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没读过什么书,16、7岁出门打工还被老家亲戚坑去了黑厂,要不是因为他家老大将他救了出来,他现在说不定早就死在了里面。
所以无论他家老大带他干什么,他都毫无怨言。
只是他家老大上次突然跟他说,想最后再干笔的大的,回老家娶个屁股大的媳妇儿,生他个三、四个胖小子,让小弟帮他带小屁孩。
小弟蹙着眉想了很久,其实他一点都不小孩子,但若是老大的小孩,应该会很可爱。
“老大,那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小弟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说话,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干杀人抢劫坏事的人。
刀疤男用力地拍了一把他的脑袋:“再待五天。”
这次的雇主很大方,只说让他们将照片上的男子抓起来关个四、五天,就可得到五百万。
刀疤男刚开始都还有点犹豫,他们干这一行里,从来就知道,这世界从来都是一物换一物,哪有这么轻松的事?
可到底还是没能抵抗住五百万的利益诱惑。
要是真能得到五百万,不说他自己能娶个大屁股女人,还能给他这个小弟也娶个漂亮女人。
听说里面关着的人叫宋卿书,一个男的,长的他妈比明星还好看,可惜惹到了上面那些爷,想必不是死也是残废得多。
“谢总——谢总——”
谢景逸正押着刘大强从车上下来,听到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正装,看样子是接到他电话后急匆匆就从南市赶来的。
赵柯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男人,看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好似来度假一般。
谢景逸将刘大强一脚踢倒在地,收起抢,看向来人冷肃道:“南市查的如何?”
赵柯满头大汗,赶紧汇报:“田羽丰不见了。”
他在来的路上,就让人去查了与宋卿书有相关联系的人,最后只发现个姓田的研究生在前几天突然生病请假了,好几天没去学校了。
谢景逸眸色沉了沉:“知道了。”
林北和陈默站在一边,他们三人的关系,已经熟到不再需要打什么招呼了。
再说这种场合,也的确不适合寒暄。
林北见谢景逸指尖沾上了几点血迹,颜色很深,看样子已经干涸很久了。
他不禁眸色颤了一下,谢景逸不是有洁癖吗?
这都没注意到……
刘大强摊倒在垃圾地上,鼻尖充斥着水果腐烂的酸臭味,他看向厂外站着的上百个黑衣人,才真的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这次,怕是他老丈人也救不了他了,
林北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蹲下身,看着刘大强惨白的脸色,勾唇笑了笑,
"我嫂子到底在哪里?”
他们刚才已经里里外外,角角落落翻遍了整个垃圾场,连宋卿书的影子都没看见。
刘大强吞咽着口水,缩着头不敢看他们的眼神,颤抖着嘴唇道:
“几位大爷,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只是听安排办事啊!”
林北将刀刃一寸一寸地抵在刘大强的脖颈间,声音很冷,“谁安排你办的事?”
第21章 好戏才刚刚开始
“是一个中年男人!”刘大强被吓的双腿发软,汗水直流,“我也没见到他真人,听声音应该有40多岁。”
“我……我前段时间因为赌博输了三百多万,就一直想着靠这一批货翻身呢,谁知道厂里突然出了点问题,我真着急呢,就接到这人的电话。”
林北将雪白的刀锋一转,刘大强猛地闭上眼,浑身都打着细小的颤,“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陈默走到谢景逸身边,轻声问:“这人怎么处置?”
谢景逸面上毫无表情,看向刘大强的眼神透着淡漠的无视,“杀了。”
说完后,他转身往车上走,脑海一阵一阵眩晕。
宋卿书到底在哪里?
林北无奈地叹息一声,同情地拍了拍刘大强的肩膀,“一路好走,哥们。”
下一秒,
刀刃直插动脉,鲜血好似汽水般喷涌而出。
林北将人扔到一旁,就好似扔垃圾一般。
车上。
林北身上血腥味太重,自觉地坐到副驾驶位上了。
陈默打开后座门,坐到谢景逸身边,“景逸,你先不要着急,宋卿书不是傻子,他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
谢景逸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陈默能看出他现在精神极度绷紧,再多安慰也没用,所以他将眼神落在驾驶位上的赵柯,问道:“赵助理,宋卿书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在哪里?”
