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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仗犬势(近代现代)——金角小虞

时间:2024-01-31 08:29:58  作者:金角小虞
  大学城离花间地有40分钟的车程,坐地铁的话需要1个多钟头,所有人都同意让他拿做视频账号赚的收入(加保险赔的钱)买辆新摩托,但山竹拒绝了,自己在卖电动轮椅的店旁边的二手店买了辆电动车。
  他辞掉了学生会和社团的职务,只在有课的时候去学校,上完就回仓库。没有课的时候还会去徐光昂的收容所帮忙,每天骑着小电驴穿行在非机动车道来去如风。
  雁行依然在帮体育部工作,而且多半是因为这次在预选赛露了脸,那边把一些犬协和农协的工作也交给了他。
  何已知有次看见他在翻译某种蛋白对公牛生长性能提升的文章。
  标准敏捷赛结束那天下午,国家队的领队来找过何已知,问他们要不要和国家队一起训练。
  他本以为这是好事,他们可以拥有更专业的指导和更完备的场地,结果被正好路过的方云听到,跟他说:“死了这条心吧,他们只是想白嫖你们的教练而已。”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后来他们开车去国家队的训练基地看过,那只是城郊的一块训练场而已,国家队的成员也不都是全职,有的人一周训练3-4天,有的人只在周末出现,唯一一个全职的队员是训练场的老板,平时就在这教业余选手入门。
  训练场也是普通的草地,除了大,并不比仓库先进多少。仓库至少是室内。
  因此他们婉拒了领队的提议,继续留在仓库,自己训练。
  (本章完)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应付
  “男性几人?多大岁数?女性呢?有特别才艺需要吗?对了,英文得很好是吧?不会要用法语吧?”
  何已知开始正式筹备准备带到哈蒙尼欧演出的话剧。
  符玉昆在预选赛结束后的第三天,把应该结算款项打给了他,那是他们协议里百分之75的金额,足够他完成现阶段的准备。
  小符少大概是自顾不暇,只在转账的备注里写了一句简单的、质朴的、纯中文不带括号的“恭喜”,其他什么都没多说。
  想到符玉昆被送去美国读商科之后,可能不会再有时间和心思研究他喜欢的素食,何已知为他感到稍稍的难过,但同时也为那些免遭毒手的大豆和谷物感到些许的开心。
  郑韩尼给他找作曲的事情依然没有眉目,但这个可以等,何已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需要一个排练厅。
  他在戏剧学院论坛和网络上物色了一些场所,其中看上去比较合适的,大部分都是剧场后台,他们很少提供给私人使用,剩下的要么就是太远得到城外,要么就是太小,或者有时限,总之性价比很低。
  “排练厅需要什么条件?”他的男朋友用闲聊的语气问。
  他们在废弃的儿童乐园里,雁行坐着他的轮椅,何已知把一半屁股放在生锈的跷跷板高起的座位上。
  Captain和戈多围着沙坑追逐玩耍,小黄狗几次要冲进沙里,都被边牧撵着后腿赶了出来。
  如果他一直不想回去怎么办?何已知想,等比赛结束,他们不可能一直住在PVC这里,或许他可以……
  把雁行带回自己家这个想法听上去非常诱人,唯一的问题是他名下的财产里只有两个猫子,没有一个房子。
  不,他不可以。何已知停住了。
  那些零食甚至都不是给人吃的。
  这片白天无人问津的、废弃的小区域就是他们唯一能找到的,可以在散步途中短暂放开牵引绳的地方。
  “那和舞蹈教室差不多。”
  但凡只要是他不想回答的问题,自己就没法从那张嘴里得到一个字,对方几乎不愿意给他任何努力的空间,经常是还没问出口,就被一颗糖两片零食打发了——
  “是随便应付地找找,还是真的能找到?”何已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像一个找金主讨要好处的小白脸,但他小心翼翼的措辞很显然起了反作用。
  花间地是一个城市中的社区,有大学和写字楼,但大学生和白领天然地拥有与社会闲散人群不同的时间表和活动区域,所以更多时候占据街道和场所的是老人和孩子。
  后面有几次需要搜索没被烧坏的生活用品,也是何已知代为跑的腿。
  “我什么时候应付过你?”雁行理所当然地反问,就好像他在说的是一个事实,而不是一个显而易见的谎言。
  那可太多次了,何已知心想,在应付他这件事上,雁行简直是天然的大师。
  “我可以找找。”
  雁行给他们展示过施工队修理完屋顶和墙壁的照片,可是自己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何已知不由得想念起在蓟北郊区的时候,那里有安静的林间小道,一直延续到和地平线平行的铁轨上,长得看不到尽头,能够让狗尽情地奔跑,他们可以捡树枝、扔飞盘,几乎不会有车出现。
  “你有知道的吗?”
