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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长得美啊(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4-01-31 08:36:28  作者:白孤生
  也不知道到底杀了多少个人,才会有这样凶残的血色与杀气,那身戎装上似有许多伤痕,更多的是内衬已经被血浸满,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男人的血,还是其他人的血。
  他静静看着惊蛰。
  惊蛰小心翼翼地越过赫连容,探出头去,那湿哒哒的血迹正染着男人走过的路,正是浴血而来。
  那些驻守在台阶下的士兵如同沉默的雕像,一个个身上也携带着那种可怕的威压,仿佛正从斗兽场里走出来的胜者。
  这本该是极其残酷的画面,惊蛰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他跨过门槛,一步步走到赫连容的身前。
  “赫连容。”
  惊蛰仰头看着他,清亮的眼睛里,倒映着小小的男人。
  “嗯。”
  赫连容的声音低沉着,没什么情绪。
  只是这一声,在惊蛰听来已经代表了许多,他的表情变得放松了些,竟是笑了起来。
  “笑什么?”
  仍旧是冷冷清清的声音,仿佛根本不生气。
  惊蛰轻声说道:“我想起许久之前,你来北房接我的那天。”
  赫连容眉头微动。
  那时候的惊蛰,一双黑眸望着他,眼底只有无尽的怒火与失望,那燃烧起来的火焰,几乎恨不得将赫连容也彻底焚烧。
  而现在,惊蛰正认真地看着他。
  那笑意浸满了这一双眼,再没有那疏远与冷漠,有的只有无尽的温暖。
  这仿佛也让赫连容柔和了一瞬,低声道:“手。”
  惊蛰将手递给赫连容,男人抓住他冰冷的手,带着人一起走下台阶。
  士兵分守两侧,在他们经过时便低头行礼,越过那无尽的血色与尸体,那停留在甘柳巷外的御驾外,守在边上的将士跪倒下来,口称万岁。
  这御驾看起来洁净得很,与周遭任何血腥脏污之处截然不同,带着一种怪异的肃穆。
  惊蛰的眼神越过他们,落在御驾边上那匹黑马。
  黑马大哥的身上也有些许伤痕,可它看起来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反倒还有些兴奋,仿佛天生就是一匹战马。
  赫连容将惊蛰带上御驾,放下车帘,就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御驾内有着淡淡的香气,也不知道燃的是什么香,闻起来却是有些好闻,将惊蛰原本有些昏沉的头脑激得清醒起来。
  他丢下一直紧攥着的精巧器具,随手去扒赫连容的盔甲,“你受伤了吗?”
  惊蛰没有去问局势,也不在乎到底赢没赢,有没有抓到人,他只是将刚才就想问的话说出来。
  赫连容淡淡摇头,反手扣住惊蛰的手腕,幽冷漆黑的眼眸紧盯着他,声音有几分冰凉:“你刚才,杀人了?”
  分明只是在门外淡淡扫了一眼,他却好像已经了然于心,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
  惊蛰一怔,想起方才的事,那种嫌恶感再一次蔓延,他差点就要吐出来,却强忍着,“嗯,人比预想的多,只靠石黎和昌明……”
  “只靠他们,也能挡住。”赫连容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只不过会受重伤。”
  惊蛰别开脸,不说话。
  却被赫连容的大手掐着下颚,又转了回来。力气不大,却强硬不容反抗。
  “今日,你本不该出现在那里。”赫连容轻声细语地说着,越是温柔,就越像是地狱恶鬼来索命,“你为护着他们,却污了自己的手……后悔吗?”
  惊蛰拍开赫连容的手,蹙眉说道:“我又不只是为了他们。”男人似乎将他看作了什么无害无欲的人,认定他就算被逼到极致也不会抬起刀。
  莫要忘了,在北房的时候,为了拦住那些虫奴,他本也是动了手。
  惊蛰抬头看着赫连容,嘟哝着:“要不真正走进陷阱,又怎会相信,我真成了那只鳖呢?”他说着,声音轻快着,这好像完全不受杀人的影响。
  只不过……赫连容在他的眼前几乎无所遁形,那惊蛰在男人的眼中,何尝不是?
  那些藏在冷静外表下的紧绷。
  惊蛰的手指,从一开始,就是冷的。
  赫连容默不作声地摸上惊蛰的后背,也不知道那只手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衣裳,灵巧地勾住那根细细的绳。
  惊蛰猛地看他,还没说话,却被绳索牵动着,整个人细细颤抖起来。
  他咬牙,忍住那种奇异的感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束缚久了,那些怪异的绳索烙印,仿佛也压在他的心上。
  总有种难以形容的痒意。
  那本来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摆布,只不过抓着一处,就仿佛将所有都能牵连得紧,连在那隐秘的地方都不由得被摩擦着,有着怪异到极点的难忍。
  就仿佛他的身心都被这怪异的绳索所掌控,被赫连容轻易玩弄在指尖。
  “惊蛰,看来你还是学不会乖。”赫连容低低说着,“不过,倒也无事。”
  血气伴随着冰凉的寒意覆盖下来,那兴奋栖息在血腥的怪异里,毫不犹豫地朝猎物侵蚀而去。
  “我会好好,再教一教你。”
 
 
第110章 
  “怎么回事,地龙翻身了吗?”
