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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员们没能休息太久,又匆匆来到图书馆。
学生们都很气愤,提出干脆公开反抗埃文斯。但当下舆论全面倒向政府,民粹主义思想甚嚣尘上,无法取得民心,动员群众,跳出来只能被打成叛族者,变成炮灰。
现在不是反埃文斯的好时机。
电话催得急,杜威抵挡不了,无奈和大家告别,回家换衣准备后前往也门。
埃文斯的态度不用说,和上回如出一辙。并且这次他怒火极甚,以海滨湾持有大量非法武器为由,要求杜威使用新式武器和杀伤性武器,不计代价地进行镇压,直到海滨湾投降,交出非法武器和参与偷渡的全部人员。
否则的话,大可以打到只剩最后一人——因为海滨湾投敌的事实已经足够明确,他们就是人类的敌人。
晚上八点,杜威抵达海滨湾,来到作为军事基地的校区和海滨湾进行谈判。
这两天的战役埃文斯确实有克制,是奔着治安战去打的,而现在则要升级成歼灭战。
杜威清楚自己手下的精兵的实力,且埃文斯还派给他十五万联军,加上能够制衡海滨湾的新式武器,也就是外星武器。海滨湾是绝无胜算。
如此再坚持,只能迎来城市毁灭,实在是没必要了。
“把武器和两万多人交出来,这事就算完了,小张……”
杜威没说下去。对面的男人失去了一条左臂,右眼还蒙着纱布。他脸色苍白,干裂的嘴唇颤抖着,一只独眼里蓄满泪水。
杜威沉默着地注视着他,缓缓道出自己隐瞒的,本不打算告知的最后一个条件:“……投降后,所有萨萨克需要立即遣返。”
小张抬手擦掉眼泪,咬牙说:“我们承诺过,会尽全城之力抵抗到底。但是杜威将军,你为什么不站在我们这边!”
“因为形势不在我们这边了,继续抵抗下去只是增加无谓牺牲,结果不会改变。我知道你们神经高度紧绷,这种时候未必能保持理智。我只是希望你相信我,因为我始终站在你们这边,只是想最大程度减少伤亡。我保证他们不会有性命之忧,等到时机成熟,就把所有人都救出来。”
“你保证,不会有性命之忧……”
小张重复着他的话语,右手拇指指甲在食指腹上用力滑动:“我相信你能保证人类的性命,但那一百七十九万萨萨克呢。他们遣返后的命运如何能保证?能的话,你何必冒险把伽罗纳送去空间站,大可以等时机成熟再把他从k星系接回来不是吗?”
“……”
小张抬头轻巧地笑了笑:“看来你没这么在乎这些萨萨克的死活啊……”
“……但是海滨湾在乎。”
“我们第一次被封锁发生内乱,激进派的人杀了很多萨萨克,当开放一切都恢复正常之后,他们等待着萨萨克的仇恨和怪罪,但是没有,萨萨克接受激进派的道歉,他们仍旧友善,哪怕对待不久前的敌人。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光听起来会觉得他们傻得可怜吧,但你无法想象当时我们全城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之后海啸,萨萨克义无反顾冲在前线营救受难者,为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有很多人不理解,问他们为什么。萨萨克说,因为他们非常强壮,不容易受伤,受伤恢复起来也很快……啊,当然了……”
小张颤抖地笑出声来:“就因为这么浅显的理由,他们似乎不记得自己的奴隶身份,不记得人类都对他们做了些什么。但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们只是不愿意为此去仇恨每一个人类,不愿意为此杀戮、复仇、见死不救、做残忍的事。同时我们也还记得萨萨克带来的启迪,是他们带领人类飞向宇宙。”
“他们的人性里有所有美好的品质,但缺乏那些丑恶的。他们一个个都像是伟大的理想主义战士,坚持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不为自私贪婪恐惧所动摇。我们从萨萨克身上看到了另一种文明,不是弱肉强食你死我活——这也许不是必然规律,而是刻在基因中的远古记忆,也许已经不适用当下的时代。竞争真的比协作更具有发展性吗?也许这种保留下来的基因已经成为人类种族的缺陷。我们只是想对抗它,像萨萨克一样,看看会发生什么。倒不如说,人类千百年来所追求的不就是变成他们那样吗?”
杜威陷入长久的沉默。如果海滨湾真的带有这样的执念,他不知道还能怎么说服。
小张似乎因为他的这种沉默而格外放松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平和,满意于他的无言以对。
最后他缓慢的站起,因为疼痛和虚弱而佝偻背脊。他缓缓向前,拉开办公室的门,来到走廊上,靠着栏杆往下看。
楼下广场和广场后面的操场上全部占满了人,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寒风中等待,等着他们的谈判结果。
小张铆足嗓音朝众人大喊:“我们已经犯过一次错!对错是非现在每一个海滨湾人都看地很清楚,我们坚持理想和正义——除非死亡、肉体消灭。我们会坚持正义直到最后一刻——”
他张嘴,吼破了嗓音爆出最后几个字:“你们说是吗——!!!”