  那声音逐渐变得轻佻、欢快又富有节奏感,伪造出来的无辜表情让剧作家气得牙痒痒,最终,他意识到如果不对那双作乱的嘴唇做点什么,将无法平息他心中的躁动。
  “基本的就是空地和隔音,最好能有镜子,演员不方便穿太多所以也得恒温。”何已知回答,比起需要大型道具或者特技编排的剧目,他的要求并不高。
  但雁行很抗拒回到那里,他可以感觉到。
  而他回来之后,雁行甚至没有问他现实里看屋顶修得怎么样。
  何已知觉得他的愤慨一定是暴露在了脸上,因为雁行忽然低声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露出“不知道你在生气什么”的可恨眼神。
  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何已知低下头,儿童翘翘板的高度让他轻易地靠近坐着的人,他呼吸着雁行的气息,品尝着他们之间嗡嗡作响的能量攀升到狂热的时刻。
  然后他进一步缩小距离,用力地压上那两片柔软的嘴唇,感受到雁行在侵入的气息中敞开心扉,发出一声细小但迫切的□□。
  何已知正在逐渐习惯这一切,身为作家的洞察力让他敏锐地发现,自己在亲密时的生涩和踌躇会使雁行得意,但当他表现得大胆无畏又坦然时,对方反而会露出罕见的惊慌和羞恼。
  何已知不见得是个好学生,但如果他想,他可以是个聪明的学生。
  说白了,在他和雁行中间,他一定不是脸皮更薄的那一个……虽然这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你的举动越来越出人意料了。”两人分开后半响,雁行幽幽地说。
  何已知舔了舔嘴唇,享受他让雁行几乎说不出话来的事实。
  “排练厅?”他小声问。
  “我说了会找。”
  他将排练厅从待办事项里划除。
  还有就是演员。
  何已知本来打算在学生群里招募,但是司徒渺说万一有人告诉丘旦青搞不好又要节外生枝,干脆交给她去找。    女演员问了一连串问题,何已知逐一回答,对方“嗯嗯”两声,又提出一连串问题。
  最后何已知说“我把角色介绍发给你”,让她看着办就好。
  找演员的事情交给司徒渺这个戏痴,他一百个放心。
  这么一来,他反倒暂时没有事做。
  每天训练完Captain,照常带戈多跑一跑,剩下的时间除了写符玉昆的剧本,就是给PVC和侯灵秀打下手,很快练就了一手削铅笔的好功夫。
  PVC给侯灵秀示范讲解时,何已知就坐在地上,两条长腿夹着一个垃圾桶削铅笔,把铅笔削得又尖又长,脑袋里思考着剧情,还有他和雁行。
  戈多有时会在旁边,好奇地看着从他手上落下的铅笔屑。
  空气中漂浮着碳粉和柳桉木的味道,洗完澡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肩上。
  雁行和山竹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了PVC浴室里的廉价洗浴产品,艺术家完全没有注意,只以为是用完了买了新的,现在他们身上、衣服上常常都带着一丝竹木的清香——偶尔也有浓烈的花香,如果不小心用到山竹的私人珍藏的话。
  考虑到他们生活在被废品包围的有五条狗和两只猫的垃圾场,何已知猜测这些东西的清洁机能大概相当于皮肤友好版本的84消毒剂。
  一片铅笔木屑落到戈多的鼻子上,让何已知想起山竹来蓟北那天下午,落在雁行身上的流苏花。
  现在回忆起来,他觉得自己那时应该就对雁行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毕竟他和郑韩尼生活两年,只要对方没在树底下被花砸到摔跟头,他永远都不会关注到他的Honey头上有没有花……即便对方真的摔了,他也只会记得那个滑稽的时刻,而不会回想起那个画面。
  紧接着他又想起,那个时候的雁行也是喜欢他的——
  现在他不仅是记得那个画面了,他决定把那个画面珍藏起来。
  何已知发现恋爱这件事比他想得容易一些,因为本能会帮他完成大部分的工作。
  比如说他不用学习如何进行肢体接触,他的身体会自然地发出想要触摸的信号。
  又比如在他理解清楚恋人的含义之前,他的大脑已经自然而然地为雁行划出一块在亲人、朋友之外的,独署的领地。
  还给他自己也重新规划了位置。
  他并没有故意这么做,但是在雁行复盘完训练内容之后说“你们走吧”其他人纷纷离开时,他会留在原地,因为他的大脑觉得他不属于“你们”这个分类。
  何已知从来没有在其他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如此智能,如此迫切地想调整成适合另一个人的形状。
  因此他一天比一天更确定,这就是爱情——还能是什么呢?
