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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乌子后人(玄幻灵异)——曲水流觞/烟波钓叟歌

时间:2024-02-02 08:46:37  作者:曲水流觞/烟波钓叟歌
  他坐到岳慎远身边,挺直了脊背问道:“少帅这么晚还不睡,是有要事么?”
  岳慎远:“跟你说说我师父的事罢。”
  洛九衣一下子睡意都走光了:“你师父?”
  岳慎远的恩师乃晚清时期的东宫少保,疆臣之首岳胤祥总督的第一保镖—霍念臣,人称“霍四爷”。霍四爷生于长沙,自幼年起即习练各种软硬功夫,翻筋斗、走软锁等无所不习,内外家、南北派无所不通。十二岁云游他乡遇奇人传授,并开始闯荡江湖,遍访名师高士,技艺始得大成。
  晚清民初时期,中华武术有南北二派,内外两家,少林武当峨眉三大门,武林中三百拳种。
  霍四爷性格怪癖,不喜喧嚣,故而隐居深山大川,综其所学,对各种门派武术进行潜心研究,并独辟蹊径,熔合各派精纯之长于一炉,始创独特武术拳法,并自命名为归一门。他挟此归一绝技闯荡江湖,不断对归一门拳法套路进行完善,使其功夫已臻出神入化。据传霍四爷能踩水而行,如履平地,一夜之间常飞步往返于湘川大山之间,可谓登峰造极。
  岳慎远亦是自幼聪慧过人,喜欢舞刀弄枪,五岁就跟随武学高人学会了“飞蝗石”,且百发百中。六岁时岳胤祥旧部叛变,绑架了岳慎远,一路逃亡时狗急跳墙将岳慎远扔下悬崖,幸得正在峭壁上练功的霍四爷救命。
  霍四爷摸他筋骨,称他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非要收入门下。于是岳慎远拜霍四爷为师,得其真传。霍四爷兼任岳胤祥第一保镖数年,直到岳胤祥被暗杀,便独自带着岳慎远南下,逃避追杀。
  洛九衣是在岳慎远十二岁那年跟着师父坐船到橘子洲头才认识他的,那一年是他们二人一切羁绊的开始。原来那个时候,岳慎远是随着霍四爷在逃避追杀。
 
 
第十五章 魇镇之术
  副总统赵斯年手下人才济济,很早就掌握到东部陆军强大的战力与先进的武器装备。
  东部陆军的步兵配备了东亚战场上少有的半自动步枪和法国进口的雷诺坦克,炮兵的火炮种类和卡车配量也多得惊人。
  岳胤祥执掌大权的时候就出资建立了国内罕有的大型兵工厂来自主研制军/火并对外销售,开启了民国陆军部队、重工业的先河。此外,东部军队不仅拥有自己的陆军军校及航空训练学校,还积极地把优秀将士们选派到西方国家留学深造,发展了中华自己的空军事业。他们购进了国外战斗机两百余架,自主空军战力十分强大。
  因为民国政府的海权意识薄弱,导致海军力量相当平庸,多次在东海南海遭到帝国主义国家骚扰示/威。岳慎远回归东部陆军部队后,向日英帝国购买几十艘战舰,并且自主制造战舰,拥有巡洋舰、折叠冲锋舟和水上飞机母舰等先进的作战武器。促成了海军部队的规模化,海上作战实力大幅度提高。
  赵沐秋这次趁火打劫,在岳慎远面前狮子大开口,叫他压低军/火/价格售卖于西南陆军部队。岳慎远自然不是涉世未深的愣头青,不但搬出谭夏桀总统正着手进行削弱赵斯年势力来刺/激赵沐秋,还忽悠赵沐秋说可以给他介绍济南的德国洋行来采购德国的冲锋枪步枪。赵沐秋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积极询问了德国武器的细节。
  两人秉烛夜谈了一个晚上,敲定了互相提供协助的条件。
  打赢擂台赛后,赵沐秋以茶代酒敬岳慎远:“敬岳将军!我西南陆军也总算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之前两届国术大赛,接连输给洋鬼子,承办国术大赛的父亲雷霆大怒,我寻遍了天下英雄豪杰,实在是没办法。当初在陆军军官学校你能力最拔尖,只好激你出山了。”
