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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他入戏太深(古代架空)——易扶

时间:2024-02-02 09:55:06  作者:易扶
  鲜血自李尘徽嘴角渗出,他没力气再说话了,胸口的剧烈的疼痛姗姗来迟,眼睛再也看不清梁蔚的脸,只能感觉到,梁蔚滚烫的泪滴滴落在他脸上。
  “你答应要一辈子陪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梁蔚把贴近李尘徽的胸口,想要去听他的心跳,却什么也没有听到,“李尘徽,求求你,别留我一个人,求求你,我……”
  “我带你去找师父……”梁蔚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抱起李尘徽正准备站起身来去走,就在这一秒,他看清了项彻手上擒住的刺客身上流动的暗符,是傀儡符。
  是他师父独有的绝技,天下只有他师父一人会,连梁蔚也只见过一次。
  李尘徽最后一丝意识,是在感受到梁蔚抖成风箱的身体,仿佛整个人碎在风中那样,他想要再安慰他一下,最终却还是沉浸在了黑暗里。
 
 
第78章 魂灭
  李尘徽死在了他生辰的第二日,就像当初他娘生完他第二天就没了生息那样,就在他风华正茂的那一年,温暖鲜活的翩翩公子永远地离开了梁蔚,带着他许下的诺言。
  梁蔚那天还是带着李尘徽回了清安居,项彻和老侯爷想要见他,他都闭门不见,他在屋外设下了结界,连炳刃他们都不能进去。
  他亲手为李尘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擦干净脸上的污血,就像是李尘徽只是睡着了那样。
  梁蔚自回来起就没再掉过一滴眼泪,他安安静静不说话,只是把李尘徽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他样子刻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再也剜不出来。
  三日后,梁蔚打开了结界,炳刃他们终于得以进去,项彻第一个推开了梁蔚的房门,幸好躺着的只有一个。
  梁蔚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然后平静地说道:“收拾一下,我要送夫君走。”
  炳刃他们想了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这个,他原以为梁蔚会说李尘徽只是睡着了,然后去杀光所有人为他报仇。
  项彻看着这样的梁蔚,突然觉得他又见到了那个从宫里逃出来的小孩,眸子里已无半点生机,如同被冰封的湖面一样。
  ————
  李尘徽的葬礼还是落了幕,梁蔚身披素纱抱着他牌位走了长长的一段路,他把李尘徽葬在了他最喜欢的通河边,那里风景如画,很适合他住下。
  但他却存了一点私心,把李尘徽牌位放到了自己陵墓里,这没有人知道,因为他要做的事不能同李尘徽扯上一点关系。
  李平前几日告诉梁蔚要告老还乡了,他说自己要回去给李尘徽的娘亲一个交代,他没照顾好她的血脉,也想回去看看他儿子之前走过的地方……
  老人家在梁蔚面前泣不成声,身子也佝偻了下去,像是节枯黄的树桠。
  梁蔚替他安排了回乡的马车,还给他准备了不少东西,足够他安享晚年,只是他从来没有去拜见过李尘徽的亡母,梁蔚告诉李平,他以后会找机会去的。
  ————
  国师宋翎在一年前已经闭关,梁蔚回过一次玄清宫,没有见到人,便准备离开,宋荷出来送他,他以师兄身份关心梁蔚,却被他找机会套了话,梁蔚对此心里有了底。
  那个之前在李尘徽那里招摇撞骗的老道士找上了门,梁蔚见了他一面,那些埋藏在地底的秘密终于浮出了水面。
  “百年前,大夏太祖皇帝借灵囿之力平了叛乱,灵族也因此野心膨胀,灵囿得到了自己的报酬,但其仍不满足,他的野心日渐膨胀隐隐有越过皇权之势惹来太祖忌惮,其又追求长生不老的大道,于是用查找到本族禁术千灵祭可打开上古巫神封印煞气的千灵阵,炼化其中的煞气从而得到与天地同寿的力量,但千灵祭需要不断献祭生灵,灵囿便利用自己身份随意戕害族中的奴隶,引的奴隶怨恨。
  当时朝廷派修士入灵族修习其术法来填补自身的不足,奴隶将灵囿的暴行告诉人族修士,武帝指示潜入灵族的修士在灵囿的献祭仪式上动手脚,于是灵囿在最后一次献祭时被祭反噬,人族趁虚而入,将灵族灭族。
  但灵囿在死之前以自己的怨念立下诅咒,百年后必有身负国运之人以身躯打开祭阵,释放上古煞气毁人族基业。
  参与那场战役的修士中有一个叫宋翎的,他最早找到灵囿的葬身之地,发现了这个诅咒,而他恰好知道只需用灵族从人族要走的殇斛来炼化煞气,便能做到灵囿没有做到的事。他生了贪欲,便将此事瞒下,他刻苦修炼终成大能,被当时的皇帝命为国师,还开创了玄清宫。”
  “那个身负国运的人就是你呀,”道士悲悯的目光落在梁蔚身上,“他将殇斛碎片悄无声息地注入你的体内,你一出生便与殇斛的灵力融合在一起,所以才会身负异状,让你被生母抛弃,这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苦难的开始,因为你的出生就是他的阴谋……”
  “那李尘徽呢?”
