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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长得美啊(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4-01-31 08:36:28  作者:白孤生
  而且门里门外,也不再是冷清。
  有好些人进进出出,那模样看着是在整修,将过久没有人住的府邸重新翻新。
  趁着这个空当,岑良在门外贪婪地看了好几眼内里的情况。
  许是这宅院落到许府手中,并不怎么重视,内里的格局摆设都和从前一般无二,只是年久失修,显得有些老旧。
  她不敢多看,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过不多时就匆匆离开,只是一面走,一面抹泪。
  如今再搬去新人,故土离她们越发遥远,好似再也回不去了。
  柳氏叹息着抱住岑良,还跟小时候那样,轻轻晃动着她,就像是在安抚小宝宝那样,“良儿,娘亲的乖乖,莫要哭了,娘给你哼曲儿。”
  岑良趴在柳氏的怀里默默点头,于是,柳氏就慢慢地给她唱。
  小调带着几分清愁,却又无时无刻透着生动的朝气,是年幼时,柳氏经常给他们兄妹俩哼的小曲儿。
  算不上多么高雅的曲调,却每每总是能让他们安然入睡。
  岑良闭上眼,就好像回到了许久之前。
  她和兄长岑文经喜欢呆在池塘边,柳氏总是害怕他们贪凉,就在边上盯着。
  可总有看不住的时候。
  有时候,柳氏不过去厨房看一眼,趁着这空隙,岑文经就偷偷摸摸下了水。
  扑通——
  好大一声,把小小的岑良吓坏了。
  她伸着小手,朝着池塘抓了抓,“惊蛰哥哥,惊蛰哥哥——”
  她奶声奶气地叫,想当然捞不住在水里灵活游动的男孩。
  等柳氏回来,就收获了哭唧唧的岑良,以及蹲在池塘边拼命甩头的落水小狗一只。
  岑文经捋着头发,嘿嘿直笑。
  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岑玄因那赖皮样儿,就抱着柳氏的腿痴缠。
  “娘,我就只是下水一会,一小会……”
  柳氏抱着岑良,被他晃得无奈,怀里的良儿被逗得开怀,又咯咯直笑。
  “好惊蛰,别晃了,良儿都要掉下来了。”
  ……如在梦里,如在现世。
  惊蛰是叫着娘醒来的。
  他望着漆黑的殿宇,下意识摸向眼角,却发现正是湿哒哒一片。
  惊蛰慢慢坐起来,发现原本容九躺着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不过现在他没心思去想容九去了哪里,只是深深地将脸埋在掌心。
  说来,他已经很久没梦到家人。
  惊蛰在家中,也叫做惊蛰。
  他是出生在惊蛰那天。
  所以惊蛰,是他的小名。
  柳氏总爱这么叫他,良儿也是,唯独父亲,会叫他的大名岑文经。
  惊蛰在黑暗里坐了许久,这才慢吞吞爬起来。刚才这会,他已经清醒得差不多,再也睡不下。
  容九也不知道去哪了。
  惊蛰将放在床边的外衫捡起来穿,拢了拢,就打算出去走走。
  白日里,他勉强熟悉了这屋内的布置,走起路来,也没怎么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摸到门边,将门给推开,就看到廊下站着几人。
  只是很明显,有几个,那腰都弯得要断掉,恨不得就跪倒、或者匍匐在地上。
  惊蛰一眼就看到容九。
  那抹身影,也难有人与其相抗衡。
  容九的身上长久携带着一种惊人的煞气,只是在惊蛰的面前,时常会无意识地收敛。
  惊蛰甚少看到容九这么……
  有压迫感。
  容九冷白的皮肤,在月下变得更像是某种凝固的石像,精雕细琢后的眉眼冷酷阴森,那种冰冷的煞气如同索命的绳索,正套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
  恐怖的威压几乎压断了身前几人的腰,哪怕只是看着他们的半边身子,都能觉察出他们的惊惧与惶恐。
  恍惚间,容九仿佛是地狱恶鬼,而那些人,都是被他扼杀的冤魂。
  ……哈哈,惊蛰尴尬地笑了笑。
  他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惊蛰对上容九冷漠如刀的眼神,不免打了个寒颤,好吧……不怪那些人害怕,他瞧着也是有些怕的。
  “我……”
  惊蛰正想鼓起勇气,说这只是个意外,让他们继续时,就见容九已经拾级而上,抛弃了身后那些个人走到他的身边。
  而后,姣好的眉头蹙起。
  “怎么没穿鞋袜就出来?”
