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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他入戏太深(古代架空)——易扶

时间:2024-02-02 09:55:06  作者:易扶
  “你小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如今成了天潢贵胄还愿呆在我这清水衙门里蹉跎?”谢长史捻了把花白的长须,老神在在地看向李尘徽。
  李尘徽上前扶住谢长史,动作很是娴熟,谢远山今岁已年过古稀,整个人瘦的像一根麻杆,但看着却精神健硕。
  “我不过是只燕雀,并无鸿鹄之志,有幸落在了富贵檐下,只愿混吃等死就好。”李尘徽在他面前很是放松,露出了原先的玩世不恭。
  谢长史被他扶着胳膊,走路间步履还算平稳,“你在公主殿下面前也是这么不思进取?岂非负了殿下待你的情谊。”他对坊间的传言略有耳闻。
  李尘徽心说:“她要是对我有情谊,日头都能从西边起了。”面上却微笑不语,行走间为长史挑起了正厅的门帘。
 
 
第13章 归院
  李尘徽把谢长史送到他的官邸,自己回了制器司。灵枢院隶属于工部是其下属衙门,院设三司,分别是制器司、古籍司以及符箓司。
  其职能字如其名,譬如李尘徽所在的制器司就是专门制作通灵器物的地方,上到兵刃机弩下到农具耙犁都是他们涉猎对象。
  古籍司中存放历朝历代流传下来的典籍经书,还收录了大量修行者所著的咒术功法,以供院里的人查阅。
  灵枢院里一部分人是像李尘徽这样走仕途进来的,还有一少部分是朝廷从民间无门派的散修中选拔出来的能人异士,谢长史就是当年太祖皇帝在位主动前来投靠朝廷的灵修。
  符箓司就是这些修士以灵力篆刻符咒的地方,他们负责将古籍中的咒术铭刻于能吸引灵力的载体上,然后再转交于制器司由常人吏员将其附于合适的器物之上。
  李尘徽刚来时对符箓司很感兴趣,经常在无事时偷溜过去闲逛,一来二去就和里面仅剩的几位老修士混熟了,他们差不多都到了暮年,平日里与普通人差不多。大概是他们年轻时为朝廷做的贡献太多了,如今院里已不常需要他们动手刻符,他们英雄垂暮,却安于清闲,李尘徽年少时与一位和州的老修士混成了忘年交,所以和这些老前辈们总能相谈甚欢。
  他从他们那里听来了江湖上许多修士的传奇故事,以及几大灵修门派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了自十五年前常山之乱后,江湖上修行正统便归了国师宋翎所任掌门的玄清宫。
  其余的门派大都覆灭,幸存下来的修士们都选择归隐山林不再出世,连民间的散修都少了许多,这也是灵枢院近些年来再无年轻散修可寻的原因之一。
  李尘徽坐到自己的工位上,拿出上次工部军器所送过来的重弩图纸,他此前还没看完就告假回家了。
  工部新做出一批重弩,射程比普通的强弩要远,杀伤力也提高了好几成,但因为匠人设计时加深了后弓与牵引绳的扣合,导致寻常兵士很难扣动弩机,军器所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做了很多改动,始终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便想送来灵枢院看看能不能通过外部灵力来改善。
  李尘徽与司里的同僚和皂吏合计了一下,觉得若把引力符刻在弩机处会损坏重弩的精准度,可若是把符刻在前臂,那么所起的作用就不会太大。
  这是个精细活,李尘徽虽从小就对奇门遁甲感兴趣,又跟着市井中的匠人偷过几年师,会制作一些简单的器具,例如李平卧房里的小摇椅,就是李尘徽十六岁时亲手做出来送给他做生辰礼的。可是他对兵械构造却不甚了解,只能去向司内的前辈请教,然后再翻看图册一次次在模具上试用。