  岳慎远:“无事,我也是看不惯那些个东洋人西洋人,总要有人教训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不能由着他们在我们中华大地上撒野。”
  赵沐秋目光灼灼:“慎远兄深明大义,忧国忧民,我等难以望其项背。”
  岳慎远举起青瓷茶杯同他碰杯:“言重了。你我同是炎黄子孙,在国家大义面前,唇亡齿寒,荣辱与共。”
  “唇亡齿寒,荣辱与共。”赵沐秋一饮而尽。
  苗女仡楼被赵沐秋派过来诊断救治洛九衣的媚蝶之毒,同时协助岳慎远他们查找在九江设计害他们的真凶。长江单独带着仡楼回了一趟九江,沿路探查追踪痕迹,很显然,这次把西南军阀的赵沐秋卷进来之后,跟踪的人低调了许多,不敢继续紧追不舍。
  赵沐秋也是一个妥妥的纨绔子弟,把事情交代下去后,非要跟在岳慎远屁股后面看热闹,一会儿奉承几句好话逗弄洛九衣,一会儿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跟邵程颐斗嘴。邵程颐也就一根炮仗,一点就着了,两个人东吵一句西吵一句,愣是把岳慎远闹得一人赏了一记点穴,两人嘴张了半天没发出半个声音来。
  这一日天朗气清,层林尽染。洛九衣的身体也大好。赵沐秋租下一条船,约了他们去洞庭湖上游湖。岳慎远见洛九衣面色红润了许多,也有意带他出门散散心。
  湖面如镜,山水青翠。湖上烟波浩渺,一望无际。几人静静地坐着,泛舟湖上。
  赵沐秋:“衔远山,吞长江,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
  邵程颐:“哟,赵大诗人出口成章,满腹经纶,一字不易,邵某佩服。”
  赵沐秋听出了邵程颐在讽刺自己拾人牙慧,正欲发作,忽地瞥见坐在船头的洛九衣伸手拨动湖水,湖面荡起了一圈涟漪,只见他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一头长发倾泻如墨,仿佛画卷上的仙子,不自觉地呼吸一窒、心神荡漾。
  赵沐秋正看得出神,邵程颐挪步到他面前遮住了他的视线。赵沐秋眼前一黑,抬眼便是那身着乌黑色长袍马褂的邵程颐,虽也是一个秀丽女子,但神色倨傲,对着他更是没好脸色,让他澎湃的心潮一下子就降到了谷底。只好喝两口闷酒,瞪两眼邵程颐表示不满。
  洛九衣:“那是什么?”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郁郁葱葱的小岛上面架着一座石拱桥,石桥下面隐隐约约有个小小人影,半截立在水面上,半截沉在水下。
  赵沐秋半眯着眼望过去,想了想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里便是君山岛了,上面还有个洞庭山庄,似乎住着什么人。那座石桥叫秋月桥。”
  邵程颐:“就算住着什么人,那也是心思歹毒之人,桥墩上明明白白绑着个小孩儿!”
  “什么?”洛九衣大惊,催着船夫把船开上去靠近君山岛。
  越靠近越是让人心惊,几人清楚地看见,石桥的桥墩上绑着不止一个孩子,那面对着他们的孩子背后还有一个孩子,竟是一对五六岁的童男童女,小脸泛青早就没气了。
  洛九衣第一次见到这样惨虐的场面,心中不忍,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船停靠在君山岛岸边,几人纷纷下船走向那座秋月桥。
  “打生桩。”一直没什么存在感、默默跟在赵沐秋身后的道袍男子突然开口了。
  洛九衣和邵程颐这才细细打量起那道士打扮的男子。只见他穿着一双草鞋,身上一袭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腰上挂着铜锣,腰包里的东西露出一个角,看上去是一叠黄色符箓。
  洛九衣:“这位是?”
