机前的老传统了,摄像机盖红布,主演依次上前上香拜神,祭拜完再称开机。这么做倒也不是迷信,上一辈传下来的规矩就是如此。柴琰也是家里连着几代搞文艺的,对这方面更看重。
  宁策看了这张照片很久,也没有划过去,而是忽然没有由头地想。
  ——或许靠这部片子,秦奂那天在颁奖典礼上说的话真有实现的可能。
  乔清还在叨念着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宁策哂笑了一声,关掉了手机。
  本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宁策刚过完一条男女主的对手戏,结束今天的拍摄任务,就收到了秦奂发来的消息。
  【秦奂】结束了吗?
  【秦奂】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
  宁策回到小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初升的月亮挂在树梢上,拂面的晚风带着不知名花木的香,驱散沉淀了一个白日的暑气。
  秦奂提着一个纸袋,正在石榴树下等人。
  夜晚的居民区基本上没什么人经过,他也就没做什么遮掩,大大方方站在院落门口,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看向宁策,笑说:“老师。”
  他大概是刚下戏就过来了,身上的衣服还是照片上的那一套——最近他的衣着基本上都被代言的品牌包圆了,简思辰的眼光很高,挑的牌子都是又有档次,又贴合他个人风格的,于是这段时间他每次出境,生图都能小小地出一次圈。
  宁策现在看见他,心里第一个莫名想起的,还是他微博账号底下粉丝刷的“秦哥脸在江山在”的评论。
  虽然这个念头很快被摁下去了,宁策还是想,看来微博以后不能多刷。
  但他面上没什么反应,只问:“你们剧组今晚没有聚餐?”
  照理说,开机第一天,总会有导演和制片牵头,所有人一块吃个饭。
  “有啊。”秦奂半开玩笑道,“所以我是找借口跑出来的,一会儿还要回城里赶后半场。”
  “……”宁策说,“我不急。”
  急的是谁自然不用多说,秦奂笑了笑,把纸袋递给他:“喏,谢老师让我捎的东西,我算是使命必达了。”
  纸袋包装得并不精美,大约是谢婉临时知道他要来X市,才匆匆忙忙装好的。
  宁策对大多数自诩是他长辈的人都持嗤之以鼻的态度,唯有赵屏夫妇,他始终抱有愧疚和感激。
  他攥着纸袋的手蜷紧了一些,垂下眼道:“她最近身体怎样?”
  谢婉在几年前的体检里查出了胃癌,还好发现得早,当时就动了手术。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此后的身体状况一直不佳。从A大回到离老家近的S大教书,也是为了方便修养。
  秦奂能猜到他的想法,道:“好很多了,新学期开了两门新课。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还跟我说,你从国外寄的东西太多,赵导不在家都用不完。”
  顿了顿,又含着笑意道:“谢老师很关心你。”
  “嗯。”宁策淡道,“她以前和我母亲的关系很好。”
  这是他第一次在秦奂面前不避讳地提起他的父母,语气也没什么特别的,像是单纯地在讨论一件过去的事。
  秦奂怔愣了一下,忍不住问:“你家现在……”
  “盛如昆去年在国外的疗养院去世了,葬礼是盛家人办的。”宁策语无波澜道,“他死之前想见我一面,我没去。”
  像是看出了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态,他瞥了秦奂一眼,平静地说:“我知道盛泽的事是你做的——或者说,是段承则帮你做的。”
  “根据我的了解,段承则从来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慈善家,他骨子里流的血都是黑的,所以你大概率是跟他谈了什么吃力不讨好的条件吧。”
  秦奂:“……”
  盛泽的事,他做的时候就没打算瞒着宁策,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间点直白地点出来。
  见秦奂保持沉默,宁策没什么意味地嗤了声,并不期望他的回答。
  “三年前你要走。”他说,“我没有拦你,也不因此怪你。对我来说,这就像是一场存在风险的投资,投对了就对了,错了就算了。”
  “我不懂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出于歉疚,还是为了补偿?”
  夜里万籁都是静的,宁策顿了一顿,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冷淡地抬起眼睛,为这个行为定了性:“没有必要吧。”
  秦奂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就听宁策看着白墙上两人交叠映下的影子,停了一会儿,才道:“你说三年前没有《锦堂春》试戏的事,我们也不会有结果……这个我同意。”
  “三年前就已经被证明了的事情,就不需要再来一遍了吧。”
  “……”
  “你有能力、有野心,我从不怀疑你会拿下这个圈子里最高的荣誉。”
  宁策淡淡道。
  “但这和我没有关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
  月色溶溶,阵风晃动树枝,石榴树的枝叶摩擦出些细碎的声响。
  路灯的光将宁策的侧脸映照得苍白,他抿着唇,下颌略微绷着,是惯有的表达拒绝、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这样的神情实在是很熟悉,拍《围城》时,两人认识不久,还在相互试探的阶段,有时候他不小心越了界,宁策也是这么警告他的。
  秦奂看着他,心里在叹息,思绪却忽然没来由地回忆起在S市赵屏家中,谢婉曾经跟他的对话。
  秦奂拜访谢婉,是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
  除了谈近日拍的戏,事业上的收获和感悟,借由某个契机,他们还聊到了宁策。
  三年过去,或许是因为病痛的缘故,谢婉显得老态了不少。跟他谈起宁策时,脸上却流露出了如同许兰珍一般的神态。
  她不知道太多事,只以为他和宁策就是单纯的关系不错,还同他感慨说,难得宁策愿意和其他人交心。
  “阿策从小心思就重,后来出了他父母的事,对他影响更大。”谢婉叹气,“其实这事我们也有责任,宁老去世那年,我跟赵屏都在发展事业的关键时候,没顾上照看他。”
  “等到知道他一直被盛家人欺负的时候,他已经是这副什么都闷在心里,跟谁都不愿意说心里话的性子了。”
  她大概是一直对这件事心存愧疚,说起时情绪不高,秦奂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直到屋外的日光透过玻璃进来,暖洋洋地洒在桌上那一盒手作的梨膏糖,和夫妻俩过去和宁家祖孙三人的合影上。
  那时候的宁策年纪尚小,严肃地抿着唇,已经有了少年老成之相。宁皎的病情也没那么严重,看着镜头,脸上还能露出个罕见的笑影。
  看到这一幕,谢婉紧锁的眉心才少许舒展了一些,感慨道:“好在这些年里,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盛世现在握在他自己手里,没有人敢为难他,过去的事,我看他好像也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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