  “大人,方才试了一次又失败了,这活咱们做不了哇。”小吏苦着脸把被引力符震断的弩机模具送到李尘徽桌前。
  李尘徽笑着给他递了杯水 ,“辛苦了,坐下歇歇吧。世上无难事,咱们多试几次。要是实在不行,我就亲自去军器所请罪。”
  他半开着玩笑,叫那小吏勉强弯了弯唇角。如今并未战事,重弩只能用于守战,大夏还未到外敌兵临城下那一步,工部对这活催的不急,即使灵枢院做不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我方才又看了一会儿图纸,发现弩机与牵引的连结之处是由铜丝焊接的,咱们的模具虽是还原了重弩的构造,连结之处却用的是木榫拼接,不若去找些刻了暗符的精铁把其作为弩机与牵引绳的连结,然后再试一次,看看引力符动用的灵力上限是多少。”
  “方大人也说过这个,不过他说用精铁损耗太过,前不久谢长史从和州订了一批柳息木,院里账上的银子都得用到那上面,库房里剩的精铁不多了,咱们今年没钱再添置了。”小吏叹气道。
  方大人和李尘徽同级都是从七品主事,他为人小心谨慎很会精打细算。
  李尘徽神色不变,朝小吏神秘地“嘘”了一下,“谁说我要动库里的精铁了,去年制器司不是拆了座报废的床子弩吗?那东西整个前臂都是精铁做的,我刚来司里时方大人正好把拆下来的零件往库里放,我还上去搭了把手呢。”
  小吏恍然大悟,但随即就变了脸色,“可您就算拿到了废旧的精铁,也不会刻符啊,难不成你要私下让符箓司的老前辈们帮你刻?”小吏有些担心,“符箓司老前辈刻新符需得长史同意,还得向工部报备,一趟章程走下来至少得四五日,耽误的时间太长了。”
  李尘徽知道这个规矩,朝廷为了防止灵枢院里的修士在符箓上动手脚暗害他人,规定修士刻新符需上报局座长官。
  “此事我去和谢长史说,你放心,我定能把东西做出来的。”李尘徽胸有成竹地看着他,眼底闪过灵动的狡黠。
  与此同时,京郊十里亭内,端坐于石凳上的梁蔚已在此等候良久了,他今日身着月白女装,头戴同色纬帽,乌发盘在头顶俨然是已婚妇人的装扮。
  亭边旁逸斜出了几支桃花,零星的淡粉在气质出尘的美人面前仿佛也也变得不那么妩媚,隐隐露出了几分端庄。
  远处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来,车轴转动的“吱呀”声在亭外愈发明显。
  只听车夫一声低呵,那声音就此戛然而止,梁蔚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即将远行的旅客倒了一杯清茶。
  从车下来的女子同样带着纬帽,身着花青布衣,行走间是摇曳生姿的婉约娉婷。
  “见过公主殿下。”女子轻声行了礼,不等梁蔚出声便屈身坐下,撩开纬帽的一角露出了她的容貌。
  梁蔚隔着纬帽把茶杯推到女子面前,“我是该叫你荣婕妤还是唤你姚瑛。”
  姚瑛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殿下既把我从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带出来,必然是知晓我的底细的。我此后便要隐形埋名,‘姚瑛’这个名字今日是便是殿下最后一次叫了。”
  “你帮了我,我也承诺送你离开,如今也做到了,本应再无瓜葛,为何还要见我?”梁蔚的脸藏在纬帽之后,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修长的手指在黛瓷茶杯衬映下更显得白如籽玉。
  姚瑛放下手上的杯子,“我隐入教坊司后,崔邺看中了我的脸,我被他买下来后,被他拘在他京郊的别院里调教了一段时间,他在那别院里还养着很多女子以供他贿赂朝中官员。”她精致的面孔上浮现片刻的厌恶。
  “你可知具体的位置?”梁蔚显然对她的话很感兴趣。