赵柯:“酒店门口。”
陈默沉默了一会儿,思索道:“附近都搜过了吗?”
赵柯无奈一笑:“陈少,酒店三公里内,可以说挖地三尺也不为过。”
“不应该啊……”陈默面色凝重。
谢景逸抬眸看向他一眼,语气冷然:"不应该什么?”
陈默皱了皱眉,“按照宋卿书的个性,必定会拼尽全力给你留下痕迹的。”
想当初两人刚结婚的时候,宋卿书可是连外出谈个合作,都会给谢景逸报备的人。
目的不就是不想让这人担心吗?
可惜,谢景逸从没回过那些消息。
但奇怪的是,谢景逸每次收到那些消息后,心情似乎都会好一点。
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谁会成为这场游戏中的赢家?
闻言,谢景逸冷峻的眼神停滞了一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开车去酒店。”
“是!”赵柯立即调转方向,往酒店方向赶去。
刘大强死了的消息,隔了一小时,杜局长才收到。
他人坐在书房内,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差点把晚饭都吐了出来。
也不知道谢景逸是什么变态,竟将这刘大强的舌头挖了出来,血淋淋地装在塑料口袋里。
他看向沙发上的人,蹙眉道:“你下一步该怎么办”
沙发上的男人轻笑一声,“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杜局长怕了?”
杜局长走到窗边,看着别墅外层层叠叠包围着的黑衣人,脸色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别玩火自焚就好。”
他稳坐钓鱼台这么多年,可不想掺和进这趟浑水中。
刘大强死了也就死了,他再扶持个傀儡就好,想给他当牛做马多的是。
当年他女儿差点被强奸的事,就是刘大强一手策划的。
若不是后来他女儿精神失常,再加上他身居高位四周眼睛太多,也绝不会让这地痞流氓得逞。
再加上刘大强的厂区掺和进了当年c11之事,上面的人也早就想解决掉他了。
现在谢景逸将他杀了,也算是无形之中帮他们省了点麻烦。
宋卿书在一阵窒息的痛苦中醒了过来,他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蒙面男子死死地掐住他的脖颈。
他昨晚一夜没睡,眼里全是可怖的红血丝。
蒙面男子依旧不肯露出真实声音,“你这双眼睛真的很美,可惜只是劣质的仿制品。”
宋卿书昨已经猜出这人大概的身份了,但他还需要再确认下,
他的双脚双手都被麻绳困住,只能顺着蒙面男子的力道被缓慢拖离地面。
蒙面男子声音狰狞,“宋卿书,你挡太多人的路,早就该死了。”
宋卿书艰难地吞咽口水,脸色涨红:“抱歉,我命硬,暂时死不了。”
男子怔愣了一秒,
宋卿书利用这个间隙,顷刻间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毫不犹豫朝男子撞去。
两人翻滚在地上,宋青殊趁男子还没反应过来,一口咬住那碍眼的面纱。
“哗啦”一声,面纱轻飘飘地落下。
宋卿书目光如炬:
“果然是你,田同学。”
田羽丰见身份被戳破,也不再遮掩。
“好久不见,宋总。”
宋卿书一天没吃饭没喝水,又因为刚才用力过度,此时虚肉的快要昏倒过去,
田羽丰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宋总什么时候猜到的?”
宋卿书靠在墙壁上,大口地喘着气。
四周脏乱一片,他的身上却丝毫不见狼狈模样,倒是更衬的他气质不凡。
他扬起笑脸,说话依旧是那般清清冷冷的,“也就刚才。”
无论是田羽丰第一次见到他,还是后来,都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把这种感觉定义为——轻视。
田羽丰摩挲着腰间的手枪,笑的一脸憨厚:“宋总,想杀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揭穿我呢?这样有些可就不好玩了。”
“顾南笙也想杀我吗?”
