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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仗犬势(近代现代)——金角小虞

时间:2024-01-31 08:29:58  作者:金角小虞
  雁行真的喜欢他。
  那里面有一个他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的画面,剧作家印象很深。
  比起震惊,青年首先感到的是不可思议。
  何已知心中一动,一个昭然若揭的事实呼之欲出:
  一种茅塞顿开的喜悦从他心中翻腾涌出。
  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因为问自己要不要谈恋爱而紧张得发抖。
  而后来,20出头时,即便是在几亿人观看的奥运会上场前,他帮搭档整理服饰的手也稳健得令人安心。
  就好像一个焦头烂额的君主,突然得知城池失守的消息是假的,不过是小孩子贪玩点燃烟花,那样畅快的心情。
  他早该想到的,何已知想,这是多么的明显。
  如果命运、性格、社会任何一个的丝线都不足以让他走向雁行的话,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可以解释他们的牵扯——
  是雁行在走向他。
  依靠着一种令何已知感到陌生的情感。
  他天生地对这种情感不抱有信任,因此当得知有人将这种情感投向他时,剧作家不禁很好奇,这种喜欢究竟能让人做到什么程度?
  于是他吞下原本的回答,坐回床边,沉吟片刻后问道:
  “如果我说不想,你会讨好我吗?”
  说这话时,青年唇线轻牵,笑意如新月。
  事实证明是会的。
  透过下滑的镜片,他先是看到轮椅后退,逐渐远离,然后房间的灯熄了,只剩下两张床背后的夜灯安静地挥发着暗黄色的光线。
  这让他突兀地想到教会酒吧门口那盏将死的老灯。
  雁行推着轮椅停在何已知的面前,抬手抓住他的手臂,一点点向上攀,直到勾住他的肩膀,将自己慢慢吊起来。
  何已知没有阻止。
  对雁行来说,离开轮椅意味着完全失去逃跑的能力,将自己置于任人处置的地步。
  他们都清楚这一点。
  轮椅滑走了。
  雁行完全地挂在何已知身上,手臂死死地扣着他的后背,脸埋在脖颈处,无力的腿垂在青年岔开的膝盖中间。
  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在等,像在比谁坚持得更久。
  在吊着的人即将脱力时,何已知搂住了他的腰,把人压到自己怀里。
  雁行顺势放松下来,借着身体的重量将剧作家推倒下去。
  何已知重重地倒在床上,脑袋撞到一个不平整的棱,是他把两张床拼在一起时的缝隙。
  他们即将在这小学生行为造就的场地上,做小学生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这想法让他感到一丝不道德的愉悦。    雁行没有完全俯在他身上,而是用一只胳膊撑着床,细长的手指插进剧作家的头发,把他为了训练束起的头发扯散。
  黑色的发圈滑入一只细瘦的手腕,被突出的腕骨卡住。
  感受到雁行撑着身体的手臂快要支持不住,何已知干脆地抓住那只手,在一声失去支点的压抑惊呼中,反身将人拉起来,按在床上。
  鞋子被甩掉了。
  雁行躺在床上,发丝凌乱,胸腔因为惊恐而起伏。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甩开何已知,而是温顺地将手指搭在青年的虎口上,好像真的在讨好。
  动静惊扰到了窗边的动物,Captain警觉地从沙发上跳下来,踏着碎步跑到床前,用一只前爪扒着床沿。尖尖的耳朵直愣愣地竖起。
  雁行立刻伸出手去安慰它,但很快被何已知抓了回来。
  青年捏着雁行的右手,轻轻拂过中指上那道疤。之前他也看见过这个伤痕,但只是从背面,因此一直以为是横向的,这时候才发现它其实是一个环形。
  什么样的东西能造成这样的伤口?难道是一个戒指吗?