  “快快快,还收拾什么东西啊,快走!”
  “是朝天门——”
  朱雀大街上,闹声起。
  那震天的声响,惊动的不只是朝天门,几乎整个京城都听到这两声轰鸣,要不是那天上干净得很,连一滴雨也无,还以为是晴天霹雳,老天雷罚。
  那些惊恐,畏惧的情绪,在剧烈的摇晃后,变得愈发鲜明。
  哒哒,哒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无数身披盔甲的士兵纵马疾驰,将四散乱跑的百姓驱逐回屋。
  “肃静,不是地龙翻身——”
  “都回家去!”
  被这些人驱逐,百姓在畏惧中,却又多出几分安心。
  有人管,就意味着还没真的出大事。
  有那些避之不及的,在士兵的督促下躲到道边堪堪站定,就听到更多,愈多的马蹄声,好似地面都震动起来,这种整齐的声响,倒是少见。他们吃惊地看着远处而来的黑骑,不等命令,就已经跪倒了下来,不敢再看。
  黑骑所在,就也意味着景元帝在。
  那众多铁骑簇拥之所在,也正是帝王的御驾。
  此刻,万民跪倒,士兵拱卫,本该喧哗的街道上,竟是静谧到无声。
  只有哒哒的马蹄,伴随着空荡荡的道。
  那血气,也循着那些黑骑的走来越发清楚,好似就在刚刚,正经过一场浴血奋战,京城百姓茫然不知为何,却隐隐觉察到了风雨欲来。
  深秋寒凉,风势渐大,垂落下来的车帘巍然不动,但有甜腻香气缓缓泄出,在那风声里飘得散开。
  跪倒在道边的百姓不经意吸了吸,露出奇怪的表情。
  呜啊……
  什么声音?
  他下意识要抬头,微微一动作,就已经被边上的士兵用长枪压下,那坚硬冰凉的东西压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紧张之下,刚才那么一声,早就被他丢到脑后去,再也没想起来。
  御驾内,惊蛰一脚踢在赫连容的腰腹处,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是在街上,你尽在发什么疯?”
  他这模样,瞧着甚是狼狈。
  身上的衣物凌乱得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却有怪异的嫣红,一道道交叉着,披散下来的头发遮盖住更多的皮肉,但在激烈的动作下,更想某种淫乱怪异的画卷。
  赫连容不言不语,只是慢吞吞地抓着惊蛰的脚腕。
  手掌滚烫得要命,直叫惊蛰怀念起许久前那冰凉的触感,反倒比现在的热意还要容易挨着。
  “赫连容,”惊蛰压着声音,手指乱摸,碰到冰凉的铁器,“你给我坐正了说话。”
  “那么,惊蛰也想拿那个,对付我吗?”
  这男人总算开了尊口,却是侧过头去,咬住脚踝的皮肉。
  惊蛰仿佛被烫到一样,先是扣住那箭筒,在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却又猛地松开手,那异样的举动,让赫连容眼底的暗色更深。
  “你给我松开。”惊蛰隐忍着说,“这外头都是人,你在胡闹什么?”
  比起赫连容这样的疯子,自然是惊蛰吃了亏。那人根本不在乎外面有多少人,也不在意会闹出怎样的局面,那双冰凉的眼眸沉沉落在惊蛰身上,如同无形的压力。
  惊蛰挣扎了两下,见挣扎不动,便抬手盖住脸,闷闷不乐地说道:“你到底要问什么?”
  “是你要藏什么?”
  赫连容又咬了一口,那刺痛的感觉,定是见了血。
  今日这人的动作,比起往常总要兴奋许多。
  “……你明知,顾问。”惊蛰嘟哝着脏死了,又牢牢盖住自己的眼,不肯让人瞧见,“再过两日,也就没什么。”
  就算刚才杀人的恶心感还在,可是渐渐的,也会被时间淡去,再过些时日,的确会变成“没什么”。
  “是吗?”
  滚烫的手指,抓住了小腿。
  敏感得人一个哆嗦。
  “我怎么不知道,惊蛰竟是这样心大?”
