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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古代架空)——豆本豆豆崽

时间:2024-01-30 08:36:09  作者:豆本豆豆崽
  将心比心,倘若他是祁北穆,这时宫里忽然来了个人,还是皇上指名的,若真让这人教府邸的小姐少爷,那才是真的心大无脑呢。肯让他进门,还给他安排了一批“学生”,已经算得上是极优渥的待遇了。
  南河月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又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早闻祁家警惕心重,如今看来,若想入其麾下,招纳他,哦不,受其庇护……几率是不是不太大?”
  “谁知道呢。”燕南叙耸了耸肩,淡淡一笑,话音鬼使神差地一顿,“不过,那祁北穆,的确不弱。”
  沉吟了片刻,燕南叙正好走到梅苑的门口,见门阖着,便轻轻地将虚掩着的门推开。
  门一打开,肉眼可见的细尘末便扑面而来,在从门外射入的阳光里,就像无数只长了翅膀的虫蚁,争先恐后地朝燕南叙门面袭来。
  燕南叙连忙抬手捂住了口鼻,往后退了几步,可还是有不少尘灰入鼻,惹得他喉鼻发痒,忍不住地重咳几声,只好等灰尘稍微散去了,这才再次踏足屋内。
  如今看来,祁北穆在府前说的那番话,倒没有半点自谦的意思,这屋子何止是没来得及收拾?恐怕御南王府建府以来,就没人在这住过吧?
  也许由于这屋多年未见过光,昏暗潮湿的角落已经爬满了青苔藓菌,墙面更是凹凸不平,家具眼瞅着倒是齐全,可上边的漆却已脱落得差不多了,毫无美感可言。
  “比我想象中的好点。”燕南叙走到桌前,用手揩了揩蒙在桌上的厚尘,举至眼前一看,那乌黑的指尖与下边那半截白皙判若天渊,自嘲一笑,“我还以为,他连家具都不会给我。”
  南河月踩着后脚进来,几乎是蹙着眉环视完整间房屋的,心中虽有不满,可看自家公子都没有抱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小声嘟哝道:“好吧,收拾一下还是能住人的。”
  两人里里外外地察看了几遍后发现,其实除了屋子老旧了些,其他都还是不错的。
  “我等会出去喊人收拾吧。”南河月拍了怕身上的灰尘,“对了,公子,你方才说,祁北穆不弱,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他在府前,不还装疯卖傻地摸手算命么?若公子是女儿之身,这都算……”
  燕南叙也拍了拍衣摆的灰,笑着打断了他,“摸手算命只是幌子。”话音随着拍灰的动作一顿,眸中神色渐深:“他真正想探的,怕是我的经脉。”
  “经脉?”
  “嗯。”燕南叙点了点头,将宽袖往上提了一截,露出一截白腕,另一只手轻轻地往经脉处点了几下,“想测筋脉者,不过两个理由。一是为了关心检查,对方伤势严重与否,二,则是借号脉探我内力。”
  “我与他素不相识,不太可能是前者。”说到这,燕南叙顿了顿,轻笑几声,“那便是其二了。若我不是早有防备,呈以有内力的脉象,恐怕翌日他便会硬冠我伪装入府的刺客之名,将我退回去,在不顶撞龙颜的前提下,保全他御南王府。”
  说到这,他又忍不住地笑了笑,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饱含着笑意,几近妖娆,“想诈我,倒也没那么容易。”
  ……
  御南王府,南苑。
  祁北穆坐在椅子上,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
  五音恰巧从门外进来,目光在瞥见祁北穆表情时不由地一顿,但旋即却像司空见惯一般,摊了摊手,淡定地转身离开。
  “哎。”祁北穆几乎是马上叫住了他,“等会。”
  五音往后倒退了几步,回头,“什么事?”
  祁北穆捏了捏眉心,“那教书先生,果然是燕南叙。”
 
 
第十二章 不巧
  祁北穆捏了捏眉心,“那教书先生,果然是燕南叙。”
  “哈?”
  “就是七年前,我让你们去救,但却被太后一行人截胡了的那燕家养子。”祁北穆沉声,“他没死。”
  不仅没死,看样子还忘了不少事。
  五音怔愣了片刻,“可那日他分明……”
  “兴许被人搭救了吧。”祁北穆摇了摇头,“我方才也借机探了他的脉,不知是他故意隐瞒还是其他,但脉象总归是平缓的,并无重伤。可他却说自己有旧疾……五音,世界上会存在隐藏筋脉的术法么?”
