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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重人格太子缠上后(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4-02-02 08:47:20  作者:白孤生
  在听完藏影颠倒错乱的话后,明康帝缓缓地握紧了扶手。
  自打启明殿出事后,明康帝屡次有这种感觉。
  年老,衰弱,无助。
  仿佛一瞬间意识到了岁月的流失,而他已经不再年轻。
  有什么事情,彻底失去了掌控。
  明康帝挥退了藏影,注视着从门外进来的太史令,他脸上该死的纹路,从一年前到五年前再到十年前二十年前,都是一样的,仿佛一个不老的怪物。
  “你知道,出了何事。”
  明康帝笃定地说道。
  若非如此,太史令不会提出如此刻意的说辞避出去,仿佛就是为了给皇帝一个说话的空间。
  太史令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他抬头看着明康帝。
  太史令已经算是三朝老臣。
  他是从元起三十年,一直到现在,都稳坐在太史令这个位置上的老人。
  “官家,您记得,元起三十年,神教为何会覆灭吗?”
  突兀的,太史令欠身,苍老的声音带着岁月的回韵,令明康帝缓缓地皱起了眉。
  元起三十年,神教。
  这是一切民间神异销声匿迹的开始。
  …
  鹿安清在走。在跳跃。在飞。
  他的能力赋予他更多不可捉摸的举动,谁都没能看到他,哪怕他就在街道上穿行而过,就像是个高热病人,却依旧畅通无阻。
  他的能力在不断扩散,掠过之处,无数拥有能力的人奇异地抬起头。
  好似浑身的气血也随着沸腾。
  他没有目的。
  却笔直地朝着一个方向走。
  那个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被他无意识归属于领地的地方,那个小小的鹿家。
  在外漂泊十年,鹿安清一直居无定所。
  他没什么独占欲,也没什么固定的住处,有的只是年复一年在各地行走,仿佛活着,就是为了拔除灾祸。
  可游子仍有眷念。
  不大不小的宅院,便是他的家。
  哪怕这个家,只有他一个人。
  他飘飘忽忽地回到了鹿家,站在门口,他轻轻吸了吸鼻子,闻到了阿语留下的气息。
  最近他让阿语休息几日,他应该回到自己家去了。
  空气里仍然残留着他的气息,不过并不浓郁,更多的,是鹿安清自己的味道。满满当当的,是他的家,他的领地。
  他穿过了大门。
  回到了正房。
  鹿安清很热,他热得额角渗出了少许薄汗,眼角仿佛灼烧般艳红起来,连吐息都带着高热的温度。
  他在颤抖。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不太听话,某种狂暴的欲|望在他的心里跳跃,逼迫着他伸出手,想要将某种东西牢牢锁在身边。
  “鹿安清?”
  公西子羽的声音平静又轻柔,好似夏日的凉风,又仿佛摇曳的菡萏,在荷塘深处蛊惑着贪凉的行者。
  “……公西,子羽?”
  高热让鹿安清有些分辨不清现在身在何处。
  但他还记得,之前提议的精神结合……不得不说,他不能完全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确从感官失控中清醒了过来。
  ……虽然不知,现在这般模样,究竟是好是坏。
  “我们的结合成功了一半,所以平息了你的失控,但是,也因为没完全成功,所以才会让祝史这般为难。”
  温温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好似公西子羽就在身旁。
  模糊到看不清的视线的确捕捉到了一个人影,鹿安清下意识伸手挥出去,一拳打在对方的手掌上。
  “鹿安清。”
  【鹿安清。】
  几乎同时响起来的声音,仿佛双重叠奏。
  重重叠叠,隐隐绰绰。
  好像是两个人,又仿佛是一个人。
  鹿安清猛地晃了晃脑袋,踉踉跄跄地后退,撞上门。
  “公西子羽?”
