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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仗犬势(近代现代)——金角小虞

时间:2024-01-31 08:29:58  作者:金角小虞
  而澳牧就仿佛被这音节控制一样,猛地一激灵,蹬腿冲出起点,跳过第一个跨栏,接着一个不可思议的转弯,进入2号障碍S杆。
  绕杆完成后,又马不停蹄地冲向第三个障碍隧道。
  这时卷毛又拍了一下手,继续发出语言难以形容的声音。
  从隧道出来的澳牧竖着耳朵,停了一秒,转身向背后的跷跷板跑去——
  它就这么一个接一个障碍地完成了整条线路,而从始至终,卷毛就站在赛场中间没有挪过位置,只是不停地发出没有规律的奇怪声音,穿插着间接的拍手和跺脚。    直到他们离场,观众席才慢半拍地响起掌声,但更多是诧异的交头接耳。
  何已知既惊叹又感到滑稽:“这是印度舞蛇的变种吗?”
  “附带口技表演的强抽离式引导,”雁行倒是没有那么惊讶,只是很感兴趣地盯着核算中的计时器,“虽然浮夸,但是有效。”
  “那样也叫引导吗?”
  “别小看那些鸟叫,他的发声肯定是经过严格的设计和控制的。”雁行似乎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我怀疑他的音调不仅仅是‘跨栏’‘跑’‘跳’这样的汉字的替换,而是传达了包括方向、角度、速度在内的复杂信息,所以狗才能执行得那么精准。”
  “可你还是叫人家鸟叫……”
  雁行瞪了何已知一眼,作势要用戈多挠他。
  计时器滴的一声,卷毛的最终成绩出来了。
  他超过了目前排名前四的五个国家队选手(有一个失误未能完赛)中的两人,排名中型犬组的第三。
  这是今天目前唯一一个,打败国家队的人。
  最后是小型犬组的比赛,不出意外的也由国家队选手包揽了前三名。
  所有比赛结束之后,工作人员立刻清场进行下午的赛道布置。
  “去找自来卷问问吧。”雁行忽然说。
  何已知正牵着狗准备找山竹他们会合,听到这话停下来:“问什么?”
  “团体赛,”雁行取走他手上的牵引绳,“我们不是还有一个空名额吗?”
  青年挑起眉:“你是想……”
  雁行点头,指向检录点旁边伞蓬搭的休息处,卷毛和澳牧正孤零零地坐在一张边缘的椅子上。
  “他很强,国家队级别的强,但又不是国家队。这样的人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哪怕失败,也应该问一问。”
  8英寸大师赛团体赛的队伍人数标准是3至5人,他们只有4个人。
  少人就意味着每个成员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和压力,也意味着比赛时更少的容错率。
  他们刚开始训练时,雁行就建议过何已知发布招募消息,但他没有那么做,因为担心来的老手会挤占侯灵秀PVC的位置,或者打击到他们的积极性。
  但现在他们已经走到这了,如果能增加一个高手的话,应该也会增强队伍的信心……
  “如果要夺冠的话,就得最大化实力,不是吗?”雁行从身后推了他一把,“可别刚说完大话就害羞啊,队长。”
  何已知来到休息处,卷毛正拿着一个盘子从饮水机接水,他从背后打了个招呼,对方吓得手一抖,盘子就掉了下去。
  卷毛赶紧蹲下去接,但是没接到,水哗啦啦洒了一地,好不容易把盘子捡起来,想继续接水时又按到开水,他放下碟子想换冷的,结果不知怎么搞的,竟被热水浇了一手。
  卷毛被烫得惊呼一声,连连后退,还差点被身后的椅子绊倒。
  这通操作把剧作家都看笑了。
  只见那卷毛手烫得通红,还忙着找纸巾擦地上的水,何已知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他拉起来,带到不远处的洗手池,让他先冲水。
  何已知也发现这人是真的一根筋,跟着他走就把自己的狗忘了,自来卷愣愣地看着主人离开,原地叫了好几声才追上来。
  剧作家牵着澳牧倚在水池边,指导着他不要搓,用水慢慢冲,等卷毛的手不红了,才开口问:“你有没有兴趣……”
  “你在跟我的队员说什么?”
