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月见凌清故不松口,直接把凌清故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师尊,这是你逼我的!”楚时月从床头扯过绳子,把凌清故的双手绑起来后,狠狠吻下去。
楚时月从上亲到下,还特别恶劣地把凌清故的嘴唇咬肿了。
“楚时月,你…想…”死被楚时月堵在凌清故嘴边,让凌清故气的涨红了脸。
“师尊…”楚时月略带薄茧的手在凌清故敏感细腻的身体上游走着:“一走就走三天,我给你发传音,你一个也没有回我。”
“你就那么不想我吗?”
凌清故被楚时月弄的激起了火,但楚时月又一直不做,让凌清故忍得难受,只能微张着嘴,用深呼吸压下。
“师尊,和我说句话,好不好?”
“你要做就做,磨蹭什么!”凌清故双手被绑,不能自由活动,只能瞪着眼前的人。
楚时月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从凌清故身上下来,手臂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师尊,你就服个软吧。”
凌清故咬牙切齿:“楚时月,一会你死定了!”
楚时月笑出声:“师尊,让你说句好听的,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楚时月重新跨坐到凌清故身上,慢慢俯下身,就在凌清故以为楚时月终于不折磨自己了,一盆冷水猛地浇在他头上。
“师尊今日要是说不出我想要的,那…师尊就自行处理吧。”
“楚时月!”
楚时月明亮的眼睛对上凌清故盛怒的眼神,没有丝毫退让。
半盏茶后,凌清故败下阵来,小声说道:“想的。”
“师尊说什么!”楚时月期待道,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说这话时语调甚至上扬了一个度。
“我说…”凌清故顶着通红的脸说道:“想。”
“很想,特别想。”
楚时月眼眸微动,一把扯下衣服。
一夜欢愉。
翌日,楚时月还没有睡醒,就被凌清故扔出了房门。
准确的说,是他自己出去的。毕竟凌清故现在躺在床上,行动困难。
凌清故好不容易走到窗边,看到楚时月头顶着一堆雪,手里还拿着两团雪,有些想笑。
“师尊,您别出来,外面太冷了。”楚时月见凌清故一瘸一拐地走出来,着急道。
“头上这么多雪,冻着怎么办。”凌清故拍了拍楚时月脑袋上的雪,楚时月随着凌清故的动作,乖顺的低下头。
楚时月嘿嘿一笑:“我没事,师尊还好吗?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凌清故低眸想看清楚时月的神色。
楚时月心虚,头低的快要埋进胸前,装听不见。
凌清故淡淡瞥了他一眼,没再计较。
“师尊,今日我不处理公务,陪您可好?”楚时月抱住凌清故,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凌清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行啊。”
“先去把被褥换下来,洗干净后去挑水。”
楚时月闻言,撅着嘴问道:“师尊,您不爱时月了吗?”
凌清故把挂在自己身上的楚时月扒拉下来,指了指床。
楚时月无法,只能耷拉着脑袋,拿好东西去河边。凌清故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天还没有回春,河面结上了薄薄一层冰。楚时月用魔气在冰面上打破一个洞,在里面洗着。
凌清故倚着树,静静的看着河边的楚时月发呆。突然几道女声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他循着声音看过去。
“是宗主哎。”一名女修戳戳旁边的人。两人对视一笑,走上前向楚时月行礼。
楚时月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洗被褥。
其中一名女修指指河面,示意另一个说话,另一个犹豫了好久,才小声开口。
“宗主,您是怎么打破冰面的啊?”
楚时月终于洗完,手冻的已经没有知觉,闻言淡淡回道:“将魔气凝于一点,看好要打的地方,打下即可。”
说完,便起身离开。
刚才说话的女修向前一步想拦住楚时月,太过心急没有看到脚下的石头,被绊了一下,眼见就要摔倒。
楚时月转身扶住她,待那女修身形稳下后,立刻松开手。
不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楚时月暗道不好。回头看去,果然有一抹白影闪过。
楚时月急忙拎起木桶往回跑,河边只留两名女修面面相觑。
第一百零四章 又起
凌清故气呼呼的回到屋里,看到衣架上的玄色衣服,直接一把扯下,冲着房门扔出去。
正好这时楚时月匆匆赶回来,还没进门,就被衣服糊了一脸。
“师尊。”楚时月放下木桶,叠好衣服后,走到凌清故面前,想牵手但怕冰着凌清故:“我…不是,我…”
凌清故别过脸,不想看楚时月,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楚时月只是扶了一下那个女修,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他就是生气。
“师尊,对不起,我下意识就…”楚时月受不了凌清故对自己冷漠,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凌清故依旧没有搭理楚时月。
楚时月慢慢蹲下身,拉着凌清故的衣摆,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凌清故听着没了声音,转过头来,看着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楚时月,疑问道:“做什么?”