  五音摇了摇头,“或许有吧。可我才疏学浅,并不知道这门术法……不对,这不是重点。”
  说到一半,五音连忙急匆匆地打住,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晃了晃,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方徐徐道:“可他如今是以宫里边,以皇上猛的名号被送进御南王府的,这……”
  祁北穆微微颔首,嗤笑一声,“但我一点都不认为,皇上能将这样的人收为己用。”
  “不是皇上,难不成是太后?”五音又猜测道。
  祁北穆不置可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将后背一下靠在躺椅上,右手惯性地摩挲了会儿从衣裳里掉出来的玉吊坠,若有所思了几刻,说道:“五音,你觉得,让他叛变,投靠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闻言,五音顿时皱起了眉头,“叛变?殿下七年前救他,确实是看中了他的才学,想纳为己用。可如今已然过去七年了,人都是会变的……我的意思是,您想招纳他,若他不可靠怎么办?再说了,他能为太后做事,想必是有他的把柄在手,如此,他又怎可能轻易投靠您?”
  祁北穆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正如五音所说,且不说这人到底站在哪一派别,七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他根本无法确定,这人是否还能为他所用。
  且这人过于让人捉摸不透,在他的身上,你看不出任何的欲望和野心。可没有欲望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没有欲望,即没有弱点。
  又或者说,燕南叙并非没有欲望,他只是将这种世俗的情绪掩埋得太好了,以致于旁人根本琢磨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他就像未开发的荒野,看似平静无害,第一个轻而易举地登上去的人,自以为成了主人。可殊不知,隐藏在平静外表下面的,是一颗怎样可怕的心。只要他动动手指头,地震、泥石流,随便来几遭,就足以将那些自作聪明的人全部吞没。
  祁北穆既觉得胆战心惊,又有些蠢蠢欲动。
  “你说的很有道理。”琢磨了半天,祁北穆缓缓地点了点头,正当五音松了口气,以为自家殿下不会再往这方面瞎想了时,谁知道,下一刻,耳边便幽幽地传来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那你觉得,我投靠他怎么样?”祁北穆笑眯眯地问道。
  五音瞪大了双眼,“啊?”
  “他要是没法成为我的人,那我成为他的人,不也是一个道理么?”祁北穆摸了摸下巴,理所当然道。
  听着自家殿下这信誓旦旦的口吻,五音也傻眼了,“您可是二殿下,就为了这么个太后手下的喽啰,甘愿自降身份,变成他的喽啰?殿下,您该不是被他这副皮囊给骗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还挺喜欢他这副皮囊的?”祁北穆眼睛一亮,搓了搓手,“你也觉得他好看是吧?”
  五音:……
  见五音一副无语凝噎的模样,祁北穆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摇头道,“逗你玩的,你二殿下是这么肤浅的人么?”
  五音幽怨地扫了祁北穆一眼,在内心反问:难道不是吗?
  祁北穆不会读心术,自然也无法读取五音的心中所想,他缓缓地伸了个懒腰,舔了舔嘴角,眸光微暗,“你二殿下看人的本事好着呢。”
  语毕,他幽深如古潭的眼底燃起久违的暗火。
  其实,七年前他之所以搭救,也不完全只是为了他的才学……
  ……
  六月底的雨多,夏至日过后,便连着下了几场大的,燕南叙每日早醒推窗而视,总会被与空气纠缠一块的雨雾氤氲了双眼,就像是从天而落的自然纱帘,让人如何费力,都难以看清前方的路。
  前路茫茫啊。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燕南叙摇了摇头,将窗户阖上,转身便出门了。
  “好巧啊。”
  燕南叙撑着素色罗伞,刚走出去没几步,身后便远远传来一阵爽朗熟悉的声音。他回首一看,祁北穆已露着白牙站在他身后了。
  祁北穆比燕南叙要高上一截,因而,后者要回头望他,须得仰高了脖子,姿势属实有些难受,于是,堪堪扫了一眼后,燕南叙就垂回了脑袋,收回目光,“是有些巧。”
  “还有更巧的。”不等燕南叙反应,下一刻,祁北穆已经弯着腰钻进了他的伞里,唇角微微向上一扬,“二殿下忘带伞了,你说巧不巧?”