  他低头。
  惊蛰也跟着低头。
  无辜的脚趾头裸露在外,的确不着鞋袜。
  惊蛰尴尬地动了动脚趾头,嗫嚅着:“……忘了。”做梦醒来后,心神有些震荡,一时间也没想起来。
  容九抬手抹过惊蛰的眼角,声音沉了下来:“哭了。”
  惊蛰弱弱:“只是做了个梦。”
  容九面有不虞,将人给抱走了。
  “……你外面……”
  “不必理会。”
  不多时,屋内亮起了灯。
  短时间内,男人该是不会出来了。
  此刻,门外站着的几人,才敢悄悄直起了腰,而后面面相觑。
  方才,他们不敢直视那人的模样,却能感受到景元帝的态度。
  那残酷的寒意收敛,蜕变成温凉的气息,帝王转过身去,于是,那暴戾的杀意也随之蛰伏,化为另外一种鲜明的不喜。
  哦,景元帝在不高兴。
  在为那人没穿鞋袜出来,而不高兴。
  真真稀奇,有朝一日,能看到陛下不高兴时,是真在发脾气,而不是……活活将人给砍了。
  正如刚刚命悬一线的他们几个,也差点掉了脑袋。
  他们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下意识看向刚才两人站立的方向。
  “刚才那人,是谁?”
  其中有人问,他的面色微白,可双目却紧盯着刚才的位置,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他的心头浮现,仿佛促使着他去……膜拜,亦或者匍匐下去。
  是因为景元帝吗……不是,他也害怕敬畏着陛下,可这是另外一种古怪的欲望……
  他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将其他几人吓了一跳。
  “陛下既然有事,那我等合该退下。”他顶着半张肿胀的脸说道,“该办的,可得尽早都处置了。”
  他刚才下手,可半点都没留情。
  其余几人古怪地盯着他看了眼,默默点了点头。于是,他们悉数退入黑暗里,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再无人能发现他们的行踪。
  屋内,惊蛰正在挣扎。
  “我自己来!”
  惊蛰夺过容九手里的巾子,匆匆擦完自己的脚,然后迅速上了床。
  他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出去,容九的情绪显然正在高涨中,那是一种锋芒毕露的杀意。
  尽管对上惊蛰后,那很快蛰伏下来,又很快成为欲望的肥料,迅速燃烧起来。
  惊蛰想哭,到底是谁当王?
  真的是他吗?
  “……你似乎,很不想我和其他人见面?”
  惊蛰犹豫着,有点不安地说道。
  “是不是我留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
  刚才容九的动作很快,甚至没让惊蛰看到多少外面的情况,也是因为太黑,着实只能看到廊下那一点点月下痕迹。
  可惊蛰对容九已经一点点熟悉起来,那他刚才的动作,多少是带着点回避。
  惊蛰小心避开一些会叫人心里刺痛的可能,尽量不去想,只是说着:“虽然有些风险,但我早些回去,也是……”他的话被打断。
  被突如其来的一句,怪异,扭曲的话语。
  “我不想让任何人见到你。”
  容九听似平静、淡定的嗓音下,有狂躁的熔浆在咆哮。惊蛰当真不知,人要如何发出这种看似冷静克制,却又充斥着无比狂热的声音。
  “不能看到,不能听到,不能拥有。”
  宛如毒液的话语,从那张艳丽鲜红的薄唇里涌出,无声无息编织成捕猎的巨网。
  男人半跪在惊蛰的身前,弯下那孤傲的脊背,他的头颅靠在惊蛰的大腿上,炽热的吐气,在皮肤上乱窜,那禁锢的力道将惊蛰牢牢锁住,几乎无处可逃。
  容九如同最虔诚的信徒,无比卑微地渴望着一丝丝垂怜。
  ——“只属于我。”
  却也是最疯狂、贪婪的信徒。
  掠夺,囚禁,种种手段也罢,他只允许惊蛰的目光,落在他一人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惊蛰:为什么不能走?
  容九:真话,还是假话。
  惊蛰:先来个假话。
  容九:为了你的安全。
  惊蛰:那真话?
