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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仗犬势(近代现代)——金角小虞

时间:2024-01-31 08:29:58  作者:金角小虞
  雁行笑着看向何已知,语气里挂上众人熟悉的冷嘲热讽:“这给了我们必须赢下来的理由不是吗?输给可敬的对手只会难过一瞬,可要是输给见不得人的手段的话,会生气到下葬的前一秒吧。”
  (本章完)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学校
  从那天之后,他们的训练时间就切割成了三份,正好对应早中晚,一份用来练接力,一份练标准敏捷线路,最后一份练各自需要参加的花式比赛——山竹斯诺克,PVC赌徒,何已知和侯灵秀跳跃赛。
  而由于每个项目需要的道具布置不同,几个人争抢场地也成了常有发生的事情。
  好在靠着视频账号的收入,他们有钱多买几份道具,有时仓库里装不下,就会有人挪到外面去练。
  练完的道具也不用收回来,反正本来就是废品成堆的垃圾场,不用担心有人来偷,这段时间也都比较干燥,没有下雨。
  完成早中晚三轮不同的练习以后都不算完,临睡前,雁行还要拉着他们看大量的比赛视频,分析顶尖选手的特点和临场策略。
  不得不说,这对助眠非常有效,常常是他还没分析完,就有人脑袋朝下一坠扯起了呼噜。
  随后被雁行狠狠拍醒——
  他们兢兢业业为教练捡回来的扇子,即使夏天结束后,也依然实用。
  在雁行第三次用一把写着“高效治失眠”的塑料扇子敲醒PVC和山竹,并宣布今天到此结束后,几个人照例在地上推推搡搡决定谁先去洗澡,这时侯灵秀忽然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他们对面。
  “我有话要说。”
  他们都知道PVC是休学中,但是具体休了多久是个谜。
  何已知抬头看向雁行,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和PVC。
  他抓了抓头顶的鸟窝,看那真情实感疑惑的样子,多半是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个在校生。
  “你之前不是说,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来问我。”侯灵秀倒是把PVC随口说过的话也记得很清楚。
  说着,他低下头,看向坐在地上的PVC。
  坐在一旁的山竹插嘴道:“VC哥上次去学校是什么时候?”
  “好。”雁行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还有什么要通知我们的吗?”
  “看出来了……”山竹刚习惯性地接茬就被PVC捶了一下。
  “我决定要考蓟京美院的工艺系。”少年一字一顿地说完,然后赶在雁行开口前,飞快地补充道,“我会自己跟我妈说的,你不用管。”
  艺术家一愣:“我吗?”
  “问当然可以,但是辅导……”艺术家的表情很是为难。
  在校大学生惊讶:“那岂不是连导员长啥样都忘了!”
  “大概两年前?”PVC摩挲着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自己也不确定。
  这就是有学籍的好处,至少犯了法还有人来领——像何已知这样辍学的,就没人管了。
  当时他俩为了垃圾桶打架时,有个头顶稀疏的青年来给PVC签字,正是他的辅导员。
  “这还真没有——”
  何已知看着少年用郑重其事的表情说出认真笃定的话语,发现已经很难把他和初见时那个张牙舞爪的红毛杀马特重叠在一起。
  PVC看向何已知,两人相视一笑。
  “还有……”侯灵秀被他看得脸有点红,“玛玛说,要准备入学考试,找在校生辅导是最好的。”
  他瞪着眼睛紧盯着自己表哥,似乎很怕他会反驳:“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从头负责到尾。”
  还遇到个郑韩尼这样不靠谱的朋友更是雪上加霜,幸好有……
  雁行垂着眼扯了扯嘴角,仿佛在说:“你们还挺骄傲,哼?”
  “导师长什么样倒是真忘了。”PVC老实地承认。
  语气坦然得颇有几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意思。
  山竹讷讷道:“这不行吧?回头给阿秀辅导歪了怎么办?这可是考大学!”
