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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古代架空)——豆本豆豆崽

时间:2024-01-30 08:36:09  作者:豆本豆豆崽
  “知道了。”
  祁北穆应了一声,拿起边上的湿毛巾,仔细地替燕南叙将额角的汗拭去,“还有事么?”
  闻言,五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燕南叙,又看了看祁北穆,说道:“医师们说,尸毒乃重疫,燕公子需要隔离,二殿下尽量还是……”
  “尽不了量。”祁北穆将毛巾放进凉水盆里,“我自有分寸。”
  五音撇了撇嘴角。
  他就知道,别说燕公子病重需要人照顾了,就是平日,自家殿下都恨不得长在燕公子身上,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这一个两个不懂世间情为何物的老家伙们,还非得让他带这么句废话。感染一个是救一个,感染一双便救一双是了,这有何难?
  “对了。”五音又像是想起点什么,“那女的我也一并救回来了,没让她死成。二殿下,您要怎么处置她?”
  祁北穆眉梢轻挑,从床边站了起来。
  “我去会会她。”
 
 
第四十五章 燕怀瑾,我也疼
  小道两侧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漆黑的甬道稍稍照亮。
  空气潮湿,周遭寂静,只有隐约的锁链碰撞发出的声音。水牢深处,一女子披头散发,四肢皆被铁链锁起,狼狈不堪。
  闻见门锁被打开的动静,女子才微微抬高了头,见来人,她冷笑一声,又将头无力地垂了回去。
  “可满意这新住所?”祁北穆踱步上前,欣赏似的转了一圈,“只可惜,没能让你的孩子们一块,来享享这清福。可惜了。”
  “呸!”
  女子猛地抬头,朝祁北穆身上啐了一道,狰狞的伤口与因嫉恨而扭曲的表情,将她的脸衬得格外可怕,“我的孩子们会代替不公的老天,在天上诅咒你们,你们都会不得好死的!”
  祁北穆反应极快,稍一侧头,完美地避开了女子狂吠时四溅的血水,摇了摇头。
  “你一口一个老天不公,起初,我还好奇,你是遭受过如何的苛待,才会愤世嫉俗。结果遣人一查……”祁北穆不屑啧了一声,“也不过如此。”
  一个家世底细并不复杂的女子,调查起来并不难。
  此女子名唤文武,家世平庸,身上寄托着已故亲人的期待,埋头寒窗苦读数年,眼看一朝就要功成名就,然而,却让另一名富家子弟夺了先头。
  那名富家公子同她一间私塾,倒也非无真才实学之人,只不过总不如她努力与奋进。此次囊中之物被他人夺,文武自然心生不甘。
  一次两次,还不至于让她心寒。
  可往后几次,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另有他因,总而言之,她屡屡失败,且对手总是富家公子。长此以往,她开始愤恨,恨不公的老天,更恨一切富家公子。
  “你们以为,我煽动桃花村百姓,是为了杀楚允安吗?”文武忽地扬起头,笑得癫狂,“我与他无冤无仇,非要置他于死地做什么?我恨的是燕苏沂!他凭什么?他根本不如我,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誓死护着他?”
  “所以,我要将他身边的人都一一杀光,让他也尝尝我这样走投无路、毫无办法的滋味!”
  祁北穆皱了皱眉。
  一瞬间,几缕时常在他面前飘、却从不让他抓住的念头,忽地停在了他的面前,水落石出。他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紧皱的眉头忽地松开。
  “那活死人军,是你私自炼制的?”祁北穆问。
  “对。”文武回答得很爽快,挑衅地抬了抬下巴,“所以,你最好马上杀了我。否则,只要我一日不死,那我的活死人军便一日不绝……不,有人年轻有为,有人大器晚成,而我,我跟他们都不一样,我死后方生,我向死而生!即便你杀了我,我死了,可你永远杀不死我的活死人军,他们会代替我的意志永垂不朽。我要让这浊世,这浊人,全都给我陪葬!”
  看着已然癫狂的文武,祁北穆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
  一手好牌,被打得稀巴烂。
  “你觉得不公,可我觉得公平得很。”祁北穆冷冷地勾起半边唇角,寒意翩飞,“在他们几代人,甚至是十几代人的努力面前,你以为,你这不过十来年的苦读,算得了什么?玩呢?”