  赵沐秋拍了记额头哂笑一声:“哎我这记性,忘了介绍啊,这是小曾师父,全名叫曾元禾,沅陵县人。他可是个赶尸匠—阿普老司。”
  赶尸,又称移灵,是苗族蛊术,属于楚巫一支。赶尸与蛊毒、落花洞女一并称为湘西三邪。自清朝以来就有湘西赶尸人的传闻,即赶尸人利用秘术,将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带回家乡,让他们入土为安。传承真宗的一支被叫做阿普老司,他们除了有领着尸体走的本事,甚至能够操控尸体替他们行事,为他们开道。
  洛九衣只在野史杂记上读到过一些,一时好奇,便问了起来:“原来是赶尸匠。书上说,监斩官离开法场,红衣老司会将死囚身首缝合起来,再由青衣老司将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然后用五色布条绑紧,是否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
  曾元禾说起话来口气生硬,像是没什么活气似的:“洛公子聪明。清朝的赶尸人确实是这么做的,也要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以辰州符堵紧,可将死者三魂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要在死者颈脖上敷满朱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
  邵程颐也是第一次见到湘西赶尸人,兴趣盎然,紧跟着问:“你是青衣老司还是红衣老司?为何赶尸人只在尸体前面带路,不在尸体后面赶?”
  赵沐秋故意打断她的问题,道:“赶尸的问题先别问了,这‘打生桩’怎么回事?”
  曾元禾道:“一种魇镇之术。用法术诅咒或祈祷以达到制胜所厌恶的人物魔怪。”
  洛九衣颔首道:“原来是鲁班厌胜术。这在风水学上也有记载。”
  曾元禾:“洛公子所言极是。人们在一处地方动土时,便会破坏该处风水,也会触怒该处的鬼神,导致在建造期间时常发生意外。把活人葬在工地上,相当于对鬼神献祭,类似于用活人生祭河神、山神。”
  岳慎远微微蹙眉道:“草菅人命。荒谬。”
  洛九衣看向他,解释道:“秦朝修建万里长城时,秦朝官吏便是将修建长城的工人活埋在长城下献祭。‘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柱。’在五胡乱华的血腥时代,夏武烈帝也是暴君,为了使城墙坚固,将工匠埋入城墙。”
  岳慎远:“始皇帝暴虐无道激怒人民,故有陈涉揭竿而起,最终推翻秦王朝。”说罢便与赵沐秋相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了表面大仁大义、背后荒淫无度的谭夏桀。
  曾元禾补充解释道:“广东军阀陈旭安也十分迷信打生桩,在珠海桥桥墩打桩时,将一对童男童女用酒灌醉,绑在柱子上沉入江底。”
  邵程颐忍不住啐了一口:“旁门左道!术界败类!这洞庭山庄里究竟是住的什么衣冠禽兽,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邵!”
  邵程颐一马当先气势汹汹地走在首位,快步沿着山路冲向了君山岛上的洞庭山庄。
  说是山庄,坐落在这小小的君山岛上的不过是清代古宅。坐东南向西北,建于一片开阔的风水宝地,背靠山陵,两边是茂盛的翠竹。整座古宅以砖木架构为主,结构对称严谨,青砖砌筑,青瓦盖顶,青石铺地,浮雕木刻古朴,石雕门梁厚重。宅内两大三小五个长方形天井,明亮开阔。
  叫了门无人响应,邵程颐头脑发热啪地一声推门进屋,转了几圈竟不见一个人影子。
  邵程颐:“听到声响逃走了?”她用手指轻轻拂过檀木桌面:“没有积灰,有人住在这。”
  赵沐秋伸长脖子东张西望:“会不会是躲起来了?”