宋卿书看着田羽丰,目光里带着肆意的探究。
田羽丰目光一滞,射向宋卿书的目光逐渐变得恶毒又危险,
宋卿书继续说着:“你第一见到我的时候,就自然地似乎我们早已相识,后来在电梯的时候,你又那般熟稔地与我交谈,”他笑了笑,笑的一脸风轻云淡,
“因为你把我当成了顾南笙的影子。”
不过最可笑的是,田羽丰在抓他时,给他蒙的竟然还是护眼眼罩,就因为那双极其相似的眼睛。
这般扭曲又疯狂的爱意,实在可怜又可悲。
第22章 想死还不容易
田羽丰似乎被他刺激到了,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还不自觉发出疯疯癫癫声音,好似阴暗的地道里,爬出来的恶鬼。
宋卿书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
见人已到濒临崩溃的地步,他又立即往油锅里加了一把火,
“你若现在不杀了我,顾南笙永远不会低头看你。”
田羽丰一步一步靠近他,将枪口抵在他脑袋上,“想死还不容易。”
他脸上扬起笑容,使得本就普通的五官变得更加丑陋,“可我费了那么大得劲儿才把你弄到手里,舍不得啊。”
宋卿书心中一冷,看来今天是遇到硬茬了。
田羽丰见他不说话,粗暴地掐起他的下巴,将冰冷的枪口一寸一寸地下移
忽然枪口向下,朝宋卿书的左手臂上射了一枪。
宋卿书闷哼一声,人也跟着抖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当场昏了过去,为了保持清醒,他狠心将自己的口腔侧壁咬破,让温热的血液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田羽丰声音柔和,半蹲在宋卿书面前,枪背抚过他颤抖的睫毛:“激将法对我可不管我,宋总。”
“你能忍到现在,也是让人佩服。”宋卿书低声道。
“是啊,有时候看着你这张极其相似的脸在我眼前晃荡,真是让人抓狂。”
宋卿书按着伤口,感受着鲜血从他指缝间流出,浑身逐渐开始发冷。
他意识到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从这里逃出去。
“你若不想我死,就马上给我包扎伤口。”他淡漠道。
田羽丰一直不杀他,应当是想拿他跟谢氏进行什么交易。
至于是什么,宋卿书暂时还没猜到。
“我是不想你死,但并代表我不想看你被痛苦折磨。”田羽丰轻笑着,
他将宋卿书压在伤口上的手甩开,用带着黑色手套的指尖毫不犹豫地搅动着带血的伤口,“不知道谢总看见你这个样子,会不会心疼?”
宋卿书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你到底想干什么?”
田羽丰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伸出舌尖舔了舔上面的血迹,“宋总可真是会伪装啊,不知道谢总知晓你真面目那一天,会不会亲手了结你?”
宋卿书扯了扯唇角,却不再作声。
既然大家已经知晓底细,他又何必再多费口舌。
门外隐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田羽丰面色一凝。
“什么事?”
刀疤男:“这里不安全了,必须马上转移地方。”
“好,知道了。”
脚步声远去后,田羽丰看了一眼宋卿书,眼神冰冷:“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宋卿书唇色惨白一片,汗珠顺着鼻尖低落,眉眼却更加耀眼,“谢谢夸奖。”
田羽丰起身,将他手脚都重新捆绑一圈,以确保他插翅难逃后,才舍得给他手臂随便包扎了一下。
这次,他被丢进车上后,没再被蒙上眼罩,许是他如今这副样子,与死人只差了一口气。
车子没走多远,刀疤男突然一个急刹,宋卿书靠在椅背上险些栽出去。
“怎么了?”田羽丰的声音响起。
“车胎好像爆了。”
宋卿书悄悄坐定,挣扎着开始解绳索。
他可不会真的坐以待毙等待别人来救他,那是傻子才有的想法。
唯有将机会把握在自己手中,才可死里逃生。
这帮人手里都有枪,他不流点血,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放松警惕的。
戒环是可调节的利刃,上车前他对几人的车胎动了点手脚,为自己争取更多的逃生时间。
小弟正要下车检查,刀疤男突然将他拉住,
“等一下。”
田羽丰低声怒骂道:“你们他妈的能不能靠点谱?”
小弟探头朝前望了望,“些许是这段路不太好走……”
可他话还没说完,上半身“嘭”的一声砸在了玻璃窗上,鲜血混合着脑浆齐齐飞溅出来。
刀疤男愣了一秒,随即猛扑过去将小弟护在身下。
田羽丰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掏出手枪朝外面打了几下。
混乱之中,宋卿书的心脏随着血液一点点加快速度,他缩在椅背后面,悄悄将小弟滑落的手枪攥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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