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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程(近代现代)——宁喧

时间:2024-01-29 09:07:11  作者:宁喧
  宁策扫他一眼,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好在他没有深究这个话题,过了一会儿,就起身去厨房拿饮料,问秦奂要喝什么。
  秦奂说:“就白水吧。”
  宁策不惯着他,道:“没有直饮水,要喝自己来煮。”
  “那有什么?”
  “咖啡,酒。”
  “……有果汁吗?”
  宁策一副“你看我会喝这个吗”的无语表情,抱臂问:“小麦果汁?”
  秦奂看他挑了听起泡酒出来,神色稍微有点意外,半开玩笑道:“好像有人明天要拍戏?”
  宁策嗤了声:“要是有影响,我冰箱里就不会出现酒。”
  秦奂于是笑起来,在他走近的时候,自然地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饮料。
  宁策没避开,也没松手,眼神询问他干什么。
  “我也喝这个。”秦奂神情坦荡,“老师再去拿一罐吧。”
  —
  宁策虽然嘴上嫌他事多,还是随他去了,重新在冰箱拿了一听。
  “起泡酒没什么度数。”像是看穿了秦奂的意图,他晃了下易拉罐,提前警告道,“要耍酒疯就滚去睡大街。”
  秦奂笑着说好。
  宁策回来的时候,电影正放到冲突激烈的后半部分,程凤春师兄弟决裂后,各自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回来的时候,电影正放到冲突激烈的后半部分,程凤春师兄弟决裂后,各自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这段情节是拍摄过程中耗时最久的,赵屏和请来的编剧就要不要改动原剧本的问题,争执了很久,一直僵持不下。饰演崔淮的男二也总是抓不准情绪,要不然太暧昧,要不然演得像仇敌,秦奂一听他说台词就出戏,每次演到最后都垮得一塌糊涂。
  宁策把起泡酒放在茶几上,正要直起身,就听秦奂问:“老师是什么时候看的《锦堂春》。”
  宁策稍微顿了下,神色如常道:“回国之前,怎么。”
  秦奂笑了笑:“没什么,就问问。”
  喝了口饮料,又道:“当时看的时候,有什么评价。或者给主演按百分制打分,你打多少?”
  显然电影只有一个主演,这就是变相地在问,他演得怎样了。
  宁策装作没听出这个问题里明显得不行的私心,眯了下眼,言简意赅道:“八十分吧。”
  秦奂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听到了答复才挑起眉,真真切切升起了点好奇心:“……八十?为什么?”
  他原本以为,对方大概会说些专业技巧上的东西。
  没想到宁策沉默了片刻,轻轻一哂:“有什么为什么,随便说的。”
  “……”秦奂有点无奈,“老师,下次不想说可以不说,不用专门敷衍我。”
  宁策睨他一眼:“银狮奖又不是我评,打了分有什么用。”
  他的本意是这个问题没有讨论的必要。
  但秦奂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揶揄道:“好吧,看来下次的最佳男主角要凑你当评委的时候参选。”
  “……”宁策无语道,“你有这个本事,我一定给你投票。”
  宁策挑的起泡酒度数不高,口感也更偏甜,大约就是用来阅读观影时打发时间的。
  秦奂喝了一半,把剩下的易拉罐捏在手里,低头看了一眼。
  此情此景,实在很像是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和宁策在包了场的影院谈心。
  宁策大概也意识到了,似笑非笑道:“这酒可不够你吐真言的,你掂量着点。”
  秦奂笑了声,没接他的话,看着幕布上的电影,道:“当时拍最后这段的时候,赵导和编剧争了很久,还是把你写的结局改了。”
  宁策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波澜不惊道:“嗯,我看到成片之前就猜到了。”
  在原剧本里,主角程凤春从始到终就不是什么正派角色。他一生活得轰轰烈烈,死去时同样背负骂名。既没有弃暗投明,也没有舍己为人,他人性的闪光点隐没在灰暗中,在那样一个黑暗混乱的时代活成了理所当然的悲剧。
  原剧本虽然也不是不能拍,但赵屏考虑的时候,到底顾及了过审和观众偏好的因素,犹豫再三,还是把最后一段删改了。
  “柴琰有些时候虽然不靠谱,但有句话说得挺对。”秦奂转过头,看他被光照得忽明忽暗的侧颜,“如果是你来拍《锦堂春》,这部片子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宁策喝空最后一口酒,掌心一用力,捏扁了锡罐。
  “我当时的状态不好,要处理的事也很多。”他十分平静道,“不适合拍这部片子。”
  无论盛家,还是感情上的私事,说对他没有一点影响是不可能的。
  甚至于《围城》,现在来看都有匆忙完成,留有瑕疵的地方。
  秦奂怔忪了一瞬。
  这是宁策第一次提及分手时发生的事。从重逢到现在,两人好像刻意对这个话题有所回避,似乎不说起还能维持一点成年人的体面。
  他面上没什么反应,握着易拉罐的力道却加重了一些,喉咙微微发干。
  “再者。”宁策蹙了一下眉,“它会提醒我一些我不想记起的东西,我一时半会没办法释怀。”
  秦奂静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那现在呢?”