  他想起侯灵秀所说的话。
  不,紧到会留下伤口的戒指本就不该带得进去,而且也不会在右手中指。
  他赶走自己的胡思乱想。
  牧羊犬走后,雁行开始用另一只手解上衣的扣子,但左手并不够方便,于是他拽过剧作家的另一只手帮忙。
  当扣子一颗颗被解开,暴露在他眼前的不光是柔软苍白的皮肤,还有曾经在他梦中出现过数次的蓝绿色。
  何已知以为自己今晚已经得到了足够的答案,没想到还能更多。
  在月光下的胡同里一闪而过的翠色,尽管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却始终镌刻在他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而这个晚上,那神秘又张扬的生物终于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露出羽毛,并且浸着夏夜的雨水,在他身下湿淋淋地颤唞……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海边的中级赛4
  何已知刚进一楼餐厅,就看到大象跟外国电影里等人接头的间谍似的,拿着一大张报纸举在桌前看。
  这年头别说是年轻人,连会用手机上网的中年人都不看报纸。但前壮汉看得津津有味,同一个板块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
  戈多和Alex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正美滋滋地吃着鱼肉。
  因为是宠物酒店,餐厅也是允许携带宠物用餐的。
  不仅如此,还有专门的宠物自助餐台,提供多种不加调料的肉类。
  另外为了方便客人给宠物喂食,所有餐具都是一次性的,包括盘子也是像蛋糕盘一样的纸盘。
  不过可惜的是,因为害怕肠胃临时出问题,所以参加比赛的四条狗都没法享受这个,只有戈多和Alex可以敞开了随便吃,而其他狗只能在酒店房间里,吃他们从仓库带来的狗粮。
  “你们好早啊。”何已知拿了两个三明治,坐到戈多旁边。
  小狗忙着吃,但是转了转尾巴作为打招呼。
  大象笑了一下,眼睛盯着报纸:“我要是说得完癌症学会珍惜时间所以早起,你们会不会觉得很俗?”
  “还能哪条狗?”站在远处发信息的山竹头也不抬道,“昨天戈多不在他们那。总不可能是Captain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打了招呼,就去拿食物。
  站在一旁的何已知瞬间僵直了。
  “你的脖子怎么了?”侯灵秀问。
  何已知抓住雁行的手腕,把黑色的发圈扒下来,随手扎起头发。
  这本来是一句四海皆准的搪塞话,但问题就在于,他们真的有狗。
  雁行满不在意地用手背蹭了一下:“被狗咬的。”
  于是少年接着问:“哪条狗?”
  扎实的早餐让人满足的同时又有些犯困,临上车所有人都接二连三地打着哈欠。
  “啊,”大象难为情地抓抓脑袋,“得完癌症以后,就喜欢看点别人意外死亡的消息。这个是不是也很俗?”
  “锁没扣好。”雁行提醒了一句,但少年没发现问题所在,于是他伸手过去帮忙弄了一下。
  哈士奇:“嗷呜呜呜!”
  何已知回头,山竹和侯灵秀端着大盘小盘回来了,他们比他来得更早,但是显然把更多的时间花费在挑选食物上。
  “不会啊,”山竹趁着雁行不在肆意吐槽,“比早起热身拉伸好多了。”
  侯灵秀把两块牛肉分别放进戈多和Alex的盘子,经过大象时看到他拿出手机对着报纸拍照,凑上去一看是一个湖里打捞上无名女尸的报道:“你拍这个干什么?”
  今天会进行一整天的标准敏捷赛,从早上到下午,按照初级、中级、高级的顺序,有两块场地交替使用。
  PVC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自觉地敲了敲阿狗的背:“咬人的狗,今天不给零食了。”
  “……不俗,”何已知安慰他,“只是有点变态。”
  侯灵秀把教父的航空箱放进面包车后车厢。
  就在表哥低头去扣锁时,少年看到他颈后有一块发红的印记。
  过了一会,喂完狗的雁行和起晚的PVC也来了。
  “我怎么感觉这个赛场这么大?”山竹问。
  走进场馆后,能通过走道上的监视屏幕看到正在进行的比赛。
  “因为室内参照物小吧。”PVC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人的视觉是最容易被欺骗的,宁愿相信耳朵都别相信眼睛。”
  他们沿着指示来到休息区,一入场,何已知就看到门口有一辆拖车,上面堆叠着银色和黑色的器材箱,拖车旁站着几个记者装扮的人,正在往移动拍摄车上架设大部头的摄影机。
  剧作家一眼就看出,那是影视级别的专业设备。
  他不禁愣住,这不会是符玉昆的人吧?
  对方告诉他的是会派自媒体到现场,可没说会有一个摄影组……
  所谓的自媒体,难道不该是那种自己一个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拿着Gopro和自拍杆录视频的网络红人吗?
  他这么想着,没有看路,迎面就撞上一个拿着Gopro和自拍杆的人——
  对方看到他也是一愣,紧跟着露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笑容,张开手臂,往他们前面一拦。
  “帅哥你们也是带狗狗来参加比赛的吗?”
