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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的土匪夫人来了(近代现代)——进亦忧

时间:2024-01-30 08:34:50  作者:进亦忧
  阎君山也不恼怒,故意卖起了关子,“我手上有你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左离轻哼一声,“我最需要的东西就是你的狗命!”这话说的不假,发自他的内心,不只是因为两人一夜荒唐,还有上一辈人的恩怨。
  阎君山只当做是这个大当家的,脑子还没转过来,还在为昨天的事情气恼,他这个真正的受害者都不怎么计较了,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阎君山说笑道:“你想要我的狗命,那你就放我回去,我把我家旺财带给你,随你怎么处置。”
  “你……”左离还想说点什么还嘴回去,但想到他才是主宰阎君山此时命运的那一个,阎君山至少还要在寨子里关上好几天,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左离悻悻地偏过头,不看阎君山,“没事就走吧!”
 
 
第五章 早晚收拾你
  阎君山长腿走到床边,从怀中掏出了左冷给他的淡紫色小方瓶,在左离面前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阎君山打开瓶子的木塞,随着“嘣”的一声,淡淡的草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左离不禁嗅了嗅,他对草药不熟悉,只能闻出用于清凉消肿的薄荷的味道,不明所以地看向阎君山。
  左离的眼睛水亮水亮的,像不染纤尘的琥珀一样,清澈中透着对情事这类问题的愚蠢。
  经过两天的接触,阎君山差不多摸清楚了这位大当家的脾气,他有意直接告诉左离这是什么东西,但又怕左离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把他打入地牢。
  阎君山略微沉思一会儿,斟酌了一下措辞。
  拿着药瓶,在左离的注视中,慢悠悠地做到了椅子上,塞子塞回瓶口,拿着药瓶在手里把玩。
  “你们二当家医者仁心,知道我这个肉票,昨夜劳累了一晚,身心疲惫。”
  “哦!身体某些地方还受了伤,所以……”
  阎君山说话的时候,特意在一些地方上加了重音,左离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耳尖不觉染上绯色。
  阎君山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左离打断,“住口!”
  他手心向上,没好气地说,“拿来。”
  但阎君山好像还没有要给他的意思,阎君山拿着药瓶,目光直视左离的眼睛,挑了挑眉,眼神好像在说,事情还没答应呢,我不会给你。
  左离扬声吩咐门外人,咬牙切齿地说:“收拾一间客房!”
  大多数情况下,绑来的肉飘直接丢到地牢,关进柴房那是上等待遇,住进秃顶子山客房的肉票,阎君山也算是独一份了。
  秃顶子山上似乎不怎么招待客人,所谓的客房不过了一件草屋,四面漏风。
  阎君山往身上裹了裹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极为嫌弃地掀开,“这什么啊,一股子霉味。”
  这里除了多一条又湿又臭的被子,和柴房有什么区别,阎君山突然有一种被左离耍了的感觉。
  秃顶子山景色很美,远山薄雾弥漫,在晨光的映衬下闪着暖黄色的光晕,藏在林中的鸟儿叽叽喳喳,似乎在回应着站在高处的人。
  阎君山昨天没睡好,天还没亮便被这里的蚊子叫醒,脖子上被咬了一个很大的红包。
  这几天他大约算了一下,左家寨兵力少说几千人,若是编入阎家军,在如今世道,多一分兵力便多一分说话的权利。
  趁没人注意,他爬上房顶,注视远方,忽听得“砰”的一声,伴随着脚下纷飞的草屑。
  阎君山下意识后退脚步,重心不稳,踉跄两下,他稳住身形,循声望去。
  左离手里拎着一把枪,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刀疤慌里慌张地敲他的门,说有人站在屋顶山,想不开要自杀。
  刀疤口条不利索,左离没等刀疤说完便匆匆赶了过来。
  一大早上,站在屋顶,张开双臂,确实像是要自杀的样子,但他定睛一看那人竟是阎君山。
  左离瞥了一眼刀疤,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却单纯的很,他宁愿相信房顶上是一只猪想不开了,他也不相信阎君山会自杀。
  左离收起枪,阎君山的动作有些滑稽,嘴角不觉弯了一下,扬声厉呵“下来!”
  阎君山身高腿长,常年带兵打仗,动作干净利落,很快从屋顶下来,满脸痞笑,“大当家,早!”
  “你干嘛呢?”