  一个冷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话。
  青年回头,看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罗浮,对方穿了一身很明显不适合运动的西服,蒙娜丽莎不在身边。上午的比赛也没有他。
  “队员?”何已知皱起眉,重复自己刚才听到的词语。
  “你还不知道吧。”罗浮看着何已知的脸,一丝微妙的笑容浮现在冷酷的表情上,“我们打算去法国参加团体赛。”
  他稍顿片刻,抽出环抱在胸`前的手,单手整理了一下领带,另一只手向剧作家展示空掉的牛皮纸袋。
  “我今天是来当面跟国家队提交申请的,他们已经收下了。”
  剧作家没有说话。
  罗浮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说下去。
  他眼睛也不眨地看着何已知,生怕错过他一点反应:“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毕竟如果不是正好刷到介绍你的伙伴们的视频,我都没想到还有这个参加8英寸大师赛的方式。”
  “就凭这个,我也应该对你和你的伙伴,说一声谢谢。”
  (本章完)
 
 
第80章 第八十章 三明治
  罗浮的话一句一句地蹦出来,何已知安静地等了一会,确定他说无可说,便问道:“你的队员有多少人?”
  “5人,”罗浮迟疑了一下才报出数字,随即提高声调,“想跳槽吗,但是我们人已经满了?”
  “那太遗憾了。”青年随口应道,从洗手台前直起身准备离开。
  何已知将澳牧的牵引绳从手腕上取下来,还给它的主人。
  对方傻愣愣地举着烫伤的手来接,剧作家无语:“换一只。”
  卷毛换了一只手,不太熟练地将绳子绕在手掌上。
  见他的手背离开了水又隐隐开始发红,何已知临走前提醒了一句:“回去找点药膏涂一下。”
  对方被他回头吓到,应了一声,声音不像是从嘴,反而像是从嗓子深处的后脑勺发出来。
  奇怪的发声方法让何已知想起中学时喜欢掐着嗓子说话的女生和故意伪装低音的男生。
  看到金发帅哥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侯灵秀肩上,何已知知道他们又和好了。
  “我哪知道——”山竹辩解一半,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啊,明明是人家跟我们作对,我们为什么要检讨?”
  何已知找到雁行时,男子已经和做完志愿者的三人汇合了,正在没有花的木棉花树下给几条狗喂食。
  “为什么?”山竹挑出三明治里的黄瓜,也扔给戈多。
  另外三人异口同声:“新队员?”
  “只是个没选上的预备役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山竹不服气地反驳,“而且他偷我们的想法,这种卑鄙的人是赢不了的。”
  “所以就是说这个姓罗的,他看了阿抓拍的视频,所以决定要和我们竞争那只有一个的民间团队名额?”PVC总结完,破罐破摔地一摊手,“那我们岂不是完蛋了?”
  小狗不嫌弃地用嘴接住。
  何已知每次听到,都很想给他们递一杯水润润喉咙。
  “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国家队!”PVC瞪着他。
  何已知摇了摇头,撕开三明治的包装,扯了一个角给等候多时的戈多,在草地上坐下,把卷毛和罗浮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山竹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罗浮是那个跑的挺花哨的训练师?搭档是一只喜乐蒂?”
  “你还好意思说,”侯灵秀冷冷道,“如果不是你大嘴巴到处说,就没这回事了。”
  山竹接着问:“什么手术?”
  “就是他,安妮说他因为做手术错过了今年的国家队选拔。”侯灵秀记得很清楚。
  速食万岁。
  “怎么样?”雁行问,“有新队员吗?”
  PVC从包里掏出便利店买的三明治分发给大家,虽然尹奶奶热心地表示可以给他们提前做好午饭带上,邓老头也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但考虑到这个天气不好保存,最主要的是他们也懒得带餐具洗餐具,就还是算了。
  有次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个女生从此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这重要吗?”侯灵秀反问,但在山竹的眼神逼迫下还是回答,“好像是牙齿整形。”
  “那根本就是自作自受嘛!这种手术什么时候做不行?”