  于是何已知知道了,这个才是。
  “是啊。我们专门从蓟京过来的。”
  山竹自动接管了“帅哥”这个头衔,和自媒体攀谈起来。
  “好巧,我也是蓟京来的。和帅哥来自一个地方,这说明我也是帅哥……”    雁行把何已知拉到中间,挡住自媒体的摄像头,自己推着轮椅从侧面滑出去。
  “慢慢玩,我先去给你们签到。”
  自媒体看到他离开,但是没有动,仍然在和山竹聊天,话题已经来到了他们为什么组团参赛。
  就在这时,何已知看到,在雁行朝签到处去之后,门口架好的拍摄车忽然将镜头转向他,一点点地追了过去。
  他想走过去阻挡,却被自媒体用手拦住。
  “没事没事,”趁着山竹对镜头回答问题,对方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是符少我们一起的。”
  “一起的?”何已知皱起眉头。
  这也太明显了。
  自媒体看出了他的想法,接着说:“放心,他们很专业,不会被发现的。”
  如他所说,摄影机只是略微地调整了一下方位,就停在原地,靠打扮成记者的人调整镜头焦距拍摄。
  由于离得远,而且隔着人群,签到处排队的雁行并没有发现。
  反而是何已知的视线被他注意到了,轮椅上的男子看过来,嘴角浮现出一点笑意。
  何已知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在被人喜欢的事实。
  与此同时,拍摄车上传来连续快门的声音。持续了好几秒。
  大概是为了做戏做全套,采访完他们,举着Gopro的自媒体又马不停蹄地跑去和周围的其他选手聊天,并回头招手说比赛的时候他会给他们加油的。
  感慨过网络红人真是热情洋溢之后,几人和其他中级赛的选手聚集起来到赛场中央听简报。
  裁判简单地讲解过赛道注意事项,报出了两个标准时间。
  “本次终极标准敏捷赛的SCT是60秒,MCT是120秒。”
  数字一出,何已知几人立刻感觉到压力,因为这次的线路比他们参加温斯特杯时的线路,仅仅是障碍数就多了3个,其中一个还是耗费时间的S杆,但是标准路线时间只多了5秒。
  可见中级赛的难度。
  而且不知是报道时去的时间不好,还是单纯的签运太差,他们四人这次又在前几个扎堆出场。
  这样一来,不仅记忆线路的时间比后出场的选手少,而且也没有根据前面选手的经验调整策略的时间,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PVC和阿狗第一组上场,在训练S杆的同时,他们终于彻彻底底地摆脱了对响片器的依赖,现在的哈士奇只需要听人声的口令就能作出反应。
  在观众层层叠叠的注视中,艺术家牵着哈士奇走出检录处,还没走到起点线,就听到裁判说:“哟,怎么是个杂种狗啊?”
  PVC回头看着他,裁判对他用“我懂”的表情笑了一笑:“被狗贩子骗了吧?真黑心,这种狗根本跑不出成绩。”
  艺术家一下就冒火了,当场回了一句:“关你屁事。”
  裁判没有再多嘴,但是在赛前准备的时候给PVC挑了很多刺,还强行要求他把阿狗的舌头拉出来检查。
  搞得艺术家开始前就憋了一肚子气,阿狗也有点戒备,刚跑出四个障碍就因为做错路线顺序没有及时纠正而被判比赛失败。
  下场时,那裁判在背后说:“你看,我说了杂种狗不行吧?”
  PVC当场折返回去:“犯错的是老子,你有本事当面骂,没有就闭嘴。”
  最后收获了一个不按规定离场的黄牌警告。
  后面上场的其他人发挥得也不太好。
  侯灵秀和何已知都出现了失误,没能完赛,山竹和妲己倒是跑完了全程,但中途有两refusal,而且最终核算时间超过了SCT。
  回程的路上,整个面包车都有点低气压。
  他们猜到可能不会全员通过,没想到居然全员不通过。
  开车的PVC一直在激愤地骂那个裁判,山竹和侯灵秀则是说SCT和线路设置不合理。
  大象坐在中间不停地安慰,反而促使他们越说越起劲。
  “今天不是没有通过的人,”在车内气氛达到縞潮时,雁行忽然开口,“有空找借口不如想想明天的比赛。”
  车内一下安静了。
  晚上,山竹侯灵秀和PVC不约而同地在洗完澡后跑到何已知和雁行的房间找雁行复盘白天的问题,结果看到了他们拼在一起的床,又是好一通解释。
  把三个人送走后,何已知躺在床上还有点面红耳赤,害怕雁行生气,他想着,要不然等他把轮椅推过来上床以后自己再下去把两张床分开好了。
  可是对方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雁行一将自己转移到床上,就自然地钻进剧作家的怀里,枕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命令道:“关灯,咬人的狗。”
  (本章完)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海边的终极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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