  阎君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屋顶方向,“看风景。”
  刀疤听到阎君山轻描淡写的一句“看风景”一下子就火了,害得他有在大当家面前出丑。
  “你……你……你大早上,看……看什么风景,有什么可……可看的。”
  左离目光灼灼地看着阎君山,心生几分怀疑,默然片刻,“秃顶子山林木茂盛,看不到下山的路。”
  “即便是你找到了路,山间常有野兽出没,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阎君山漆黑如墨的眸子微滞,很快不动声色地恢复如常,对左离笑的更加灿烂了。
  “大当家误会我了,我真的在看风景,”阎君山上前一步,距左离进了些许,“我现在还舍不得离开大当家的,才不回去呢。”
  刀疤老脸一红,缩了缩脑袋,偷偷瞅了一眼左离,不着痕迹地退后两步。
  阎君山话说得直白又露骨,左离讪讪地把准备好羞辱阎君山的话咽进肚子里。
  白皙的脸上染上几分恼怒,眼神中带着寒光,枪口抵在阎君山的下颌,“少和我油腔滑调的。”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不准走出房间,不然就去住地牢。”
  左离手握双枪,几十米开外用细绳挂着几个瓶子,是他平常练枪的场地。
  随着“砰砰砰”的几声,绳细尽断,瓶子应声而落。
  身后叫好声不断,左离皱了皱眉,最近他的心情不怎么好。只是象征性地示范了两下,便让刀疤顶了自己的位置,教习大家枪法。
  他找了稍远地方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曲起一条腿,闭眼仰躺在上面。
  算算日子,赎阎君山的人应该这两天就到了,五千大洋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阎方为了自己的儿子舍得割这么大一块肉下来,心里肯定不痛快。
  左家寨最近可能不会太平,兄弟们都要过日子的,他得好好谋划谋划以后的路。
  “大侄子!”
  左离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坐直身体,白了左冷一眼。
  左冷单手一撑,跳坐在石头上。
  因为左冷的自作主张,他吃了阎君山一个暗亏,心里不痛快,好几天都没理左冷,他的视线落在训练场上。
  左冷见左离不搭理他,往左离身边凑了凑,肩膀磕了左离肩膀一下,“想姓阎的那小子呢吧”
  左离实在无法忍受这个老不正经了,阎君山应该是他亲儿子才对,两个真是臭味相投,“叔!天要下雨了,草药是不是该收收了。”
  左冷最在乎的就是他的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材,闻言不觉看了一下天,嘿嘿笑道,“大侄子,这都多少天了,还生我气呢!”
  早晨的时候他还听刀疤他们说,阎君山那小子的脖子上有一块红印字呢,又是舍不得回去怎样怎样,难道是我这侄子尝到甜头玩腻了。
  “你要是不喜欢阎君山那样的,我给你找一个嫩一点的。”
  “就是耐性可能不好……”
  老东西脑子里只有这些,左离听不下去了,跳下石头,对身后的念叨充耳不闻。
 
 
第六章 下山
  肉票交易地点选在两山夹一线的羊肠小道,当初绑阎君山的地方,由刀疤和王生带着十几个兄弟押送阎君山下山,对方只来了八九个人。
  五箱大洋,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进行的异常顺利。
  左离站在左家寨高处,他想看看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枪口对准交易的另一方,仔细找了两遍,没有发现阎方的身影。
  阎君山双手被绑在身后,像来的时候一样,脑袋上罩着黑布袋子。
  他感觉肩膀被人推了一下,“走!”
  他向前走了几步,听到久违的声音,他的副官周海说道,“少帅你没事吧?”
  紧接着是不同人关切的声音,头顶的黑布袋子被拿开,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刺目的阳光,他眯了眯眼睛,看向记忆中左家寨的方向。
  来接阎君山的有大帅府里的管家李伯,知道阎君山的脾气秉性,特意带着几身阎君山平常穿的衣服。
  阎君山脱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换上一身干净的西装,又恢复成一副花孔雀的样子。
  他骑上马,坐在马背上,高声喊道,“左大当家,我一定会回来的!”