  他再度迷茫,犹豫地念出这个名字。
  “是我。”
  公西子羽在他的脑子里这么说,一双温热的大手扶住鹿安清。
  眼前模糊到看不清面孔的青年微微一笑,猩红的眼眸仿佛怪异的宝石,镶嵌在不该有的地方上。
  收拢了诡谲外表的他站在鹿安清的面前,露出了异样的微笑。
  完美的人皮兜住了蔓延的恶意,却挡不住他们皮肉接触时滚烫燃烧起的火焰。
  真是奇妙。
  他也感觉到了那种蔓延的热意。
  他用“得当”的,属于“人”的方式,重新抓住了鹿安清的胳膊。没有排斥,没有抗拒,没有厌恶,有的是朦胧的一瞥,好像他是随便的什么,无关紧要……
  他低头看着鹿安清下意识反握住的动作。
  手指,贴着手指。
  更正,不是什么无关紧要。
  可怜的鹿安清抓着他,紧绷的力道,好像在抓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结合尚未完成,不仅需要意识深层的融合,也需要身体的结合。”
  “身体?”
  鹿安清的理智和本能在拉扯。
  他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可这是“我的”领地,身边是“我的”结合者,他们还有一场“未完成”的结合……
  “是的,你的身体正滚烫得如同火烧,你正在高热,这是我的错,安和,我本该注意到这点……”温柔如水的声音低低呢喃,“让我帮你,我可以让你……”
  含糊不清的水声。
  帮助……
  “莫怕……这不是彻底的……标记……”
  声音逐渐远离,捉摸不清。
  怪异的摩擦声带着刺耳的嗡鸣,好像屋内有无数扭曲爬行的触手,流淌着粘稠浓密的蜜汁,无处不在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鹿安清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惊颤,还没等抓住,又悄无声息地溜走,他的神经敏锐地提醒着他,又被无数包裹的危险刺激到疲乏无力,只余下无法遏制的冲动。
  我的……
  鹿安清的喉咙干渴得每一次呼吸都在吞咽着尖刀,他的眼睛变得漆黑无比,只余下纯粹的本能。
  我的。我的东西。
  蓦然而生的独占欲膨胀到了叫人害怕的地步。
  美好和欢愉的颤栗在意识里泛起,神经被无数怪异的触须波动,好似身体成为了操控的乐器,他的耳边,是公西子羽温柔低语的声响,那是丰润流淌的温泉,一阵阵拍打着鹿安清的屏障。眼前,是模糊不清的人影拥住他,略显粗暴地除去他的衣物。
  湿|吻一路蔓延到肩膀,然后,重重咬了下去。
  怪物餍|足地啜饮。
  意识里,雪山彻底崩塌,如同洪流淹没了小小的囚牢。
  “我会帮你。”
  【鹿安清。】
  重重叠叠的声音如同双重束缚,恍惚以为是两人。
  如同恶魔低语,如同鬼魅丛生。
  【作者有话说】
  三合一更新啦,贴贴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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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怪异、不可诉之于口的欲望。☆
  元起三十年。
  追溯来, 那是上两代帝王的事,距离现在,也有些年岁。
  不过明康帝当然记得。
  毕竟下达命令者, 就是他的祖父。
  是原明帝下令铲除神教。
  从那之后,从原明帝再到新德帝, 他们对待神异都是格杀勿论的态度。
  只要不归属于史馆, 全都是异端。
  直到明康帝继位后,这样的局面少了许多。
  明康帝有自己的心思。
  他渴望这股力量。
  却又不相信任何人。
  他并不相信史馆, 更不信任太史令,若非不得不使用史馆的力量, 若非藏影还不足以和史馆抗衡, 若非还有灾祸在外不断逼迫,明康帝不可能留着史馆。
  他多疑, 猜忌, 妒恨……
  是呢, 妒恨……
  在拥有真龙之气, 可以制衡史馆的同时, 明康帝对史馆拥有的能力十分妒恨。可在那之中, 有几分是因为太史令……尚未可知……
  太史令坐在出宫的马车上,微闭着眼摇晃。
  跪坐在他边上的史官朝歌轻声细语:“太史令, 皇城中, 显然出了事。”
  不然, 明康帝不会这么突然将他们赶出来。
  “是出了事。”太史令并未睁开眼,“不过, 这是官家该担忧的事。”
  朝歌在心里苦笑, 这便是明康帝不喜太史令的原因, 这位老大人看的太多, 知道的太多,活得太久,对于人间帝王,总是少了几分敬畏。
  “不过……”
  老者缓缓睁开眼。
  朝歌随之皱了皱眉,看向车门处。
  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谁敢拦着史馆的马车?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鹿家的人。”
  车夫低声说道。
  太史令平静地说道:“继续走。”
  车夫得了长官的吩咐,原本放慢的马速又提起,朝着拦在前面的队伍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面对根本没有停速的史馆马车,拦路的人到底是没有胆量,忙不迭地让开了道。
  为首的人脸色微白,注视着悍然走过的史馆马车。
  身后有人低声说道:“大郎,可要我们……”
  男人皱眉,厉声说道:“莫要犯蠢!”
