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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他入戏太深(古代架空)——易扶

时间:2024-02-02 09:55:06  作者:易扶
  李尘徽被它那阴森可怖的声音弄的耳朵发疼,他稍稍侧过头,冷静地说道:“你只化出了形,根本不了解她,你见我的第一句话起就错了,还有什么好认的。”
  “再说,我家娘子生的光风霁月,你方才的样子连她的半分神韵都比不上,我又不瞎。”
  黑雾听完他的毫不客气的贬低当即被气成了个球,上下飞舞的更加变本加厉,带起的阴风拂起了李尘徽的发。
  李尘徽护着信灯快步走了几步,那黑气紧追不舍,又开始逼近,李尘徽掏出张燃火符,将它粘在灵弩上趁势又是一箭,那黑气很容易就躲过了他明显的攻击,还没来得及极得意,就被灵弩上灵力催动符咒的火焰烧了一脸,立刻嘶声尖叫起来。
  它作为阴灵最怕火和光,李尘徽举一反三,故技重施地又催动了几张火符,那黑气被团团火焰包围,痛苦的尖叫声像是要撕裂天空,它晃动的愈发疯狂却再也无法逼近一点,李尘徽趁机逃跑,很快就把它甩开了。
  “这东西是由心而生,能幻化成人心中所念,不像是普通怨灵,若不是谢无忧的东西靠谱,我就算能认出它的真身也无济于事。”李尘徽想,“我不能再想小蔚了,要不然还会被别的东西缠上。”
  李尘徽又看了眼罗盘,他方才走的是东面,可这会儿指针却在西面,他停下脚步,拿着罗盘换了个方向,发现指针一动不动。
  “刚还说你靠谱呢,”李尘徽苦笑道,“真是见不得我好一点呀。”
  他收起罗盘,看了眼自己的影子,判断出自己走的方向估计没错,正准备继续走,突然耳后一动,脊背处生出阵明显的凉意,他想也不想,直接一箭射过去,只听“叮”的一声,铁器碰撞的声音清脆无比。
  “万道友,真是一会儿不见,就想我想的紧了。”李尘徽眯起眼,笑的波澜不惊。
  万仲文手上的刀直指李尘徽,另一只手摸出自己的信灯,与李尘徽手里一模一样。
  “这下你逃不掉了,”万仲文额角的血顺着额角流下,一双眼睛亮的惊人,里面的暗流涌动与方才来杀李尘徽的谢无忧别无二致,他抿紧嘴唇,眉峰冷峻,毅然决然道:“去死吧。”
  李尘徽手上的灵弩的箭已经空了,符咒在灵修面前也是大巫见小巫,他脚上还有伤,自然也跑不过万仲文,现下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万道友,你冷静点,想想你的妻子,想想你的师门,我现在虽然没用了,但你自个也说杀了我,我家殿下不会善罢甘休的......哎......”李尘徽费力躲开一道万仲文的刀光,却被另一道划伤了胳膊,他没管涌出鲜血的伤口,在万仲文扑上来时瞅准时机往地上一滚,叫万仲文的刀落了个空。
  他在动作太过熟悉,万仲文已经他要想伤谢无忧那样给自己使毒,立刻收脚躲避,李尘徽就等的是这个时候,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将攥在手里的草屑往他身上撒去。
  万仲文一个不留神,被草屑淋了满身,他恼怒地挥开挂在他头上草根,“谢无忧说的对,你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色!”
  “是是是,您说什么都对。”李尘徽喘着粗气,经过刚才一滚,脚上的伤更加严重,胳膊上的血还没止住,他的体力在一点点流失,已经快要站不住了。“我也不求你能饶我一命,你给我留个全尸就行。”
  万仲文没搭理他,身形一晃就到了靠着树的他面前,他的右臂有伤,像是动弹不了,李尘徽就看出他左手拿刀不便,才躲了这么久。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着跑,这阵法已经变了,我们都被困里面出不去,既然都要死,那就先解决完个人恩怨再说。”
  万仲文扣在李尘徽脖颈上的手一点点收紧,他好像是默认了要给李尘徽留个全尸的说法,没有在第一时间掰断他的脖子。
  “我....我也不能...等着...等着你来砍我...”李尘徽费力地挤出话来,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胸腔里像是被棉花堵的严严实实,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喉头,让他止不住的干呕,喉咙开始不断的痉挛,指甲死死地扣进掌心的肉里,整个人就像是绷紧的弦马上就要断了。
  万仲文见李尘徽双目泛红,目光已经开始放空,只等再加把力气就让他直接归西。
  就在此刻,他的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麻痒,很快就蔓延到了他的胳膊,他手上的力气松了一半,最后实在是无法忍受只得先放开了李尘徽。
  清新的空气涌入李尘徽的肺腑,他猛的咳嗽出声,随后脱力地往边上一倒,半靠在树下缓着力气。
  “这是...乌篷草,上了身...就会让人全身麻痒无比,持续...咳...三个时辰之久。”李尘徽双眸含水,哑着嗓子道。
  万仲文在自己身上拼命地抓挠,麻痒不单没有消减反而愈演愈烈,他全身如同被火燎了一般,钻心的痛痒让他连刀都拿不稳。
  “你也碰了那草......”