  阎君山的声音很大,在两山之间回荡,极具挑衅意味。
  左离看着阎君山化成一小点的身影,枪口朝上,“砰砰”两枪,以示回应。
  小辣椒就是小辣椒,连打招呼的方式都别具一格,阎君山轻笑一声,不在流连,收起笑脸,扬起马鞭,一骑绝尘。
  五千块大洋整整五箱,整齐排列在左家寨堂屋供桌前。
  左离握着三支飘着青烟的香,对前任左家寨大当家的排位,拜了拜,把香插进香炉里。
  转回身对刀疤说道:“二当家指望不上,老三回来之前,左家寨你就先照应着。”
  老三即左家寨三当家,前段时间老母病逝,回老家安顿老人家去了。
  左家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大多数人愿意分享自己的人生,但有的人不愿意,就比如左离,他们不知道左离的身世,却都知道左离有一个很厉害的仇家。
  大当家想下山报仇,无可厚非,却不让他们任何人跟着,这话说得像是给自己处理后事一样,堂屋内众人表情严肃,气氛颇为凝重。
  左冷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刀疤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耷拉着脑袋,点点了头。
  左离接着说道:“这些钱,一部分给想下山过日子的兄弟们。”
  “留出点日常开销,寨子里还有几十人都没有枪,剩下的买枪。”
  众人对这些钱的分配没有异议,左离又安排好寨子里事宜,众人纷纷散去。
  左离十几岁被左冷救起,左冷等于是他的半个父亲。
  左冷等众人走后,难得展现了一次做长辈的风度,他摸了摸鼻尖,对左左离说,“那个,大侄子,你真的不考虑带两个兄弟?”
  “冷叔,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左冷点点头,从他认识左离的那天,就知道这孩子脾气倔,谁都劝不动,当初前任大当家看上他的时候,就说过要替他报仇的事情。
  问了好久,左离愣是半个字都没吐出来,后来大家渐渐熟悉,才从只言片语中猜出左离原身份可能不简单,仇家不是一般人。
  天还没亮,左离已经在下山的路上了,他只带了一些盘缠两条枪,山下庄子里有落脚点,距离阎家军所在的海阳城稍有些远,他打算在先去那里修整。
  山里的早晨气温有些冷,左离骑着马不疾不徐地走在小路上。
  庄子里似乎是有人家办喜事,左离还走进庄子,热闹喜庆的唢呐声,传进他的耳朵,听得人心生欢喜。
  左离藏着心事,自离开王府后,便没有看热闹的心思,为表示尊重,他勒紧缰绳,停在路边,大红喜轿从身侧经过,他听到若有若无呜咽声。
  大抵是刚离开爹娘,新娘子伤心吧,左离没有想太多。
  左家寨在庄子里的暗桩是一家酒肆,酒肆规模很小,平常客人不多,只有夫妻两人忙活。
  左家寨每年都会给暗桩一些钱,暗桩负责提供大户人家的钱财情况,收成如何,左家寨和暗桩之间大多时候,双方属于合作关系。
  左离没怎么下过山,酒肆老板见这次是来的是大当家,着实吃了一惊,让自己婆娘准备了上好的酒菜。
  老板娘动作麻利,很快张罗好四个菜,卖相一般,闻起来很香。
  酒肆里还有一桌客人,老板娘给左离上好菜,便自顾忙去了。
  奔波了近一天,左离看到美味的酒菜,肚子有些饿,倒了一大碗酒,听到身后客人议论娶亲的事。
  “水仙一大早就被接走了。”
  “我看见了,四人抬的大红花轿,听说婆家是海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王婆这下可享福喽!”
  “是啊!一下子得了五块大洋,谁不眼馋。”
  老板娘给客人添菜,盘子放到桌子上,发出“咣当”一声,没好气地说,“眼馋?你们怎么不把自己闺女嫁过去!”
  客人放下筷子,站起身指着老板娘的鼻子,“嘿!怎么说话呢?”
  “就这么说话,水仙没爹没娘,好不容易有个可依靠的叔叔,那叔叔前脚人刚没,后脚就被婶子卖到了城里,你们嘴上能不能留点口德。”
  老板娘心直口快,说话不留情面,那客人还欲说些什么,正好老板过来,说了几句好话,把老板娘支开。
  或许是觉得丢了面子,那客人没买老板的帐,直接走人了。
  不管走到哪里,拥有相同经历的人,都会莫名升起种感同身受来。
  左离想到遇到了那只迎亲队伍,花轿里隐约的哭声,唯一可以靠的人死了,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神来,便遇到了这样的糟心事。一个女儿家被唯一的亲人卖掉,当时一定很绝望和无助吧。
  左离在酒肆住了一晚,昨晚酒肆老板把他的马喂的很饱,跑起来带风。
  不过是小半天的功夫,便能看到海阳城的城门楼。
  海阳城可以说得上是阎家军的地盘,也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午夜梦回,每每想到安王府,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已经十多年没回来了,不知道海阳城变成了什么样子。
  或许是近乡情更怯,左离翻身下马,找条干净的小溪,马儿在一边饮水,他就着干净的溪水洗了把脸。
  此次来海阳城他是为了找阎方报仇的,此时他不合时宜地想起阎君山来,不知为什么,左离不希望在海阳城遇到阎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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