  梁蔚的声音依旧平静,却轻的的让人听不清。
  “他想让你完全成为殇斛的化身,就一定要毁掉你的神志,他杀掉您在乎的人,熄了你最后希望,就能让你完全为他所用。殿下,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感觉到了,你的灵脉现在已经发生了变化,对吗?”
  “那他老人家真的是神机妙算啊,”梁蔚蓦地笑出了声,“我们两个工具人,倒是真的遂了他的愿。”
  “殿下难道不想报仇吗?”
  “先生到此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梁蔚笑的冷艳明丽,却没有一点活人应有的温度,“你是来求我的,并非来劝我,把话说不明白就想我帮你,你是觉得我已经疯了吗?”
  “四方阵要破了,”道士长叹一声,他明白自己永远糊弄不了梁蔚,即使他现在已经缺了一块灵魂,“你难道要坐以待毙,等着他拿你献祭,然后用你和李尘徽的血去成就他的大道吗?”
  “哦,”梁蔚攥紧了袖中李尘徽送给他的护身符,“先生有何高见呢?”
  ————
  项彻看到面前的梁蔚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梁蔚跪坐在行宫的地上,地上的血狰狞且刺眼。
  “你疯了,”项彻想要扶起梁蔚,却被他拒绝,“你就算要殉情,也不用这般惨烈!”
  梁蔚抹掉嘴角的血,缓缓地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我是要殉情的,但不是在这里。”
  “你要去哪儿?”项彻急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不能白白送死,京城还需要你来处理……”
  “韩谦会处理好的,皇兄临走前给了我一道旨意,一旦我不在,内外朝政便由他一手扶持起来的能臣担任,镇北候封异姓王,没人再敢动漠北,你们世袭罔替,永驻边疆,是大夏最坚实的墙。”
  梁蔚把一切都处理好了,走之前他去见了一面太后,出来后,宫人传闻,太皇太后疯了。
  四方阵的事,天下的修士在一夜之间都知道了,此前被玄清宫肃清的万山门本想以此为由翻盘,却还是没能得逞,毕竟宋仙尊手下没有败笔,他的没一步棋都是那么完美无缺。
  梁蔚出京后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他隐于众人不知道的地方,把鲜血淋漓的心脏暂时封冻起来,又是几年过去,四方阵式微,天下修士再不能加以修补,宋翎就在这个时候出了关。
  而就在那一天,梁蔚一个人去了上嶷山,而他的师父也正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师妹……”宋荷前来迎他,却在见到梁蔚时楞在了原地,“你走火入魔了,你怎会……”
  他震惊地看着梁蔚周身缠绕的黑气,上面还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金光,那分明与之间他在四方阵中见过的上古煞气同源,梁蔚他,嫣然已成为邪祟的化身。
  “你为了他,竟然做到这个地步,师父所做是为了大道,你为何偏要与他作对呢?”
  “若他有一日用你来殉他的道,希望师兄也不要怪他。”
  “你……”
  梁蔚绕开宋荷,他径直去了玄清宫的禁地,宋翎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时候到了,”梁蔚歪了歪头,他一袭白衣,周身的黑气愈发浓重,几乎已经看不清楚他的样貌,“师父,你该送我上路了吧。”
  宋翎叹了口气,他怜悯又慈爱地看着梁蔚,“孩子,你生来就肩负重任,是天道万般刻薄你,下辈子,你一定会成为锦绣堆里爹娘疼爱的孩子。”
  “小蔚,你安心地去吧,师父会好生替你看着这万世的太平的。”
  梁蔚有一刻突然很想笑,他还真没想到,他如兄如父的师父说起劝人去死的话还能这般的冠冕堂皇。
  “那您老人家就开始吧,徒儿祝你早日得享大道。”
  梁蔚安安静静地走道传送阵中,像是一只引颈受戮的鹤,宋翎见他已经存了死志,便不再多言,便开启了阵法,
  霎时间,梁蔚体内的殇斛灵力被同源的煞气所吸引,震碎了梁蔚所有的经脉,他跪倒在地上,咳出的血从他的手心里漏下,落在地上的祭阵上,顿时没入阵法。
  宋翎正在催动阵法,并没有察觉到,他感知着强大的力量从祭阵中涌出,梁蔚身上的殇斛帮他净化了那些煞气中的怨灵,马上就会成为他一步登天的踮脚石,志得意满的笑终于展现在他的脸上,他仿佛马上就要成功了。
  毁天灭地的震雷从天边传来,宋翎猛地睁开眼,只见天边的被远道而来的天雷占领,马上就要对准宋翎劈下,这意味着他马上就能打破最后一层瓶颈进而飞升了。
  宋翎激动地手指牢牢握住自己的佩剑,他马上就能完成谁也完成不了大道,成为这天下的神。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脚下的土地在震动,他立刻转过头,结果那场景之间让他愣住了,地上的祭阵开始龟裂,方才纯粹的力量开始变得紊乱,而梁蔚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朝他露出了个疯狂的笑。
  “师父,徒儿今日是来送你上路的。”
  梁蔚抹了把自己嘴角的血,他的身体千疮百孔,但他却笑的肆意张狂。
  “你竟敢……你竟敢毁了祭阵,你不怕魂飞魄散吗?!”