  “……你心态还真好。”
  “我觉得他是对的。”何已知只能说。
  他知道这不是山竹的错。
  因为符玉昆要埋长线为故事造势,所以他们的计划必然会被以这样那样的形式公开。
  就算那天没有说,之后也还是会有自媒体和记者追过来,包括今天的观众里也有隐藏的摄影师在拍,他上午和其中一个人对上了视线。
  谈话陷入了僵局。
  何已知觉得这时候应该给队员一点时间思考,于是转头去看雁行。
  对方倚在轮椅的扶手上,半阖着眼休息,拆开的三明治只咬掉了一个尖。
  何已知皱起眉。
  他本以为雁行状态萎靡是因为讨厌阳光,可天阴下来以后,他却越发没精神。
  大概是感受到青年的视线,那垂着的眼睫忽然抬起,雾蒙蒙的瞳孔中闪过一刹那的痛苦和尖冷,在看清人后,又放松下来,疲惫懒散地与何已知对视。
  “但是到手的机会这样被人抢走,实在是很不爽。”PVC吃完三明治,用刚擦过嘴的手托着头顶的鸟窝,向后倒在草地上,嘴里不小心含了一根草,“所以还是打败他们吧。”
  “你刚才不是还说打不过吗?”山竹惊讶于艺术家的180度态度转弯。
  “呸,”PVC把草吐出来,“刚才是理智在说话。”
  “那现在呢?莫非是肌肉在说话吗?”山竹追着问。
  “你烦不烦啊,难道你觉得打不过吗?”
  “我觉得打得过啊!”
  “那不就得了。”PVC把手指塞进耳朵里,拒绝再交流。
  “我也觉得我们会赢。”侯灵秀这么说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把大家面前吃完的塑料纸揉在一起,朝垃圾桶走去。
  “看来假想敌使人更团结。”雁行这么说。    何已知点头表示认同。
  有打败对手的信心当然是好事,不过他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拿到通往高级赛的积分。
  否则别说输赢了,他们连和罗浮卷毛同场竞技的资格都没有。
  俗话说,人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塞牙。
  何已知深切感受到了这一点。
  就像是老天都在给他们泼冷水,下午比赛即将开始时,赛场上忽然下起小雨。
  选手们纷纷朝帐篷和休息处跑去,但那几个狭小的棚子根本塞不下这么多人和狗。
  主办方在紧张的赛程和雨水之间衡量之后的结果是不延期,中级赛按时开始。
  选手们怨声四起,不少人当场就选择了退赛,停车场充满了钥匙遥控和发动机的声音。
  工作人员叫继续参赛的选手不带雨具到场边集合,而那里连个可以躲雨的遮挡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山竹把带着护腕的手塞到衣服里,防止淋湿。
  “因为结束以后体育部的领导要给国家队颁奖,”雁行习以为常地说,“负责人不敢延期。”
  虽然几人也对主办方的态度不满,但积分和时间的压力不允许他们拖到下一场比赛。
  这时候罗浮的存在反而成了动力,三个人都坚定地决定要上场。
  雨其实下得不大,第一阵稍微猛烈的过了之后就是不打伞也可以忍受的程度。
  但气温降得很明显,侯灵秀有哮喘不能着凉,雁行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他。
  少年觉得很烦,但拗不过教练兼表哥还是穿上了。
  “它们淋雨没事吗?”PVC有点担心地看着阿狗。
  哈士奇站在雨中,表情平常,就像根本意识不到下雨一样。
  “这点雨淋不湿毛的,”雁行说,“只要注意别打滑就行了。”
  “这咋注意?我又不能扶着它的脚。”
  “他是说你自己注意,”何已知指了指艺术家棱都快被抹平了的运动鞋,“阿狗淋雨的经验比你丰富多了。”
  山竹单手打着响指,试图引妲己走到雨里,但是长毛犬缩在树下岿然不动。
  侯灵秀走过去把他塞在衣服里的左手扯出来:“不用的话还戴着干什么?装饰吗?”
  山竹用戴着护腕的手摸了摸妲己的头,闻到猫毛的味道,猎犬终于跟着走了出来。
  金发大学生心情复杂地闻了闻手腕,三个人带着狗朝赛场走去。
  剩下何已知和雁行站在树下,靠木棉花的叶子挡住小雨,但仍然不时有风,把水带进来。
  雁行抱着戈多,一件柔软单薄的布料挂在身上,被雨点沾湿的地方透出稀薄的肤色。
  “你冷吗?”何已知皱着眉问。
  “冷。”雁行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你还把——”何已知有点生气,可也没有办法,侯灵秀确实不能着凉,而其他人都只穿了一件衣服。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雁行漫不经心的态度生气:“现在怎么办?我也没有衣服给你。”
  “那太可惜了,”雁行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他的上身,“你可以抱住我。”
  何已知愣住了,没能立刻否决掉这个提案,而是思考起它的可行性……
  可雁行忽然笑了起来:“骗你的,我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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