  但雁行好像不这么认为。
  预选赛结束时,他说,记得你还欠我一枚戒指。
  可当他们回来以后,何已知想要把那枚戒指买回来时,他又改了口说:“没必要着急,等到你真的爱上我再送也不迟。”
  当时何已知的反应是:“但那是生日礼物……”
  后续当然是被雁行三言两语地应付掉了。
  现在何已知回过神来,只想穿越回去把“生日礼物”这四个字从那一刻的自己脑袋里扣掉,连带着多余的没用的脑花一起扔到外太空的黑洞里,再也不要出现。
  我已经爱上你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正确的台词在正确的时候说出来,会比一切行为、动机更有说服力——除非是哑剧。
  然而他偏偏错过了当时说出来的时机,现在再想说已经没用了。
  说实话,何已知其实并没有很沮丧,毕竟说不出好话和爱做傻事是从小陪伴他长大的亲密战友……而且他知道这就是雁行的常用把戏不是吗?
  他会先用糖和甜言蜜语引诱你,告诉你篮球——PVC正在教侯灵秀画的东西,他们已经研究上面的纹路一整天了——是多么美好,令人愉快。
  在这个过程中,他会一直爱你,包容你,引导你按照他说的去做。
  可一旦你落入了他的圈套,拿起篮球,投进框中,他就会用比南极冰川更凉薄的声音告诉你:“你的姿势不对,回去练两百次三步上篮再来。”
  雁行就是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吹毛求疵的恶魔。
  何已知毫不怀疑,假如他就此破罐破摔,跟雁行说“那你等吧,我放弃了”,对方就会马上披上天使的外衣,改变态度,用好听的声音哄诱他不要离开。
  可何已知不打算这么做,他会在梦中梦见这个,但是现实里雁行想要他爱他,他证明给他看就是了。
  雁行在温斯特营地曾经说过期待和他约会,于是剧作家开始策划起一场约会。
  这又是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因此进展十分缓慢。
  在他整理出蓟京各个约会圣地之间的优劣前,侯灵秀的18岁生日先到了。
  (本章完)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成年1
  已经上课10分钟了,他等的那个人还没有来。
  谢井克焦急地望着教室门口的小窗,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一点点外面的走廊,那里空荡荡的。
  讲台上的老教授不慌不忙地从胸口绣着兰花的衬衫口袋里抽出老花眼镜带上,耸了耸鼻子,打开名单开始点名。
  怎么办?
  谢井克紧张地掰着手指,他要帮那个人答到吗?
  这是全校新生一起上的大课,今天才是开学的第二周,理论上来说谁也不认识谁,大家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他多答一次到也不会被人发现,可是……万一后面那个人来了,嫌他多管闲事怎么办?
  他根本都不认识自己……
  老教授点的很快,谢井克猝不及防地就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他就像考试作弊被发现的学生,慌张地看着周围,内心一片波涛涌动。
  教授拖着长音喊了第二声……第三声……
  “到——”谢井克压着第三声的尾巴发出一声带着气的喉音,但教授已经叫起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坐在前面的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谢井克赶紧把头低下,假装整理桌上刚开完班会发的课本,“到……到哪去了?我记得应该有一本视唱练耳啊……记错了吗?”
  坐在前排的人没忍住扑哧一声。
  正在他手足无措时,有人从外面推开门,把倚在门上的教授推得向前踉跄了一下。
  最大方的当然是表演主持和导演专业,前者全是俊男美女,后者表现欲和控制欲都很旺盛;戏剧文学专业口才好也不怯场;美术灯光的怪人不少;学摄影的一眼就能看出个顶个的有钱……在这些人面前,谢井克所在的音乐和声音处理专业显得多少有些内向,因为他们不是表演或者演出那一方面的,生源也很复杂,既有学乐器的又有学乐理的,还有纯高考的理科生。
  教授回过头,惊恐地看着推门的人,半个身子进入教室的男学生也震惊地看着教授。
  陆陆续续地有人上台自我介绍,跃跃欲试的人在教室侧面排了一溜小队。
  老教授说完,就把话筒往讲台上一放,自己悠哉悠哉地走到教室门旁边。
  “我不保证你解放完会成为一个更好的文艺工作者,这个没有人能保证,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布莱希特都没法保证,李渔和莎士比亚也没法保证……但是我保证你不照我说的做的话,这门课一定是零分。第二年还得来上,不来上还是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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