  姚瑛听完便从袖中拿出一份图纸,推到梁蔚面前,但梁蔚没有直接拿起来看,他隔着幂离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这东西不是平白送我的吧,咱们先讲好价,免得一会谈崩了,你还要怨我过河拆桥。”梁蔚的语气很是懒散,温柔中带着点讥俏的意味。
  姚瑛微阖了下眼,再睁开时里面出现了凶狠的绝诀,“我要姚家的冤案昭雪,崔家满门也落得当初我家那般境地。”
  “你想的很聪明,不过与我目的相同的条件不算。不如你换一个,比如让崔邺不得好死之类的,这样既直接又解恨。”梁蔚的声音带上了蛊惑,像是引诱凡人堕落的魔鬼。
  “杀了崔邺崔家仍旧存在,太后去卒保帅的事不是没做过,我想要的是百年后世间再无崔姓郡望,崔姓就此没落。”姚瑛清醒地坚持着。
  她看的很远,像是把这些年的恨意都敛入大局的筹谋里,从某种意义来说她远比梁蔚更狠。
  暮春时节万物皆着了层清爽的绿意,衬得天地间碧空如洗,苍茫无波。
  青布马车终于消失在了官道尽头,梁蔚摘下头上的纬帽,他今日并未用妆容修饰自己颊边的棱角,只留了两缕碎发垂在额前,让他冷峻的脸庞多了点柔和。
  “殿下,您今日本是要去韩老大人府上拜会的,之前接了宫里暗桩的消息就赶来这里与姚娘子见面,耽搁了时辰,现下是否直接回府。”炳刃从亭外走进。
  “找人暗中盯着姚瑛,不管她以后姓刘还是姓张我都要知道她的去向。”梁蔚看着石桌对面的茶杯,面无表情道。
  他对并未完全相信姚瑛,那个女人心思缜密,又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图谋未定必不会善罢甘休。
  炳刃要答话称是,有些不解地问道:“殿下,她既然有如此心胸,为何还执意要取了赵泉的性命?”
  梁蔚这会儿到知无不言,“当年姚家倾覆前,赵泉已跟姚家长女姚琬定了婚。崔先瑜买通了赵家,姚家被姻亲之家当众构陷,证据确凿,满门上下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而上门抄家之人就是赵泉,他亲手逼死了自己的未婚妻。姚瑛是姚家的小女儿,被心腹丫鬟顶了名讳,才得以改名换姓隐入教坊司。”
  以牙还牙,恩怨分明,姚瑛可以暂时放过崔邺,但赵泉必须死在她手上,在她进宫之时就已经为赵泉敲响了丧钟。
  梁蔚从亭内走出,他瞧见了天边被风扯成蝉翼状丝丝缕缕纠缠在一起的云彩,心中却想到了昨晚李尘徽半隐琵琶半遮面的身形。
  “早些回去吧,赶上去接夫君下值,半日不见,挺想他的。”梁蔚前言不搭后语,他邪性的勾起唇角,叫炳刃和隐在暗处的暗卫通通垂了头。
 
 
第14章 峰回
  李尘徽是在灵枢院吃的午饭,是公主府的下人托辛阳送进来的。李尘徽在自己午间休息的偏厅见着他时,又一次惊叹于他的来去无踪,不过驸马爷惯会拿乔,面上的神色显得早已习惯。
  “你吃过了吗?”李尘徽边摆餐盘边向辛阳问道。
  辛阳坐在一旁的小几边没理他,他仿佛还没从早晨的阴云里走出去,只是听完这话后用手扶上了自己小腹。
  李尘徽看着食盒里的两副碗筷,不禁失笑道:“过来一道吃吧,你主子心里念着你呢。”
  辛阳听到他说“主子”,暗淡的眼眸立刻亮了,府里的下人怕赶不上驸马吃午饭只是匆匆把食盒递到他手里,并未交代些别的,他原本以为自己今日得啃干粮了。
  李尘徽看着走过来的小孩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不少,在心里叹道:“果真还是年纪小,喜怒哀乐都现在脸上,明快地让人羡慕啊。”
  辛阳谨慎地看着桌上的几盘小菜,两盘都是他喜欢的样式,不禁心头一热,他的殿下还是像刚把他捡回来时那么细心。
  坐在他对面的驸马含笑给他递了双筷子,眼底的温柔让人想要放下戒备,辛阳险些沦陷在那眼神下。
  “多谢驸马。”辛阳低头接了筷子,有些拘谨地等着他的下文。