  “对呀,所以我也中招了,现在你能平衡一点了吗?”
  李尘徽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经布满了红斑,他极力忍着想要去抓挠的冲动,勉强保持住了人样。
  “你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万仲文封了自己的血位,重新在刀刃上凝聚出灵力,朝李尘徽的方向挥去,“你做梦吧!”
  “噗噗”,顷刻间就有类似兵刃没入血肉的声音频频传出,像在人身上戳出了三刀六洞。
  然而倒下的却并不是李尘徽,而是他面前的万仲文,他的肩膀和胸口爆出带着血色的冰刃,涌出的血水直接被其冻住,整个人被冻成了冰墩。
  下一刻,李尘徽被人拥入怀中,他闭目靠在那人肩膀上,闻到了熟悉的梅香。
  “李尘徽,你先别睡,别睡!”梁蔚声音暗哑,里是是压抑不住的情绪,但他还是保持着理智给李尘徽处理好了胳膊上的伤,“你哪里还痛?快和我说。”
  “我胸口疼,”李尘徽在他怀里哼哼唧唧,“想你想的。”
  “别说废话,你身上的伤都是地上那人弄的吗?”梁蔚把李尘徽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了一遍,被他满胳膊的血痕灼伤了眼睛,一晚上的焦躁和担心在这一刻形成了凶凶燃烧的怒火。
  “伤我那个现下已没了半条命,我的殿下,好不容易劫后余生,你就不能让我多抱一会儿吗?”
  梁蔚闻言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没再说什么,使力把李尘徽横抱了起来,随即眼神一凝,在万仲文腿上又爆出朵泛着灵光的冰花。
  李尘徽在梁蔚怀里很是安稳,但心底难免有点不忿,这已经是梁蔚第三次抱他了,虽然事出有因,但他身为......好吧,现在是半身不遂的废物,被老婆抱在怀里自然会叫他脸红心跳。
  “你手上的红斑是中毒了吗,”梁蔚带着他在林间飞跃,脚后还用灵力缀着生死不知的万仲文,“解毒丹在我怀里,你自己拿去吃。”
  李尘徽抬头看着梁蔚,他袖中符玉的碎片感知到梁蔚的气息,莹莹地发着光,叫他得意看清梁蔚认真又担忧的神色,他心头很是熨帖,但没有伸手去拿。
  “我之前中过乌篷草的毒,它对我作用并不强,不用服......”李尘徽张口说话,梁蔚趁机用灵力将那药瓶打开,药丸自行滚出来,丢到了李尘徽张开的嘴里。
  李尘徽:“......”
  “娘子,你要是在在药堂照顾病人,这么喂药估计得被赶出去。”顺了口气眨着眼睛说道。
  “我没有照顾过别人,只照顾过你。”梁蔚随口一说,在李尘徽愣神的间隙,跃下树冠带着李尘徽到了一处山间自然形成的洞口。
  周围一圈防护法阵,幽幽地亮着白光。
  “先在里面休息一下,等我搜个魂。”梁蔚将李尘徽轻轻放在干燥的地方,把万仲文扔在脚下,眼睛里浮起嗜血的寒光。
 
 
第60章 放过
  李尘徽靠在石壁上,梁蔚有意避着他,他索性闭目养神,一整天的惊心动魄让他身心俱疲,可现下他想放空大脑却做不到。
  可能是今夜梁蔚来救下他后,他心弦一松,反而能深切地体会梁蔚抱住他的感觉,虽然她面上保持着冷静,但在真正触碰到李尘徽的时候,他明显地感知梁蔚的身子在轻微地发着抖。
  就像是好不容易找回极为珍重的宝贝,却患得患失,于是拼命压制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绝处逢生的激动,凑出副镇静的骨相来掩人耳目的吝啬鬼那样。
  “她以前应该过的很苦吧,”李尘徽漫无边际地想,“还是没有遇到太多好人,怎么会把一颗心放在我这样的人身上,万一我也是骗她的呢?”
  他这般想着想着,心里就涨满了酸水,沉甸甸的硌的他胸口疼。
  可能是万仲文晕的的很彻底,李尘徽没听到什么惨叫声,但也可能是梁蔚怕打扰他隔绝了声音,总之她有个机会发泄一下情绪,李尘徽对此很是赞同。
  “不过小蔚有点太瘦了,”李尘徽方才靠在梁蔚肩上时挨着了她后背凸起的肩胛骨,以及胸前的骨头,估摸着她该长的肉的时候大概都长个子上了,“难不成修行之人对身材也有要求,没听老道士说过呀?”