  宋翎站不住脚,他气的浑身发抖,他没想到梁蔚竟然能毁了阵,让他与整个阵法一道陪葬,他竟然知道这祭阵的来源,他蛰伏数年,便是准备在此刻一击毙命。
  被日光还要强烈的光亮落在他们头顶,下一刻狂风肆虐在禁地之上,从祭阵下涌出万千嘶吼着的亡灵,顷刻间就席卷了这里。
  宋翎立时被其吞没,与当年的灵囿一样身毁行灭。
  梁蔚也消失在白光之中,意识消散的前一刻,他轻轻攥了攥,李尘徽送他的护身符。
  “你答应我了,下辈子你一定要永远陪着我。”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小蔚和徽哥重逢,本文是he,下一章完结。
 
 
第79章 逢春
  夏史有云:“大夏端阳长公主于其夫身亡三年后病逝,世人念其夫妻生死相随,特设姻缘结为纪念,如斯爱意,情深几许。”
  但无人知晓,导致这个结局的恩怨又是多么沉重,他不该有怨恨,因为他生来就注定不能安度一生,是合该早夭的命数,一半是为着妄人的贪婪,一半是为着众生的喜乐。最后也算的上殊途同归,他的一生在周围人的算计里也只是一句死得其所便可轻轻揭过。
  可人非草木,哪怕背负着既定的命运,被迫走上万劫不复的死路,也总有那么一丝念想,拽着他迟迟不肯上路。红尘中滚过一遭,尝过了甜头,便不甘心再沉沦于炼狱。
  千年的时光终于走到了尽头,转眼便是沧海桑田,高楼林立。
  傍晚的A市正值晚高峰,堵在路上的车辆恨不得装上螺旋桨原地起飞,靠近路边花坛的出租车车窗被人从里面摇下,露出里面青年人俊朗的侧脸,以及戴着耳机的白皙耳朵。
  “小随,你刚醒的啦,不好到处跑在外面吹风的哟,阿婆担心的饭都吃不喽。”
  耳机里的声音带着南方特有味道,听起来让人倍感亲切,被她叫小随的那个听完弯了弯唇角,笑着回她:“阿婆,都大半年了,我早就好了,你老别担心,等我放年假了就回去看您,你等等我啦。”
  他学着阿婆的腔调,把不成体统的吴依软语讲给他听,把老人家逗的止不住的笑。
  “你的病好不容易好了,可不能再叫你妈妈担心了。”
  小随一一答应,又与电话那头的老人家说了几句才挂断。
  “这天气不知道是怎么了,这都立春了,怎么还是冷的厉害。”司机趁着堵车的功夫,与小随说起了话,他听见他的口音像是南方的,便问道:“你们那边也这么冷吗?”
  小随一愣,看了眼后视镜中司机的眼神,确定他没有问题,才松了口气,“我在北方长大,只是听说南方那边冬天也很冷。”
  是的,这个名叫小随的青年人,其实就是李尘徽,他当年被人在宫宴上一剑穿心,魂魄飘荡了数年才到了往生阵,阵灵告诉他是灵族后嗣,身上有大功德,便把他的魂魄送到了千年之后,说他还有一段机缘未了,于是他便在这个名叫陈随的男孩身上醒来。
  因为这个男孩从小就神志不是很清醒,也就是这里的人说的痴呆,安安稳稳地长到了二十多岁,在李尘徽醒来时刻突然就恢复了神志,让他的家人欣喜若狂,特别是照看了他二十多年的外婆。
  李尘徽这次到A市就是来找陈随的母亲,她生下陈随后,与丈夫感情破裂,便离了婚,独自到A市创业,如今也算是有了一定事业,开了一家小公司。
  她儿子恢复了神志,还表现出比正常人高出不少的智力,他的母亲觉得有门,准备让他来自己身边,看看能不能进入公司去帮忙,没想到这么一来,他儿子竟然干的还不错,便更打定了要他留下的心思。
  于是李尘徽在A市呆了大半年,对现代的东西从最开始的陌生变得游刃有余,生命重启对李尘徽来说不是坏事,也不是好事,因为他忘不了亲眼看着梁蔚身死魂灭的场景。
  他几乎每夜都能梦见梁蔚,美梦是与梁蔚在一起的一切,而噩梦就梁蔚那天与宋翎同归于尽,而变成魂魄的李尘徽无能为力又撕心裂肺的疼。
  “我有了下辈子,那梁蔚呢?”
  李尘徽走之前问了往生阵的阵灵,阵灵沉默良久,答道:“你会有机会见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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