  燕南叙:……
  燕南叙的伞本就不大,他一人缩在伞里已经够挤了,而祁北穆却是人高马大,如此一拱进来,他更是险些连站都站不住了。
  “不巧。”燕南叙勉强稳住身形,将手往高处举了点,尽量让伞越过祁北穆的头顶,淡淡道:“我赶时间,和二殿下并不同路。反正雨不大,伞殿下就拿着吧,我走过去便是。”
  说完,燕南叙便将伞往祁北穆的手一塞,其间双手不可避免地相碰了几下。祁北穆不愧是常年习武之人,指尖茧子粗糙,手心滚烫,就像是一团烈火,仅仅是碰了一下,那团火便跟着窜到了燕南叙的手上,烧得他手心发烫。
  燕南叙眼神一变,不动声色地将手缩了回来,转身走出伞外。
  在走出伞外的同时,燕南叙都已经抬起宽袖准备遮雨了,然而,还没等淅沥的雨滴落到他的袖上,头上的阴影便再次覆了过来,紧接着,那团烈火便隔着纤薄的衣料,再次烧上了他的手腕。
 
 
第十三章 怀瑾
  在走出伞外的同时,燕南叙都已经抬起宽袖准备遮雨了,然而,还没等淅沥的雨滴落到他的袖上,头上的阴影便再次覆了过来,紧接着,那团烈火便隔着纤薄的衣料,再次烧上了他的手腕。
  “公子都还没问我去哪呢,又怎么知道我们不同路呢?”祁北穆一手抓伞,将伞撑到了燕南叙的头顶,另一只手则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出去,一双眼笑得跟月牙似的,满脸都写着快问问我吧的字样。
  燕南叙睨了他一眼,“二殿下莫非也要去学堂?”
  祁北穆眼睛一亮,“是啊,巧吧?没想到这都被公子猜中了,不愧是皇上钦定下来的先生,真聪明。”
  “既然同路,那便一起走吧。”燕南叙自知甩不开这个橡皮糖,便也没再推辞,挑了挑眉,冲祁北穆伸出了手,示意他把伞给自己。
  祁北穆故作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随即像是马上想到了什么,挂在薄唇边角的笑容猛增,迅速松开了抓住他手腕的手,轻轻地将之放在了燕南叙摊平的手心上,痞气一笑:“给你。”
  祁北穆的手和他本人一样,就像是世上最烈最疯的火,所到之处无不被他烫灼燎烧起来。
  他的手搁放得过于心安理得,以致于燕南叙都忍不住地怔愣了好一会儿。
  “我让你把伞给我。”好半晌,燕南叙才反应过来,挑眉道:“这是伞么?”
  闻言,祁北穆也丝毫没有半点把手收回来的意思,无辜地睁了睁眼,“本殿下的手,难道不比你这把破伞更好么?”
  燕南叙懒得搭理他,将祁北穆的手轻轻挣开,便往伞柄上摸,“我撑伞吧。”
  祁北穆眉梢又是一挑,抓空的手在燕南叙碰到伞之前,倏地向上,再次擒住,带着他的手放了下来,“你太矮了,撑的伞总是勾我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借机勾你二殿下呢。”
  “没有的事。”燕南叙转身,避开了祁北穆过于直白与灼热的目光,“还是快些走吧,等会该迟到了。”
  祁北穆应了一声,撑着伞跟在燕南叙的身后,一双含笑的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细缝,眸底涌动着兴趣盎然的目光。
  这时,一阵微风掠过,裹挟着浓郁的栀子花香,钻进了祁北穆的鼻腔,带动着来自心脏与灵魂深处的悸动感,一并盈满了他的五脏六腑。
  就是这个味道。
  祁北穆死死地盯着燕南叙的侧脸,盯着那颗坠在左眼下的泪痣,粗一看似血泪,如泣如诉,满盛哀切,可细一看,这哪是哀伤?分明是盖着哀伤的外皮的诱惑陷阱,与那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一齐,将人蛊杀于无形。
  “还看呢?”燕南叙冷不丁地出声,一双妖异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瞟了他几下,揶揄:“二殿下这样子,活像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
  祁北穆没有露出半分慌张,下一刻,嘴角便露出从容轻松的笑容,“公子这样的,二殿下确实没见过。”
  说到这,他顿了顿,自顾自地补充道:“寻常男人可没有你耐看。”
  “还好。”燕南叙勾了勾唇,目光深邃又迷人,像是一个无底洞,凡人只要多看一眼,都要被吸入无尽的漩涡,“二殿下多看几遍镜子,不就能见着了?”
  可偏偏祁北穆不是凡人,也不信这邪,歪着脑袋连看了燕南叙几眼,笑道:“公子这夸起人来,还真是越来越损了。”
  如若不是燕南叙心里有数,且时机不对,性别也不对,两个人这一来一回,倒还真有点打情骂俏的嫌疑。
  燕南叙笑了笑,没说话,接着往前走。
  “怀瑾啊。”祁北穆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用过早饭了吗?”
  燕南叙脚步一顿,“嗯?”
  祁北穆眼底的情绪滚动着,望向燕南叙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晦涩,但很快便化为齑粉,风一吹便了然无存。
  “本殿下见到你婢女大早上的就出门了,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想来就知道你肯定没吃早饭。”祁北穆从衣服里掏出几只油纸包的包子,递给燕南叙,“早上买多的,你二殿下吃不完,你趁热吃吧,别浪费了。”
  南河月是被燕南叙一大早遣出去购置梅苑物件的,估摸着也没那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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