“师尊…”楚时月闷声道:“我以后会乖的,您说什么我都会照做。”
楚时月抬起头,眼眶通红,眼泪在里面打转:“您能不能别不要我?”
凌清故蹲下身,与楚时月齐平,指腹轻轻抹掉楚时月脸上的泪痕。
“就知道哭。”
“我不哭了。”楚时月用力擦掉眼泪:“我以后都不会哭了,我很乖的师尊,您别不要我。”
这时的楚时月,神色可怜,害怕说出让自己生气的话,但又不得不说。
对于自己生气,他更害怕自己离开,不要他。
楚时月害怕失去,源于他的童年,凌清故这些年也没有过多在意,现在这情况越来越严重,凌清故不得不正视这件事了。
“你哪里乖了?让你往东,你往西,这叫乖?”
楚时月直摇头,紧紧抓着凌清故的衣摆,把原本没有一点褶子的衣摆,捏的皱皱巴巴:“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真的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凌清故视线移向桌面,楚时月会意,把凌清故扶到椅子上坐好后,自己跑到外面打水泡茶去了。
凌清故靠着椅背,想起他之前曾问过楚时月为什么要给宗门起名为清月宗,楚时月是这般回答的。
“因为弟子从拜您为师后,所学所思,皆是您教授的。弟子有现在这般修为,全归功于师尊的严格教导。”
“命名为清月宗,是为了让自己时刻谨记,弟子现在的所有成就都是师尊一手教出来的,师尊在弟子心中居首位。”
当时凌清故只道孩子大了,知道心疼师尊了,如今再想,才觉出些不同的东西。
楚时月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但凌清故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不难看出,楚时月不喜欢自己接触一切人事物,就算是陆钰,默尘他们,楚时月也不喜欢。
凌清故重重叹了一口气,闭眼假寐。
这一觉,凌清故直接睡到了晚上,等凌清故反应过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时辰。
屋内还维持着楚时月走之前的样子,也就是说楚时月根本没有回来。
凌清故皱皱眉,一道传音灵力从掌心飞出,不过一盏茶,又飞了回来。
“糟了。”
传音灵力找不到楚时月,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楚时月周身已经没有半分魔气,沦为废人;二是人已经...身死魂消。
凌清故夺门而出,匆匆跑到河边。
雪花落到凌清故有些凌乱的发丝上,湿成一片,黏黏答答的糊在凌清故额上,狼狈至极。
但凌清故如今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些事了,他看到一个人。
一个倒在雪地里,脸颊被冻的发青的人。
凌清故扑跪在地,抱起浑身冰凉的楚时月,紧紧抱在怀里。
“时月,你醒醒,你醒醒。”
凌清故声音哽咽,无意识往楚时月体内输送本命灵力,楚时月原本冻僵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不要命的灵力往楚时月体内送,楚时月意识回归,回抱住这天寒地冻间唯一的热源。
“师尊...”
凌清故听到声音,与楚时月对上视线,眼泪再也绷不住,大颗大颗砸落。
“师尊,您...我没事...”楚时月摸了摸凌清故因为耗损过多本命灵力,而有些发白的嘴唇,任由凌清故哭个够。
如果今天是凌清故倒在这里,他想他也会情绪失控。
楚时月将凌清故打横抱起,回了房间,在路上已经把自己晕倒前的事情记了起来。
他在河边打完水准备回去时,一道黑影突然袭击了他。
那道黑影楚时月一眼便能判断出只是个合体期修为的修士,他疑惑的是这个合体期修士是怎么突破他的结界进入清月宗的。
现在他明白过来了,是魔气。
他是被一道魔气强行入体疼晕的,现在他体内的魔气和这道外来魔气对抗,形成对峙局面,便出现了先前凌清故的传音灵力找不到他的情况。
凌清故默默听完,沉着一张脸瞪楚时月。
楚时月结喉滚动,后背发凉,冷汗都要下来了。
“师尊,您别那样看我。”楚时月讪讪一笑。
“遇袭为什么不找我?”凌清故淡声问道。
楚时月往旁挪了挪,环住凌清故的腰:“师尊,我能处理好,要是什么事都找您,那我不就成废物了吗?”