  容九:为了其他人的生命安全。
  惊蛰:……
 
 
第39章 
  春雨贵如油,只是这场雨,已经绵延下了两日,将这些苦守在宫门外的朝臣,浇得那叫一个透心凉。
  要不是今日雨势转小,怕是要有几个倒下。
  沉子坤冒着毛毛细雨站在人群中,面色沉稳冷静,倒是比其他人都要来得淡定。不乏有人要和他说话,可都被他四两拨千斤,得不到什么准确答案。
  蓦地,那紧闭的宫门无声无息,推开了一条缝隙。
  宁宏儒带着数人,出现在他们眼前。
  他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几位朝廷重臣,再加上沉子坤,王怀鲁,田瑞及两位在京的老王爷,只请他们这些人入内。
  对于其他人的问话,宁宏儒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作答。
  可宁宏儒出现在众人跟前,本已是答案。
  不论这两日宫中,到底是何等惊心动魄,景元帝定是安然无恙。
  宫门前,也有黄家人。
  宁宏儒出现时,就有不少视线往他们脸上瞥去,试图找到任何一点破绽。可惜的是这雨雾蒙蒙,将所有人的视野都遮盖了不少,也无法看得很清楚。
  可是宫中哗变,不外乎那几个可能。
  几多人心中猜到太后,不得而知,可在宁宏儒出现后,宫门前的气氛到底发生了转变。
  原本的躁动不安,也随之消失。
  跟着宁宏儒进宫的这一批王公大臣,刚走进肃穆漫长的宫道,就闻到了古怪的香气。
  那味道是如此浓重,几乎蔓延了整座皇城,好似无处不在,过分浓郁。
  有那老王爷闻到,忍不住咳嗽起来;也有人用袖子遮住口鼻,以免被气息侵蚀。
  宁宏儒好似这才反应过来,给诸位欠了欠身:“这两日,奴婢在宫中行走,已是习惯这味道,倒是忘了诸位还不习惯,徐方,给诸位奉上面纱。”
  跟在宁宏儒身后的一位太监上前,为几位递上面纱,虽有些不伦不类,可是蒙上后,总算能稍稍忍耐这过于浓烈的香气。
  为首的老康王,乃是先帝的嫡亲弟弟,今年也有五十来岁,端得是德高望重。余下的那位,则是老敬王,是庶出的王爷,平时里,不怎么说话,算是以老康王马首是瞻。
  老康王皱眉:“这宫中,何以有这样浓烈的气味?”
  宁宏儒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昨日遇袭,这贼人所用手段,过于奇特,所以,这宫中四处,都洒满了驱散的香料,免得……”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小队侍卫匆匆从他们身前越过,甚至都来不及行礼。
  在他们之中,有两人抬着个伤患,那人垂落下来的胳膊,竟然能见森森白骨,好似被什么活物啃噬出硕大的洞。
  这偶然一见,触目惊心。
  血气混杂在古怪香气里,那又是另一种异样的气味,叫人尤为不喜。
  沉子坤望着地上斑驳的血迹,缓声说道:“宁总管,那些侍卫,是为谁所伤?”
  宁宏儒对上沉子坤,总会多出几分敬重。他毕恭毕敬地说道:“回沉大人的话,这些侍卫,是被蛊虫所伤。贵妃试图驱动蛊虫袭击陛下,被拦下后,蛊虫暴动,在宫廷肆虐。也正是为此,陛下才调动军队,镇守了皇城,不许任何人进出,是为了诸位的安全。”
  宁宏儒说完这话,抬头看着眼前这些个王公大臣,摇头叹息。
  “毕竟,这些蛊虫,可都是以人肉为食,要是不能及早清除,让更多人入宫,不过是喂饱他们罢了。”
  宁宏儒的话,加上刚才那血迹斑斑的画面,让不少人的面色微白。
  自然,他们不会宁宏儒说什么,就信什么。
  比方说,蛊虫?
  这些神异手段,虽多有传闻,可是真正出现,却是少有。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可还不好说。
  ……但,贵妃袭击景元帝?
  这才是真正叫人吃惊的大事。
  他们心中有过许多猜测,可从来都没想过,会是某个嫔妃。
  贵妃黄仪结,那可是黄家人。
  她为何要袭击陛下?
  若是真的,到底是出于她个人所想,还是被人指使……
  就在宁宏儒的话音落下,转瞬间,这些人的念头,已经七拐八弯,联想到了更深的一层。
  见诸位不再问话,宁宏儒也不多说,而是带着他们往前走。
  快到乾明宫前,他们被韦海东拦了下来。这位韦统领眼睛底下都是青痕,显得有几分沧桑,瞧着,该是有两日没歇息了。
  他率人拦下了这一行人,先是对着宁宏儒身后那些王公大臣抱拳,就算是行了礼,而后看向宁宏儒。
  “宁总管,前面不能走,还是绕道从正德门进吧。”
  宁宏儒蹙眉:“难道还有落网之鱼?”
  韦海东苦笑了声:“宁总管,可还记得前几日,乾明宫前破损的那片地砖?”
  宁宏儒:“不是已经叫人挖开,又重新封上了吗?”
  “万幸之前被总管封过一回,方才御前巡查,听到底下有奇怪的动静,做足了防备才又挖开,结果底下,竟是藏着好大一窝蛊虫,与之前的黑虫不尽相同,更为凶残,已经伤了好几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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