  就在李尘徽思考着以后怎么制菜谱给梁蔚补身子的时候,万仲文在梁蔚手下第三次疼醒。
  公主殿下拆人的手法很是精妙,能把人变成鬼,把鬼再炼成灰,譬如万仲文现下生不如死的境况。
  梁蔚这次没有弄碎他的骨头,因为冰刃还插在他的伤口里堵住往外渗出的血,梁蔚见到他掐住李尘徽脖子时候太过愤怒,出手的时候有些没有轻重,要是再动他内脏的话,人估计就没了。
  于是他搜了三次魂,在万仲文的识海里把他按在地上反复摩擦,像是不榨出最后一点价值誓不罢休。
  “阵法是万崇林让你们加固的,但他没说这是什么阵,你倒是忠心的很,一点都不去查。”
  梁蔚逼问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对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万仲文的智慧进行批判。
  “用他把我引过来,然后把大把的人头送到我手上,我是该说他蠢,还是赞他勇气可嘉?”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让你们过来送死,他要把你们当成祭品来加持这个凶阵,从而拖死我?”梁蔚歪头想了想,肯定道:“看来就是了。”
  “说句话吧,”梁蔚半蹲下身子,看着万仲文涣散的眼睛,“当成你最后的遗言。”
  下一刻,万仲文开始浑身抽搐,被梁蔚强行从昏迷中唤醒,瞳孔慢慢聚焦。
  “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能说,”万仲文的嘴里涌出血,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破掉了的风箱,惨白如纸的面色昭示着他油尽灯枯的境况,“我身上...有...有...门主亲设的禁制,说出来...就会死。”
  “你不说也马上就死了。”梁蔚无情地说。
  “所以我有个条件,”万仲文睁开眼睛,带着点下定决心的果断,“你答应的话,我就说...呃...”
  梁蔚拔出了他胸口的冰刃,血喷涌而出,他嘴角噙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从不和废物谈条件,你就算不说,我也能找到阵眼,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我说的...不是阵眼,”万仲文说,“我曾经自行抽出过一段记忆,我已经记不得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感觉大概...还有点用,我可以把它交给你,作为...你了却我心愿的报酬。”
  梁蔚没再继续拔刀,像是在思考他话的真假,可万仲文等不起,他只得继续恳求,“我来时已察觉不对,恐遇不测,便提前在客栈给我娘子写了封信,求您帮我转交给她,我...我...”
  梁蔚见他“我”到最后,终是没有把话说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顿了良久才说道:“你是想叫你的妻子为你守节,还是叫她与你一拍两散?”
  万仲文眼眶通红,面上有泪痕划过,“我们成婚后,总是聚少离多,她为我劳累良多,我却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是我对不起她,死了也更不该拖累她,她...她是个极好的姑娘,该有更好的归宿...”
  梁蔚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凭万仲文哽咽哭泣,搜魂术还没断,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万仲文情绪的波动,知道他并没有撒谎。
  “娘子,之前谢无忧要杀我,是万公子替我挡下的,我觉得恩是恩,过是过,总得弄清楚的。”
  李尘徽扶着墙,面上带了些血色,看起来好了一点,他神色淡然,目光却死死粘在梁蔚身上。
  万仲文感激地看向李尘徽,又心怀忐忑地等待着梁蔚的回答,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赌场等待最后一局开盘的赌徒。
  “夫君说的有理,”梁蔚对李尘徽不顾自己身体的行径颇为不满,但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让他失了体面,于是顺着他的话开了口。
  “但我不想帮你带信,”梁蔚看着眼神开始黯淡的万仲文,继续道:“你若能活着出去,再配合我做件事,我就让人想办法解了你身上的禁制,让你和你的娘子平安终老。”
  万仲文闻言猛地睁开眼,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地差不多了,只有之前被震出内伤还在发作,但已经是无碍性命了。
  “做什么事?”万仲文自行从地上爬起来,他目光里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带上了点小心翼翼的怀疑。
  梁蔚扯下自己身上外袍,披在李尘徽身上,无视他不好意思地目光,说道:“等你出去自然就知道了。”
  万仲文朝他们夫夫俩行了个大礼,虽然并未弄清梁蔚的意图,但他还能留着半条命,就已经是梁蔚手下留情了,只要人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自己找个地方躲好,出去之前别在我眼前晃。”
  万仲文点头称是,但还是疑惑地问了最后一句,“可是该怎么出去呢?”
  “你自己琢磨吧。”
  万仲文眼睁睁地看着梁蔚带着李尘徽远去,走的是通往阵眼的方向。
  “万仲文能救你也能杀你,你放过他,但他当时并没有放过你。”梁蔚揽着李尘徽的腰,附在李尘徽耳边说道,他们同御一剑在山间飞行,飞掠的夜风把他们两个人的衣袍刮的猎猎作响。
  “我知道,”李尘徽也凑近梁蔚,感受着沾染自己体温的馨香,“可你不想杀他,我顺嘴一提,他承了情说不定他还能为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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