  文武轻轻一颤,一双因疲惫而布满红血丝的眼,陡显狰狞。
  “不是寒窗苦读没用。”祁北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讥诮的笑意在嘴边扩散,“只是你没用。”
  文武颤抖不已。
  “够了,闭嘴,你闭嘴——”
  “哦,对了,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祁北穆将她打断,“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十年前,有大人便看中了你,可彼时你尚且年少,骤然提拔难免惹人非议,因而,大人便故意静置你几年,让你心性稍定些,再直接提至京都。结果后来,你便杳无音信,大人翻遍了大半片山河,都没找到你的踪迹,只得弃了你这颗棋子。”
  “不是老天不公,而是……”说到这,祁北穆一顿,话锋一转,眼底的讥讽影影绰绰,“你不配。”
  闻言,文武猛地睁大了眼睛,胸脯因震惊的情绪猛烈起伏,“你,你说什么?”
  只可惜,祁北穆已没有兴趣再理她了,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你别走,你回来,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任由锁链当啷作响,祁北穆都没有回一次头。
  祁北穆停在狱卒身边,语气一顿,云淡风轻道:“剜刑、炮烙、割鼻、断足、脯刑、醢刑、腰斩、凌迟……随便什么刑罚,杀了吧。”
  语气之淡定,仿佛无用的人命在他眼中,和烂掉的白菜没什么区别。
  “是。”
  ……
  从水牢里出来,祁北穆特意换了身衣服,再三确认身上没什么奇怪的气味了,才敢走近燕南叙的床榻。
  一如他离开前,燕南叙尚且端正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面色病白依旧,双眸轻阖着,呼吸绵长均匀。
  祁北穆无声地立于塌边,像是中了什么蛊一般,紧蹙的眉毛缓缓舒开。
  “看够了没?”
  就在这时,燕南叙冷不丁地将眼睛睁开,祁北穆躲避不及,正对视了个着。
  “什么时候醒的?”反应过来后,祁北穆也不觉尴尬,径直坐到床榻上,伸手替他将额前的头发丝撩开。
  头发沾了不少汗,有些黏意,但祁北穆却没有半点芥蒂,撩完了一边,又去撩另一边。
  “你进门前。”燕南叙也不阻止他,语气顿了顿,说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闻言,祁北穆动作一滞,一瞥燕南叙,从鼻间轻轻地哼出半个音节,“倘若我没处理好,你是不是现在就要爬起来起来处理了?”
  语气之幽怨委屈,仿佛一个被丈夫冷落了个把月的新婚妻子。
  燕南叙没忍住,失声一笑。
  “都处理好了。”祁北穆没再揶揄,神情很快便正经了起来,“文武已经死了,活死人的骨灰也处理干净了,暂时不会有二次感染。另外,楚允安还吊着一口气,谢云川我也已让南河月去救了。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剩下的,我都会安排妥当。”
  燕南叙自是知道祁北穆的能力,于是便不再多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尸毒的威力不容小觑,桃花村是否存在潜在感染人,现在也还是未知数。一切还是等师傅过来了再……嗯?”
  话没说完,燕南叙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下一刻,祁北穆放大版的脸便近在咫尺。
  燕南叙皱了皱眉,想到自己还是尸毒携带者,便有意往旁边挪动了些,避开他的接触,“我体内尸毒未消,你还是……”
  “管你是人是尸。”祁北穆唇角一扬,反应极快地跟着他往旁边挪了点,“我们的总账还没好好清算呢,你还想着避开我?燕怀瑾,享受完二殿下的伺候,转头就跟别的男人跑的滋味如何?第二天便玩失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殿下技不如人,把人活生生吓走了。”
  燕南叙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直到后面反应过来,才颇有些头疼。
  “什么别的男人?小绥才十四岁……”燕南叙哭笑不得。
  他决定的事,便不会再反悔。他那日的确没想跑,纯粹是准备去集市上寻南河月的,心想着就是从集市回来,也不会用到太多时间,便没跟祁北穆说。只不过路上歪打正着地遇上了燕苏沂,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一系列的意外。
  当时,他也不是没想着回去先跟祁北穆说一声,只是时不待人,活死人那边情况紧急,他无暇分身。再说了,倘若真提前跟祁北穆打了声照面,别说以命搏命的打法了,就连他那把匕首,怕是都要被他收缴了。
  “十四岁也会变成二十四,三十四。”祁北穆蛮横道,“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
  燕南叙一时无言以对。
  “这事算我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看着祁北穆逐渐不对的眼神,燕南叙连忙缴械投降,“不会再有下……”
  “重点在这么?”祁北穆没让燕南叙把话说完,将他打断,“你跟别人走便走,不跟我说便不说。他们的命是命,你自己的命便不是命了么?对,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都是你计划好的了,你让燕苏沂那小混蛋搬救兵,找谢云川,自己性命无忧,还能让收下几份人情债,何乐而不为,你是这么想的,是吧?燕怀瑾?”