  他们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合适,没起冲突算是不错,要是真的闹起来,真想将命交代在这里不成?
  史馆在外行事,本来就有豁免的资格。
  要是真的惹急了他们,说不定连命都交代了。
  侍从有些不解。
  既不追上去,那他们又为何要特特拦在这里?
  鹿途攥着马绳,有些漫不经心,却又有些焦虑地说道:“要的是一个表态,又不是真的交谈,然这太史令瞧着……”
  对他们鹿家,是有几分不满呐!
  “那为何不直接去找那鹿安清?”
  他们离开那处,鹿途放纵着马,在街上横冲直撞。
  一瞅着他们的面孔,街道上的摊贩百姓也只能自行避让,免得冲撞了这了不得的魔星。
  鹿途呵斥道:“你以为我不知?可父亲三令五申,没有他的允许,不可登门。”不然依着他的性格,早就将鹿安清给绑回来了,岂会容忍他继续冷待?
  “鹿安清真是好大的威风,几次三番将人赶出来,是当真不要命了……”
  鹿途心里对鹿安清这个堂弟异常不满。
  父亲不过是个依附在鹿家下过活的庶出子弟,倒也识趣,偏偏生出个刺头。
  他骑着马在街上溜达,眼尖瞥到流芳楼上,临街包厢坐着个熟悉的面孔。他掐指一算,原来今日是那人休沐,鹿途一喜,翻身下了马,将缰绳随便朝后一丢,就登登登闯进了流芳楼,一直三楼包厢外。
  白彦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头疼。
  鹿途大笑着闯了进去,挥开胳膊笑眯眯地说道:“白子路,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见到我,还不高兴?”
  白彦苦笑着说道:“高兴,我高兴还来不及。”
  鹿途是世家子弟,白彦是父亲高官,虽然出身背景不同,但父辈关系尚可,打小的时候就认识。白彦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与他们一起纵马长街的少年郎,鹿途也不知道是何时起,好像是突然一瞬,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白彦一步步成为了步军统领副手,开始忙碌起来,也好似与他们没时间来往,一点、一点地淡了下来。
  鹿途也有官职,不过是个挂名。
  去与不去,也都是一般。
  他坐在白彦的对面,看着空荡荡的桌面皱眉:“你当真是被你那迂腐的爹给养坏了,都来这地方了,怎么连点好酒好菜都没吃上。”
  他招呼了小二,将东西满满当当地点了一桌,记在了自己的账上。
  白彦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慢吞吞地说道:“你点这般多,也不怕吃坏了肚。”
  “吃不下就赏了外头的,不知几多人腆着脸在等。”鹿途笑嘻嘻地耸肩,“你摆着这张臭脸是为何?我方才远远在楼下就看出来了。”
  白彦沉沉叹了口气。
  鹿途一拍手:“是不是前些日子的事?被罚的你上官,又不是你,你吃不了挂落,放心罢。”
  白彦:“这是排查不力。”
  鹿途撇了撇嘴,“那些奇异怪状的东西,又不是我们要面对的,你着什么急,总会有人去处置的。”
  鹿白彦挑眉,有些匪夷所思地说道:“你明知……这不是简单一句话就能面对的……”
  怪物。
  隐晦,不能道之于口,窃窃私语,收敛其行。
  即便是他们,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那些心知肚明的秘密说出来。
  不可言。
  不可妄语。
  “谁都怕死,可不也一堆人打仗做将军?”鹿途摊开手,“那些……再可怕,也会有人挡在前面,怕什么!”
  理所当然,漠不关心。
  这是最常见,也最寻常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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