  每当赫连容这样低沉念叨着他的名字,潮湿阴暗的气息就仿若泄露了出来,在那黑暗得可怕的眼眸里,凝结着狂躁的力量。他已经不用再忍耐,于是,那湿热的呼吸里,也蕴含着掠夺的恶意。
  惊蛰本能感觉到危险。
  只是……身体在觉察到危险的同时,却又清楚他很安全。这种异样的,难忍的,冲突的感觉,时时会出现。
  赫连容无疑是最危险的怪物。
  可在他的身旁,惊蛰从来都是安全的。
  尽管这人的做法疯狂,偏执,不留任何余地,可他的锋芒,从来都不是朝着惊蛰。
  渐渐的,惊蛰略动了动,他的手掌往下挪了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我有些难受。”
  他的手是干净的。
  没有半点血腥。
  可那些血气,却是如此翻涌着,比赫连容身上的血腥还要叫他难以忍受,仿佛那些根本就是蛰伏在他的血肉里,无时无刻散发着那种腥臭的怪异。
  “赫连容,大概再过上许多年,我也永远不会熟悉这种……”
  他喃喃着说。
  掠夺生命的感觉,永远不能让惊蛰感到安心。
  温热的手掌捂住惊蛰的口鼻,混着甜腻的血气涌了上来,让他连五脏六腑内,都好似充斥着这味道,一时间,他的呼吸越发急促了起来。
  那手很大,也很厚实。
  捂着他的脸,便也让那呼吸都变得艰难,每一分清甜的空气,都非得挣扎,才能交换得到。
  惊蛰被迫扬起了头,细密的啃咬遍布在他的脖颈上,隐隐约约间,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
  “你不喜欢,便不要。”赫连容咬住他的喉结,沙哑的声音带着贪婪的潮涌,“谁敢逼你?”
  ……呵,谁呢?
  窒息感与赫连容的味道几乎将惊蛰吞噬,艰难的呼吸令他呜咽着,再多余的心力都被身体的本能所操控,一时间也顾不上那许多,只拼命抓着赫连容的手掌。
  只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力气,也用在指腹,那指甲根本没刮擦到男人的皮肉。
  这要命关头的选择,让男人低低叹息了声。
  他松开手,在惊蛰剧烈喘息时,又低头吻住惊蛰的唇。
  惊蛰手脚发软,只能任由着男人动作,贪婪地汲取着香甜的空气,连眼角也被逼出了几分湿润。赫连容抓住他无力的手指,一分一寸地往下捏,最后虚虚地圈住惊蛰的手腕,在手掌下,正有一道鲜明的红痕。
  密密麻麻,重重叠叠,从裸露的皮肤下蔓延着,宛如钻进深处。
  男人仿佛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以一种扭曲贪婪的视线盯着它们,阴冷黑暗的眼眸如同精雕细琢后的墨玉,美则美矣,却冷硬得可怕。
  莫名的,惊蛰感觉到,赫连容的心情又微妙地好上许多。
  他挣扎着看了一眼,发现这人正古怪地盯着他身上那些绳痕,不由得抽回了手,整个人蜷缩着背过去,嘟哝着说:“也不知道之前,到底是哪个,恨不得我做个冷血无情的人……”长发微动,散落下来,露出的后背,也有大半是光滑,若非这御驾内也是暖的,这样的深秋,怕是该冻着这皮肉。只那上面交错的红痕,却是比胳膊上的还要多。
  惊蛰不察,没听到赫连容的回答,正觉得奇怪,冷不丁回头,就对上赫连容危险的眼神。那模样,活似把惊蛰抽筋拔骨,彻底吞吃下去。
  惊蛰顿住,猛然钻进毯子里,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就连一根头发丝也不露出来。
  这戒备的姿态,倒也没惹来赫连容的追逐,他只是隔着厚厚一层拍着毯子,淡声说着:“从前逼你,只是还看不透你。”
  又或者说,那时的赫连容,尚且不知道退让是何意。
  他强迫着,渴求着将惊蛰摧毁,改造成如他一样的同类。
  惊蛰越是挣扎,赫连容只会更加兴奋。
  那种偏执的渴望里,包含着太多兽态的欲念。
  如果惊蛰不足够坚定,那现在,他早就一齐沦陷在深渊里。
  其实现在的赫连容,也偶尔会有那样危险的冲动,那蛰伏在骨髓里的邪恶,并不会因爱意的萌生而消失,它仅仅是埋藏起来,无时无刻不在蠢蠢欲动。
  “我也是会改变的。”
  惊蛰闷闷的声音,从毯子堆底下冒出来。
  呵。赫连容笑了声。
  只听起来,没有多少笑意。
  惊蛰的确会改变,他会变得更加坚定,更加从容,他会逐渐习惯权势在手的感觉,会一点点熟悉这手握人命的分量……可他永远都做不了纯粹理智的人,无情,残酷,这样的词语,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惊蛰就只是,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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