  李尘徽看他这副样子,便直接动了筷子,“今日还做了油焖春笋,这可是春日里才有的美味,你若再不吃就全归我咯。”他作势要把餐盘往自己这边挪。
  辛阳见状就皱起了眉,立刻把筷子伸到盛着笋的盘子里,在美食面前他再也顾不上拘谨,就着莼菜羹和李尘徽一道把盘子里的笋吃了个干净。
  李尘徽见他腮帮子鼓得如松鼠般可爱,像是把所以郁闷都发散在了这顿饭里,自己也觉得心里面轻松了不少。
  论收服人心梁蔚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她把贴身暗卫塞到自己身边,用情义把人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上,又主动为辛阳提供李尘徽搞好关系的机会,这是信任李尘徽的表现。
  他二人风卷残云般把几碟小菜都咽下了肚,只怪公主府的厨子手艺太好,李尘徽罕见地吃撑了,辛阳也像是身有同感般放下了筷子,还轻轻地打了饱嗝。
  “我与你在吃饭上意气相投,以后有你做伴恐怕不到两月我就得重新做身官袍了。”李尘徽弯起眼角看着辛阳,温厚的脸上满是善意。
  辛阳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李尘徽起身,自己便也跟着起来还自觉地帮着收拾碗筷。
  “我午后还要去一趟库房,那里有些新奇玩意说不定你会感兴趣,不如你跟我一起吧。”李尘徽伸了个懒腰,状似随便地提议道。
  整理食盒的辛阳耳朵一动,公主殿下要他寸步不离地守着李尘徽,说白了就是监视,但李尘徽把这事挑到明面上来说,让人觉得怪怪的。
  辛阳听说过灵枢院的来龙去脉,对这里也很好奇,今日已隐了身形在院里逛了一圈,但偷看肯定比不上大大方方地看,他心里头痒痒,便开口答应了。
  “是,待属下把食盒交给门房后,就陪驸马一起去。”辛阳霍然起身,往门外走去,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门外。
  李尘徽听见他自称“属下”,明白他此后都会放正心态为梁蔚做事,这对自己来说虽非好事却也绝不是坏事。
  辛阳回来后,李尘徽便带着他去了库房,路上遇到了几个同僚,都夸赞他身旁的小长随容貌俊秀,英气逼人,叫辛阳渐渐红透了半边脸。
  李尘徽见辛阳转着脑袋打量着古旧斑驳的院墙,便耐心地给他介绍了院中各司的职能。辛阳是修行之人,他对自己熟悉的东西听的很认真,时不时还会插两句话,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竟和李尘徽谈起话来。
  等辛阳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驸马”长“驸马”短地喊了一路。
  李尘徽身上有一种温水般的气质,看着没有丝毫的侵略性,却能在不动声色中把人密不透风地包裹,叫人不自觉地卸下防备。
  辛阳见李尘徽敲了敲库库房边的小门,门房里的小吏打开了门上的小窗,见是李尘徽,立刻熟络地跟他打招呼,“李大人,又来这里找东西啊?”
  李尘徽把谢长史的手令递给他,又当着辛阳的面塞给了那小吏两包烟草,惹的那小吏眉开眼笑,没耽误一下就给他开了门。
  辛阳见李尘徽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默默在心里把这件事记下了,他该做的事不能忘。
  门轰然洞开,他们刚踏进门,就见壁上的油灯自发亮了,将整间屋子都照亮了,辛阳看见那灯上暗光流动,可见是被修士刻下了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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