  “你还介意吗?”
  晚风拂过雨夜的花枝,发出雨水落地的簌簌响声。
  宁策刚要说话,却在瞥见他神情的那一刻,品出了一点儿其他的意思。
  介意什么?介意盛家,还是别的事。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除了电影放轻的背景音,就是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宁策一声极轻的笑。
  秦奂望着他的眼睛,没有错过他脸上半分不觉惊讶,甚至早有预料的神色。
  他没说介意,也没说不介意。
  而是轻慢地笑了一声,反问道:“你呢?”
  “……秦奂,你希望我回答你什么?”
  —
  两个小时的电影,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投影仪设置了深夜的自动关机模式,放完片尾就自发跳了黑屏,幕布也随之缓缓上升。
  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
  宁策正想起身去开灯,不留神撞到了茶几,沉闷的一声响,蹙眉轻轻嘶了声。
  “小心。”
  秦奂就在他身后,怕他摔倒扶了一把他的腰,没成想黑暗里看不清楚,跌下去的时候被一块儿带倒在了沙发上。
  这一出意外实属突然,两人都没有料到这样的场景,相对怔愣了两秒。
  秦奂先找来了手机,打开手电替宁策检查伤口:“要不要紧?”
  “应该没事。”宁策说。
  他本来想说,只是磕了一下,不用管他。
  但秦奂十分坚持,一定要亲自看过,宁策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居家睡裤的版型很宽松,稍微一卷就能拉到膝盖往上。
  宁策肤色白,磕碰很容易留印子,现在撞到的一块已经红了,估计不久后就会变成深色的淤青。
  “要拿冷毛巾敷一下吗?”秦奂问。
  “哪有那么娇气。”
  脚踝被握在他掌心里,这个姿势叫宁策稍有些不自在,挣了一挣,叫他起来。
  但不知为什么,秦奂顿了下,一时没动。
  黑暗的环境里,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一个轮廓。视力受限了,其他感官就不自觉变得敏锐。
  两人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此刻身上带着的也是一样的味道,凑近时轻而易举地交融在一起。相触的肌肤是温热的,秦奂没有用力,只用手指松松箍着,贴合的地方有隐隐发烫的趋势。
  距离远时不觉得,这会儿挨近了,宁策才觉出些不同寻常的氛围来。
  好像方才饮下去的酒在这时缓慢地泛上后劲,空气开始变得暧昧和黏稠。像骤雨来临前的池塘,闷热浑浊,水面一个一个浮出气泡。
  不太对。
  宁策轻轻踢了他一脚,叫他放手,随后想坐起身,去开客厅的灯。
  但秦奂显然不打算配合。
  他将亮着灯的手机丢进沙发里,探身向前,没让宁策起来,低声道:“先不管它。”
  “……”
  扣在沙发上的手机发出一圈微弱的光。
  宁策挑了下眉梢,借着这一点光,看清了身上人深沉幽邃的眼睛。
  他轻轻嗤了声,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半点示弱的意思:“这是干什么?”
  “真打算发酒疯?还是……”
  他停了一停,语气略带嘲弄:“后悔了?”