凌清故凉凉的说:“是啊,能处理好,都被冻成雪人了。”
楚时月这下是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尴尬的无地自容。
“行了,我先不同你计较这个,眼下最要紧的是你体内那道魔气。”凌清故解下外衫,只穿着里衣盘膝坐在床上。
楚时月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也褪下外衫坐在床上。
凌清故双手结印,在两人周遭打下一道结界,随后以灵识调动本命灵力,开始在楚时月体内寻找那道外来魔气。
楚时月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凌清故抬手打下咒印,限制住楚时月的行动后,继续寻找。
楚时月体内魔气杂乱,之前在化魔阵受的伤因为他的不吃药,到现在都没有好。
药都不吃,更不会听叶阑叮嘱的一个时辰调息。
凌清故好不容易才在一堆杂乱的魔气里找到那道外来魔气,正准备引出,楚时月突然眼眸赤红,冲破凌清故给他打下的咒印,五指成爪,将凌清故摁倒在床上。
凌清故皱紧眉头,看着楚时月周身的杀气,轻声喊道:“时月。”
楚时月闻言,眼眸渐渐变回墨黑,近乎疯魔的神情褪去,松开手,看着凌清故脖颈上发青的指印,视线像被烫到一般,仓皇移开。
凌清故起身走在桌前喝完满满一杯水后,离开了房间。
楚时月没有追上去,只是定定的望着凌清故离开的方向。
“清故,这大晚上的,有事?”默尘语气发沉,一副被打搅了好事的口吻。
凌清故没听出意思,问道:“化神期魔修容易被外来魔气侵入吗?”
默尘与复摇对视一眼,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时月那小子怎么了?”
凌清故坐在一块落满雪的石头上,抬手摸着脖颈上的指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和默尘说了一遍。
默尘在听到楚时月发疯的时候,就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默尘,我该怎么办?”凌清故看着一片一片雪花落在自己身上,像是在问默尘,又像是在询问自己。
“清故。”默尘喊道:“今晚把那小子锁在屋里,你去别屋睡觉,明天一早我便能赶到。”
“保护好自己。”
凌清故应了一声,又说道:“对不起,打扰你和复摇了。”
默尘停下动作,揽着复摇吧唧亲了一口,声音挺大,凌清故在这边都能听到。
凌清故放下心来,嘴角轻轻翘起,起身回了房间。
楚时月头发凌乱,里衣被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发抖。
听到门声响起,又往床角缩了缩。
凌清故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心疼不已,可他不能心软。
默尘告诉他,化神期魔修最多只有一成的可能性会被外来魔气侵入体内,一旦侵入,修士便会神志不清,大开杀戒。
如果是普通的化神期魔修,像默尘这样的,靠自己化解便可,但楚时月体内魔气不是他自己修炼的,一旦被外来魔气侵入,就相当于两股不同的魔气,在一个容器里抗衡。
这个容器奈何不了任何一股魔气,还会因两股魔气相争,被拖垮而死。
凌清故走到床前,想揉一揉楚时月的头发,手还没有放上,就被躲掉。
“师尊。”楚时月声音嘶哑:“您今晚先去旁边那间屋子吧,我...我处理好再去找您。”
凌清故直觉不对,一把扯开被子,还在往外滴着血的胳膊映入眼帘。
“你真是疯了!”
凌清故拽起楚时月,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厉声道:“清醒了吗?”
楚时月大口大口喘息着,脸颊被打的生疼,心里却计算着时间,手中银光一闪,又是一刀划过。
楚时月动作太快,凌清故甚至来不及阻止。
“为什么?”凌清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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