底下,是一呼百应的海滨湾民众,他们雄伟辽阔的回应声就像吹响战斗的号角,在整个校园上空长久回荡,震耳发聩。
杜威缓缓回头,明白了他们是真的甘愿赴死。
第92章 | 八十五 无措
【任由他将不愿诉说的苦痛转化为发泄在自己身上。】
瓷白的马克杯送到嘴边,加了坚果碎的热巧克力没有放糖,味苦。
放下空杯子,手背随意拭去唇上的褐色奶泡,伽罗纳第六次看向墙上只有两根指针的艺术造型挂钟。
十点半,杜威已经离开八个小时。消息统统不回,没有音讯。
杜母抱着正在吸奶嘴的小婴儿,摇晃手臂轻轻哼歌。见伽罗纳杯子空了,她小声问:“还要吗,我再去煮一点?”
“哦,不用,我够了。”
杜母走到他身边,倾身将宝宝送进他怀里:“那你抱一会儿,我去切点水果。”
拖住幼小的身躯,宝宝鼻腔发出咿呀的奶语。氤氲的黑眼睛眨动着,然后缓缓闭上。这是要睡了。
宝宝懵懂不知愁的可爱模样抚平了他的焦躁,伽罗纳露出笑意,嘴唇贴住鸡蛋似的嫩滑的小脸。
十点四十分,窗外透入明白的光亮,飞行器尾焰的声音从庭院传来。杜母急切地冲出厨房里,打开大门。一阵强风鼓动她的衣衫,几片枯黄的落叶卷入屋内,杜威笔直的身形裹在军装里,随着萧瑟的冷风走入家中。
伽罗纳从沙发上起身,杜母关上门,跟在杜威身边压低声音急切地追问:“什么情况,你要打海滨湾了?倒是说句话呀,真的很糟糕吗?”
杜威一言不发,径直走向伽罗纳,小心地从他怀里接过宝宝,转而递给杜母,随后不由分说抓住男人的手腕大步上楼,对于身后的呼唤充耳不闻。
“杜威……”手腕被捏得发痛,伽罗纳踉踉跄跄被拉扯着,不得不加快脚步。“到底怎么了,埃文斯跟你说什么了?”
被推开的房门砸到墙上一声巨响,又往回反弹。
两人进入房间,伽罗纳被掼到墙上,仍带着寒意的身体紧贴着他。杜威用左臂抵住他的咽喉,右手虎口端住下颌迫使他抬脸,拇指拨开下唇,指尖强硬地从啮合的齿缝间刺入。
根本不需要这种手段,伽罗纳配合地张嘴,口腔立即被另一副唇舌凶猛地堵住。
杜威歪过头交错着角度含住他的整个嘴唇,像是要将他由此处吞吃入腹。杜威的拇指还留在他嘴里,压住嘴唇和下排左侧的尖牙让他无法把嘴合拢。
软热的舌头长驱直入,肆意舔弄牙齿,刮过上颚麻痒的黏膜,缠住软舌粗鲁逗弄、用嘴唇吸嗦拖拽。然后舌尖撵着舌面向深处抵入,去挑逗敏感的舌根和上颚。
透明的涎水从嘴角溢出,淌到下巴上。过于猛烈深入的侵占引发生理不适,伽罗纳喉头发痒,甚至想反呕。这样的深吻带来的并非享受,而是强烈的窒息感。
“唔……放……”舌头推拒躲闪,黏腻的水液声和牙齿的碰撞声敲击鼓膜。
伽罗纳抓住压制在喉部的手臂,从鼻腔里发出难以忍受的呻吟。他不解地迷细眼睛,因呼吸困难、生理不适,眼眶里已经聚满水汽。
终于,他不再忍耐,手掌施力要将身上的人推开。这时杜威却突然松嘴,但身体并未离开,只是气喘吁吁将他盯住,就像野兽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两人炙热的鼻息互相交织,伽罗纳咽喉被戳弄的发痒发痛,他咳嗽几声。
靠近喉道的黏膜脆弱,极易受伤感染,对萨萨克也不列外。只是99%的情况下等不到细菌病毒攻破,强大的免疫系统就已经将其杀死。
他撇开脸,抹去下巴上的水液,胯部也往旁边挪,闪躲对方从层层布料下透出热度的硬物:“你到底是……”
话没说完,杜威再次堵住他的嘴,几乎是用撞的。
伽罗纳听到脑袋里梆的一声,牙齿都疼麻了。
同时腰部也被铁钳似的手掌掐住,还未完全回暖的手指仍旧很凉,从衣服底下探入,抚摸着身躯。手指所到之处激起一层寒粒。
手掌裹住厚实的胸大肌,用力抓揉,另一只手解开裤带,滑进裤子里握住脂肪充沛的臀瓣用力掰开,指尖深陷温暖沟壑。中指触着肛口的褶皱,温度过低,引得那小肉眼紧张收紧。
杜威几乎粗暴地抚摸着他的躯体,另一手的中指直刺后穴。
伽罗纳大叫,忍无可忍地将杜威推开。,而对方的手指还留在体内,全无润滑的状态下干涩到难以进入,只堪堪顶入半截。
肉穴被外物挤压得胀痛不已,伽罗纳扶住杜威的肩膀,眼中是愤怒的质询,下身却不敢乱动。
杜威不用看,从他衣服中收回手,欠身摸向身后的转角柜,上面散乱着一堆避孕套。
他随便抓了一个,放到嘴边用牙齿咬住撕开,捏着包装袋汲取里面的润滑液,抹到男人屁股后面。
他双臂环住伽罗纳的胯骨,两人下体严丝合缝地撞在一起,俨然是亲密至极的姿势。
嘴唇抵在颊上轻轻啄吻,伽罗纳皱眉避过,将他的上身推开,面上十分不悦:“你他妈哑巴了,真要打海滨湾也好好说清楚情况再一起想对策。你在这儿发什么神经,拿我撒气是吗,我看着是能让你撒气的吗?”