  “……”
  秦奂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垂下眼,道:“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你跟我都知道,就算没有那次试戏,三年前我们也不会有结果。”
  宁策一时没有做声,但秦奂知道,他算是默认了。
  过了半晌,对方才反问:“所以呢。”
  秦奂的视线在黑暗里描摹他的脸,神色专注:“可是现在……不一定。”
  “……”
  “老师。”
  他顿了一顿,主动放低了姿态,语带几分希冀的请求。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
  院外有车经过,亮光像藤蔓似的,蜿蜿蜒蜒,一瞬间爬满了淌着水流的玻璃。
  一片寂静里,宁策没有立刻回答。
  他深深地望向秦奂的眼睛,像是他们初见的时候那样,似乎在透过皮囊,凝视他匿于深处的灵魂。
  三年能改变很多东西,物如此,人亦如此。那个在深夜敲开他房门的年轻人简单好懂,即使蛰伏野心,也算听话驯服。
  但眼前的人显然不是这样。
  他凭三年的时间成长到了即将与他比肩的高度,在圈中盛名不衰,前途坦荡。那些宁策曾经施加于他身上的,诸如后辈和学生的标签,早在悄然之中掉落了。
  他不得不认识到,对方已经不是过去需要关照的年轻人,而是足有压迫力和危险性,能够平视他的成年同性——还有追求者。
  就算重逢以来,秦奂一直保持得绅士克制,每一次试探都在他划定的安全距离以外。但他心知肚明,只要他稍微松一点口风,而后发生的事,就不是他能轻松控制得住的了。
  宁策伸出手,不怎么客气地扣住了他的下颌。
  “三年前是你先找到的我,也是你提的结束。”他的嗓音很冷淡。
  “现在又想重蹈覆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秦奂神情不变,似乎对他的反应已经有了预料。
  他的喉结微微一动,任由宁策的手指下滑,半松不松地扼住脆弱的咽喉。
  他垂眼道:“……那老师的意思是?”
  宁策仰靠在沙发上,眼神却如同居高临下一般,一寸一寸地审视、打量他。
  半晌,他才意味不明地啧了声。
  “今晚算赏你的。”
  他按着秦奂的脖颈,略微下压,声音却带几分懒倦的欲念。
  “……明天就滚,少蹬鼻子上脸。”
  【📢作者有话说】
  小秦:好像被老婆当做工具用了,不敢吱声
  ◇ 第59章 感化
  午夜已过一刻,厚重的窗帘将房间包裹得密不透风,唯缝隙处透过一丝忽闪的光,沉默地一明一暗。
  尽管开了空调,屋内还是热的。口鼻都像捂上了一层潮湿的棉布,叫人在意识昏沉间,疑心这一片是否已经成了暴雨前涨潮的海域。
  氧气稀薄,海水倒灌,水面缓慢晃着波纹,沉闷地没过头顶。
  秦奂似乎在笑,胸膛闷闷地振动,宁策瞧见了也懒得问他在笑什么,反正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警告性地摁了下对方的喉结,叫他利索点,明天还要去剧组。
  —
  阵雨是在后半夜停的。
  秦奂被宁策赶下了床,起身去开窗通风。
  雨后的空气湿漉漉的,带着不知名花木的香气,凉风裹挟着水汽扑进窗子,驱散了房间里的闷热。
  宁策惫懒得很,正要合上眼休息,旁边这个却是在精神劲儿上。
  感到凑近耳边的热源,他偏头避开了对方的吻,眼睛都懒得睁:“干什么。”
  秦奂也不介意,伸手碰了碰他汗湿的脸颊,跟他开玩笑:“明天还要赶我走吗?”
  “……怎么。”宁策睁开眼看他,神色要笑不笑的,“要我结清服务费你再走?”
  秦奂沉默了一瞬,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无奈道:“那还是算了。”
  刚才出了一身的汗,宁策下床去洗澡,回来的时候就看床头灯还亮着,秦奂正低着头在回信息。
  “这个点还有工作?”他随口问。
  “嗯。”秦奂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擦去发梢滴落的水珠,“简思辰问我和柴琰谈得怎么样了。”
  “本来也不需要立刻回。”秦奂顿了一下,调侃道,“但体谅一下没有夜生活的打工人,他最近够暴躁的了。”
  宁策哂笑了一声:“打工人手里握着寰宇好几个点的股份,比你挣得可多多了。”
  这话倒是事实。
  秦奂也笑,笑完品出了点儿别的意思,问:“老师和他很熟悉吗?”
  “还行,但是彼此都没什么好印象。”宁策乜他一眼,“所以你最好别让他知道你在我这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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