  洛九衣凑到岳慎远耳边耳语两句,岳慎远一个脚尖点地,陡然间身形拔起,左足凌空向前跨一步长臂一勾便上了屋顶横梁,他左右扫了一眼,复又空中盘旋,稳稳落地,真真是身轻如燕,踏雪无痕。如此倏忽来去,一丝气息都没有紊乱,可谓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叫屋子里的众人看呆了。
  岳慎远走到洛九衣跟前,开口道:“正梁两端各有一枚古钱,梁上画有官纱,枋柱画有腰带,门槛画有官靴。”
  洛九衣点点头:“果然是鲁班传下来的厌胜之术。这些手段可保家宅安宁,名利双收。”
 
 
第十六章 剪纸之术
  “大头娃娃,簸簸箕箕,你把黑云簸过来……棒槌棒槌,把儿朝下,贴上水缸来祈雨……”老宅四周一片静谧,忽然从院墙外飞来一阵歌声,听起来像是老人的声音。那曲子音调怪异,嗓音嘶哑,唱歌的人嗓子眼里像是堵着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似的吱嘎吱嘎磨合着,歌声回荡在这古木幽幽的老宅里,十分瘆人。
  赵沐秋仿佛一只惊弓之鸟,第一个缩起脑袋躲到了岳慎远的背后,顺便伸出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衣襟下摆。
  岳慎远则是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轻轻搭在洛九衣的后背上,眼神示意长安和邵程颐出门去探个究竟。长安掏出勃朗宁短枪,邵程颐五根手指的指缝间各夹杂一枚铜钱,两人身手矫健,疾速往外奔走,很快就消网失在了大门口。
  洛九衣朝窗外看去:“风雨欲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窗外乌云密布,天空阴沉沉的,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细雨。
  赵沐秋小声道:“你们说的那个会鲁班厌胜术的人为何如此之厉害?还会呼风唤雨?”
  洛九衣摇摇头:“并非如此。南方秋天多雨,秋雨绵绵也是常见的。方才我见蜻蜓低飞,鱼儿浮上水面呼吸,这些都是天要下雨的兆头。”
  赵沐秋这下子安心了不少,两手叉腰道:“哼!哪里来的邪魔歪道,敢在小王面前装神弄鬼!不给点你厉害瞧瞧,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仡楼!曾师父!”
  “是!小王爷!”仡楼与曾元禾也行动了起来。
  只见苗女仡楼若丹霞般的双唇合拢,中间留一空,“咻咻—”略微尖利刺耳的口哨声响起,她的左手袖口便爬出一串黑色的小虫子。她蹲下身,将左手手心朝下按在地面上,那一串黑虫子淅淅索索地沿着青石四散开来,乍一看至少有二三十只。
  洛九衣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岳慎远身边靠近了一些。赵沐秋虽说也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可每一次都是寒毛直竖,站的离仡楼远远的,他总觉得那些虫子够不上忠心耿耿,连脑子都没长的活物是很容易操控的,万一有一天反水了呢?
  曾元禾与仡楼出门后,老宅里的安静持续了一阵子,余下的三人静待着事情的进展。
  不一会儿军靴跑在石砖上的踢踏声越来越近,长安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大门口:“少帅!我们的船不见了!船夫被杀,死在了岸边。”
  “什么?”赵沐秋惊愕失色道,“我们快去瞧瞧!”
  “走。”洛九衣跟在后面跑,低头垂下眼看了一眼被岳慎远紧紧攥住的手,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
  他不禁想起少年时在橘子洲头和阿远哥哥在一起的时刻,也总是被牵着手紧紧跟在阿远哥哥的身后,一抬头就是对方线条流畅的下颚、宽阔的肩膀,让他感觉到安心。
  几人沿着山路狂奔,没几分钟就到了泊船的岸上,果然船和船夫都不见了踪影。在长安的引导下,几人朝着林子里走,很快就在草丛里、树干上发现了不少鲜红的血迹,一部分血迹已经被刚才下起的细雨冲刷过后往下流去,汇聚到了泥土低洼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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