  其他人都没说话,反而是被质疑的PVC自己跟着他附和:“对啊,还是找个考学机构比较好。”
  最后是侯灵秀说“困了,预选赛结束再说吧”,让话题到此告一个段落。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吴千羽
  何已知见到郑韩尼和阿本时是晚上10点,乐团的排练刚刚结束,郑韩尼找第一小提琴的团长拿了钥匙,三个人留下来,借用排练室找歌。
  阿本确实厉害,郑韩尼随便说个什么,他都能马上唱出来。
  可问题是,何已知唱不出来。
  他虽然知道旋律,但是没法准确地唱出声调。
  “但是听到了,我能知道是。”剧作家这么说。
  这导致他们只能用一个笨到不行的办法:阿本先放一段旋律,何已知凭听感告诉他大概是高了还是低了,快了还是慢了。
  并且仅仅到此,阿本问是大调还是小调,两个音之间的音程大了还是小了,他一概答不出来。
  然后阿本再根据他的反馈去想更接近的音乐。
  再然后何已知告诉他是高了还是低了,快了还是慢了……
  “你们这样和对全世界的音乐进行穷举有什么区别?”Honey郑的质问在吸音良好的排练厅达到了振聋发聩的效果。
  何已知搭最早班的地铁回到仓库时,地平线上才隐隐有霞光亮起来。
  他熄灭开着播放软件的电脑屏幕,转而看着何已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膝盖:“咱还是换个表白方式吧,哥们。”
  阿本把一条腿抬到椅面上,翘起椅子前后摇晃:“那你是为了什么?”
  剧作家埋着头向前走,到垃圾场门口时,忽然看到一个人站在通往卷帘门的路中前。
  “那是你们同性恋太随便了,”郑韩尼无语地阻止阿本糟蹋本就不够用的椅子,“要求婚表白干什么至少得有个戒指吧。”
  何已知还真的没想过为什么,只是听说阿本能找歌,就想起了这件事而已。
  到上周为止还能时不时能听到的蝉鸣,这会已经彻底消失了,虫子的尸体也被雀鸟分食干净,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可想而知一直到深夜都一无所获。
  ——看来是真的。
  “不是吗?”涂着甲油的手讪讪地回到主人下巴上,“我们一般只有表白,哦不,表白也不会,我们没婚可求……只有对方快死的时候才做这种事情。”
  最先坐不住的是郑韩尼,如果说何已知和阿本好歹还算在头脑风暴,有点事情干的话,他完全就是傻坐着纯熬夜。
  这个时间在街上的,多半都是通宵玩乐回来赶着回寝的学生。
  而且因为不想影响他们辨认音乐,连打开琴包练琴都不行,只能翻来覆去地看谱子。
  “表白?”何已知盯着他的手。
  早就想尥蹶子的阿本趁势附和道:“对啊,这完全是大海捞针。说实话,要不是看你朋友长得不错,给我多少钱都不可能干的。”
  贴面而来的晨风又凉又干。
  他已经快把打击乐手敲扬琴的谱子都背下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郑韩尼手一滑,谱子差点掉地上,脸红成一个葫芦。
  何已知抬手捂住耳朵。
  何已知从他的字词间听到了一点过于真实的烦恼:“你想求婚?”
  之前也出现过几次他们早上起来在门口发现睡倒的醉鬼的情况,但现在眼前那人在冷风中站得笔直,比电线杆还挺拔,显然不像是喝多了样子。
  何已知从困倦中清醒过来,走到那人身后,正想问话,却听对方喊道:“你这个冷血、无耻,冷血无情的王八蛋!”
  非常清澈的男声,和异常激烈的内容。
  剧作家吓得往旁边退了一步,探身过去看到了那人的侧脸,细腻的皮肤沐浴在清亮的晨光中,凸起的眉骨和鼻梁线条优美,甚至在轮廓上还有点像舞蹈家吴千羽。
  对方没有注意到他,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我来是想告诉你……不对,”激昂的语气猛地低下来,低声棒读道,“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也不对,我之所以今天过来就是想……”
  只见那人念念有词地交叉腿,微微转了半圈,露出正脸,何已知这才认识到:他不仅仅是长得像吴千羽,而是就是吴千羽本人!
  联想到刚才听到的声音,他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对方此时也注意到他,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是谁?”
  “你是男的?”
  在何已知还沉浸在惊悚中时,吴千羽先反应过来,撩了撩垂到耳旁的头发:“怎么,你是我的粉丝吗?如果这就失望了说明你还不够格。”
  说完,他傲慢地转过身,继续朝垃圾场里面走了两步,到卷帘门前。
  何已知跟过去:“你——”
  “你还在这干什么?”吴千羽拧着眉,很不耐烦地挥了下手,“我现在要找前男友撒野,没空理你。”
  “我住这里。”
  何已知趁着他挥手的间隙回答了他的前半句话。
  “啊?”