  燕南叙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祁北穆的眼神忽地一鸷,骤然伸出手指,对准燕南叙肩上的伤,狠狠地按了下去。顿时,白色的绷带晕开了一片血迹。
  燕南叙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渗出,他紧咬着唇瓣,只语不发。
  “疼了?”祁北穆将手松开,双手撑在两侧,眼底情绪歇斯底里,“疼就对了啊。燕南叙,你是不会死,可你也是会疼的啊。这么多的伤,你也是人,是人就是会疼的。你自己疼的同时有没有想过,看着你受重伤,我是什么感受?燕怀瑾,我也疼。”
 
 
第四十六章 只要是你,怎么样都可以
  “我不反感你那副逢人虚与委蛇的样子,也不反感你把我一并算计进去。我只是反感,反感你总把自己当赌注,总把自己也算计进去。”
  “燕怀瑾,就算计我一个还不够么?有我就够了,为什么要将自己也算计进去?”
  咆哮到最后,祁北穆看上去似乎已经疲惫不堪了。
  有愤怒,有委屈,有不甘。
  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谁是假意,谁是真心,他燕南叙算计人这么久,在人性堆里摸爬滚打那么久,不至于看不出来。
  他很早很早之前,便知道了。
  比谁都清楚。
  看着目光沉灼、紧盯着自己的祁北穆,燕南叙忽地哽住了。明明看着这双炙热如火,情绪纷杂如繁星的眼眸,他有无数的话想要说。
  可那一刻,他的喉咙像是被人上了锁,没有半片声音能从喉间钻出。
  “我知道了。”
  良久,燕南叙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微哑,带着虚弱感。
  “祁北穆。”燕南叙又道,“有人曾经问过我的一个问题,倘若有个对我而言,十分特别的人,他的目标和我重合了,我……”
  这一次,祁北穆也没让燕南叙把话说完。
  他的眼神仿佛有看透一切的魔力,墨黑,晶亮,就像是一个不知深浅的无底洞,仅一眼,就能将人吸入无间漩涡。
  “如果是我,”祁北穆说着,目光坚定,“我不会让。”
  燕南叙心上一凉。
  “我会先他一步,把他想要的东西夺下,然后……”
  祁北穆话音一顿,望向燕南叙的眼神有无限深情缱绻。
  “双手奉上。”
  燕怀瑾,作为我的心上人,你应该有用不完的底气。
  你不需要亲冒矢石,不需要以命搏命,不需要冲锋陷阵,你只需要站在我的身旁,看着我,看着我为你把你恨的敌人击倒,将你要的山河夺下,然后……
  双手奉上。
  你愿意的话,我便江山为聘。
  你不愿的话,我便携江山为嫁妆。
  只要是你,如何都可以。
  话落的瞬间,燕南叙的心狠狠一颤。
  纵他听过无数情话,闻过风月情史繁多,可在祁北穆这声“双手奉上”面前,全都化作齑粉,随风散去。
  “好,好……”
  燕南叙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畅快,那样肆意,素来平静的眼底、脸上,竟也有了剧烈的情绪波动。他看着祁北穆,鼻尖酸涩,喉咙微哽,笑着笑着,眼泪竟不自觉地涌了出来,在眼眶打转。
  足矣,足矣,足矣。
  你是我清寡极了的人生中,反噬旁生出的一丝贪念。
  也是唯一一丝。
  就在这时,燕南叙双手一动,忽地圈上祁北穆的脖颈,妖冶的笑容如悬崖峭壁边生长开的玫瑰,纵情狂盛。
  “祁玄晔,”燕南叙笑道,“你怕感染么?”
  仅是一眼,祁北穆便懂了燕南叙的眼神,唇角上扬,猛然俯身,用手牢牢扣住他的腰,向上一提,贴紧他的身躯,在他的耳边低语,“你猜。”
  “我不猜。”燕南叙抬高腰,在他的耳垂轻轻一咬,“就算你怕,也来不及了。”
  帷幔落下,银铃声阵阵,高高在上的冰雪,不再冷酷如昔,在烈日的催化下,再次化作一滩雪水。
  ……
  次日,本来还有些精神头的燕南叙,是彻底焉了,任谁来、任发生什么事情,都总将脑袋埋进枕头里,拒绝见任何人。
  至于祁北穆,虽成功感染尸毒,但餍足不已,且如愿以偿地躺在燕南叙旁边,心情十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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