眼里闪过凶光,他带着点威胁意味说道:“我让着你,否则把你喉咙掐断也是轻而易举,懂吗?”
“嗯……呵……”杜威列了列嘴唇,脸上终于流露笑意。
他缓缓低头,额头抵在伽罗纳肩上,两只手捂住饱满的肉臀,指尖在肛门周围涂抹,拨开死咬着的肉褶,耐心湿润内部,慢慢把被困的中指往外抽。他沙哑的叫着男人的名字。
伽罗纳蹙眉忍痛,抱住他的后背安慰地轻轻拍几下。后穴钢刀似的手指抽出去了,他背靠在墙上,身体放松下来。
而杜威的手指并未离开,还在为软化他、开拓他而奋战。
挤出包装袋里的液体,送进紧致的肛口,把黏糊糊的避孕套按在肛门上蹭了又蹭。杜威拉开裤链释放性器,多余的液体都抹在自己鸡巴上,然后随手丢掉套子。
扛起男人的一条腿,抓住自己勃起的茎身,将龟头抵在湿软的肛口打转研磨。
伽罗纳脚跟微微踮起,结实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宽大的手掌覆在他脑后安抚着。
不再说话,也没有反抗,顺从地迎接雄性的侵入。任由对方将不愿诉说的苦痛转化为欲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然而粗硬的器物顶开闭拢的内壁一捅到底,狠狠撞上腔口——如此的行动过于出乎意料。伽罗纳蓦地瞪大眼,仰头嘶鸣。他手臂收紧,摊开的手指骤然扯住杜威的发丝。
“……你……混蛋……”
杜威通过皮肉和头骨的传递,几乎能听到自己发根脱落的声音。他有多痛,那伽罗纳一定比他更痛上百十倍。
即使如此,也没有停顿。不等适应,提腰后撤,他重重凿入。鼠蹊部响亮地拍击着男人因高高提起大腿,而露出的腿根和后臀上。
缺少磨合的肉壁黏住柱身,被撕扯着。是不够湿润的状态。同时,敏感点几近粗暴地被一一碾压,触电般的快感又在体内炸开。
“不……不行,慢点……”伽罗纳蜷紧脚趾,体内尖锐的撕痛让他无比排斥。
是被强迫,被侮辱,被痛击和刺穿。是让他厌恶、甚至感到恐惧的体验。
“……杜威,放——啊——!!!”一股寒意从尾骨窜到头顶,他浑身战栗,仰头嘶鸣着抓紧杜威的衣服。粗暴的侵犯所造成的痛苦让他双目氤氲。
好在这种挞伐即刻便停止。伽罗纳急喘着捂住嘴,推开杜威的手臂挣扎,想要把高抬的大腿放下。
但滑落的裤脚踩在脚下,让他站立不稳,就这么被杜威钳住腰身,大步后退地推倒在床,而后对方欺身压下。
扯下裤子,脱去上衣,按住腿根将赤裸的双腿分开压在床上,如此,股间的情形一览无遗。中间的小穴湿肿瑟缩,因为遭人注视而微微发颤。
伽罗纳垂眼看着杜威,见他蓄势待发地握住阴茎,提醒道:“慢点,别全部进来,你……啊啊啊——!!!”
“唔杜威……不行,别动,你唔……”牙齿咬住手指骨节,抑制住失控的呻吟。
伽罗纳毫无防备地被操到最深处,被肆意地操弄起来。他眼角挂着泪珠,眼周和面颊迅速浮起两抹飞红。
对他身体的熟稔让杜威每一下都能精装地将龟头碾过他体内的各个快感带,最后直抵生殖腔口。几乎没有间隙的被刺激着,所产生的快感难以言喻。即使没有前戏不足的擦伤,这样具有侵害性的快感本身也带着疼痛。
伽罗纳整个人被顶得晃动不止,杜威提起他的小腿抗在肩上,倾身上前将他下体折起,臀部上抬,以求让自己进地更深。
但已经不能再深,阴茎根部的毛发将肛周的肌肤摩擦得发痒,储满精液的卵蛋随着每次进入大力拍击丰厚的臀肉,挤压般紧贴着将白皙的皮肤怕打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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