  吴千羽惊讶得像一只烫了脚的兔子,眼珠子差点飞出去。
  何已知则是为他的后半句震惊:“前男友?!”
  两人一同开口,又一同噤声,警惕地打量着彼此。
  沉不住气的吴千羽恶人先告状:“你鬼叫什么?”
  明明是你叫得比较大声。    “我——算了,”何已知按了按眉心,有点无奈,“我没睡觉,情绪有点激动。”
  “我也是,”吴千羽说,“我想到要来这,激动得没睡着。”
  他往一旁让了让,似乎是想让剧作家开门。
  何已知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太早了,我不能让你进去。”
  何已知本来打算带吴千羽去这条街上比较高档的快餐店,但舞蹈家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菜单,说“不行”,然后转头进了旁边清真的拉面馆。
  他还是穆斯林,何已知看着吴千羽的背影想到,难道是因为喜欢男的,所以装成女的来逃过真主的法眼吗?就像失业了但不想让家人担心而天天出门假装上班的丈夫一样,自欺欺人的谎言。
  收银员还没来,老板亲自从厨房出来给他们点单。
  这个时间,连上班族都没起,只有几个环卫工人坐在店前的板凳上喝着热汤,操着不同的方言闲聊。
  在木头长凳上坐下时,何已知觉得这画面有些似曾相识。
  仔细一想,这好像已经是他第三次这样单独和雁行认识的人吃饭了。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追忆
  何已知先是把第二个重复的“冷血”改成“冷漠”,接着继续往下看。
  “在你像对待不好吃的雪糕把我扔掉时,你可知那流出来的不是糖浆而是我的悲伤……”
  每一个比喻都是剧作家未曾料想的方式。
  “你别读出来啊!”
  吴千羽激动地站起来,越过桌子抢信纸,却在向前扑时不小心带翻了面碗,牛肉面的汤倒了出来。
  何已知第一时间拿起了笔记本,但没能抢救到摊开的信纸。
  本就褶皱连篇,被揉得发软的纸张迅速地被面汤染上颜色,像牛皮胶带一样牢牢地贴在桌面上。
  他尝试着想用面巾纸吸干表面的水分,把信纸揭起来,被吴千羽阻止了。
  “不用管了,反正也是垃圾。”
  “抱歉。”何已知说。信纸上的字迹像梅花枝一样漫开。
  “舞台指挥?”
  说到这里,舞蹈家的语气明显变了。
  “这个时候蓟京剧院要做一个舞剧,他们找到我。我本来没想答应的,但是制作人很坚持,说这是一个双赢的项目。”
  “但我太年轻,又是个蠢货,完全相信了。真以为实现了梦想,证明了自己。傻兮兮地被人拉着到处录节目,参加晚会、各种商演,一事无成地过了一整年。”
  “大概6、7年前吧,那时我刚从家乡的歌舞团毕业,又连续拿了桃李和荷花的金奖,很多人管我叫天才啊、紫微星什么的……”
  尽管早有预料,但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从吴千羽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何已知夹着笔的手指一抖。
  大盘鸡还在制作中,空荡一夜的胃开始较劲。
  吴千羽心想说什么呢,我明明一直都在跳舞。
  “就是雁行啊。”
  “用不着抱歉,”舞蹈家把面碗扶起来,没有再吃,“你帮我重写一份吧,就当送佛送到西。“
  “舞指?”何已知听到不熟悉的词语。
  何已知仍然在清理桌面上的液体,吴千羽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就自顾自地讲述起来。
  那时他确实是舞蹈界炙手可热的新星。
  这是媒体的常用手段,无限度的夸张和吹捧,并非因为他们有多认可你的才能,而只是恰好需要吸引眼球的素材。
  制作人是个年纪轻轻但是头发稀疏的认真男人,用真诚的目光望着他说:“你一定也想好好跳舞吧。”
  其实他这么想也没错,何已知想起自己看到的那篇报道,除了吴千羽有大幅的照片和介绍以外,其他的舞者就只有蚂蚁般的一个名字,藏在最后。
  “那是一个挺大的戏目,有很多设计巧妙的构成和角色,然而当时的我根本没有这个意识,只是觉得:哦,好多伴舞。”
  舞蹈家嘲笑起过去的自己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但染上情感的一瞬间,平淡的叙述就变成了灌注真心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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